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郎的面容線條如刀刻,五官俊美無比卻冷漠至極。
如黑曜石一般的深邃黑眸,閃爍著星子一般清冽的光芒,高挺的鼻子下,完美的唇高傲的抿著,整個人的氣質卻又清雅出塵。
這個人,無疑是冰風沒錯,或者說,更應該叫他……
夜冥。
在他前方不遠處,便是一間不小的寢宮,此刻從那寢宮里,傳出了微弱的燭光,一個女子窈窕的身影,被那燭光,映照在了紙糊的窗上,一舉手一投足,都看的真切。
一雙黑曜石般的星眸,因她而變的溫柔如水,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捏著面具,他就那樣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那抹身影,直到許久許久……
不知到底過了多長時間,只知道,當那寢宮內的燭火,已然熄滅,寢宮也變的漆黑一片時,夜冥也依舊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站在寢宮不遠處,駐足凝望。
那雙含滿溫柔的眸子,也漸漸的,染上了苦澀。
他是做錯了吧。
那一年,他就不應該去扮演冰風,只為接近她,了解她的一切行動,可現在他才發現,他越是接近,心就越是淪陷。
也許,他真的錯了……
性感的薄唇,翹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他再度將那銀色的鐵皮面具,重新戴在面頰上,而後轉身,一步一步離開了原地。
屋內,正準備上床睡覺的水瀲,轉眸看了眼窗外的雪景,卻正好瞧見,夜冥離開的背影。
「奇怪?都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在這兒?」疑惑的低聲咕噥了句,思索無果後,索性不再多想,麻利的上床睡覺。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水瀲睡的很不好,非常的不好,在睡夢中的她,老感覺有人在往她臉上呼氣,弄的她很不舒服。
她想睜開眼楮看看是怎麼回事兒,無奈,眼皮就像是被灌了鉛,怎麼也掀不開,只能透過一點小小的縫兒,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在她的窗前來回晃動著。
一股濃濃的不安感,頓時襲遍她的全身,無奈,不管她怎麼動彈,怎麼想要發出聲音,都是于事無補。
怎麼、怎麼會這樣?
她為什麼動不了?
為什麼睜不開眼楮?
為什麼說不出話?
為什麼……
就在她心焦萬分之時,床邊的人影,竟是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尖細笑聲,「嘿嘿——水瀲啊水瀲,沒想到你也會有這種時候,倘若不是主人交代了,現在還不能動你,我還真想就現在,一點一點的扒了你的皮,以泄我心頭之恨。」
她的話,讓如今完全處在被動狀態的水瀲,頭皮一陣發麻。
不過可以確定,來人是一個女子。
快速的在腦海里搜索了一遍她認識的人,卻實在想不起,她到底和誰接過仇怨,竟恨到想要扒了她的皮。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左心房,突地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是一把刀,在生生的剜著她的心髒。
她拼命的張著嘴,想要喊疼,想要叫出聲音,無奈,卻是怎麼也發不出。
須臾,她感到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像是要破體而出。
而後,她便清晰的感覺到了,來自聖靈石的感應之力。
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