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老實點,我是市刑警大隊二隊長周四四,現在懷疑你們劫持人質,你們趕快放棄抵抗,乖乖的跟我回局里去。」周四四不忘了用威嚴的口氣說道。
但她很快發現自己錯誤的估計了形勢,瘦猴幾個人看到花刀一出手便被面前的美女給制服了,雖然短暫的慌亂了一下,但很快就定下神來。幾個人對視一眼,便叫著︰「大家別怕,這小妞只有一個人,她手里也沒有槍,我們一起上。」
周四四大吃一驚,沒想到這些家伙居然根本沒有把自己的警察身份放在眼里,看來知道自己被抓回去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準備和自己拼個魚死網破了。大驚之下,手上一用力,花刀痛得跟著彎了下去。
「趕快都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我就廢了你們老大的這只手。」她已經看出自己手里這個家伙是這些人的領頭的,只能希望他們忌憚于此。她雖然知道現在很難形成什麼威脅,但她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果然,雖然花刀痛得在那里大叫,瘦猴幾個人卻是絲毫沒有停頓自己的腳步,還是獰笑著朝她身邊逼近。
「美女,你覺得你現在能威脅的了我們嗎?」瘦猴笑著一使眼色,三個人便一起朝周四四撲了上去。
周四四無奈,只好手里一拉還在那里大叫的花刀,一把把他拉的撲倒在地。自己往後退了一步,讓開一個大漢的拳頭,順勢在他的肘彎推了一下,大漢登時便被推得朝前幾步才站穩腳跟。
周四四還沒回過身來,右邊一個家伙已經扯住了她的手臂,甩了一下竟然沒有甩月兌。飛起一腳踢在那家伙肋下,這家伙吃痛卻不肯放手。瘦猴見有機可乘,頓時一個魚躍,抱住周四四一條腿,就勢一拉,周四四腳下不穩,頓時被拉倒在地上。
三個家伙大喜過望,沒有絲毫停頓,便一齊撲了上來,將周四四牢牢壓在下邊,周四四拼命掙扎卻是無濟于事。
「媽的,臭婆娘,竟敢扭我的手腕!」花刀從地上爬起來,氣沖沖的說︰「老子玩過學生,玩過護士,還沒玩過警察呢。弟兄們,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老子今天要玩玩警察。」
瘦猴幾個頓時喜笑顏開,老大今天要玩警察,那他們自然可以跟著沾光了。周四四厲聲怒吼︰「你們這些混蛋,給我滾開,要不我把你們都抓進監獄。」
「哈哈。」幾個劫匪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老大,這妞有毛病吧,馬上就要被我們兄弟給上了,還在說著要抓我們。」
「哈哈,美女,既然你這麼喜歡抓,那就先來抓抓我們的小兄弟怎麼樣?」花刀獰笑著已經開始解自己的腰帶了。
「一群混蛋,你們不得好死。」周四四拼命掙扎,卻被三個家伙牢牢地按住了手腳動彈不得。
凌以沫驚恐的看著來解救自己的女警官也被這幾個人按在了身下,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突然抓起身邊的一個磚頭,站起身來狠狠地砸在了花刀的肩膀上。她本意是想砸頭的,但花刀身子高大,她這一磚頭下去,只是砸在了花刀的肩膀上。
花刀肩膀吃痛,扭過臉來見是凌以沫暗算自己,頓時氣惱萬分,一巴掌便抽在了她的臉上︰「媽的,臭丫頭,竟然敢暗算我,那好,老子就先上了你。」說著一把把凌以沫攔腰抱起,凌以沫哭喊著拼命掙扎,身後是幾個劫匪猖狂的笑聲和周四四的怒罵聲。
「依然,救我!」凌以沫哭喊著,淒婉的眼神看向牆角的莫依然,而莫依然卻選擇了低下頭,逃避著她的目光。他不是不想去救自己的夢中情人,但在拳頭和愛情面前,他選擇了逃避。
凌以沫也終于明白,自己喜歡的這個男生現在根本不敢為自己挺身而出,心里僅存的一點幻影也逐漸破滅,現在唯一的希望,自己的保鏢石天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假如他在這里,也許還有可能改變這一切,可是這家伙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在哪里呢?
不但是凌以沫在念著石天,被另外幾個劫匪壓在身下的周四四也在念著石天。不過她卻不是記掛石天的好處,而是在咬牙切齒的詛咒他。詛咒這個該死的家伙把她騙到了這里,恨自己為什麼就相信了他的鬼話,導致自己陷入這幫王八蛋的魔爪。現在別說救凌以沫了,連自己在臨死之前也難保得清白女兒身了。相信要是能再見到他的話,她一定要千刀萬剮了這個家伙才能解心頭之恨。
也許是周四四的咒罵起了作用,她真的馬上就見到了石天。就在凌以沫的哭叫聲中,房門再一次被踢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了門口。
「誰?」花刀頭也不回的就說︰「光頭,你們幾個不好好的在那邊守著,急著跑過來干什麼?放心,這兩個妞我嘗過了,自然有你們的份,這一會兒工夫你們就等不及了嗎?」
然而听到的卻是瘦猴結結巴巴的聲音︰「刀哥,不是光頭他們。」
「不是光頭?那是誰?」花刀心里一驚,連忙轉過身來,頓時呆在了那里。而此刻瘦猴幾個也早已經呆在了那里,周四四覺得四肢一松,馬上就是一腳,把身前的瘦猴一腳踢得坐在了地上。其他兩個倒退幾步,已經顧不上周四四了。
凌以沫也已經止住哭泣,睜開眼看到門口那個自己期盼已久的身影,叫了一聲︰「石天,你終于來了。」也不顧自己衣衫凌亂,就一頭撲進了石天的懷里,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沫沫,別怕,有我在沒事的。」石天拍了拍凌以沫的肩膀。凌以沫卻難以止住心中的恐懼,緊緊抱著他的身體,也許只有這里才能給她以安全感。
周四四從地上跳起來,顧不得整理自己的衣服,恨恨的一腳便踢在了一個劫匪的褲襠里︰「雜種,竟敢非禮我,讓你嘗嘗姑女乃女乃的厲害。」再去踢另外一個的時候,早已經躲到了一邊。扭過臉來怒視著石天︰「你剛才干什麼去了?是不是非得要我被她們欺負了你才肯出來?」
石天掃了周四四一眼,說︰「美女,先把衣服整好了再說,不能便宜了這幾個家伙。」周四四這才發現自己的襯衫在剛才的搏斗中,已經被幾個劫匪扯掉了幾個紐扣,黑色的內衣已經露出了大半邊,頓時哼了一聲,連忙背過身去,把襯衫系在胸前。
石天把眼神轉向花刀,冷笑一聲說︰「你還愣著干什麼?是你自己剁了那兩只爪子呢,還是等著我打斷你的四條腿?」
花刀回過神來,看著這個從自己手下手里搶了車,被自己的幾個手下說的宛如天神的人物,他心里很明白,現在已經無法善了了,與其任其宰割,還不如放手一搏,或許還有一絲希望。于是一咬牙,恨恨地說︰「小子,上次你壞了我們的好事,我還沒來得及找你算賬,現在你到找上門來了。也好,省的我到處找你了。」
說著一伸手,就從腰上模出槍來對著石天︰「小子,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麼下我的槍。」說著就扣動了扳機。因為瘦猴和光頭等人對這個家伙描述的太過妖魅,所以花刀絲毫不敢大意,一上來就是狠手,直接用槍。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石天低罵一句,話音未落,花刀就覺眼前人影一閃,他還沒有看清就發現那個妖魅已經到了自己跟前。槍是響了,但卻打在了天花板上。而自己握槍的手,此刻也已經被牢牢地握在了石天的手心里。
「不要說我沒給過你機會。」石天冷冷的一句話後,就听得 嚓一聲,花刀連叫都沒叫出聲,他已經痛暈了過去,因為石天已經扭斷了他的這只手腕。
但他並沒有暈太久,因為石天說過,要麼是自己剁了自己的兩只手,要麼是被他打斷四條腿。現在花刀賭輸了,他當然要履行自己的諾言了。
于是又是一聲 嚓聲,花刀的另一個手腕應聲而斷,這次他倒是叫出了聲,因為剛剛痛暈過去的他,這次是被痛醒的。
「饒命……」花刀已經痛得再也顧不得自己大哥的顏面了,忍不住哀聲求饒。而他的幾個手下則是嚇得臉都白了,一個剛才被周四四踢中襠部的更是嚇得尿濕了褲襠。
「石天,饒了他吧,讓我帶到警局里收拾他。」連周四四都覺得有些于心不忍了,就在剛才她還恨不得生吃了這幫禽獸,但現在看到花刀被石天折磨的死去活來,甚至看樣子接下來就是那兩只腳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開口替劫匪求上了情。
這下花刀像是看到了希望,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周四四面前︰「警官,求求你,快帶我走吧,我承認,是我綁架了凌家大小姐,還有上次綁架她的也是我,我都認罪。你快帶我走吧。」
周四四呆住了,沒想到劫匪會這麼容易就崩潰了心理防線甘願伏法,還苦苦哀求自己把他抓走,什麼都願意承認。這還是她當警察三年來第一次遇到的情形,而這一切都要歸功于這個妖孽的「刑訊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