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亞宗听說是聖旨來臨連忙起身準備喚人把府上的人都叫出來,待听到連女兒都要出來時,不禁疑惑萬分。
「胡公公,小女年幼,素來待在閨閣不出閨門半步,亦從未見過除父兄外的男子半個,今日卻有何事,要喚出小女迎接聖旨?」
「陳大人的千金今年芳齡幾許?」
「及笈一年有余。」
「千金芳名何字?可有曾許配人家?」
陳亞宗一愣,「下官才輸識淺,為小女取的閨名喚「如曦」二字,因下官與夫人疼愛不舍,至今仍待字閨中,未有婚配。大人卻為何問起小女,莫非此聖旨與小女有關?」
「此聖旨豈止與陳千金有關,此聖旨可是貴府莫大的榮耀啊!陳大人您莫再多問,還是速去喚夫人和小姐們前來接旨吧。」胡壬繼放下手中茶杯,從胸前衣襟處掏出一黃色布卷,正是聖旨。
陳亞宗聞言哪里還敢怠慢,急忙喚下人將全府的人都叫來。不多時,從內堂里緩緩迎來一溫婉和藹之色的夫人,看這夫人年紀約模也在五十上下,臉上帶著嫻靜親人之笑,感覺十分可親。不難猜出此便是陳夫人。
陳夫人身後帶著兩個少年,年紀都還不足成人,可都身形高挑,一男一女,臉型極為相似,似為同胞姊妹。
陳亞宗見了夫人和一雙子女,忙拉至胡壬繼跟前引見。「胡公公,這是拙內。」
「臣婦見過公公。」陳夫人珊珊行禮。
「不敢當!不敢當!」胡壬繼連忙還禮。
陳亞宗拉過夫人身後的少年,笑著介紹,「這是犬子如曄,今年虛有十四年華。」
「晚輩不才,給胡公公見禮。」陳如曄亦彬彬有禮。
胡壬繼見這陳府二少爺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端的是一難得好兒郎,令人滿意。抬起頭,卻一眼驚見小心翼翼躲避于陳夫人身後的一少女顏面,胡任繼不禁失聲喚道︰「哎呀,此小姐莫不就是陳大人您的千金,陳府的大小姐!」
眉如遠黛,目若秋波,唇紅似櫻桃小巧,齒如銀玉白潔,腮間俏浮兩瓣桃紅,中嵌甜美酒窩,身形苗條,長發如墨,更使她顯得秀麗可人。此女雖無十二分的絕色容顏,可那稚氣還未月兌的少女臉上卻透著一股非常動人的真真靈氣。香世家出來的小家,果真是月復有詩氣自華!
正處于十七歲好年華的女孩子果真是青春無限,格外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如今陳小姐年紀方小便出落的端莊靈秀大方美貌,若是再大些,恐怕還不知會是何等的風華佳人,胡壬繼不禁在心里想著。
如曦听了胡壬繼的話,知再躲于母親身後便是無禮,縱是羞愧,也少不得出來向胡壬繼附身拜禮。「小女子請公公的安,公公這廂有禮了!」禮畢,忙又微傾于父母身旁避開胡壬繼打量的眼光。她雖知這胡壬繼是太後身邊的紅人,她父親在朝為官,她本該陪些笑臉,可他到底是一男子。
「不可不可,陳小姐此禮咱家萬萬不敢接,小姐這不是折殺咱家麼。」胡壬繼躬著腰向如曦回禮,臉上笑意近乎討好。
如曦與父兄們皆是十分納悶,這胡公公怎會對一十六歲閨閣少女如此看重小心?
「陳小姐,咱家此次來貴府是奉了太後的懿命和皇上的聖旨前來。小姐您將帶給貴府族親滿門的榮耀。話不多說,爾等請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