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拉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這些游牧民族的女人一起擠牛女乃了,但是,當坐在牛身下開始做著這個動作時,還是忍不住臉上掛上微微的紅意。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羞人了,雖然一起做這事的,全是一些女人,而且她們好像一點都沒有覺得,這是什麼難為情的事,但在羅拉看來,還是覺得這樣坐在母牛的身邊,手里抓著這豐墜之物,還是說不出的羞人。
不過,她也沒有別的什麼事好做,由斯答應留下來,為了兩天後的決斗,全力指導族長的兒子,遼。而她,當然是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支持著由斯的任何事。
邊擠著牛女乃,邊和身邊的婦女們聊著天。
「你們每天難道就只做這麼一件事麼?」
婦女們回答她︰「不,我們除了擠牛女乃,還要擠羊女乃,擠馬女乃……」
羅拉听得整個人都不知道躲哪去好,這些女人,為什麼做這樣的動作時,一點都不會害羞呢。
而遠處,由斯卻沒有像羅拉想象的那樣,正在教導著遼練習著劍術。
此時的由斯,正垂頭喪氣地蹲在一個土堆上,呆呆地看著遼。
這個孩子,不知道他是犯了哪門子毛病,一直堅信著他那一套,戰爭就是力量的體現這樣的說法。
更嚴重的是,由斯根本想不出一個理由,來反駁他。是呀,戰爭如果沒有力量,那樣的戰爭,豈不是成了幾個女人之間的扭捏爭斗。
可是,由斯總覺得,這個孩子,一直只是想用力量,來掩飾著他的柔弱,用硬生生的脾氣,來掩蓋自己的女孩子氣。
「遼……」由斯終于忍不住了,一共就兩天時間,他沒辦法再照顧這個徒弟的感受了︰「我覺得,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換一把劍、
「對!師傅,我也覺得,我這把劍太輕了,根本不能顯示出我的男子氣概!我一直覺得,用這麼輕的劍,會顯得很像一個女人,我應該用像師傅那樣重的劍,才能真正發揮我的實力遼一听到由斯的話,眼楮突然閃亮了一下。
而由斯,只好還他一個苦苦的笑,這孩子,怎麼有點像佐澤似的,總是會誤會師傅的意思呢。
「那個……遼,其實,我覺得,你的劍,並不是重量不夠的問題由斯說到這里,一看到遼的眼神和表情,就知道,怎麼解釋他也不會相信的。
這個孩子,看來,是因為自身本來就太過女氣了,所以,拼命地想通過外在的東西,來彌補,想讓自己變得男子氣概一些。可惜,他還是沒有明白,一個真正的男人,並不是體現在這一些無謂的東西上面。
由斯知道再解釋下去,遼也不一定能听得進去,所以,他放棄了這樣的說服工作。
不知道從哪里,由斯抽出了一根細細的樹枝,沖著遼說道︰「遼,你覺得,我這支樹枝,重嗎?」
「啊?哦,師傅……它不重遼開頭以為,由斯是和他開了一個玩笑,但看到由斯嚴肅的表情,也不敢太過玩笑下去,只好也認真地回答道。
「那它,男子氣概嗎?」
「當然不!它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拿著它趕蒼蠅似的遼斬釘截鐵地說道。
「哦?是嗎?那麼,師傅今天就用這根樹枝,和你決斗一下,你敢嗎?」由斯本來只是想直接命令遼和他比試,但想到這個孩子的好勝心太重了,于是就用上了激他的口氣。
「怎麼不敢!師傅,你可別小看我呀!」遼的理解,是覺得,由斯只是因為藝高人膽大,所以敢用這樣的樹枝來對付他。
當由斯與遼開始「決斗」時,已經有很多的族人圍到一邊來看著,都想見識一下,這個族長一直說的戰斗高手,是怎麼樣的厲害。
在一邊圍著的,當然還有羅拉,她早就在心里暗暗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擠牛女乃了,真的是太難為情了。以其在那邊做這樣的事,真不如在這里圍觀著由斯用一根樹枝,來教導這個遼的劍術。
「得罪了,師傅!」遼大叫一聲,硬是裝出幾分男子氣概,把手里的雙手劍高高舉起,向著由斯劈了過來。
一邊的羅拉微微一笑,輕聲地說道︰「好慢
果然,遼的劍,根本什麼也砍不,由斯輕輕一閃,就閃到了一邊。而且由斯好像是有意要刺激一下遼似的,故意閃得很慢,就在劍身快踫到他時,才慢慢地閃了開去。
「哼!」遼又是一聲悶哼,向著由斯又是一個橫掃。
可是,他的橫掃還沒有動,由斯手里的樹掛,就已經很順手地在他的手腕上一抽,這一抽,讓遼整只手都麻了一下,手里的劍,一下子失去了力道,又讓由斯很輕松地閃了開去。
遼當然明白,如果剛才由斯手里的是劍的話,此時的自己,手早就斷了,但是,年輕人的好勝心,又讓他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所以,他索性不管這些,硬是又把劍向著由斯斜劈過去,只是,在他劈出時,突然發現,眼前早就同有了由斯的身影,只留下由斯輕輕的笑聲。
而自己的脖子上,突然從後面出現了一根細細的樹枝,他都不需要轉頭,就知道,這根樹枝,就是剛才由斯隨手撿來的那一根。
「哼!」遼又是一聲冷哼,突然左手向上舉起,輕輕把那樹枝擋住,右手把雙手劍向著後面刺去。
由斯當然明白,遼這樣的劍招,根本不可能是哪一個老師教他的。
這完全就是拼著忘掉一條手臂,來奪得傷害敵人的機會。這讓由斯突然就想起了,薩曼頓蘇丹國,那個曾經和他一起戰斗過的,馬馬奇的兒子,巴特。
當時,在穆翰城,巴特為了贏得戰斗,就是犧牲了自己的左手,親自用斧頭砍下了自己的左手,不但贏得了戰斗的勝利,也贏得了由斯的尊重。
今天,看到遼這樣的劍法,由斯又一次被他的果斷震憾了,不過,無數的戰斗經驗,讓由斯在這樣的情況下,條件反射地向一側跳出幾步。
但是,他的樹枝,卻還是在一瞬間,又指到了遼的臉上。
「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遼終于氣餒地叫了一聲,把雙手劍扔在地上,拼命地喘起氣來。
由斯當然看得出來,遼的體力嚴重虛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扛著這麼重的劍,和自己戰斗了這麼久,完全靠的是內心的一股氣。
現在,完全被自己把這口氣給打泄了,表情當然不會好到哪里去。
「遼,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力量,可能怎麼練也比不上別人?」由斯終于決定,還是坦開了和遼,把這個問題說清楚了。
「不,我相信,我缺的,只是刻苦的訓練,只要我再好好訓練下去……」
「你沒有時間了,你只有兩天!」
「我……」
「遼,你不要陷入這樣的臆想之,你要理性地看待戰斗。如果你的力量,短期內實在無法提高,那麼,就度吧,我將在這兩天里,把你的度,徹底地提高起來由斯斬釘截鐵地說道。
「師傅,真的能嗎?」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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