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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並不大,在水霧繚繞下甚至顯得有些逼仄,但空氣中彌漫的淡淡瓊花香氣卻讓人心曠神怡。

貝殼形的瓷白浴缸里浮著一層乳白色泡沫,泡沫中夾雜著幾片火紅的玫瑰花瓣,湊近仔細一聞,能在瓊花香氣下聞出那清淡的玫瑰香。浴缸中,美人香肩半果,烏黑的秀發被水打濕彎彎曲曲地附著在胸前。氤氳之中,美人細白的脖頸若隱若現,下顎處那晶瑩的水滴隨著她輕輕的一抬手一側頭便落在了性感分明的鎖骨上。

浴缸的邊緣放著一個裝著玫瑰花瓣的竹籃,一塊厚實的毛巾,還有一個橙子模樣的塑膠玩具。

君卿低著頭閉著眼楮,享受這連日來難得的一刻安寧。她沉沉地呼出一口熱氣,伸手將橙子玩具捏在了手里,另一手拂開水面上的泡沫將橙子玩具放了上去,細女敕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著橙子頂端,看著它沉下去又浮上來,反反復復,最後終于忍不住笑出聲。

如果要深究,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只是看著看著,便笑了起來。或許是因為這時只有她一個人吧,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放松,再放松。

浴缸中的水漸漸有些泛涼,她扶著浴缸邊緣站起身,水流從她白玉般的身上嘩然滾落,帶起一室馨香。

淋浴間就在浴缸旁,用透明的玻璃相隔,她走進淋浴間打開了微燙的熱水沖刷身上的泡沫,順便開始回想這幾日來的事情,想想是否有遺落的地方。

突然,她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楮,銳利的光芒從她的眸底閃過,帶著本能的冷冽。誰進了房間?在沒有敲門的情況下,不管是齊放還是下人都不應該是吧。

她沒有關掉花灑,用隨意的聲音朝著門外道︰「齊放?」

等了幾秒鐘,卻沒有人應聲。她立馬眯起雙眼,赤著腳拉過了一旁的浴巾在胸前裹好,又拿上手槍垂在腰下,緊靠在門邊屏息等了一會兒。

三分鐘後,她有些不耐煩地迅速打開了房門,舉著手槍站在門口隨時準備攻擊,隨即,她卻又愣在了當場。

房間里的情形和她以為的完全不一樣,沒有不明人物進入她的房間,進門的是齊放。他此刻正橫躺在床上,整個腦袋都懸空在床外。

床頭昏黃的燈光均勻地灑在他的身上,為他白色的襯衫染上一層淡淡的香檳色光暈。他閉著眼楮,看起來很安寧,時常勾人心魂的桃花眼此時只有一條細細的縫,兩排睫毛又彎又長,在他的臉上制造了漂亮的陰影。

君卿呼吸一滯,目光從他高挺的鼻梁流下,穿過薄薄的唇來到了那尖細的下顎上。他脖子的線條很好看,似乎是精細計算過的最完美的弧度。

誰也不能否認,這個全京城聞名的風流大少的確是個美人,這時似乎睡著的他褪去了平時的痞氣,竟有種女人似的秀美感,不過他脖子上那一抹喉結卻清清楚楚地告訴君卿,這依然是個男人,當他睜開雙眼時,還是個十分風流的男人。

嫁給這樣的男人,真的好嗎?

他有實力,有身份,有頭腦,與自己的配合也很默契,是一個完美的合作者,可這樣的男人會是一個合適的丈夫嗎?應該不會吧,他太風流太多情,顯然不是一個好丈夫的人選。

不過……她似乎也並不需要一個好丈夫吧,只要這個丈夫能合格就行,互相利用、互相隱瞞著過一生的話,也許……大概……沒什麼問題吧。

君卿皺著眉,壓下了這個突兀的疑問,因為已經決定好了不是嗎?再多想下去,似乎有些可笑呢。

她站定在床邊,手槍扔在了他身邊的床上,果然見他睜開了眼楮。

「有什麼事?」君卿低頭看著瞪著自己一句話也不說的男人,皺著眉問。

她只裹著白色的大毛巾,不大不小的胸脯和細腰被緊緊包裹著,勒出了一條性感的曲線,沒有擦干的身體上不時有水珠滑落,帶出一陣曖昧的氣息。

齊放看著頭頂那美好的景色,頓時兩眼發直,腦袋好像已經充了血,全身發熱,特別是鼻子,燙燙的,好像有什麼流出來了又因為腦袋放置的問題而流了回去……

他進門時故意沒敲門,君卿喊他他也沒應聲,他知道以君卿那種高警惕的性格,一定會出來一探究竟。他為的就是看她這時只裹著浴巾的模樣,可是,這他媽也太性感了點!他把持不住啊混蛋!

雖然齊放至今還是小處男一枚,但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小黃書,小黃碟什麼的,他床底下也是以麻袋來計算的,他自認對女人的抵抗能力很好,就算人家月兌光了躺床上誘惑他也是不可能成功的,不然他也不能保持童子雞之身二十多年了。

可他從來不知道,這個身為他未婚妻的女人緊緊是果了胸前的一片肌膚就能讓他腦子都快當機!到底是他的抵抗能力降低了,還是這個女人實在太誘人?

「齊放?」良久得不到回應,君卿皺眉彎下了腰,伸手去拍他的臉頰,想讓他清醒點。

齊放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胸部,他甚至能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熟悉的瓊花香氣!他腦袋一熱,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同時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君卿只覺得後背一陣撞擊,天旋地轉之間她就已經被壓在了齊放身下,中間她不是沒想過抵抗,但出于對齊放在一定程度上的信任,她沒有立馬動手。

「齊放,你干什麼?」君卿皺眉看著頭頂的男人,不知道這貨又哪根筋不對了。

「我……」齊放吸了口氣,一手撐在她的腦側,一手依舊緊抓著她的手腕不放。

這個睿智又犀利,冷漠又張揚,面無表情時讓人看了畏懼,笑起來又令人移不開目光的女人是我的未婚妻吧,是即將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那麼現在,他……他親一親她,應該也可以吧?

齊放咽了咽口水,緊緊盯著那一抹粉女敕的雙唇,好像失去理智似的慢慢湊了過去。在吻住那比想象中還要柔軟幾分的粉唇時,他腦海中只留下了一個念頭——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讓人把持不住呢?

君卿看著齊放低下頭時就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圖,她柳眉輕挑,猶豫了一會兒後就選擇了不抵抗。當被齊放溫柔親吻的時候,她想的是——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麼。

------題外話------

啊……齊放的……初吻,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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