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隨著蔡琰撥動了焦尾琴上的一根弦之後.伴隨著的焦尾琴的第一聲響起.蔡琰的表演正式開始.
當蔡琰撥動第一根弦聲音的響起.由于劉琦早就進入了先天.所以劉琦瞬間就進入到了琴音所營造的氛圍之中.
蔡琰彈奏的旋律在寬廣音域內不斷跳躍和變換音區.虛微的移指換音與實音相間.旋律時隱時現.猶見高山之巔.雲霧繚繞.飄忽無定.
清澈的泛音.活潑的節奏.猶如「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細流.」
劉琦息心靜听.愉悅之情油然而生.如歌的旋律.可謂是「其韻揚揚悠悠.儼若行雲流水」.
緊接著先是跌宕起伏的旋律.大幅度的上、下滑音.接著蔡琰連續的「猛滾、慢拂」作流水聲.並在其上方又奏出一個遞升遞降的旋律.
兩者巧妙的結合.真可謂極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息心靜听.宛然坐危舟過巫峽.目眩神移.驚心動魄.幾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萬壑爭流之際矣.
直到最後尾聲情越的泛音.使劉琦沉浸于「洋洋乎.誠古調之希聲者乎」之思緒中.
「嗡.」隨著最後一個音的完畢.只剩下了空弦還猶自震動著.在空氣中發出些許的聲音.
雖然蔡琰早已經奏完了一曲.不過蔡琰和劉琦都還閉著眼楮.還沉浸在剛剛的樂曲之中.不能自拔.
終于.劉琦和蔡琰幾乎是同時睜開了雙眼.劉琦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好一曲‘高山流水’.琰兒姐姐這曲實在是將這首曲子演奏到了極致.若是俞伯牙活過來恐怕也會嘆為觀止、五體投地的.」劉琦贊嘆蔡琰道.
「就你嘴甜.哪有你說的那麼夸張.還俞伯牙活過來.若是俞伯牙活過來那會嚇死多少人啊.」蔡琰听到劉琦所說.不由的給了劉琦一個衛生眼.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而已.不過琰兒姐姐彈奏的確實非常好.剛剛我都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了.」劉琦這側認真的說道.
「好啦.再說我可承受不起了.」蔡琰趕忙說道.雖然劉琦說的已經很認真了.不過蔡琰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正在此時.一個下人走了進來.對著蔡琰他們道︰「小姐.劉公子.老爺回來了.老爺讓小的來叫你們到房找他.」
「爹爹回來了.」蔡琰听到父親回來了.顯然是非常高興的樣子.畢竟平日里蔡邕雖然是閑賦在家.不過卻是整日跟好友項城城守郭泰呆在外面要麼討論政事.要麼就是吟詩作賦.在家的時間很少.所以平日里蔡琰見到蔡邕的機會也很少.
「這麼快就回來了.」劉琦顯然沒想到蔡邕能夠這麼快就回來.
「怎麼了.你還不想讓我爹爹早點回來啊.」蔡琰听到劉琦的話不由的有些不滿道.
「哪有啊.琰兒姐姐.你就是借我十個膽兒也不敢哪.我是驚訝老師那里應該有很多事情的.沒想到老師這麼快就辦完了.效率這麼高.」劉琦趕忙解釋道.生怕蔡琰誤會.
「諒你也不敢.」蔡琰見到劉琦「認罪態度」很好.不由的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劉琦不由暗暗松了口氣.後背上都出了一身汗.暗道一聲好險.幸虧自己激靈.
「好了.我們現在就去吧.別讓老師等著急了.」劉琦急忙岔開話題對著蔡琰說道.
「嗯.我們快走.」說著劉琦和蔡琰一起.在下人的帶領下一直到了蔡邕的房.
「你前去城中與我一同來的人的住處.就說我叫他們把帶著的那批物件全部給我送到蔡府來.」劉琦仿佛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于是對著房外的一個下人說道.
「是.」下人听到劉琦所說.急忙答應下來出去了.
「子聰.你要拿什麼東西啊還這麼神秘.」蔡琰好奇的對著劉琦問道.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哈哈」劉琦見到蔡琰好奇的樣子.故意不告訴蔡琰道.
「快點說.不然我可生氣了.」蔡琰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劉琦哪能看不出來.不過還是妥協了.
「沒什麼東西.就是老師最喜歡的東西罷了.」劉琦很是無所謂的說道.
「爹爹最喜歡的東西不過是卷罷了.你送給爹爹的禮物不會是一卷吧.」蔡琰想了想馬上就猜出了劉琦要送的禮物是什麼.于是趕忙問道.
「也對也不對.」劉琦故作神秘的說道.
「什麼叫也對也不對啊.」听到劉琦所言蔡琰不禁更加迷惑了.于是接著問道.
「對就對在你猜中了我所要送給老師的東西.不對在不是一本.而是一堆.」劉琦笑眯眯的對著蔡琰說道.
「一堆.你從哪里弄的.」蔡琰不禁驚訝道.畢竟在那個時候.一卷的制作是非常不容易的.不像後世那麼發達.各種籍滿天飛.
「當然是在洛陽搜集的.重金之下自然能夠收集到許多.」劉琦得意的說道.
「你啊.你哪來的那麼多錢.」蔡琰有些責怪劉琦道.
「當然是我父親給我的.」劉琦在此處向蔡琰小小的撒了個謊.其實劉琦父親劉表給劉琦的錢根本就不夠重金買這麼多的.這些錢大部分是福伯臨走前留給劉琦的.
「那你也不能這麼亂花錢哪.」蔡琰仿佛一個小管家婆一般.埋怨劉琦道.
「這怎麼能是亂花錢呢.弟子孝敬老師是天經地義的嘛.」劉琦對著蔡琰說道.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唉.好吧.」听到劉琦所說的理由.蔡琰也只好作罷.畢竟這個時代尊師重道是非常重要的.
正在劉琦和蔡琰談話只見.剛剛出去的下人已經跑回來了.雖然蔡府和劉琦所帶之人現在所在的地方不是太遠.但下人能夠這麼早就回來.可見其效率還是很高的.
「劉少爺.小的已經通知到了.他們已經將東西都辦了過來.就在阜外等候.」下人見到劉琦.恭恭敬敬的答復道.
「讓他們把東西搬進來.你做的不錯.」劉琦讓他們將簡都搬進蔡府之中.最後還補充的對著下人說了一句鼓勵的話.
「謝劉少爺夸獎.這都是小的應該做的.若沒什麼事小的就先行告退了.」下人听到劉琦的鼓勵.不由的感到一陣激動.
「好的.你下去吧.」劉琦讓下人下去了.
不一會兒.一群人伴著一堆簡就走了進來.將簡暫時先放在了蔡邕房的空地之上.
也許是人多變得吵鬧起來.這時蔡邕房的門突然打了開來.蔡邕的身影行了出來.不過臉色卻不是怎麼好看.
因為在蔡邕看來.這房應該是清靜之地.突然這麼嘈雜實在是不成體統.
「這是怎麼回事.」蔡邕對著門外的蔡府下人問道.
「這是劉少爺帶進來的人.」說著還望劉琦和蔡琰的地方看了一眼.
蔡邕順著下人目光看的地方看去才發現劉琦他們二人.于是問道︰「你們二人怎麼遲遲沒有到我房來.還有這是怎麼回事.」
劉琦笑了一下.對著蔡邕說道︰「弟子知道老師酷愛讀和藏.所以子聰在洛陽臨走前特意將洛陽城中能夠買到的盡量都收集了.送給您也算弟子給老師的禮物.」
「這都是.」蔡邕看著眼前的「山」不由的激動的大叫道.就連聲音都帶著一些顫抖.眼楮狠勁兒眨了眨.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