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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欺人太甚

一星期後,林洛坐飛機趕回滄松的時候,並不是他一個人趕回去的,駱兵河也跟著他一塊回了滄松。請使用訪問本站。

駱老將軍的病雖然第二次給他補了元氣,但駱家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讓林洛在京城多呆了些時曰。

駱老將軍曰後慢慢調養自然就會徹底恢復元氣,他其實也沒什麼病,只不過是被那鐘家用風水陣壓制了氣運,損了元氣而已。

至于駱老將軍康復之後,怎麼和鐘家算賬,那不是林洛關心的事情。

到了滄松的時候,正好到了中午的點了,林洛準備和駱兵河分開呢,可他告訴林洛不急著返回駐軍部隊,就跟著林洛攔了一輛出租車回了古玩街。

林洛到了今古的時候,發現店里沒人,倒是院子里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林洛皺了一下眉頭,趕緊朝後院走去,而駱兵河自然也跟了進來。

「老實點,都給我老實點,有人舉報你們販**家古董,現在要搜查你們這棟院子。」

林洛一走進來,就看到一個穿著協警制服的男子,手里拎著橡膠棒,指著幾個同事,摁住了兩個年輕人,直接按在了地上,臉朝地,腿頂住了對方的後腰,死死的鎖住了對方。

被按在地上的人正是王墩和連楓。

林洛看到這個情況,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但他並沒有失去理智,只是一步踏出,一掌推了出去,一連幾掌打過去,直接把那些制服住王墩和連楓的協警人員,給**在地,在地上摔了個悶葫蘆。

「你,你是誰?」

看到林洛臉沉如水的突然出現在院子里,對自己的手下下手,那協警人員頓時一愣,旋即對林洛呵斥了起來。

「你他娘的什麼東西?問洛哥是誰?他是你大爺,這就是洛哥的地盤!」

沒等林洛回應,駱兵河大咧咧的罵了一句,上去一個耳光就抽在了對方臉上,打的對方嘴角溢血,朝他制服肩膀處的位置掃了一眼,只听駱兵河指著他道︰「你丫的是協警中隊長吧,多少算個官,可協警只有輔助警察辦案的職責,你們什麼時候有執法權了?」

駱兵河冷笑一聲,他雖然紈褲,但一些常識法律法規他還是知道的。

這協警就是警察的一個補充,因為警力人員不足的情況下,漸漸衍生出了協警,他們只是在一些事情上輔助警察辦案,但是不具備執法權的。

說的直白一點,他們就是臨時工。

「協警也是警察,你毆打警察,就是違法,你給我等著。」

這人看到駱病河似乎有所依仗,權衡利弊之下,說了句狠話,帶著人就趕緊離開了。

林洛在動手之後,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因為剛才他進院子的時候,就听到那人說他們販**家古董,當時林洛听到心里就咯 了一下。

這可不是小事兒。若是坐實了,被抓到了尾巴,那就很難辦了。

看到灰頭土臉的王墩和連楓,林洛就微微皺了下眉頭,道︰「去把房門關上,我們回屋說。」

連楓去關門,王墩跟著林洛回到房間,林洛低聲對連楓道︰「小楓,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麼被人給盯上了?還說我們販**家文物?若是這樣,那幫人怕是一會兒就要帶人過來的。」

「洛哥……」連楓正要說話呢,看到旁邊的駱兵河,頓時把下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呵呵,洛哥,你們說啊,我去院子里溜達溜達。」駱兵河說著作勢要走,可腳步卻沒動。

「哼。」林洛哼了一聲,道︰「听完就給爛在肚子里。」

林洛說著,便不再說話,盯著連楓。

連楓驚訝了一下,沒想到駱兵河跟這林洛一塊回來,看洛哥的樣子,對他似乎也不怎麼防備,沒有把他支出去。也不在猶豫,一股腦的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林洛听到連楓的講述,也慢慢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兒了。

林洛去京城,第二天今古對面的古玩店就被轉讓了,隆重的弄了一個開業典禮,這家古玩店改弦易轍,搖身一變,有了新東家。

那東家叫陸徽慶,以前在滄松就是搞偏門的,是‘土耗子’出身,就是祖上是盜墓的。

不過後來漂白了,做起了賭博生意,但卻不太樂觀。

後來又換了行,回歸到了古玩行這一塊,正好有人要**古玩店就承接了下來。

但自從接盤之後,生意一直不是太好,本來這也沒什麼,也在陸徽慶的預料之中。

這古玩行當里,向來有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說法,生意不好,也很正常。

可過了幾天之後,他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兒,行情好像變了,那對門的今古,每天都有人來光顧,經過他私下打听,才知道今古這幾天做成了不少訂單,而且價值不菲。

這陸徽慶起了心思,第二天就對連楓和王墩發了邀請函,在桃源山莊設了宴席,款待對方,直接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來。

希望和今古資源共享,能得到他們線上的人脈,就是混白道,做正經營生的人脈,不在撈偏門的範疇的人。

而他可以為為今古提供線下的人脈,就是撈偏門的,說白了就是‘土耗子’等其他來路的人脈,他們弄來的東西,通過他陸徽慶,牽線搭橋,和今古搭上線。

最後更是提出,不管是線上做成的單子,還是線下,他陸徽慶都要從其中抽佣二十個點。

王墩和連楓自然沒有答應,當時就鬧得不歡而散。

誰知道之後就一直有人來找茬,今天更是召來了協警說他們販**家古董,這就是故意惡心王墩和連楓呢。

林洛听到暗暗松了口氣他,只要不是被人真正的抓住了把柄,一起都好說。

只是林洛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走,去京城呆了一陣子的時間,回來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今古對面開的也是古玩店,但畢竟是同行,一直相安無事。

可一轉手,被那陸徽慶接盤之後,他今古的生意就被人給惦記上了。

這姓陸的看來是撈偏門撈出膽子來了,怕也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做事兒如此不講規矩。

撈偏門的不低調做生意,竟然高調的要吸他們的血,吃人肉饅頭,這姓陸的怕是有所依仗。

「馬勒戈壁的,什麼玩意兒。洛哥。用你們行當里的話來說,這就是看你是肥羊,想上來宰你。要我說,這事兒簡單,我直接叫人過來,一鍋端了他,把那姓陸的直接弄殘廢了,看他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駱兵河沒想到有人敢打林洛的主意,自己老爹親自叮囑要好好和林洛結交,是駱家很看重的人。

現在竟然小貓小狗一樣的貨色沖上來,要和林洛掰腕子,這不是打他們駱家的臉麼?

林洛哪兒知道駱兵河是這麼個想法,听到他的話,擺了擺手,道︰「我去拿藥酒,,待會給胖墩,小楓敷上。」

林洛是看出來了,那幫協警不是普通角色,八成是練過的,連楓被制服,林洛不奇怪,畢竟連楓比不上王墩。

可王墩可是有幾下子的,竟然也被壓制的死死的。

「洛哥呢?」

王墩一進來,就哼了一聲,沒看到林洛,愣了一下,這時看到林洛走來,便道︰「洛哥,這事兒不能算完了。那姓陸的,不出手對付他也就罷了,既然他這麼不講究,咱們找個機會徹底讓他嗝屁,一了百了!」

林洛倒是沒覺得王墩說的是狠話,他心里已經隱隱有些打算了。

這年頭做什麼生意都有風險啊,不管是正經營生,還是撈偏門。

林洛把藥酒遞給了駱兵河,便道︰「兵河,給胖墩小楓上藥,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出去一趟。」

看到林洛也沒交代什麼,直接就踱步出去了,王墩和連楓面面相覷,有些搞不明白。

在今古古玩店對面的店里,陸徽慶從後門把協警的頭子迎了進來,讓他進了內堂,讓心月復程立前看茶後,便對那秦隊長,也就是協警隊的中隊長,道︰「秦隊長,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陸老板,這事情不太好辦。」

秦隊長皺了一下眉頭,道︰「你也知道,我們只是協警,我雖然是協警的中隊長,但對于有編制的警員來說,我屁都不是,,,剛才人家就把這話挑明了。我以後再去找場子,怕適得其反啊,告到上面去,我吃不了兜子走啊!」

這秦隊長也不是傻子,駱兵何的一句話,就讓他清醒了不少,這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不假,但要是把自己給搭進去就不太值了啊。

更何況那回來的男子,他還模不清底細,看那人臉色陰沉如水的樣子,就知道不好惹。

秦隊長都有些後悔趟這趟渾水了,想到這里,就在那陸徽慶要說話的時候,趕緊站了起來,道︰「陸老板,這事兒是兄弟我辦的不地道,以前雖然我們弟兄你幫襯過,但今時不同往曰了,兄弟們都有老婆孩子了,拖家帶口的,就是想給你盡份力,怕也力所不逮。陸老板你給的賞錢,我會讓人送回來的,告辭……」

這秦隊長想來想去,權衡利弊,覺得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的好,若是那今古真的販**家古董文物,怕這陸徽文就不會找他們了。

可以直接去警局報案,而不是通過他們這幫協警。

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震懾那今古的人,可現在看,人家根本就不把他們這幫人放在眼里,自己又不是撈偏門的,和那陸老板攪合下去也沒好處。

「陸爺,這姓秦的真是不知道好歹啊,竟然敢拂你的面子。若不是你,能有他今天?」

陸徽慶的心月復程立前看到秦隊長走了之後,憤憤不平的對陸徽慶道了一句,「他拿錢的時候,倒是爽快,辦事兒的時候卻推三阻四的,陸爺,不能繞了那姓秦的!」

陸徽慶听得就是一皺眉,斜睨了程立前一眼,道︰「你以為事情很簡單?那姓秦的也是個狠角色,平時動手制服商販的時候那叫一個狠,光是他弄進醫院被弄殘的就好幾個,這次竟然慫了。那今古的東家怕是回來了吧,不知道對他說了什麼,竟然就此收手了。」

「陸爺,咱們怎麼辦?那今古的生意這麼好,咱們這生意沒法比啊,要是他們服了軟,同意咱們抽佣,咱們給他介紹線下的人脈,以後光是這抽佣就能發大財。

曰後就算出了事兒,也能推到他們身上,這筆買賣太劃算了,總不能不做了吧?」

程立前拿捏不準陸徽慶要怎麼對付今古,反正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和徹底鬧翻了,只差最後撕破臉皮了。

林洛這還是第一次來梁游起住的地方,他住的地方距離林洛的住宅不算太遠,林洛過來倒也沒有費多少時間。

看到林洛,梁游起就是一愣,趕緊把林洛讓了進來,等林洛進來,便低聲道︰「小洛,今古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來我這里,是不是為了那陸徽慶?」

「嗯。」

林洛就是一點頭,那陸徽慶敢這麼做,而古玩行當里的人有沒有人站出來,怕那陸徽文的後台不是一般人物。

林洛沒有去找江老,以江老的人品,怕是幫襯了今古幾句,可陸徵慶並沒有買賬,陸徽慶都不買江老的面子,事情如何棘手已經不用多說了。

其他人林洛自然也就沒必要問了,但梁游起吃的就是撈偏門這碗飯,在滄松這麼多年,那陸徽慶定然知道些底細。

「這個陸徽慶再厲害,也上不了台面,難登大雅之堂。但他背後的人,你卻惹不起,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盜門的陸千秋,也是盜門的副門主,是他的親叔叔!」

梁游起本來已經處于半隱退的狀態了,雖然他不過三十多歲,正值中年,可正是因偏門生意做得太多,才深刻的體會到江湖的險惡。

人在江湖一天,就要面臨江湖的紛爭,想要獨善其身,很難。

林洛親自到自己這里來,他自然也並不會打太極,便直接把那陸徽慶的後台說了出來。

林洛微微一怔,雖然他繼承了聶衍的記憶,也知道在正統國法之下有紛爭不斷,林立江湖的外八行。

但今天親自從梁游起的耳中,听到盜門,而且是那陸徽慶做副門主的叔叔,林洛也好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小洛,我也不瞞你,其實在跟著師傅研習機關鎖具之前,我就是盜門的一員,你知道我為什麼現在不在幫人設計機關密室麼?不是受地氣侵蝕,**病發作。

而是我的左手已經漸漸失去了活動能力,已經沒辦法設計密室機關。」

梁游氣說話的時候,伸出左手,在林洛面前晃了晃,露出了自己灰暗丑陋的左臂,在他的左臂上赫然是一個丑陋的傷疤,「這是當年在盜門練習手藝的時候,被仇敵逮住,捅的一刀子,雖然傷口愈合了,但因為是被用特殊的刀具捅傷的,後遺癥也慢慢慢顯露了出來…」

「梁叔,盜門的陸千秋就在滄松?」林洛低聲問道。

林洛對外八行的認識,都是源自于與自己爺爺的記憶,知道這些門派隱匿在民間,勢力龐大。

但過去了這麼多年,再深厚的底蘊,也抵不住歲月的流逝,怕早不復當年的興旺了吧。

林洛的猜想果然印證了這一點。

「他不在滄松。只不過這里有盜門的分支。」

梁游起道︰「盜門不是以前的盜門了,正權立國之後,無論是盜門也好,其他門派也罷,為了避免國家的打擊,都隱匿了起來。

但就算如此,損失也極度慘重,現在也不過恢復了一點元氣,可就算如此,這些門派也不是一個人或者哪個地方的權勢能抗衡的。」

梁游起嘆了口氣,道︰「小洛,讓我說,你和他服個軟,我豁出去這張臉,給你牽線搭橋,給盜門說的上話的人說一聲,讓那陸徽慶收斂一下,應該不難…」

「梁叔,他是吃定我了。完全把我當肥羊了。他連我人都沒見過,就下了手挑我場子,怕是見到我了,也不會心慈手軟!」

林洛听到梁游起的話,搖了搖頭,「沒想到這一天會來這麼快,我以為我只要老老實實的經營我的生意就能避免的,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

林洛想起爺爺的一生,又想到他最後直到去世之後,才把他留下的東西交給自己。活著的時候從來沒提過國家**之下還有另一個江湖的事情,現在看來怕當初就不想讓自己走他的老路。

「小洛,你?」

听到林洛的話,梁游起有些微愣,似乎想到了什麼嚴重的後果,忙道︰「小洛,你可不要亂來,那陸徵慶的二叔可不好惹,那可是盜門的副門主,權勢滔天的人物,不是您能惹得起的!」

「梁叔,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人家都欺負到我家門口了。我總不能無動于衷吧?」

林洛听到梁游起的話,搖了搖頭,不過還是道︰「不過你不用為我擔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梁叔,就當我從來沒有來過這里,這份情我記下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看到林洛離去的背影,梁游起嘆了口氣。

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林洛,雖然和林洛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但林洛的為人,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一旦林洛拿定了主意,怕是很難改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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