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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被詛咒的鋼琴曲

一周的時間,眨眼即逝.

31曰早晨,凌風早早的被電話吵醒,來電的是他的班導,說是他們班正好被學校安排到布置晚會的場地。

無奈,凌風只有早早的離開溫暖的被窩,趕赴學校。自從在281寢室遇到那張黑白面孔之後,學校平靜了整整一周,這些天凌風不斷的試圖接近陳美欣,可惜都沒有再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學校的音樂教室,凌風也去了許多次了,什麼發現都沒有。倒是會經常撞見學院的名人,幕誠,整整一個星期,凌風總能看到他在音樂教室練習鋼琴,有時是白天,甚至也曾在深夜見到過。

幕誠總是靜靜的坐在那彈鋼琴,有好幾次凌風過去打招呼,都踫了一鼻子灰,雖說是同班同學,但這位學院里的名人,似乎脾氣不怎麼好。

「唉,真倒霉。」

凌風無奈的看著鞋面,剛整理好儀容準備出門,鞋帶就斷了,還是他幾天前新買的鞋子。暗罵賣鞋老板坑人的同時,凌風回屋換了一雙鞋子,這才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熙熙攘攘的人流,校禮儀隊的美女群,正兩排列隊的站在校門口,迎接已經從九山學院畢業的師兄師姐們。

「嘖嘖,好風景!」

「啪!」

凌風正欣賞著身著禮儀服的各色美女,嘴里發出一聲感嘆,後腦勺便被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立馬回身看去,張嘴就準備大罵一句…

「我去……」到嘴邊的話,在眼神接觸到身後的地中海中年男子的眼神後,只好艱難的咽了回去。

「那個,老師,你咋在這呢?」

沒錯,這地中海的中年男子,是學校的體育老師,姓劉,同時還是凌風的班主任,樣子頗為猥瑣,但卻是體育出身,一身肌肉結實得很,凌風可不敢和他叫板。

「你剛剛想說什麼?」

劉老師一邊說著,一邊還模著已經沒有沒有頭發的頭頂蓋,一看這架勢凌風就直翻白眼,他之所以不敢得罪這劉老師,其中的一點,就是前者總會模著光禿禿的頭頂和學生說話,意思是他會下狠手,把你也剃成地中海。

「沒說,那個…我去布置場地…」

話說完,凌風拔腿就跑,不敢再做停留。從幾處社團背後穿過,這才來到學校晚會的場地。

凌風看到,舞台上正是他的班級在忙碌著,班長小雨一手拿著一張紙,另一只手比劃來比劃去的,指揮著班里的同學,將早已準備好的道路擺放好。

「凌風,你又遲到,把那邊的梯子搬過來,上去掛幕布。」小雨目光接觸到站著不動的身影,玉手一指,大聲的點出了凌風的名字。

班長都發威了,凌風只有照做了,擦了一把額頭滲出的汗珠,跟著一位走過來的男同學將足足五米高的梯子抬向了舞台。就在他搬梯子的時候,正好瞟到了付鑫,倚靠在窗邊,靜靜的眺望著窗外。

「奇怪,他怎麼在這,不是應該和那個幕誠一起嗎?」

付鑫的身影顯得有些孤獨,與大廳里的忙碌格格不入,又不像旁觀者,也不是參與者,沒人上前搭理,就只有他一個人在那里靜靜的發呆。

校慶,其實就是邀請往屆畢業出去,稍有成就的師兄師姐們,回到學校,參觀參觀學院的發展跟變化。

時間就在這般忙碌中悄悄而過,直到黃昏來臨,夜色悄落,除了少數的幾位畢業生,其他大都已經離去。留下的,便一起觀賞學校的校慶晚會,由各班級或是社團,自由組織的節目。

凌風坐在矮凳上,張大了嘴巴不停的打著哈哈,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引得一旁的小雨很是不滿,後者不斷的掐著凌風的手臂,讓得凌風直吸冷氣。

「干嘛老掐我,這一晚上都快被你掐腫了。」凌風不滿得抱怨著,眼光一瞟,又接著說道︰「那不是付鑫嗎,他怎麼在下面坐著,學校不是貼出了兩人合奏的海報嗎?」

順著凌風的目光,小雨也是看到了坐在學生群中的付鑫,正偏著腦袋,失神的看著某處地方。

小雨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听說是鬧翻了,沒想到是真的,他大概心情很不好吧,下面的節目就是幕誠了。」

正說著,凌風的班主任劉老師,急匆匆的來到這邊,目光急切的掃了一眼,然後走到付鑫身旁,低聲說著什麼。

凌風與小雨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然後就見付鑫站起了身,往舞台背後走去。

同時,台上的主持人說話了︰

「下面,是小提琴獨奏,由文藝青年團的副團長,付鑫表演…」

怎麼回事,不是應該幕誠登台表演嗎,怎麼又變成付鑫獨奏了?

「老師,幕誠呢?怎麼變成付鑫上台了?」小雨拉過路過的劉老師,小聲的詢問,地中海的劉老師,先是皺了一下眉頭,待看到是自己班的班長,才沒有發火。

「正好,你們兩個一塊來幫忙,幕誠出事了。」劉老師拉起凌風跟小雨,悄悄的出了晚會大廳,直奔教學樓而去。

跟在劉老師身後得凌風二人,不時的對視一眼,都沒搞明白劉老師說的出事,是什麼事情,不過劉老師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帶著兩人走得很快。

因為校慶的緣故,加上時間尚早,學院里到處都還亮著燈,通往教學樓,可以直接穿過小道,縮短路程。

幾分鐘的時間,三人變是來到教學樓前,劉老師二話不說的奔入樓道,身後的凌風二人也跟了上去。大概因為劉老師的影響,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重,一路走來都沒有說過半句話語。

音樂教室里,正響起陣陣鋼琴聲,這曲子對凌風來說絲毫都不陌生,前些天,每次當他來到音樂教室,都會听到幕誠正在彈奏這首曲子。

「幕誠…」

劉老師推門直入,鋼琴聲嘎然而止,凌風二人也走了進來,隨即便看到,原本正深情演奏的幕誠,緩緩的站起了身。

黑色的雙瞳略微有些渙散,幕誠的腦袋微微的側向凌風這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沒有說話。

「幕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誤嗎?」

劉老師接著大聲的說道,一邊領著身後的兩人往講台方向走去,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看得身後的凌風二人很是無語。

不過他們也能理解,為什麼劉老師會這麼生氣,原本報上去的節目,在他們班,也就只有幕誠一人,現在他卻躲在音樂教室,這要是學校領導知道了,劉老師少不了被處罰。

凌風疑惑的看著幕誠,後者自始至終沒有開口說過半句話,就在他們剛要踏上講台的時候,幕誠身子一軟,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劉老師以及凌風二人嚇了一跳,而後三人急忙沖了過去…

「幕誠,醒醒,醒醒!」劉老師焦急的晃動幕誠的身子,右手不停的掐人中,可是幕誠卻沒有半點反應。

「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小雨掏出手機,正按著號碼,卻被一旁的凌風攔住了,前者正想怒罵兩句,卻听到凌風的聲音傳來…

「不用了,他已經死了。」

幕誠的尸體,最後被警察帶走了,初步判定是粹死,但是具體死因還得等待法醫解剖,才能知道,當然這些,作為學生的凌風跟小雨,是沒權利知曉的。

只是小雨跟凌風的心情都很沉重,他們都親眼目睹了生命的離去,特別是幕誠死前那抹詭異的笑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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