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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章 一起蕩船吧

救瑞王是一件意外的事情,雖是意外卻得知了一件事情。

事情真相讓錦凰的心情是微妙了許多,唉,當有一天發現病美男並不是真正的病美男,這個中滋味當真是五味俱全,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

做為貼身丫鬟的初妍很快就發現了錦凰的心情比昨日差了許多,絞盡腦汁也沒有辦法想明白她家小姐為什麼會差了心情。

若是初九叔在的話就好了,以他老人家明查秋毫的本事肯定能發現為什麼。

她與妙秋是壓根兒模不透,猜不透自家小姐了,分明她兩人比小姐還要大幾歲,可在小姐面前她們就如三歲稚兒般,時不時還要被提醒才行。

等到錦凰用過早膳,翼雲騎護衛速度收拾好所有後,瑞王那邊依舊是沒有說要起程的準備。

趙容穗也沒有見身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小姐,我們要不要等趙世子?」妙秋是笑眯眯的問著,少慕知艾是人之常情,面對趙容穗這種姿容有佳的男子,妙秋還是很想天天看著。

但只限著看一看。

初妍玉指縴縴地指了下好額頭,呸道︰「小蹄子,趙世子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把那點小心思給我收起來。」

說到最後絕對是聲色嚴厲,她是怕妙秋真會不留神陷了進去。

「我能有什麼小心思,姐姐你可別誤會我了哦。要知道我們前去金陵路途遙遠,與趙世子一道肯定會更安全呢。」妙秋是底氣不足地為自己辯駁起來。

錦凰若有所思地看了妙秋一眼,她是不介意自個的丫鬟年少懷春,但趙容穗的身份確實是容不得身邊人與他有過份深交。

並非身份問題,哼,笑話了!她身邊的丫鬟走出去便是世家小姐一般,身份從不是什麼問題。

「趙容穗與你不是良配,初妍說得對,你的小心思改收起來。」錦凰淡淡地說著,聲色里的冷沉讓妙秋打了個冷顫。

不由著急道︰「小姐,您真誤會了!奴婢是什麼人,趙世子是什麼人,奴婢敢對天發誓對趙世子絕對沒有非份之想。」

錦凰見此,嘴角微地勾了下,淡淡的筆涌在了眼底,「並非怕你有非份之想,而是怕人家有非份之想。」

相交已有二年多,趙容穗此人心計頗深,做事更是有章法;說什麼德容郡主與南陽王莫氏交情頗深……等等這類有意無意的話,說一回二回她倒是信的,說多了再真誠的話也變了味。

不管他為什麼要接近自已,總而言之一句話,交情泛泛便可,就連男女情愛這事都是沾不得。

妙秋更是急得不行了,她真沒有什麼心思啊!

漲紅著臉,著急的解釋道︰「小姐您怎麼還以為奴婢對趙世子有心思,您放心,奴婢以後不會再提趙世子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提了!」

只差沒有對天發誓了。

初妍見此心頭才是松口氣,就這模樣看來是真沒有動不該動的心思。

錦凰哂笑,如果說趙容穗接近自個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她倒是不介意搓合兩個。在陛下眼里,她的丫鬟就是女官!

等到起程瑞王一行人還是沒有動靜,等他們一道上路是不可能,隨著錦凰一人獨馬而奔,翼雲騎的護衛們揮起馬鞭,快馬加鞭追了上去。

後面是初妍與妙秋的馬車,還有一輛空馬車,是錦凰騎累了隨時可以休息的地方。

一直听到馬蹄的聲音,趙容穗才與瑞爺一道出現。

早已清過來的瑞王看上去精神尚可,只是嘴唇有淡淡地紫,他目色深沉地看著前方,薄唇抿緊道︰「只怕是被她發現些什麼了。」

「如果真與龍衛齊肩的翼雲騎,被發現是很正常的事情。」趙容穗虛起了寒眸,眉目間更是深思,「接下來更要小心才行,一旦被發現,待到一入金陵,龍衛們將是寸步難行。」

瑞王沉呤一會才道︰「皇上讓你我一道前去金陵為的就是要將翼雲騎弄清楚,你我身負皇命斷不能再出現昨晚的事情才行。」

頓了下又道︰「昨晚是我考慮不周才會驚動了她。」

「你的寒毒是愈來愈頻發了,等到青水鎮還需停留兩日請鬼手聖醫下山才行。」趙容穗擔憂地看了瑞王的雙腿一眼,沉道︰「還需要鬼手聖醫施針才行,再看看能不能讓他一道同行前去金陵,這樣在路上也有個照應。」

瑞王點點頭,「能請到聖醫與我同行,是我之所幸。」

青水鎮也是錦凰需要停留幾日的小鎮,這里住著一位曾經是德容郡主的貼身丫鬟忍冬,自從離開蕭府的莊子後,雙腿不便她自請回來家鄉青水鎮與自家佷子住在一塊。

錦凰只見過這位老婦人一面,印像中唯她眼里噙著的淚水讓她記憶頗深。

青水鎮還有一個好听名字叫金粉鄉,別看這青水鎮只是一個鎮,可這里是靠近南北串通的臨水河,與那秦淮是有同工異曲之處。

那便是十里花船胭脂鄉,一擲千金醉溫柔。

這可是男人們尋歡做樂的好地方,南北客商,各地英雄豪杰在上京之前皆會在青水鎮的十里花船上與美貌**的青樓女溫存一翻才離開。

錦凰這是第二回青水鎮,第一回來正好是笈竿後的兩個月,前來青水鎮視察翼雲騎產業——青水鎮最出名的「銷香樓」後便順便去了倌兒樓坐坐,要知道在鳳凰皇朝女子過了十二就得有少男在身邊伺候著了,可憐她在這大周朝是拖到笈竿才有機會找個男子來伺候著!

在這里也踫到了一個叫華瑞純的女人,此女很是合胃口,直言五月成親,她需得在成親前好好放肆放肆一回才行!

兩人興趣有些相投便要了一間大廂房,喚了四名眉清目秀,腰肢柔軟的倌兒做伴,哪里料到最後關頭華瑞純被她哥拖回去,留下慘聲聲。

而她則喝上幾壺加了特殊料的瓊漿玉液摟著西廂月倚樓當紅清倌兒流玲的縴腰月兌衣變狼時,被趕來的當時還不是四大雅公子雅清及時拖住,又在初九又哭又嚎放火燒西廂月倚樓時,錦凰殿**徹底被這幾人給折騰沒,當下臉色鐵青甩袖而去

今日他在身邊定要再好好逛逛西廂月倚樓才行!

入住的是一家臨水傍建的「依雲水間客棧」,客棧的名字很有詩意畫意,更妙的是靠右二樓的廂房只要推開窗戶便可以看到臨水河河面景色。

白日里只看到楊柳依依,到了晚上便是江水映紅,船影晃動,更能看到花船上的妖嬈青樓女子穿著薄紗,手拿紈扇穿梭在船上客人里,嬌聲戲客,萬種風情。

華瑞純介紹說這家客棧入住的是讀書人較多,就是屬于又想看美人,又想沽名釣譽的酸腐讀書人。

帶著家眷女客的是不會選「依雲水間客棧」,直接找正兒八經的客棧去了。

初妍下了馬車還特意留心多看了下客棧,沒有掛招蜂引碟的大紅燈籠,也沒有穿著妖艷的風塵女子,……從進入青水鎮就捏著汗的她總算是放了心。

她同妙秋是沒有來過青水鎮,但是知道青水鎮上出名的是什麼,由其有初九在暗中叮囑︰千萬不讓讓他們膽大包天的小姐入住倌兒樓!

還生怕錦凰會反悔,立馬道︰「小姐,這兒風景很好呢,您看還是臨水客棧呢,肯定里頭也是干淨!」

這是她選的自然是好,可初妍這丫鬟一臉緊張還有眉間突然的放松又是為了什麼?

陛下!初妍以為您會入住很**的地方,前車之鑒啊!

錦凰一行人的入內是掌櫃地親自出來交待,掌櫃不出四十歲出頭,見過天南地北人的他早就練就一雙火眼金眼。

今日這位小姐不同的是即沒有女扮男裝,也沒有蒙塊面紗,穿著應是前朝的華貴服飾清貴不凡地出現在客棧里。有意想看看她的面容,還沒有接近過去就被兩位不像丫鬟更像小姐的丫鬟們給喝住,只能是匆匆將視線落到了錦凰身上,二話不說推薦了可見花船上鶯鶯燕燕的天字號房間。

嗯,他是把錦凰當成想來偷偷看看花船的富貴家小姐們了,一個月里總有遇到一兩位好奇心極重的小姐。

八個護衛只有四位是貼身保護,其余四位早在之前就潛入了客棧里。要了幾間天字號房間,等到她們將房間收拾好,鋪上自帶了被褥,換上自帶的茶盞等用品後錦凰頂著無數道目光,在指指點點中氣定神閑地進了房間。

初妍同妙秋是沒有來過青水鎮,但是知道青水鎮上出名的是什麼,由其有初九在暗中叮囑︰千萬不讓讓他們膽大包天的小姐入住倌兒樓!

一直到了房間初妍提到嗓子眼的心肝才落了下來,那鋪床的速度比平日還要快上許多,她還是擔心錦凰會臨時改變主意!

等到夜色漸漸降臨,初妍突地听到河邊傳來一道清呤箏聲,還很意外對吃完晚膳拭嘴中的錦凰道︰「外面怎麼還有箏聲呢?」

「窗戶外就是十里花船鄉,有箏聲自然是很正常。」錦凰將拭過的溫帕丟到桌面,淡定地開口中,如期地看到初妍驚呆的表情。

哦,難怪入住客格那麼一幅表情,敢情兒以為她真找了一間只是用來休息的客棧對吧。

怎麼可能呢。

那次與華瑞純一別雖是最無聯系,可那一日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青水鎮的華家可是個富貴家呢,華瑞純知道的,說的自然都是好的!

驚呆的初妍回過神後是立馬沖到窗前推開木架窗,入眼的就畫舫凌波,槳聲燈影,還有串串讓人耳紅臉赤的嬌笑聲。

這這這這……這客棧哪里是客棧,就是比青樓好一點點!

再後另一邊臨河的廂房,只要推開窗戶便能直接跳到停泊在水里的花船上面。

原來這間客棧正是好建在「之」字頭上面,前面是下臨水後,廂房一帶又是上臨水河,不熟的人是不會知道這麼個奧妙處的。

初妍就是因為不熟,現在想哭了。

妙秋湊熱鬧,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在錦凰的教之下,她有思想早就超前了。只有謹慎入微的初妍還有一些保守。

「真是漂亮,比白天要好看得多呢。」妙秋看的不是女人而是兩岸夜景。自己欣賞不算,還讓錦凰過來,「小姐,你快過來看,真是好漂亮呢!河水都變成金的,紅的呢。」

初妍恨不得把她塞到角落里去。

等她訓完妙秋後,再一抬頭……傻眼了。

房子除了她倆人外再無他人了,剛才還在眼前的小姐不見了!不見了!去哪兒了!

沖出屋子便往護衛們的房間里去,直接是推開房間……沒有人,涼了半截的心又更涼了,抱著希望再推開一間……,還是沒有人。

完了,完了,一不留神就沒有看住驚世駭俗的小姐!

「姐姐你不用找了,小姐想要出去走走不是你我能看住的。」搬了高椅干脆是坐在窗戶前看江色夜景的妙秋滿不在乎道︰「再說了,小姐走出去她沒有欺負別人就算是好事了,我從來不擔心小姐現在還會被別人給欺負去!」

初妍黑著臉坐在桌子邊,搖曳的燭光里她滿臉擔憂,瞪了沒有一點後顧之憂的妙秋,道︰「小姐再厲害也要嫁人!若是讓婆家知道小姐是這麼個桀驁不馴的性子還有……」

「姐姐!」妙秋突然間打斷她的話,很是嚴肅臉道︰「為什麼姐姐總是要說是小姐嫁人呢?難道不能就不能招婿嗎?小姐這樣的人姐姐難不成還認為她會稀罕倒貼婆家?我可以拍著胸脯說,普天之下絕對沒有哪家像小姐這麼厲害這麼有銀子!」

「哼!反正小姐說了,御府里的女子從來就不用愁沒有男人用。再說了!我們身邊小姐的丫鬟,難不成還擔心沒有姑爺上門?只要小姐願意,便是皇子皇孫都敢搶到府里去。」

她的話是震到初妍瞪圓了眼楮,久久都沒有辦法回神過來。更是醍醐灌頂,一下子把以前沒有辦法丟掉的桎梏給掙開了。

沒錯!她家小姐難不成還愁嫁?產業之多,銀子之多說句大不敬的話只怕是連皇上都要眼紅!小姐身邊的四位雅公子,……除了其中一位不是真公子位,其他三位都是頂頂好的男子,隨便招他們其中一個都會讓外面的世家小姐嫉妒呢。

是了,以前她只想小姐要嫁人,可從來沒有想過女子其實也沒有必要嫁人,身上有錢財傍身,又有一群忠僕誓死追從,哈!她的小姐還愁沒有位姑爺嗎?

就這麼一下子初妍是突然間開朗過來,她看著妙秋笑得發甜,「好你個鬼丫頭,想得倒是通透,今日姐姐在這兒多謝你提醒了。」

妙秋跳起來,結巴巴道︰「姐姐,你莫不是腦子進水了吧。謝我做什麼,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誰讓你總是這個講規矩,哪個講規矩,要小姐懂的規矩比你們多得多了。」

就是有些個規矩讓她很是凌亂一把,比如說︰女人要多干活,男人少干活……,諸如此類的話讓她到現在還有些別扭。

入夜,華燈初上,各處青樓里酒醉奢靡,銅爐裊升的暖昧催情香充溢到了外面。經過各處青樓還能隱隱看到身形窈窕的美貌歌妓縴縴素手挑撥出靡靡之音,入樓尋歡的男人們在靡迷箏音里尋找自己的香艷,淡紫垂帷下,氤氤燈暈中猥褻笑聲綿綿不斷。

入青樓找女人錦凰可沒有這愛好,直接帶著臉色是變化多端的四名護衛來到了香月街里面一座僅在屋檐下掛了兩盞燈籠小樓前面。

西廂月倚樓,也是青水鎮唯一的小倌兒里,設在香月街最里面。大周朝並不盛行好男風,便是那香艷風月地秦淮河邊也不過是三處小倌樓。

四名護衛在心里暗道此樓怎麼如此清靜,正以為可能是個吃飯地兒時,緊閉的門吱咯打開,錦凰已率身入內。

緊跟而上穿過一條兩側有花樹的彎曲小路,等走到盡頭是豁然開朗,燈火輝煌,香氣濃人。這……這也是青樓?

他們的小姐真要逛青樓,等入了樓內,四名護衛就算是再面癱這會子也是嘴角抽搐了下,不過很快是淡定地接受了。

跟在陛邊,沒有強大的接受能力是不行的!

小姐逛小倌樓是絕對讓人側目指點的驚悚時,迎接出來的老鴇還是以前的那位;他對錦凰的印象是有生之年都不會忘記,就憑那身氣度與容貌是過一眼都不可能忘記。

此時,他見到錦凰重返小樓心里是即高興又害怕。

高興的是這位小姐是位一擲千金的主,上一回來為了流伶直接就是百倆金甩出來,甩得他兩眼冒金光。太豪爽,太大方了!比男人還要真丈夫!

害怕的是,她的來客格外神秘,便是他身後主人華家也未能查出她來自何處,僅憑口音知道是京城里來的人。

與太後娘娘有交情的華家都查不到,可想而之這位小姐的身份有多耐人尋味了。

「小姐啊,您怎地到現在才來啊,我家流伶可是日盼夜盼,那水汪汪的眼兒都是瞎了。」老鴇是作足了戲,做為小倌樓里的老鴇,就算是男的那腰肢扭得也不比女人差。

濃香手絹是差點兒揮到了錦凰的鼻尖,她微微皺皺眉頭,退離老鴇三步之遠。老鴇眼神厲害,知來客不喜濃艷香旋及收了帕子,曲了曲身子笑呤呤道︰「小姐大駕,奴未曾遠迎,還望恕罪,怒罪。」

他的帕子是先揮了兩下,頓了下復又揮三下是極了規律的,在暗處有個龜公見了後悄悄退下,從後門閃身出去。

老鴇在適可的地方止了步,見錦凰連一眼都不曾看他,是吃吃笑起,「小姐可是在找流伶?真真不巧了,上半月流伶就讓客人贖了身,這會子享榮華富貴去了呢。」

後面的雪鸞冷著臉出來,面無表情道︰「花船停在哪兒?」

機靈的老鴇馬上反應過來,笑到臉上的粉都貼不住了,彎腰笑哈哈道︰「有有有,我們樓里的花船可是這臨水河里最華麗的花船,只要我們樓里的花船出來別家花船只有靠邊走的份。」

華家對下面的產業都是大手筆,由其是一擲千金的產業里只要是出台面的都是要多華麗便有多華麗。

錦凰上了花船對里奢華視若無物,她只盯著盤膝從在長幾邊的女人,冷道︰「是你華家的產業?」

「喲呀,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啊。」擺著**姿勢的女人很是失望起了身,動作是挺優雅的,就是說話不太斯文,「好歹你們也是相識一場,來了青水鎮怎也不告訴我一聲呢?」

錦凰揮退護過來的雪鸞四人,坐到她對面手指點了下幾面,示意她斟滿酒,「沒想過還會見面,也沒有想到這里是華家產業。」

只怕是她一進小倌樓就有人報信給華瑞純了。

花船已是緩緩劃往河中央,幾名調戲得非常有規矩的絕色小倌從紗縵里魚貫而去,華瑞純手一揮,霸氣道︰「去,陪這位小姐做樂子去!」

「你有心事。」錦凰只喜清白之身的男子,對眼前幾個紅倌並不太感興趣。不曾破身的清倌才有味,別人用過的她向來不會接手。

幾個紅倌在紗縵見著錦凰已是心跳,不用陪在身上做死力的男人,只陪眼前這位傾容的小姐……他們便是今晚不收銀錢都樂意。

卻是很有眼色看到錦凰眼里的淡漠,不敢太過放肆,老老實實乖坐在旁邊挑弄絲竹起來。

錦凰呷了口溫酒,听著悅耳絲竹再問已是連喝三盞酒的華瑞純,「大女人有所為而有所不為,你這等孬模樣做給誰看?」

「張丹庭他……他……他要納妾,我原以為夫妻恩愛便不會有糟心事,哪知道他升了官第一件事就是納妾。」

錦凰听到臉都是黑的,若不是華瑞純身上有幾分鳳凰皇朝女子的影子,她早就甩袖離開了,哪里還輪得到她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袖口。

見到對方加眼淚都出來,錦凰瞬間沒了跟她交情下去的耐心,更是冷冷地問了句︰「你想怎麼樣。」將一個嬌弱成到男兒家樣的女子雙手扳開是件很輕容的事情,整整皺褶衣襟錦凰抬眸看著她,清冷道起︰「你就為這小事來哭?」

「」這還是小事?錦凰,他是要納妾啊,他是要納個狐狸精回家啊!他……「華瑞純不吱聲了,錦凰站起身下巴微抬視線便高高俯落在她身上,無形中多出副枷鎖將自己嘴巴還鎖上。」他若納妾,只能怪你自己沒有本事將夫郎留住。你尚且這般哭啼,只怪妻綱不正。為我妻主無本事看管自家夫郎綠杏出牆,怎還怨他人?「當初怎麼就對她看對眼呢?看來十來余年不修帝身,眼光有點不準起。」啊……啊……啊……「華瑞純驚呼三聲,不可置信的仰視那眉目如畫神情據傲的女子,」妻綱不正……綠杏出牆?「書上寫的不是夫納不正,紅杏出牆麼?莫不成自己記錯了?」七棄有「婬僻」,嫁男亂性邪僻不正,必休。你大可一紙休書將那不守男德的夫郎休出罷!「

還有一條錦凰沒有講,講了也沒有用。鳳凰皇朝皇宮內如男嬪、男妃亂婬,必行」宮闢疑赦「,男子割勢,女子壞生陰。想著這是大周朝世間,非皇宮內院故而錦凰認為沒有必要講明。

如此無妻綱的女人想來是沒有必要交深了,當初看中的便是她的爽利。如今爽利沒了就與這兒的女子一般了。

弄絲竹的小倌們也是傻了,觸到錦凰掃過來的冷厲視線,慌里慌張地低下頭,不敢再看過去。這位小姐……當真奇怪,說的什麼跟什麼?

錦凰冷冷將還傻坐在地面的女人一瞥,神色倨傲眸子清冽領著四護衛曲裾微斂迤然而去,留下華瑞純被她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魂魄徹底飄入混沌之空。

出了花船一看才知道已是到了河中央,想要下船到岸是不可能了。

錦凰見有一只唯有琴聲低悅,和有清嚀女唱聲的船只經過,沒有多猶豫是縱身掠起,人如黑夜里的清風輕輕地掠過了河邊,轉眼到了這只算是清靜的船只上面。」什麼人!「」有刺客,保護主子!「

隨著錦凰的到來,本是清靜的船只突然熱鬧起來,幾聲厲喝聲起,便見數道人影直逼錦凰而來。

雪鸞等四護衛于立馬是撥劍,劍花挽起護住錦錦凰。兵器在夜里迸出火花,一招已是過上。

一道清冽如寒泉的聲音在黑色里傳來,」怎麼回事?「很熟悉的聲音,前幾日才听過的呢。

錦凰輕地」咦「了一聲,道︰」趙容穗?「

好半響,趙容穗才是不確定的回了句︰」可是錦凰?「花船是……踫到錦凰?這可能嗎?

這回真在大水沖了龍王廟,在一只花船上踫到熟人了。

等到掛船只上的燈籠全部點燃趙容穗看清楚了錦凰,錦凰也看清楚了他,彎著嘴角笑問道︰」世子也在這里尋歡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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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千更了,離萬更應該不遠了吧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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