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剛出病房的門,周四四就從外邊提了一盒雞湯回來了,兩人迎面打了個招呼,周四四走進病房還一個勁的回頭看。
「看什麼呢?老婆大人。」石天隨口問道,這個老婆大人似乎已經成了周四四的職稱了。
周四四放下飯盒,表情玩味的看著他,嘴角帶著一絲冷笑︰「臭流氓,我一會兒不在,就勾搭上安姐了?怎麼樣,有沒有趁我不在干什麼壞事?」
「哪里,哪里,我是老實人。」石天連忙向周四四表白著自己的忠心。
「哼!你老實人?」周四四顯然對此嗤之以鼻,正要為他倒雞湯,掃了一眼卻說︰「怎麼不把被子蓋住?小心涼著。」說著便伸手去拉被子。
石天驚了一跳,本能的就雙手捂住了。然而這個舉動更讓周四四懷疑,詫異的問道︰「你干什麼?被窩里藏了什麼?是不是剛才和那個護士姐姐沒干什麼好事?」說著一下子就掀開了被子。
石天無語,怎麼漂亮的女人都愛掀男人的被子?難道都喜歡看自己的石小天?
周四四掀出去就後悔了,石天里邊沒有穿內褲她是知道的,但是剛才情急之中把這忘到了九霄雲外。待到掀開被子,看到石小天巍然聳立的時候,她才羞紅了臉,罵了聲流氓,恨恨的扔下了手里的被子。
「拜托,是你掀我的被子,怎麼反倒我成了流氓了?」石天表示十分委屈。
但這事顯然還沒有完。
周四四扔下了手里的被子,剛要去倒雞湯,卻突然覺得手上黏糊糊的,連忙低頭看去,卻赫然發現手指上粘著一團白乎乎的鼻涕狀液體。
「臭流氓!你躲在被窩里干什麼?!」周四四瘋狂了,這家伙剛醒過來居然就在被窩里打飛機!還有更齷齪的嗎?
石天此刻有口難辯,他想說這是剛才的護士姐姐的功勞吧,可似乎這個說出來越描越黑了,只能羞愧的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周四四恨恨的到衛生間里洗了手,打了幾遍肥皂仍然覺得惡心,在衛生間里一直洗了十幾分鐘才出來。出來後又狠狠的瞪了石天一眼,從櫃子里又抱出一個被子,扔在石天面前︰「趕快把被子換了,惡心死了!」
石天不敢有半句廢話,乖乖的換了被子,周四四忿忿的扯著外邊的被罩就扯了下來。一邊扯還一邊嘟囔著︰「挨千刀的家伙。」扯下來提著就提了出去,等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手空空了,估計是給扔到垃圾箱里了。
回到房間里又瞪著石天瞪了半天,石天被瞪得羞愧無比,就討好地說︰「老婆……」本來想說老婆大人,可是一看周四四怒睜的雙眼,還是乖乖的把後兩個字咽了回去。
「那個,咱二姨的病你別擔心,我這兩天沒法施針,但是我可以開個藥方,只要她每天喝上一付藥,用不了一星期就可以把體內的那些殘留東西給排淨。」石天低眉下眼的說。
「哼!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安心養好你的傷,別讓我爸媽天天往這里跑就行了。」周四四沒好氣的說,話剛說完就閃出一個念頭︰「臭流氓,既然吃藥就能排淨,那你為什麼還說要每天去我家給她扎針?」
「這個……,比起吃藥來說,還是施針效果更好一點」石天干笑著解釋,但他的表情已經暴露了他的真實意圖。
「臭流氓,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周四四一看就知道了,這家伙肯定是想給他堂而皇之的以女婿的身份上門找借口。「不過還得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二姨一家可就完了。還有,那天要不是你,我就……」想說要不是你,我就可能被那個禽獸給糟蹋了,但還是沒有說出來。
「謝就不必了,當然了,要是真心攔不住的話,我不反對你以身相許。」石天又恢復了自己的本色。
「想得美你!」周四四翻了他一個白眼,對他的感激之心頓時煙消雲散。
「那就不想美的了,老婆大人,能不能先幫我解決一下民生問題?」石天肚子是真的餓了,本來那天在周家就沒吃飽,又昏迷了這兩天兩夜,好不容易看到周四四打回了雞湯,卻因為剛才的被子事件給忘到了九霄雲外,現在肚子一叫,只好自己放下臉來提醒周四四了。
「哦,給忘了。」周四四這才想起自己打回來的雞湯還放在那里,連忙倒了一碗,端了過去。石天連忙坐好,伸出手要接雞湯時,卻裝模作樣地吸了一口涼氣,皺了皺眉頭。
「別動,都傷成這樣了還逞強,我喂你喝。」石天的表情還是成功的蒙騙了周四四,周四四難得溫柔一回。
石天當然不會拒絕,乖乖的就收回了自己的手臂,開始享受美女的服侍。
但周四四以前顯然沒有照顧過病人,用湯匙舀了一匙雞湯就送到了石天的嘴里。而石天也是正盯著周四四的俏臉犯花痴,毫不猶豫的就張口一口喝下。保溫飯盒的保溫效果看來真的不錯,提回來半天了雞湯還是火燙。石天一口進嘴就噗的一下噴了出來,還不停的吐著燙紅的舌頭。
周四四正要接著舀下一匙,沒提防他既然會噴出來,當下避之不及,一口雞湯正噴在她的胸口,單薄的夏裝警服根本不能阻擋油水的滲入。
「哎呀,對不起,我給你擦擦。」石天連忙拿了一張紙巾,要給周四四擦拭。
「我自己來。」周四四馬上如受驚的小兔一般倉皇逃開,誰知道這家伙會用什麼力道來擦自己的胸口呢?
「那就算了。」雷鋒同志被拒絕後很是遺憾,這年頭做好人是要被人當魂淡來抓的,譬如上街攙扶一個跌倒的老女乃女乃,她會把你當成肇事者。幫美女拉上拉鏈她會罵你流氓一樣,沒辦法,人家就喜歡果露。
周四四只有身上這一件警服在這里,當然也沒衣服可換了,于是便又到洗手間里用毛巾擦了擦便出來了,不過想到一會兒工夫就讓這家伙使得自己到洗手間里走了兩遭,心里更是郁悶。
再喂石天喝湯的時候,周四四就聰明了不少,每次把湯匙送到石天嘴邊前,總要放到自己的嘴邊吹上半天,直到確信雞湯不燙時,才慢慢送到石天的嘴邊。能讓平日里粗枝大葉的周四四如此細心,倒也實屬難得。
好容易喝完了雞湯。石天也真的是餓壞了,滿滿一飯盒的雞湯都倒進了肚子里。但里邊的雞肉卻沒能吃上雞塊,周四四振振有詞︰「醫生說了,你剛動過手術,只能吃些流食。」
「別信那些醫生的,我現在手術後正需要吃些有營養的東西來補充營養,快把那些肉給我。」石天心想,這些庸醫就會嚇唬老百姓,什麼手術後只能吃些流食,純屬嚇唬人的玩意兒。
「不行,不能給你,醫生說了,你現在吃太多的肉類食物,容易得便秘。到時候我可不想蹲在你後邊給你……」說到這里周四四紅著臉說不下去了。
「可也不能讓我餓死呀,就喝這點稀湯寡水的你就想打發了我呀!」石天說著就想用手去抓飯盒里的雞肉,卻被周四四一伸手放到了身後。
「放心,餓不著你,沒有肉吃可是可以給你女乃喝呀!」周四四早有準備。
「有女乃喝?你有女乃嗎?」石天懷疑的看看周四四的胸脯,盡管那里很大很圓很飽滿,但听說只有生過孩子的女人才會有女乃,難道……?
「當然有了!」周四四剛說完就覺得不對了,惡狠狠地瞪了石天一眼然後說︰「想得美你,我是說酸女乃。」
「哦,我以為是母ru呢,弄了半天是三鹿呀!」石天不無遺憾的說。
「不是三鹿,你用不著喝三鹿,你的頭已經夠大了。」
「我的頭很大嗎?」
周四四盡管想的很周到,但是她還是沒有預料到喝酸女乃的嚴重後果,那就是酸女乃喝得多了,膀胱受不了。而且石天昏迷了兩天兩夜醒來之後一直還沒有解決這個攸關民生的大問題,在他喝了一飯盒的雞湯,又灌了幾盒酸女乃之後,這個矛盾終于激化了。
石天並不敢貿然提出自己看來很理直氣壯的話題,而是在那里一直憋著,一直憋得臉色通紅才被周四四發現了異常︰「臭流氓,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傷口惡化了,要不要我去叫醫生?」說著就要朝外走。
「別別,不用叫醫生,有你就行了。」石天連忙叫住周四四,要是尿急都需要叫醫生的話,那醫院里的醫生還不得累死?
「我?我能行嗎?」周四四疑惑的問。
「當然行,我內急……」石天終于支支吾吾的說出了自己的難言之隱。
「內急……噗嗤!」周四四愣了一下突然撲哧一笑︰「尿急你不早說,非得我問你才說嗎?」
「我這不是怕你罵我流氓嗎?」
「切!你流氓的還少嗎?」周四四雖然不屑,但還是不能忽視石天的民生大問題︰「你能動嗎?還是我扶你起來吧?」
石天試著動了一下,倒還沒事,剛把被子掀起來準備下床,卻馬上就又蓋上了。
他沒穿衣服,而且連內褲也沒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