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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瓜媳婦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盡管婆婆不怎麼喜歡她,可是她卻感覺不來什麼,無論干啥事都要問一聲婆婆,婆婆總是待理不理,有時還狠狠地刺刮(相當于諷刺、訓斥)豆瓜媳婦幾句,豆瓜媳婦咧嘴一笑,好像得了獎賞那樣高興。

其實也難怪,這個女人從小就沒有娘,爹是個賭博 轆,十二歲那年,爹賭博輸了一筆錢,債主登門討債,爹無錢還人家,就用自己的小女子頂債,可憐十二歲的小姑娘被一個老男人糟蹋。可是那個老男人家里有老婆有孩子,不敢把這個小女子帶回家里納妾,于是就在外面租了一間茅屋,偷偷地跟小女子在一起生活了幾年,終于讓大老婆跟兒女們發現了,抓住小女子一頓暴打,打完之後把小女子摔到官路上,豆瓜爹路過,正好撿回去給豆瓜做了媳婦。

娘曾經勸過豆瓜,這個女人來路不正。娘只有豆瓜一個孩子,想給豆瓜明媒正娶,豆瓜戀著小女子,對娘的忠告听不進去。一看見那女子就喜歡的不行,不管娘願不願意,就半夜里起來,偷偷地跟那女子睡在一起。

小女子自打出生到現在,沒有過一天人的日子,來到豆瓜家也算燒了高香,所以並不在乎豆瓜娘的冷臉,只要每天夜里有豆瓜疼她就行。女人們都是一些沒骨頭蟲,一旦附上男人的身子就不停地蠕動,更何況小女子出道早,能把男人調理的恰到好處,豆瓜在小女子的懷里有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整個身心都被小女子俘獲,兩人就那樣沒黑沒明地耕耘,終于有了收獲,小女子的肚子漸漸大了,娘的臉卻越拉越長。

可是豆瓜爹卻不管那些,他喜歡兒女多的人家,最初豆瓜爹以為是他自己的種籽發霉,于是他就借種懷胎,把板材跟自己的老婆關在一起,讓板材代替他播種,結果板材仍然不行,這時豆瓜爹才意識到自己的老婆個鹽堿包,播下的種籽發不了芽。

好在豆瓜並不知曉他是撿來的孩子,仍然把老倆口當作他的親爹親娘,一家三口在一起過得倒也和睦,轉瞬間豆瓜爹要當爺爺了,老人的心里樂開了花。豆瓜爹專門背上二斗糜子到瓦溝鎮換了一斗麥子,回來磨成面攢到瓦罐里,專等豆瓜媳婦臨產。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原先村里的年輕人都出去趕腳,豆瓜爹就不讓豆瓜去,豆瓜是個獨苗,擔心遇到什麼不測。這一次幫郭麻子擺渡,村里的男人都走了,豆瓜不可能不去,豆瓜爹不放心豆瓜,豆瓜第一天走,第二天豆瓜就攆到黃河岸邊,豆瓜看爹來了,老大不高興,但是他不能說啥,父子倆跟村里人一起,一個在河東,一個在河西,拽起縴繩把郭麻子的人馬一批批往山西方向轉運。

一夜黃毛風,將天地間刮成黃色,二月的天,小孩子的臉,每年二月天上都刮黃風,不過今年春早,正月沒有出來,就刮起了黃風,順風刮過來的槍聲傳入豆瓜娘的耳際,豆瓜娘睡不著了,穿衣起來站在村口的黃土坎上瞭望,心想豆瓜跟他爹也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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