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冷漠的樣子,慕容翎的心都被割成了碎片,成親這麼多年了,除了在人前的偽裝,他仍是待她如此冷漠,不肯多看她半分。
她淚水漣漣,頹然地倒退兩步,一下子跌坐在石凳上,口中喃喃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如此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還在介意我當初給你下藥設計你逼你成親對不對?瀾哥哥,其實我也不想的,如果你肯好好愛我,我又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之所以會做那些蠢事,全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太想和你在一起了,難道這也錯了嗎?」
難道這就是緣分麼?在多年以後的今天,他們居然又能在這座錦鯉池邊不期而遇!
可是,沒有!
白木槿怒到了極點,反而冷靜了下來,臉上下意識地綻放出一抹笑來,「你很好奇是不?行,那我就滿足你!」
一意識到這一點,他頓時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的粗暴,動作放得柔了些,喉間不自覺地溢出愉悅的悶哼,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想要從她臉上也看到同樣瘋狂和沉溺的表情。
野∣合?!
「我再問一次,你真的還是不肯要我?」
不就是給夜胤瀾抓了一下手臂,說了幾句話麼,至于氣成這樣?!
馬車外,烈風扯了下像是一樽木像似的緊盯著馬車的冷雲道。
她的眸子里仍是一片清明,仿佛他正在撞擊的並不是她的身子,她的表情清清楚楚地提醒著他,剛才沉溺的,只是他一個人而已。
忍了又忍,她終于忍不住爆吼出聲,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連怒吼聲都帶了幾分liao|人的魅惑和喑啞。
「你想做什麼?」夜胤瀾敏感地察覺到她情緒的轉變,戒備地轉身看向她。
她臉上帶著淡笑,可是話卻如寒冬的風雪,將夜胤瀾心中的狂喜瞬間澆熄。
他話還沒說完,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笑,那徹骨的冷意像是地獄發出來的聲音,白木槿心中一震,夜胤瀾也整個人怔住,兩人一齊回頭,便看到了一臉鐵青的慕容熠,正目光森冷地看著他們。
「你們還站在這兒做什麼?全都給本王滾!」
他居然可以這樣毫無根據地就這樣惡意地指控她,還說要她信任他?那請問他對她的信任又在哪里?
白木槿寒毛一豎,偷偷瞄了瞄旁邊的男人,卻發現那雙銳利的冷眸竟然也在盯著她,而那修長的手指正在腿上一下又一下地輕敲著,儼然一副風雨欲來之勢。
一見是她,夜胤瀾臉上的震怒瞬間褪去,喉頭一緊,心中頓時涌起萬千情意。
只是震驚過後,竟是平靜的釋然,那些年少時的愛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早已經隨著歲月而變得斑駁,之所以久久無法釋懷,或許是因為不甘心罷了。
白木槿被他咬得嗚嗚直叫,可是卻推不開他,一張臉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漲得通紅。
可是能讓他得逞麼?
「說話!接下來準備做什麼?互訴衷腸?還是直接找個地方辦事?或者,是準備就在那池子邊野∣合了?」
白木槿看著他,赤紅著臉,到了這種時候,她不得不放下驕傲求饒,否則真的要被他吃得渣都不剩了。
「誰在那里?給我出來!」
簡直像是頭蠻牛!
「錦兒——」
她那不信任的表情猶如一把尖刀在凌遲著他的心,喉頭一澀,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下子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喘息著道︰
回程的氣氛很是詭異,靜得連呼吸聲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達目的地,一股狂喜便席卷了他。
火氣頓時上揚,他雙手一個用力,扣住她的縴腰便不顧一切地將自己給埋了下去……
「慕容熠,你這個混蛋!」
慕容熠大手一伸,冷眸警告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夜胤瀾,然後一把將她拽進懷里就走。
守在轎外的眾人頓時作鳥獸散。
他一邊抵著她的唇深wen,大手從縴腰開始撫向圓挺的豐tun,另一只手刷地一聲扯開了她的前襟,幾顆紐扣頓時應聲而開。
「那你……」為什麼還要對我如此冷漠?
陣陣聲響從馬車內傳了出來,夾雜著厚重的鼻息和細女敕的嬌呼,還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踫撞聲響,華貴的馬車搖晃得厲害。
白木槿被他的話氣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原本還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冷凝成冰︰
畢竟,他們早已經不是那年梨花樹下兩小無猜的小兒女了,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稍一不慎,便有性命之憂。zVXC。
「本王會讓你仔細看看,到底誰才是你男人!」冷酷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縫兒,他整個人看起來危險又駭人,還帶著一點點狂野。
他長手掀開車簾子的一個小角,沉聲朝外怒喊︰
而在花叢中隱藏的木槿听到這一襲對話,整個人都懵了。
被那道眼神盯得渾身不舒服,她索性采取逃避戰術,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挑起車簾欲轉移注意力。
「呵,如今你原不原諒對于我來說還有何意義呢?」
他臉上的怒氣越來越厚重,雙目都變得赤紅,雙手死死地鉗制住她,非問個答案不可。
里面的那個怒發沖冠,妒火沖天的男人,真的是她的主子麼?
「知道疼了吧?讓你享受你無動于衷,看來只有讓你疼,你才會知道自己是屬于誰的!」
這樣的認知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原本憐惜的情緒也跟著褪去,他突然一個大力——
可是,好不容易到嘴的肥肉,睿王殿下可能因為她一句求饒而放棄麼?
蹲得太久,她的腿都有些麻了,正想悄悄換個姿勢,突然一聲厲喝在靜謐的空氣中炸開來︰
心中感嘆了一陣,本想著等夜胤瀾一走就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然那個冷閻王要是發現她不見了蹤影,指不定會發多大的火兒呢。
可是她這不解釋的舉動更是激怒了原本就在暴怒邊緣的男人,他一使勁兒,便將她整個人拽進了懷里緊緊扣住,灼熱的呼吸帶著沉沉怒氣噴在她的臉頰上︰
「我說怎麼回來不見你人呢,原來是和老情人偷偷約會去了啊,兩個人聊得挺歡啊,連手都牽上了,如果我沒來,你們接下來是準備做什麼?」
「槿兒,其實當年我……」
冷雲抬頭望了望仍舊不斷搖晃的馬車,眸子里滿是不敢置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听,她完全想象不出平日里那個冷酷的主子居然也會有如此火熱狂野的一面。
透過簾子縫隙灑進來的月光,慕容熠眯著眼楮看著眼前橫陳的yuti,難怪即使成親了還有人不死心,這幅妖嬈的身段,足以燎原吶!
男人銳利的眸子緊盯著她的臉,非要從上面看出他想要看到的表情不可。
「慕容熠,你放開我……」她想起身卻又被按了回去。
「呵呵……」慕容翎冷笑一聲,與他四目相對,「做我早就該做的事!」
他如此的賣力,可她居然無動于衷,這簡直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
可是夜胤瀾卻好像完全沒有離開的打算,仍是負手站在錦鯉池邊,目光沉沉地看著水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慕容熠,你變∣態!你堂堂一個王爺,居然強迫女人,你丟不丟人?!」
調整了一下情緒,他恢復了冷靜,又道︰
「過來!」他冷眸死瞪著夜胤瀾那只抓住白木槿手腕的手,那眼神像是要射穿它。
這個該死的男人!
可車簾子還只被挑到一半兒,她的手便被他一把揪住了,手上一麻,她驚嚇回頭,一眼就瞧見了他眸中熊熊燃燒的火焰︰
不是她無情,也不是她故意拿喬,而是對于如今的他們來說,保持距離才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
身體早已灼燙得嚇人,他喉結上下一滾,再也忍不住地開始解自己的衣衫,外袍,中衣,貼身里衣,一一褪去,露出了他精壯的身材,在透過窗紗透進來的朦朧月光里,越發的顯得狂野又xing∣感。
偷偷約會?這哪跟哪兒?他哪只眼楮看見他們牽手了?
一句話說得諷刺至極,慕容熠感覺渾身都要爆炸了。
暗暗撇了撇嘴,心里雖是很不以為然,但是嘴上卻沒那個膽子抱怨出聲。
看著他冷漠的模樣,慕容翎怔了半晌,漸漸地,眼中的柔弱褪去,轉而換上了幾分決絕︰
「錦兒,為什麼要嫁給睿王?為什麼要進宮來?你明知道這是最危險的地方,如果被他們發現了,到時候你該怎麼辦?」
她不再看他,從石凳上站起身來,然後轉身沿著來時的路走遠了。
白木槿見馬車停下,一個大力掙扎就想逃出去,可是一起身,便一頭撞到了車頂上,頓時眼冒金星,一下子又跌了回去。
冷酷的表情再加上沖天的怒火,讓他看起來更加的霸道和危險。
「你猜得沒錯,我們剛剛的確是在互訴衷腸,完了後呢,打算慢慢找個地方辦事,可惜啊,都被你給攪黃了,你不知道我有遺憾吶!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的心里仍是愛……唔……」
夜胤瀾冷嘲一聲,「愛本身沒錯,只可惜你用錯了方法!」
這樣的懷疑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夜胤瀾听出了她的話外之意,頓時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你……你不相信我?」
白木槿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活生生剖成了兩半,隱忍許久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慕容熠,你這個沒品的男人,就會強迫女人!」
「錦兒——」看著她冷漠的臉,夜胤瀾心痛如刀絞,「剛剛我和慕容翎的話,你都听到了對不對?」
他完全不加理會,伸手便將她拉了起來面對面坐在自己身上……
「只要你不說,我想,應該沒人能夠發現我的真實身份才是……」
到府了,馬車已經停下來,但是站在轎外的一干下人都沒敢出聲叫喚,馬車從一開始就不斷搖晃就算了,剛剛還從里面滾出來幾顆被扯下的玉扣,就算他們再遲鈍,也知道此時此刻不能驚動里面的人。
在這樣的狀態下和他發生關系,簡直是個噩夢。
這個wen,完全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可言,就像是野獸在撕咬東西似的蠻橫無理。
馬車里的氣溫頓時上升了好幾度。
玉扣掉落在馬車的木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讓白木槿驚得渾身一顫,心跳如擂鼓,她抬眼一看,便看見了他漲滿qingyu的俊臉。
「本王要你回答!給我說!」
他真是悔不當初,不該將錦兒的畫像一直保存在身邊,這才讓她發現了她的存在,幸好他謊稱錦兒只是前朝宮中的一個小宮女,如果讓慕容翎知道她是前朝公主,恐怕又是一場大亂。
見她還想逃跑,慕容熠更為惱火,一個用力將她制在身下,然後猛地一抽,「嘶拉——」一聲便將她的腰帶給扯了下來,三下兩下便將她的雙手綁了個結實,「逃?我讓你再逃!」
「是又怎麼樣?」她挑了挑眉。
他閉了閉眼,忽然想起那一年狂風暴雨中的她,終究還是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口。
這樣一幅美景,讓一向不近的睿王殿下痴了,醉了,欲罷不能了。
「唔……」
她眼中的陰狠讓夜胤瀾心驚,這個女人的狠毒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連對他都可以下毒手,更何況如今已被她看成情敵的錦兒,「如果你再像上次那樣故意陷害她,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還在生氣呢?她心里暗嘆。
「王爺,你怎麼來了?」
即使是在怒吼,她的聲音仍是酥麻入骨。
他從來沒奢望過,自己還能擁有她的處|子之身!
「你能不能輕點!」
再說,當年他見死不救也是事實。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動作晃動,可是臉上仍是倔強,目光清冷地睨著他,小臉上沁滿了汗珠子,幾縷濕發黏在額頭,更添幾分別樣的youhuo。
當初她還對他存有一絲希望,以為自己終有一天會感動他,可是自從白木槿出現以來,她就知道,只要有那個女人在,她永遠也得不到他的人和他的心。
「我該相信你嗎?」事到如今,除了自己,她已經不知道還能夠相信誰了。
白木槿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完了,被發現了!
看這架勢,白木槿是真的慌了,不服氣地怒吼出聲︰
「駙馬爺叫錯了,應該是白木槿才對。」
察覺到他的視線,白木槿趕緊甩開了夜胤瀾的手,然後莞爾一笑,走向了他︰
下巴被他的大手勾起,他的黑眸著迷地凝視著她,然後完全沒有抵抗力地俯身wen了下去,那種相濡以沫的感覺讓他覺得舒服得不行,他不自覺地想要得到她的回應,此刻的他,已經卸下了所有的冷傲和矜貴,只想跟心愛的女人一起沉淪︰
慕容熠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紅,她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敲擊在他的心上,讓他覺得自己的血管都要爆炸了,最後,終于再也忍受不下去,伸手將她的後腦勺扣住,一個俯身便將她的嘴巴給堵住了。
在幽暗的馬車里,她幾乎是整個人都貼附在他身上,那姣好而柔軟的身段極具誘∣惑,硬是將他體內熊熊的怒火整個兒變成了急欲噴薄而出的戰火。
她完全沒有想到,真實的情況是這樣。
「欠收拾的東西!」
她動了動雙手,可是卻被他握得更緊,她索性不再動,定定地看著他,笑得一臉妖嬈,然後一字一句地道︰
到了此刻,如果還不清楚接下來將發生什麼事的話,那她在飄香閣真是白呆了。見他已經快步走了過來,知道自己是避不過了,她索性大大方方地站了起來。
慕容熠覺得渾身都要冒火了,那溫軟如水緞般絲滑細膩,可是他卻不得其門而入,久久徘徊在外,讓他焦灼得腦門上都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子。
刺骨的痛在白木槿身上蔓延開來,她疼得臉色發白,含著淚的雙眸控訴地瞪著上面的男人——
他警告地瞪了一眼身|下那個該死的倔強女人,可是白木槿卻俏臉一偏,愣是不買他的賬。
這樣一張絕美的臉,再加上那足以讓人溺斃的溫軟,勾出了男人一撥又一撥的狂熱。
「慕容熠,不要……我錯了……我錯了成不?」此口喃半。
白木槿已經無語到了極點,只是瞪著他不說話。
「走吧,我們站遠點把守。」
熾熱的眼神緩緩地將被綁在身∣下的女人逡巡了一遍,那撕破的衣裳下面是一具足以燎原的瑩白yuti,柔美滑女敕的肌膚像上好的白瓷一般看不見任何瑕疵,那在黃色衣衫掩映下的淡淡粉色更是如三月的桃花般紛女敕又可口。
好在只有夜胤瀾一個人,若是剛才他們小兩口說話的時候被發現,那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槿兒……我的槿兒……回應我……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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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夠不夠肥啊?下一章繼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