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以為你死了。」她的手揪緊了他衣服,臉上的眼淚濕了他的衣襟,金炎也哭了,低低的啜泣著,將她摟緊了。
「你才是,害我好擔心,看到你躺在地上,沒有一點動靜,我以你死了,你嚇死我了。」他心有余悸,兩人抱在一起訴說了好一會,金炎把那日事情的經過告訴她,兩人若旁無人的親近。
金炎親吻著她額頭,給她擦眼淚。
房間另外四人若有所思,覺得這兩人似乎有感情,至于是不是愛情,那就難說了,畢竟水婕之前懷著唐善御的孩子,而且,善御現在也快不行了,若唐善御一死,這兩人就更是……
原本思琦就在想,過來一定要好好給唐善御兩個耳光。
一個男人怎麼說變心就變心呢?哪知過來這邊才知,對方躺病床上去了,人也沒意識,全身都插著管子,一看還挺可憐。
還真別說,他是真的‘變心’了。
因為那顆心髒根本不是他的,造成這一切者是唐水婕,唐善御是AB血型,卻被錯誤換上別的血型心髒,金炎說,那顆心髒是水婕千心萬苦找到的,卻沒料到並不是善御的。
所以善御為什麼會忽然變了一個人,這也說得過去了,雖然腦海有曾經兩人之間的記憶,心變了呢,接連著性格也變了。
善御真可憐……
唐水婕也可憐,被自己所愛的整得差點死掉。
金炎也可憐,總是愛錯人,雖然他自己一直強調,他並不愛水婕,只是可憐她,但可憐一個人,為其付出到不顧性命,那還真是……讓眾人拿眼狠狠斜視他。
誰信吶!
「都怪我不好,輕易被人騙了去,害你為了我差點丟了性命,你真傻!我是個男人,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你救了?還總說沒人能傷到你,可你卻總是受傷,總讓我心疼。」
金炎還在埋怨她,水婕沒說話,靜靜地听,對方給她擦眼淚,她也不拒絕,說起傻,那種情況下,若換做是他,不也會照做麼?她知道的……這個男人肯為她付出一切,所以才覺得虧欠他,對不起他。
「亦叔叔、容阿姨也來提拉島了,還有我哥哥、熠熠,他們在後面,很快就進來了,先跟你說一聲,別緊張。」
不說還好,一說就真的緊張了,水婕有種想逃跑的沖動,怎麼辦?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父親!
可要逃也晚了,唐亦與蘇容已經出現在門口。
「水婕醒了!」蘇容驚喜的聲音,思琦等人讓開路,唐亦與蘇容走到了床邊,水婕听到聲音立馬垂下頭,手緊緊抓著金炎的手,金炎知道唐家的一切,知道她心情的復雜,靜靜地陪著她。
「孩子,你受苦了。」蘇容坐在床邊,手顫抖握著她的,水婕垂著頭,想著對母親所做的一切,愧疚的落淚,金炎說得對,親情是永遠都不會離她而去的,母親一次次被她傷害,都沒有怨恨過她,一直把她女兒看待。
蘇容拿手擦著她臉上的眼淚,抬起頭看了一眼唐亦,對方手伸過來,握住了水婕的手,明顯感覺到她身子一顫,她還是不說話,很緊張,父親……
「好好養身子,別在外面游蕩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在外面發生這麼多事情,這次必須回家。」唐亦開口明顯表達他的意思,‘你還是我們的兒女!’
「父親,水婕知道錯了……嗚嗚……」水婕哭出了聲音,她抬起頭,唐亦輕擁了她,模模她頭,像小時候那樣。
水婕又轉過看著蘇容,嘴角蠕動著,雖然沒叫,可蘇容知道她想叫,她輕輕地笑著,「我听到了,媽媽听到了。」
她眼中含著淚光,水婕哭得更傷心了。
待錦若、水思修、蕭熠熠、如逸四人得到消息,匆匆趕到醫院時,房間里只有金炎了。
因為其他人全去另家醫院看唐善御,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人工心髒,跟本不能給唐善御身體進行工作,他的身體很敏感,總是產生過敏與抗拒的因素。
手術一完成,立馬又出現並發證,手術後比手術前,情況還要糟糕,醫院里的專家不得以又將原來那顆心髒換了回去,這種情況若下,若再找不到合適的心髒,唐善御就活不過今晚了。
現在完全是吊著一口氣。
水婕對于蕭熠熠很好奇,因為是金炎喜歡的人,蕭熠熠同樣也對她很好奇,兩個女人很自然找到了話題,聊如逸與金炎,兩人長得一樣,性格卻大不相同。
錦若與水思修看了水婕後,幾人相互認識了下,兩人也很快就離開了,他們只是好奇,當年對她們下盅的原因,但,現在顯然不是開口問這些的時機。
他們也想去看看唐善御,大家朋友一場,緊接著如逸與蕭熠熠也離開了,眾人都去了醫院。
房間一會熱鬧,一會徹底安靜。
水婕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大家明明是匆匆趕來的,卻又匆匆離開,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剛才听蕭熠熠說,他們在羅馬呆了一個星期了。
如果是為了自己而留在羅馬,似乎說不過去。
那他們是為了什麼而留下來?
金炎端著小粥正在吹著,察覺到她在看自己,立馬抬起頭來,「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看我?」
「金炎,你這些朋友們,還有父親、母親是為什麼而留下來?按理說,我現在的身體雖然虛弱,也不至于一定要留在醫院,按照父親的性子,應該會讓我早點回島上才是,父親很忙的,怎麼會在羅馬逗留一個星期,到現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也沒問我打算什麼時候回家……還有……」
金炎被問得啞口無言,唐善御的事情,他不敢告訴她。
水婕猶豫著又說︰「還有……善御怎麼樣了?父親知道我和善御的事情了,會不會遷怒善御?偏偏他們剛才什麼也沒有提,從臉上也看不出端倪。」
她臉上有著不安,金炎眼神躲閃著,安慰她,「你父親知道唐善御忽然發生變化,而這個契機又與你有關,他雖然生氣,並沒有對善御怎麼樣,所以你不用擔心的。」
他的眼神,她看得清楚,水婕眼微眯,疑惑地望著他,「金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先別急著狡辯,還有一點很奇怪……善御的父母竟然沒有來看我!」
這說不通的……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睜大眼楮,「難道父親一怒之下,與善御的父母絕交了嗎?也不對啊,父親也不至于吧,這事情不是雪伯母告訴父親的嗎?所以應該不會遷怒伯父、伯母才對……」
金炎嘆氣,知道她不問清楚是不會罷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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