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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榮耀!獵魔人的反擊! 第四十章 決戰!黑暗的憐憫!(三)

在楚南的強烈抗議下,齊殿最終決定只是挑選出強壯的青壯年服用狼化藥丸,就算這樣也挑選出足足四百多個候選者,被眾人給予了無比厚望的楚南數次逃跑未果,最後在墨璇和範海辛的挾持下流了好大一盆的血才堪堪足夠使用,而楚南也終于由于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被拋棄在一邊。

「我靠,把老子的剩余價值都用完了就把我甩在一邊,媽的,我算認清你們這些王八蛋了……」臉色蒼白的楚南坐在餐桌旁,他的前面擺滿了補血之類的補品,楚南狠狠的大口吃著補血的燕窩,看著正在準備出發的齊殿的等人,小聲的咒罵道。

「喂,楚南你最好先到房間里去好好休息一下,我看你現在連走路都嗆!哈哈!我說你小子也太倒霉了吧,偏偏所有人的血液都沒用,就是你的可以替代伯爵的血液,你小子不是吸血鬼的近親吧?哈哈,真是上帝開眼啊……」範海辛從一邊冒出來搶過了楚南還沒開始喝的補品,他咕咕的如同牛飲一般將半盅雞湯都灌進了自己的肚子,隨後才滿足似的拍了拍楚南的肩頭,一臉揶揄的說,順便打了個飽嗝。

「……唔,準確來說吸血鬼親王的血統應該算是伯爵的祖宗吧。」楚南想到,當然這句話沒有對範海辛說出來,就算說出來也不見得範海辛會相信。

「呃……我、我有話說。」一聲怯怯的聲音從笑鬧的楚南兩人身後傳來,楚南轉身一看,竟然是那位人類智慧的結晶「人造人」弗蘭肯斯坦,只是現在的弗蘭肯斯坦先生卻猶如一個囚犯被眾人用鐵鏈鎖著,這還是弗蘭肯斯坦在掙月兌兩條布繩後,眾人才不得已改用鐵鏈。反正這個弗蘭肯斯坦是敵非友,偶爾虐虐也可以陶冶人的性情不是?

「唔?」楚南皺眉看向弗蘭肯斯坦,倒不是他厭惡這個「人造人」,只不過自己先前那麼對待他,兩者的關系絕對算不上友好,說不定一有機會他還會在楚南等人的背後捅上一刀子,見弗蘭肯斯坦似乎有話說,範海辛和楚南都是好奇的看向他。

「既然你們都決定要去德庫拉城堡殺死伯爵了……那麼,能不能帶上我,或許我可以在什麼地方幫助到你們。」

楚南和範海辛都是眉頭一皺,對視了一眼,隨後範海辛才說道︰「唔?可是我們雖然做好了準備,但是危險依然存在,而你……實話告訴我吧,你在打什麼鬼?!」就算範海辛先前為弗蘭肯斯坦的印象不錯還為他求過情,但是現在對方的這個請求無意是在搶著去死,範海辛也不得不懷疑他的用心。

「相比你們早就知道了,德庫拉伯爵當初為了利用我父親賦予他的孩子生命,在創造出我後卻把我的父親逼死,可是卻被我逃了出來……這麼多年來,伯爵為了利用我身上無盡的生命能量一直沒有放棄找我……我對他的恨意不比對你們人類的差!可是,我卻一直沒有力量去殺死伯爵,甚至還不得不四處躲藏以免被他找到。現在機會來了!伯爵終于要走向死亡了,在你們的手中!請滿足我的這個小小請求吧,我要親眼看著伯爵死去!」弗蘭肯斯坦重重的跪倒在地,語氣悲愴的道。可惜他卻沒有流淚的功能,不然臉上還可以掛著幾行希冀的淚水來烘托氣氛。

「……」楚南和範海辛對視了一眼,一旁休息的齊殿也是睜開眼若有所思的揉著眉頭,只是熟悉他的楚南卻從那雙疲憊的眼中看到絲絲的殺意,將弗蘭肯斯坦暫時支開,這個只有16歲的小孩子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楚南和範海辛,隨後才冷漠的說道︰「把他關起來……不能讓我們的計劃出現一點意外,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一旦錯過我們都會被伯爵殺死。另外,他已經對我們沒用了,或者說已經過時了。」

楚南倒是沒有理他的話,他疑惑的看向齊殿︰「剛才……你是想要殺死他吧,可是為什麼又變卦……對了,主神提示過我們要保護好弗蘭肯斯坦,不然會扣除獎勵點數,而那些新人卻還沒有得到過獎勵點數,一旦負分他們就會被抹殺。不過這些都不要緊,你剛才的確是要殺死他吧?!」

弗蘭肯斯坦雖然與眾人沒有什麼交集,最多算是楚南他們與伯爵之外的第三方,只是中立的一方而已,雖然對自己這些人並沒有幫助,甚至還起過沖突。可是這樣也罪不至死啊,說起來,弗蘭肯斯坦也是一個可憐的家伙,他口口聲聲要為之報仇的父親,當初他的父親制造出弗蘭肯斯坦只是為了將其獻給伯爵,弗蘭肯斯坦體內作為力量來源的生命之源可以讓賦予伯爵子孫以無盡的生命,可是伯爵卻過河拆橋。在創造出弗蘭肯斯坦之後就殺死了他的父親,恰好那時當地的人類也趕來殺死弗蘭肯斯坦的父親,在混亂中蘇醒的弗蘭肯斯坦帶著父親的尸體逃走,從此就一直想要為父親復仇。所以說弗蘭肯斯坦其實就是一個痴心報恩的「怪人」而已,他對伯爵的仇恨不亞于安娜。

「哦,不是。」齊殿淡淡的說道,他用一種淡漠的眼神看了一眼楚南,隨後才略帶譏諷的說道︰「怎麼?你在憐憫弱者嗎?殺了弗蘭肯斯坦只是會讓我們全體減少2千的獎勵點數,這樣子李銘和章曉的點數也的確會變成負數,可是只要他們參與攻擊吸血鬼的行動最後就會有五千的獎勵點數,這樣他們就不會被抹殺……我之所以不殺他,是他身體里那無盡的生命能源啊,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的功效,但是我想那一定是種非常珍貴的能源吧,既然他不是朋友,那麼……就被我們當做獵物吧。」齊殿揉著眉頭說道,卻沒有看見楚南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黑。

最後,在範海辛驚訝的神色下,這個從沒有發過火,一直以來都是開朗的楚南,他冷冷的看著齊殿,話語中帶著深深的不信和寒意︰「你變了,齊殿!這樣的你一定不是以前的齊殿,那個喜歡躲在人身後,甚至還會為一本過期的《金瓶梅》歡呼的齊殿哪里去了?!現在的你已經漠視生命了嗎……那麼,當我沒有利用價值時,你會不會同樣將我拋棄?!對了,你一直在模仿那個男人的思維,所以才會說出剛才的那些話啊。哈哈,是我錯怪你了。」

說道最後,楚南自己就為齊殿找好理由,他不好意思的擺擺手,一時卻沉默了下去。他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站起身來走出客廳,後面範海辛連忙跟了上去。

「自從我在那場地獄般的殺戮中僥幸存活下來,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隨時都會死人的恐怖世界,憐憫只是強者才會擁有的資格,而弱者只能永遠躲在強者的身後,我們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而這些東西我們一樣都不舍得拋棄,那是我們值得用生命捍衛的……天堂和地獄沒有我選擇的權利,只有我被選擇的命運。」

偌大的大廳中,冷冷清清的只有齊殿一個人坐在高高的沙發上,他默默的揉著眉心,眼中閃過一絲溫馨的神色,隨後便被濃濃的冷漠和迷惘所代替。

「這也正是你的意思吧,或者說是你以前的想法……你一步一步的將我引導至此,只是為了將這個本就不牢靠的小隊徹底的瓦解嗎?不愧是智近乎妖的楚軒啊,只是和我接觸過一次,便把我引向你所希望的方面發展……不得不說,你成功了呢。」

……

「楚南,你把弗蘭肯斯坦私自放走,這樣做真的好嗎?」範海辛神色復雜的看著楚南,後者爽朗一笑。

「嘿,雖說我無論如何都算不上是好人,在地獄中詛咒我的人多得是,可是我還沒有濫殺無辜的嗜好啊,而且弗蘭肯斯坦怎麼說當初都算幫過我們忙,如果不是他的分析,我也不會冒險去和伯爵戰斗……如果只是為了所謂的「活著」而活著的話,這樣的人其實已經死去了,只是一具披著人皮的工具而已。只有心中有信念,並不斷為之努力的人才有資格說自己依舊活著,才有資格去追尋自己所要追尋的東西。」楚南淡然說道︰「生命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是還有一件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信念。沒有信念的人……他已經死去。」

「呵呵,真是拗口啊……不過,好像有點道理呢。」範海辛道。

「那麼你的信念呢?」楚南問道。

「我靠,你太狡猾了!先告訴我,你那所謂的信念是什麼?」範海辛道。

「我嗎?曾經只是為了贖罪和墮落……現在,我還不知道啊,或者迷惘也是一種信念呢。」

「……和沒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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