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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臆開口︰「有煩心事?」

傅子珩瞧了他一眼。愛睍蓴璩

「看我干什麼,我又不是橡皮擦,還能幫你把煩人事給擦沒了啊。」

汪洋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李臆瞪了他一眼,「笑個屁!老子的話就這麼好笑?!」

汪洋白了他一眼,正要說什麼,傅子珩重重放下手里杯子,不悅︰「吵死了,是出來喝酒還是出來罵街的?」

瞬間兩人靜默無言。

三個人喝酒喝到一半,汪洋接了通電話,好像是公事,他拿著車鑰匙起身就走了,留下李臆繼續在包廂里陪著傅子珩。

等門一關上,李臆便道︰「珩哥,你跟小……嫂子怎麼樣了?」

‘小丫頭’三個字剛到嘴邊,就看到傅子珩抬起看過來的眼眸,李臆立刻改成了嫂子。

傅子珩收回目光,繼續悶悶喝酒。

李臆一猜他這個樣子準跟蕭晚有關,張嘴剛要說話,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探頭一看,努了努下巴︰「季姐的,你接不?」

往嘴里送酒的動作一頓,傅子珩還沒發話,李臆搶先一步拿起他的手,摁下了掛斷鍵。

「這麼晚了就算有什麼事明天也可以說,咱們不理她,繼續喝酒……」

傅子珩直勾勾盯著他,李臆放手機的動作緩了下來,挑眉︰「不爽啊,那要不我回撥過去?」

嘴角的弧度略帶了幾分諷意。

傅子珩皺起眉,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笑了︰「掛了就掛了。」

李臆把手機放了下來。

「李臆,你覺得蕭晚那個人怎麼樣?」傅子珩靠在沙發椅背上,手里端著個酒杯,只是端著,並沒有喝,若有所思的模樣。

李臆腦子沒他轉的快,見他一問,自然而然的答︰「挺好的,又可愛又善良,男人身邊有個這樣的女人疼著……」

說到一半,一個激靈猛的回神,急急抬頭看過去,果然到傅子珩正陰著臉看著他。

這話套的也太無聲無息了。

李臆猛的打了個顫,快哭了︰「珩哥,你放心,我絕對沒有肖想嫂子的心!」

「沒有最好。」傅子珩冷笑,「以後她的事你少管,我跟她怎麼樣那也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上心,還為她抱不平。」

李臆被他噎了一噎,明白他的話,在怎麼樣,那也是人家兩夫妻的事,跟他沒關系,可他實在忍不住︰「你不覺得這樣對小晚不公平?你知不知道對一個女人而已,前女友是她們心里的刺,更何況蕭晚還是你老婆。」

傅子珩挑眉似笑非笑︰「哦,你還知道她是我老婆。」

「……」

李臆垂下頭,「行,我不說了行麼。」

傅子珩抿了抿嘴角,盯著他看了片刻,仰頭將杯子里的半杯酒一口喝盡。

最後傅子珩起身離開,丟下一句︰「記住你說的話,蕭晚是我老婆。」

李臆有些心虛,看著傅子珩出去後,他才靠在沙發椅背上吐出一口氣,模了模腦袋坐了半響後起身出去。

他開了車子慢慢的往前移,動作極慢,走到一條小吃街上,忽然看一抹熟悉的聲影。

車子停住,李臆從車里鑽了出來。

葉子剛閉完關,白天一整天就吃了點餅干,現在肚子餓極了,只好下樓來吃點夜宵,點了滿滿一桌子剛桌上,肩上一沉。

「美女,一個人啊?」

如此輕挑輕浮的聲音葉子還以遇到了流氓,結果回頭一看,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你是……?」

樣子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見,可是愣是想不起來。

李臆樂了︰「我這麼一張帥氣的臉你居然沒記著,上次找蕭晚跟傅子珩去你家的時候咱們見過一面。」

「哦,是那個登徒子啊。」葉子記了起來。

李臆差點氣哭了︰「我給你的印象這麼差?」

「……」

看他今天態度挺好的,葉子不忍心打擊他,胡亂的搖了搖,便問︰「你怎麼在這里?太巧了吧?」

李臆自來熟的找了張椅子坐下,「我剛從酒吧里出來,想醒醒酒,一個人開車慢慢的就開到了這里,你呢。」

「哦,我肚子餓了,出來吃宵夜。」葉子塞了根香腸到嘴里,問他,「你吃不吃?」

李臆盯著她紅艷艷的嘴,「吃。」

葉子點點頭,又吩咐老板上了些其它的燒烤。

「哎對了,你知不知道最近蕭晚在干什麼?好久都沒練習上她了,跟失蹤了似的,電話打不通,學校也不去。」葉子嘟噥。

李臆看了她一眼,「她前一段時間住院了你不知道?」

「什麼?」

葉子手里的食物掉了下來,大驚︰「住院?我當然不知道?怎麼回事?」

李臆隨便撒了個小謊,不讓她擔心,就說她不小心在浴`室里摔了一跤,沒跟她練習應該是在養傷。

葉子點點頭跟他道了聲謝。

兩人一言一語,說了半天漸漸熟絡起來,又點了些啤酒慢慢的喝,李臆本來就是從酒吧里出來,出來的時候有了四分薄醉,現在啤酒一下肚,有些心里話就不自覺的往外面開始蹦。

「你是蕭晚的閨蜜是吧,那我告訴你啊,蕭晚這丫頭我還挺喜歡的,雖然她結了婚……可是喜歡一個人那是不能控制的,越壓抑就越激烈,你說是吧……可是我也明白一個道理啊,叫朋友妻不可欺……」

坐在他對面的葉子听的一雙眼楮越睜越大,覺得這個故事太適合寫成小說了,絕對大賣啊!

好吧,她的重點好像放錯了地方。

……

次日醫院。

「你昨晚沒睡好?」蕭晚椅在沙發上打到第十個哈欠的時候,正在吃早餐的楚然問。

這段時間楚然恢復的差不多了,上半身的傷好了,也能自己吃飯了,就是打石膏的那條腿,估計還得一段時間養養。

蕭晚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又搖搖頭。

昨晚楚父跟她在書房里說了那樣一翻話,她回到臥室里就開始失眠,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她不知道為什麼。

「失眠了?」楚然見她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問。

蕭晚‘嗯’了一聲,楚然擦了擦嘴角,蕭晚立刻起身去把他吃完的餐盒收了起來,收拾完了後楚然指了指床邊的椅子,「跟傅子珩有關?」

蕭晚坐下去的動作一頓。

「小晚,有句話,我想問你。」楚然忽然又開口。

蕭晚抬眸,直勾勾的看過去,楚然半靠在枕頭上,緩緩一笑︰「想不想跟傅子珩離婚?我可以幫你。」

蕭晚歪了歪頭,好奇的樣子︰「怎麼幫?」

「請律師,跟他淡判,這是正常的手段。」楚然盯著她看。

「哦,那不正常的手段呢。」

「不正常的手段……」楚然指了指自己,「跟我在一起,然後刺激傅子珩,他受不了,就會跟你離婚。」

蕭晚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楚然莫名其妙,「怎,怎麼了?」

「楚師兄,季嫣然都回來了,你用不著對我示好去挑釁傅子珩了。」蕭晚停下了笑,「我不想再做你們之間的爭奪物,或者是誰的替身。」

楚然眸色暗沉了幾分,「你這麼想自己?」

「難道不是?」

「你就沒有想過我是真的想幫你,也是真的想讓……喜歡我。」

蕭晚瞪大了眼,「你喜歡的不是季嫣然?」

楚然抿了抿嘴角,住院的這段時間他像是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很多事情忽然就想明白了,這幾天天天來看他是蕭晚,他心里心心念念想著的女人從來沒有來看過他一次。

失望,死心。

有時候就是一瞬間的事。

沉寂間,緊閉的病房門忽然‘ ’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楚然和蕭晚扭頭看過去,陳婉儀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蕭晚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您,您來了?」

去,她心虛什麼,她跟楚然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做好不好,這也不是抓殲啊,她犯的著心虛麼?

想通後蕭晚清了清嗓子,「楚師兄吃完早餐了,那我現在就走了,你們慢慢聊。」

說著提了放在一邊的保溫盒往外面走,經過陳婉儀身邊時,腳下步子明顯加快,陳婉儀扭頭看著她的背影快要消失在走廊上,這才進來關上門,放下手里的水果籃,面帶不悅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楚然瞧了她一眼︰「媽,你怎麼了?」

陳婉儀狠狠剜了他一眼,「你這死孩子還知道我是媽!竟然想著要讓蕭晚和你大哥離婚?!讓你爸知道了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蕭晚急急的從醫院里出來了,伸手正準備攔車回去,傅子珩彪悍的車在她身邊緩緩停了下來,她下意識的轉身就要走,傅子珩低低沉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往前走一步,我上去將你扛上來信不信?!」

媽的。

蕭晚咬牙轉頭,拉開車門上去,只當他是個免費的司機。

傅子珩勾了勾唇,撇到她手里的餐盒,臉色又沉了沉。

「你知道開去哪里,不用我說了吧。」蕭晚扭頭看著窗外道。

傅子珩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知道。」

「那就開車吧。」

「……」

車子駛向那段進傅宅的小道上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傅子珩低低沉沉的聲音在車廂里響起︰「小晚,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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