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此言一出，可把嬪妃們都驚呆了，這！這！皇上竟被陳氏謾罵過？既如此，那想必陳氏冊封之前就曾見過皇上了吧，顏昭儀至此氣得眼楮都綠了！
如曦心里撲通一跳，後悔的真想鑽個地洞逃走算了，如果她可以的話。但此一時彼一時，如曦也不得不逼著自己直視元慎的捉弄眼眸，訕訕一笑「回皇上的話，臣女……臣女無意冒犯皇上……」
「是嗎？當日的你可不是如此說法。」元慎以為如曦低頭是因為迎合害怕，心里對如曦多了一絲看輕。
「當日的你在朕面前可是理直氣壯，怎麼今日在朕面前就如曦低聲下氣？」
如曦听出元慎話里之因，心下覺得受辱，咬咬牙斗膽回道︰「此一時彼一時，臣女並非膽大包天之人，皇上您也並非是那日的陌生男子。帝王之威震懾四方，天下萬民在皇上面前都不過塵微末芥。如曦也不過是一女流弱質之輩，今日此番回復皇上也為人之常情罷了！」
如曦此話一出，妃嬪們都直了眼，都道這陳氏不識好歹好是狂傲，在皇上面前竟也不知進退之度，與程氏還真真是一對好姐妹。
元慎看著如曦沉默良久，不知在想些什麼，眼神慢慢由輕視變得柔軟，輕聲問道︰「出言有序，語帶文濤，靈氣溢漫，可是廣讀詩之人？」
如曦被元慎突然的問話鎮住，小聲回答︰「臣女無才，只愛慕些前人名輩的盛作佳詩，不敢稱之為廣讀詩……」
「即為愛慕。自然會多有專習！」元慎打斷如曦之語，微微笑說︰「女子有才總是好的，若是光有美貌，到底會失了那份毓秀之詩韻鐘靈。朕那日贊你身上多有靈氣並非是輕佻戲言，當真是有感而發！平日里喜愛讀研文的女子給人的感覺都才雅清貴些，不得比之艷而無知的女子。朕就喜歡你這種一說話就讓人看出月復中文博通的女子！」
「臣女膚淺無知，實在不值得皇上金貴之言。」如曦在元慎的話里慢慢通紅了臉頰，美麗的臉蛋越發顯出少女的嬌媚。暗自驚異，沒想到皇上竟還是個愛惜香之人，難道她真的看錯了他？
元慎搖頭說道︰「值與不值，以後宮中歲月長漫，朕自然會知曉。以後，你可不要讓朕失望！」
「皇上……「如曦不明白元慎話里的意思，「臣女不知皇上所言何意？」
元慎正待回答，顏昭儀突然嬌笑著起身插話，「皇上，程氏偷窺行為不合宮里規矩，臣妾想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置程氏？」
如曦听到顏昭儀此話，再看顏昭儀冷冽魅惑的絕美容顏，瞪射在自己身上的鳳眼里一片冰冷，如曦心頭狠狠一震。
顏昭儀這種眼神如曦不是沒見過，那是種充滿了極度深恨與嫉妒的可怕眼神。幾日前在逸雲堂，顏昭儀在下令杖殺雪兒時如曦親眼所見的。
元慎聞得顏昭儀的話，這才低頭瞄著還跪在地上害怕的直抖的程瑩，嘴角彎彎一笑，問道︰」那麼依顏昭儀的看法，朕應該如何處置程氏？「
「皇上您的禮聘秀女，臣妾哪里敢妄子定言。」顏昭儀媚而含笑，殘冷美目在掩飾下流瑩如玉，「只是臣妾覺得，程氏已出生名門還是如此不守規矩，實在是不配作天子嬪妃，。倒不如貶了程氏為宮人，不遣送程氏回家，也是皇上的仁慈！」
程瑩听到這里心里是冰涼透骨，自覺今後生活一片陰暗。宮人，那不就是身微低下的小宮女嗎？天，那還不如送她回家算了！
這顏昭儀到底是要做什麼，她就如此恨她和如曦，非得步步相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