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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以她之命,祭奠亡魂!

程英和依霏都看著安謐,他們知道,此刻的安謐,誰若是惹到了,那幾自求多福了,而那個衣竹萱……

安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先前面上的凌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平靜,但這平靜,卻是比剛才的憤怒更加駭人,如何對付衣竹萱嗎?

安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寡婦村那麼多條人命,衣竹萱要拿多少贖罪呢?

「你們都下去吧。舒愨鵡」安謐沒有回答程英的問題,似想到什麼,眉心皺了皺,繼續吩咐道,「程英,寡婦村姐妹的靈位,你都準備好,替我先上一炷香,告訴他們,我安謐會用殺人凶手的血與頭顱,來祭奠他們。」

最後幾個字,似從牙齒縫中蹦出來,每一個字,都如同鋒利的刀子,鐫刻著她的決心。

安謐幾乎能夠想象得出,那一夜是多麼的慘烈,她的心里有多心疼,便有多想將馮裕和衣竹萱碎尸萬段

那兩個殺人不眨眼的畜生,她安謐,一個也不會放過!

「是。」程英領命,心中知道,對于這件事情,小姐自有她的決斷,寡婦村那麼多條人命,小姐會讓他們的在天之靈安息。

程英和依霏剛出了房門,便見到渤海王進了院子,步履匆匆,面上的興奮,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院子的主人,仔細看,手中好像拿著什麼,甚至沒有來得理會依霏和程英的行禮,三步並著兩步,人還未進門,聲音便已經傳到了屋子里。

「謐兒……」聲音明顯听得出愉悅,進門,循著安謐平日里的習慣,掃視了房內的某幾個地方,最終在窗邊看到一個倩麗的背影,嘴角又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步子也放得柔和了些。

直到柏弈到了安謐身後,安謐都依舊保持著對窗而立的姿勢,似是沒感覺到房間里多了個人,柏弈眸光閃了閃,瞥了一眼手中的玉簪,眼神里染上了一層溫柔,當看到這一支簪子之時,他就想到了安謐,這白玉簪晶瑩剔透,聖潔而美好,配安謐,再合適不過了。

柏弈摩挲了一下玉簪,抬手輕柔的插在她的發間,玉簪和青絲接觸到的那一刻,柏弈的心里便情不自禁的發出一陣喟嘆,果真是美!

似乎收不住滿心的愛戀,情不自禁的,有力的雙臂環住了安謐的腰身,卻是引得安謐身體一怔。

「柏弈?」安謐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平靜下來,可是,柏弈的眉心卻是緊緊的擰成了一條線,此刻才意識到安謐剛才是入神了。

「想什麼這麼入神?」渾厚好听的嗓音在安謐的頭頂響起,並非是埋怨,而是擔心,能讓安謐這般入神,就連他來了都毫無察覺,她心中所想的事情,怕是不簡單吧。

安謐眸光閃了閃,似在掩飾著什麼,「倒也沒想什麼,只是,看著窗外,莫名入神罷了。」

柏弈眉心微微收緊,不願意說嗎?

既然不說,那他就不問了吧!

安謐轉過身體,依舊被柏弈摟在懷中,收斂好心神的她,抬眼對上柏弈雙眸之時,已經和平常的她沒有什麼異樣,模了模發間多了的東西,嘴角微微上揚,「何必這般破費!」

能入得了柏弈之眼的東西,必定價值不菲,想到先前他為了他們的婚事砸下的黃金千萬,安謐心中一暖。

「這怎麼能算破費?」柏弈眉眼含笑,促狹的道,「我恨不得將全天下最美好的東西都送到你的面前來。」

安謐知道,他所說的並非是甜言蜜語,他的心里真的是這麼想的,她愛財,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敵不過一顆真誠的心。

安謐沒有多說什麼,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顯得蒼白,但她內心的澎湃,已然促使著她靠在面前這個堅實的胸膛里,伸手牢牢的環住男人的腰身,回抱著他!

如此的舉動對柏弈來說,比任何承諾都要來得洶涌,高大的身軀怔了怔,隨之而來的是滿心的激動,謐兒和他越發的親近了,他感覺得到,安謐從心底里接受了他。

此刻的柏弈,甚至比當年在商場上做成了第一筆買賣還要興奮許多,甚至有些壓抑不住心中的狂喜,「謐兒,我會想辦法,讓你盡快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誰也休想阻攔,就算是父皇也不行!」

柏弈的聲音異常的堅定,緊摟著安謐腰身的雙臂,力道也在不斷的收緊,似要將她嵌入自己的骨髓里,二人融

為一體。

安謐臉色微紅,柏弈的妻子?此刻她的心里竟有些期待了起來,成為他的妻子,該是幸福的一件事吧。

房間里,二人互相擁著彼此,門口,剛剛來找安謐的衣竹萱恰巧看到這一幕,听到了柏弈堅定的承諾。

看著房里的兩人,好似這世上只有他們彼此,衣竹萱的心里一陣羨慕,隨之而來的,是隱藏在心底的嫉妒。

名正言順的妻子?安謐怕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吧!

衣竹萱的手倏然緊握成了拳頭,這好不公平呢!

衣竹萱看著房內,心中無數情緒激蕩著,原本過來找安謐套近乎的她,此刻卻是默默的轉身,轉身之際,原本還平靜的面容浮出一絲猙獰,老天這麼不公平,那麼,她就自己來爭取這個公平!

想到她的計劃,衣竹萱內心更是激動,原本正要離開的她,卻是踫到一顆石子兒,細小的聲音,還是驚動了屋子里的人,柏弈眸子一凜,輕呵出聲,「誰?」

安謐听到聲音,就從柏弈的懷中出來,看向門口,那背影她怎麼也不可能認不出!

衣竹萱!她這個時候怎麼來了?安謐眸子微斂,被嚇了一跳的衣竹萱,這個時候只能回身,忙向二人福了福身,斂去了剛才的情緒,頗為有禮的道,「奴婢參見王爺,參見小姐,奴婢是來看看小姐是否有什麼想要奴婢的地方,擾了王爺和小姐,奴婢該死。」

該死,自然是該死!柏弈心中依然有被打擾的不悅,正要叫她退下去,卻是感受到安謐抓著他手腕兒的手在不斷的收緊,柏弈微怔,看向安謐之時,她面上的神色卻依舊如常。

聰明如柏弈,如此的安謐,已經讓他感受到了不尋常,細細一想剛才她的入神,柏弈眉心更是皺的緊了緊,他幾乎已經肯定,安謐的不尋常和衣竹萱月兌不了干系。

「我就說了,竹萱對我,始終是盡心盡力的。」安謐突然開口,笑意嫣然,熱絡的上前拉住她的手,「你在這里,別把自己當成丫鬟,你我認識這麼久,又是同鄉,在這京城,你我將彼此當成朋友也好,在這府中,你只管當自己是一個客人……」

安謐這麼一說,衣竹萱倒是誠惶誠恐起來,更加謹慎的看著安謐,似乎是在探尋她說這番話是否出自真心,當從她的眼里看到除了溫柔,便不剩其他的時候,衣竹萱心里一喜,但還是客套的道,「小姐,奴婢始終是奴婢,若是奴婢能再像以前那樣,一直伺候小姐,那才是奴婢的造化。」

衣竹萱心里盤算著,只要多些時間在安謐身邊,她始終會多許多機會,想到馮裕給她的最後期限,她的心里又莫名的急了起來,她迫切的需要機會啊,猶豫了片刻,衣竹萱還是開了口,「王爺,小姐,最近小姐身旁也無人伺候,如果王爺也小姐相信奴婢,就讓奴婢伺候小姐吧。」

柏弈眸子一凜,他怎能讓衣竹萱這麼一個不安好心的人伺候安謐?

剛要否決,安謐的聲音卻是先一步傳來,「如此也好,王爺,近日流光和依霏跟在你的身旁,程英又要忙著盛世烈焰的事情,我又不喜不熟悉的下人在身旁伺候,竹萱這提議倒正合我意,王爺,你看如何?」

安謐抬眼對上柏弈的視線,看似詢問,但柏弈知道,這已經是安謐的決定,柏弈眸光微斂,深邃的眸子讓人探不見底。

「依萱是我故人,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麼?」安謐呵呵的道,有意無意的催促著柏弈的同意。

柏弈嘴角一揚,眼神柔和了些,「既然謐兒決定了,那就將她留在你身邊吧!」

衣竹萱听了,心里一喜,「謝王爺,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小姐!」

這樣,她該有更多的機會了吧,三天……衣竹萱想到什麼,心里更是有一股興奮激蕩了起來,看著安謐臉上的幸福笑容,看著眼前這一對郎才女貌的男女,衣竹萱心里的破壞**越發的強烈,甚至開始期待起來,三天之後,會是怎樣的境況?

此時的衣竹萱,絲毫沒有看到安謐微斂的眸光中,隱隱鍍上了一層陰影,但柏弈卻看在眼里,心中懷著些許疑問,因著衣竹萱在場,不好詢問,只是看著安謐,腦中暗自思索著什麼。

安謐突然進了內廳,片刻之後出來之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玉鐲,柏弈看了那玉鐲一眼,眉心一皺,這玉鐲……

「竹萱,我也沒什麼東西能夠給你的

,這個今日就送給你,權當做是我的一片心意了。」安謐說著,自然而然的拉起衣竹萱的手,將玉鐲戴在她的手腕兒上。

「這怎麼行?這麼貴重的東西,奴婢怎麼能收?」衣竹萱一愣,忙推辭,今日安謐對她是不是太熱絡了些?她的心里總是覺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對勁兒,可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兒,她卻說不上來。

安謐打定了主意要將玉鐲給她,衣竹萱就算是推辭,又有什麼作用?

安謐臉色一沉,稍顯不悅,「你若不收下,我倒不好讓你在身邊伺候了。」

不在她身邊伺候?這怎麼能行?

衣竹萱自然不願意,「奴婢收下,奴婢收下便是。」

「這樣才好!」安謐拍了拍衣竹萱的手,「收下了可就不要取下了。」

「是,小姐賞賜的東西,是奴婢的福分,奴婢自當帶在身上,不敢隨意取下。」衣竹萱被安謐的熱絡安撫了下來,看了看手腕兒上的玉鐲,著實惹人喜歡得緊,晶瑩剔透,真真是難得一見的上品,頓時有些愛不釋手了起來。

她先前還有些顧慮,安謐無緣無故送她玉鐲,定不是那麼簡單,可是,這不過是一個貴重的玉鐲罷了,能有什麼端倪?

頓時,衣竹萱心里放松了許多。

「既然已經要過來配我了,那就早些去廂房將你的物件都搬過來吧,住在這院子里,倒也方便許多。」安謐吩咐道,熱絡卻讓人毫無防備。

這無疑是更加合了衣竹萱的意,衣竹萱忙不迭的點頭,「那奴婢這就去。」

見安謐點頭準許,衣竹萱高興的轉身出了院子,轉身之際,原本熱絡親和的安謐,臉上的所有情緒都迅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沉,目送著衣竹萱離開,深不見底的眸中風雲變幻。

「你將鐲子給了她!」柏弈的聲音在衣竹萱徹底消失在安謐視線中之後,才緩緩的在屋子里響起,明眸緊鎖著安謐,似在詢問著什麼,亦或者,他是在提醒著安謐,她似乎有事情沒有告訴他。

那鐲子,是他前不久從一個商人手中得來,並非是一個普通的鐲子,它的玄機是那鐲子看似晶瑩真實,實際卻並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樣,玉石經過精細的處理,上面染著一種淡香,若不細細的聞,和胭脂的香氣並無差別,他先前得了這個鐲子,便送給了安謐,卻是沒有想到,今日,她竟給了衣竹萱。

這鐲子的玄機,安謐是知道的,那麼,今日,她將玉鐲給衣竹萱,該是有她的打算了。

安謐微怔,被柏弈的聲音拉回了神,抬眼對上柏弈的雙眸,心中不禁一嘆,她原本不打算將這事情告訴柏弈,可是,她終究是小瞧了柏弈的精明了,他怕是一開始就看出她的不尋常了。

「我要衣竹萱的命,不僅如此,我還要馮裕的命!」安謐想到她所听到的以及依霏查到的真相,眸子里閃過一抹狠辣。

柏弈眸子一緊,「發生了什麼事?」

以他對安謐的了解,安謐不是草菅人命之人,會決心要他人性命,必定是有十分充足的原因,而這其中,該是有什麼東西是他不曾知道的。

「當年寡婦村姐妹的性命,並非是柳湛,而是……」

安謐將她得知的一切都一一告訴了柏弈,柏弈听在耳里,單是看安謐的神情,他就知道,安謐對衣竹萱和馮裕性命的勢在必得,安謐要做的任何事情,他都會支持,哪怕是與天下人為敵!

听完了一切,柏弈沒有說什麼,只是將神色激動的安謐摟在懷中安撫著,想著馮裕,柏弈銳利的眸子收緊了些。

這些年,姐姐的仇,他忘不了,但他和馮家卻始終沒有正面交鋒,可眼前,或許是一個契機,他和馮家的戰爭,是時候開始了!

衣竹萱住進了安謐的院子,整個渤海王府的人都知道,近日未來的王妃和那個叫做竹萱姑娘的丫鬟甚是親近,什麼事情都讓那丫鬟操持,幾乎是形影不離,看得出,未來王妃對這丫鬟的依賴和信任。

王府中,有人開始猜測著,這個竹萱姑娘的地位,在下人之中,怕要超過依霏和流光兩人了,而對衣竹萱,府上的下人都開始對她討好,衣竹萱一定程度上享受著他們的欣羨,一方面卻是更加嫉恨起安謐來。

她知道,這些王府的下人之所以對她彬

彬有禮,完全是因為她成了安謐的貼身侍女,安謐的侍女都高人一等,這讓她心里越發的不平衡,與此同時,暗地里所籌劃的事情,衣竹萱也更加積極了起來。

距離馮裕給的最後期限還有一天,這天晚上,衣竹萱如先前一天一樣,听安謐的吩咐在住屋的耳房里休息,到了半夜,一聲驚呼從屋子里傳出來,驚醒了原本就淺眠的衣竹萱。

衣竹萱驚坐而起,意識到屋子里傳出來的是安謐的聲音,忙下了床,沖進了里屋,看到坐在床腳下的安謐,眉心微皺,「小姐,你怎麼了?怎麼會坐在地上?」

衣竹萱上前,試圖將安謐扶起來,暗地里觀察著此刻安謐的情形,此時的安謐,渾身的汗水,蒼白的面容,一眼看得出她的恐懼,好似剛剛經歷了什麼讓她恐懼萬分的事情。

安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目光依舊閃爍不定,抬眼看到衣竹萱,猛地抓住了衣竹萱的手臂,「王爺呢?王爺呢?」

「王爺?小姐,你到底怎麼了?」衣竹萱意識到此刻安謐的不尋常,繼續追問著。

「王爺沒有死對不對?剛才那是夢,一定是夢!」安謐口中無意識的喃喃,微微搖著頭。

這透露出來的細微信息,卻是讓衣竹萱捕捉到了什麼。

夢?王爺?死?衣竹萱一直在等待機會,她沒有想到,今晚,會有這麼一個契機,她幾乎能夠猜得出,安謐到底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夢,衣竹萱斂了斂眉,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詭異,「小姐該是做噩夢了,王爺這個時候怕是正睡著覺呢,不過,小姐到底做了什麼夢?也許說出來給奴婢听听,有奴婢陪著小姐,也就不那麼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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