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洛陽十分的機靈,半夜大喊救命,睡著的病人或留守的家屬一定會走出來圍觀的,只要人多就能揭穿他們的陰謀。現在都是劉少他們的人,當然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被蒙洛陽這麼一喊,幾人頓時害怕起來,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畢竟傻子也看得出他們干了些什麼缺德事。大半夜的,不可能把病人推出走廊來吹西北風吧?
壞事不是不可以干,只要沒有外人知道。陳貴不是外人,兩護士更不是,她們同樣參與了,所以劉少志認為只要封了蒙洛陽的嘴巴,就不怕事情外漏了。至于躺在病床上除了腦袋能動的蒙冬生,他直接忽視了。
一番權衡之下,劉少當即捂住蒙洛陽的嘴巴,並把人拖往龐兵的病房。這麼大的動靜,還是有人開房門探出腦袋想看個究竟,「我弟弟有病,要吃藥了,不然又要吵了!」被劉少這麼一說,還在睡眼朦朧中的人隨即把門給帶上了。
蒙冬生見兒子是被人給拖走的,想喊的時候,陳貴卻過來笑呵呵道︰「阿叔,我們是和龐兵一起的,您還有印象嗎?」
「那洛陽會沒事吧?你跟她們說說,洛陽不是有意打她們的,他太沖動了!」
蒙冬生怎麼可能知道陳貴和這幾人是一伙的,蒙洛陽也沒來得及把事情大概告訴他。在陳貴的花言巧語之下,蒙冬生很快就把小晴的號碼告訴了他。
「唉,早知道這麼容易得到,何必費這麼多事?」陳貴讓兩護士以醫院的名譽去打電話給蒙晴晴,自己則走進龐兵的病房。
當著龐兵的面,劉少一時也不好對蒙洛陽怎麼樣,就坐在那听龐兵訓斥蒙洛陽。
「你小子長能耐了啊?連護士也敢毆打!」龐兵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意,「這般沖動,將來怎能做大事?」
敢情這貨已經把自己當成他蒙洛陽的姐夫了?把他當成小舅子一樣來訓話了?蒙洛陽心里冷笑不已,雖然有一肚子的怒火,眼下也只好忍了,揭穿這只東西的丑惡嘴臉,受苦只有自己,就權當他是在吠好了!
蒙洛陽低著頭,表示他知道錯了。站一旁的劉少不由給龐兵豎起了個大拇指,這貨臉皮厚啊,難怪把那麼多的大學生PK掉,愣是當上了他們連的連長。
躺著的龐兵似乎對劉少的贊賞受用,投以一個得意的眼神——這個考縣重點的呆子,賣了他,他興許還幫他數錢呢!
低著頭的蒙洛陽把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卻沒有出聲,整個人仍保持著紋絲不動的模樣,這又讓兩人得意了幾分!他們就是樂意地耍你,比直接動武有意思多了!
「咳…事情搞定了,劉少做好準備沒有了?」陳貴也想參與其中耍耍那小子,不過還是把事告訴劉少,讓他出去準備準備!
蒙洛陽知道那事情指的是什麼,可眼下該如何月兌身,通知姐姐和小姐夫成了問題,「阿兵哥,我想上去看看我阿爸了!」
「去吧?唉……」龐兵故作嘆氣道,他也巴不得蒙洛陽走,好一起商討怎樣對付小光頭的事。
最後三人決定了用槍打斷顧邑辰的雙腿,方能解恨,他們都一致認為顧邑辰會武功什麼的,就在半路攔截。龐兵怕劉少請去的那麼阿斗們會誤傷了別人,還特意把小晴的相片發了過去!
「這樣一來,就算那小光頭會跆拳道,身手再好,也抵不過子彈!」陳貴道,「干脆干掉他得了?」
「絕對不行!」劉少分析道,「那小子一看就是生在大富大貴之家,他現在只身一人來到白州,擰不過我們地頭蛇。但如果做掉他,事情就變大了!」劉少比兩人見識要多些,「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殘他後,我就讓那幾個爛仔到其它省躲躲風聲,而我們很快就返回部隊了,任誰也查不到我們身上!」
「剛剛那小子是不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龐兵喝道,「拉他進來!」
蒙洛陽沒有手機,這兒也沒有電話亭,他只得硬著頭皮去敲其它病房的門,好借部手機打個電話回去,見劉少兩人沖了過來,撒腿就跑。
蒙洛陽哪走得掉,甚至這次連喊救命也喊不出口,就被劉少兩人捂住嘴巴,再次托進龐兵的病房里!
本以為一直在耍人的龐兵,沒想到反被人家將了一軍,心里十分的不爽,若不是不能動,管他狗屎的小舅子,揍一頓再說,他龐兵就沒受過這樣的氣!
「看來這小子知道我們的事了!怎麼辦?」陳貴焦急道,「要停止計劃嗎?」
「不用,我听說醫院里有些藥水注射到人身上以後,那人就會變傻!」劉少看著蒙洛陽玩味道,「剛剛我怎麼就沒想到這茬呢?」
「狗diao,畜生!你們這樣的人也能當兵,我呸!」從小就歪了的樹長大了也不可能變直,龐兵沒當兵之前,偷雞模狗的事干過不少,他還傻傻的認為阿兵哥當兵後,在部隊那種神聖的地方改造後,會月兌胎換骨……
「拍!」陳貴和劉少兩人很有默契的左右各給了他一記耳光,「吠啊,TNND,我讓你吠!」
「呸~」蒙洛陽忍著臉上火LaLa的疼,沖劉少臉上吐口水!
「好!好得很!你成功惹毛我了!」見兩護士用盆子端著注射針回來,劉少拿起注射針,就沖蒙洛陽的肩膀扎了去!
也多虧了他沒有打上那些讓人變傻的藥水!
蒙洛陽使勁的反抗著,掙扎著,他不明白這世界是怎麼了,自己會受到這樣的無妄之災,如果說事情因小姐夫而起,可那根本就說不通啊,小姐夫怎麼可能得罪過他們,這些人想必就是心理畸形的,極度扭曲的,不然為什麼要這樣做?今晚的發生的事開始顛覆了他蒙洛陽以往的世界觀!
「呀!扎……」
「嗷嗚!疼…疼疼疼!」
喊疼的不是蒙洛陽,而是站在劉少一旁的陳貴!他被劉少給狠狠地扎進的肩膀!
「快!快拔出來啊?!輕…輕點……嘶……」
這怎麼听著,那麼…那麼地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