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歌心情極度不爽,簡直郁悶到了極點,他還從未遇到這種情況,白花花的姑娘就在眼前,自己竟然還會不舉。請使用訪問本站。
他走出房間,迎著冷風散心,卻見月下一道身影掠過屋頂,直往傅晚燈住居的偏院而去。顏如歌吃了一驚,穿過走廊,出了自己的偏院。
傅晚燈正在房間看書,他和傅鳩一樣,都喜歡看書,看的是兵法。卻見一個身影闖了進來,又立即掩上了門。
傅晚燈喝道︰「誰!」一掌拍了過去。
那人雙手一截︰「燈兒,是我!」
「娘親,你怎麼來了?」傅晚燈極為驚訝。
大祭司嘆道︰「祭司殿已經毀了!」
「是誰做的?莫非花城主動手了嗎?」
「這賤人聯合青鸞的使臣辛搖月,將我祭司殿燒成灰燼!」
「辛搖月!」傅晚燈憤然,「當初就該一刀殺了他!」
「還有,現在月神組織江湖豪杰四處追殺我!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到此處!」
傅晚燈一驚︰「月神也出手了?」
「不錯,他聚集了一萬余眾江湖豪杰,必有大動作!」
「如此看來,我的計劃便不能實施了!」
「人算不如天算,如今女兒城的計劃不行,只能在大禹朝打主意了。只要拿到大禹朝的大權,再找女兒城算賬不遲!」大祭司頓了一頓,「燈兒,你此番出使女兒城恐怕大為不利,花城主必定對你下手,還有月神已和花城主聯手,女兒城你是不能再去了!」
傅晚燈心如死灰,他本欲趁著之時,與大祭司一起奪了女兒城的天下。可惜,真的人算不如天算,所有的心血和計劃都化成夢幻泡影。
叫他如何不恨!
傅晚燈發狂地一掌擊在牆壁,牆壁立即凹進一個手印,大祭司安慰︰「燈兒,你也無需氣餒,來日方長,咱們一定能夠東山再起,實現天下一統!」
「娘親,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準備和你爹爹會合,再謀大計,大禹朝這塊肥肉,我們必須拿到手,不能再有差池。」
傅晚燈又恢復平日一貫的微笑︰「我有一個計策!還請娘親參詳一二。」
「噢,你有何妙計,不妨說來听听。」
「殺了二皇子姒文種,將此事嫁禍給修羅王。反正修羅王不是也想殺他嗎?咱們順水推舟,幫他了解了姒文種這狗雜碎。這麼一來,姒枸和修羅王兄弟必然反目,大禹朝又有一場好戲。咱們盡可渾水模魚,坐享漁翁之利。姒枸和修羅王一死,大禹朝除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國師符明子算得上一號人物,還有誰能與咱們白眉侯府爭鋒?只要到時招安符明子,天下就是我的了。」傅晚燈嘆息,到時,冷酥兒也是他的了。
大祭司笑道︰「此計甚妙,問題是你要怎麼去殺姒文種,此事應該布置周密,不能留下破綻。要讓人一看,就以為是修羅王動的手,否則姒枸與修羅王兄弟情深,不易上當。」
「此事自然不能由我動手,須請‘森羅十三煞’動手。反正靈州刺史過一票都是修羅王的人,哼,就讓這老家伙先動手。我猜想修羅王一定吩咐老家伙準備高手,只要修羅王得手,也省得我們出手了。他要是不能得手,我們就助他一臂之力。」
「不錯,這樣最好了!」
「我再向姒枸寫封奏疏,就說途中凶險非常,別有用心之人派了刺客三番兩次刺殺二皇子,言語之間,隱隱暗示皇儲之爭的事,姒枸這狗皇帝必然懷疑修羅王。」
顏如歌正在門外傾听,越听越是心驚,尼瑪,這傅晚燈也想殺了自己。尼瑪,看來靈州比怨州還要凶險,不能久留,他應該趕緊逃之夭夭。
顏如歌慌不擇路,砰的一響,踢到路上的花盆,傅晚燈喝道︰「是誰?」
顏如歌趕緊學了一聲貓叫︰「喵∼喵∼」
大祭司︰「只是一只貓,你壓力太大了,唉,是娘親對不起你,讓你受這麼多苦!」
傅晚燈︰「娘親,我不苦,苦的是你,這麼多年你一個人在女兒城,一定很寂寞吧!」
顏如歌松了口氣,還好這一聲貓叫學得惟妙惟肖,沒讓這對奸夫**……啊不對,是狗男女……似乎也不對,雖然他們一男一女,但是母子關系,似乎算不上狗男女。但又轉念一想,像這等蛇蠍心腸的人,說不定母子也能苟且,惡心!
顏如歌沒回自己房間,先到潘婷的房間,潘婷已經入睡,顏如歌急忙將她搖醒︰「婷兒,醒醒。」
「殿下,你……你這麼晚了,做什麼呀?」心想殿下可能又要做那些奇怪的事,不禁羞得滿臉通紅,「殿下,我說過了,我有寶寶,不可以的。」
顏如歌暈死︰「你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發春?」
「什麼發春……殿下,你說話好難听。」
「有人要殺我!」
「什麼?」潘婷也吃了一驚,「修羅王又派刺客來了嗎?」
「不是,是傅晚燈要殺我,我剛剛听到他和他老母密謀要殺我,然後嫁禍修羅王,使得大禹朝內亂,白眉侯府就可坐收漁人之利。哎呀,現在說不清楚,你先跟我走!」
潘婷看到顏如歌說得認真,急忙穿起衣服,慌慌張張。顏如歌開門探了一探,吩咐守在外面的侍衛全部調到自己的偏院。那些侍衛只認為殿下要加派人手保護自己,也不多想,畢竟殿下的性命是很重要。
顏如歌拉著潘婷跑了出去,躍上牆頭,潘婷心中害怕,畢竟從未飛來飛去,差點叫出聲來。
顏如歌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別出聲,讓人發覺就不好了!」
潘婷點了點頭︰「殿下,咱們現在去哪里?」聲音特意壓低,像是做賊似的。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顏如歌帶著潘婷,避過靈州刺史府的耳目,趁著夜黑倒也沒人發現。
出了刺史府,街上冷清非常,風聲極大,刮在臉上極為生疼。顏如歌解下自己的皮袍,覆蓋潘婷身上,又在她的臉上香了一下。
潘婷︰「殿下,你把衣服給了我,你自己怎麼辦?」
顏如歌︰「沒事,我大男人怕什麼寒風?再說,你肚子里不是有咱們的寶寶嗎?可不能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