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淡漠異常,仿似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個跟她好不相干的陌生人,小臉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讓夜冥的心,陡然一沉。
一雙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手,僵直著停在了半空中,許久,他才慢慢收回,垂在身側,緊握成拳。
似是為了故意賭氣般,夜冥的神情,也變的淡漠起來,「如果朕告訴你,千葉皇後並不是朕抓來的,你信嗎?」
「什麼?」以為是自己听錯了,水瀲神情微怔,下意識的反問,「怎麼會?」
見她這般,夜冥心里苦笑不已,面上卻依舊保持著該有的氣勢,「不管你信不信,朕只有一句話,千葉皇後的失蹤,不關朕的事兒。」
語落,不再看水瀲一眼,他轉身走出了內室,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還是以為自己听錯的水瀲,只能呆怔著,目送著他離去的俊挺背影,一雙水眸中,盡是迷惑與不解。
事情已經完全出乎她的預料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一直以為是魔痕抓走柳如霜的,可如今卻被「疑犯」告知,這事兒不是他干的……
她是該相信他們一群人的判斷,還是該相信一個,身為敵人的「嫌疑犯」?
再則,倘若他沒有派人抓走柳如霜,那他為什麼還要以這事兒為借口,讓她入宮?
一時間,水瀲的思緒,變的混沌不堪了。
一連幾天,夜冥都沒有再來找過水瀲,而她也全然被人看管,走不出這座宮殿。
即便能走出去,她也因為來時被蒙眼的緣故,辨不清東南西北,找不到出宮的路。
現在想來,她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在進宮前,要給她蒙上眼楮了。
而另一邊,也被監禁了好幾天的眾人,在一直都未見到水瀲的身影,也打探不出一點兒關于她的消息後,終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都這麼些人了,小水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該不會……」一遇到煩躁的事情,就喜歡來回踱步的柯霖,照舊胡亂的猜測著。
話未完,就被青鳥嚴肅的打斷,「不要胡說,瀲兒那麼厲害,不會有事兒的,你要再這樣詛咒她,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是的,她相信她,身為精衛轉世的她,是絕不會出任何差錯的。
「好好好,我不說了行吧。」怒了努嘴,柯霖不滿的嘟嚷,後又疑惑的問道︰「話說,你明明是有翅膀的,怎麼不飛去皇宮瞧瞧咧?」
聞言,青鳥頗為苦惱,「你以為我沒去過啊,可是那魔宮被人設了強大的結界,憑我現在的功力,根本就飛不進去。」
「啊?這樣啊。」柯霖頓感氣餒,頭顱也順勢耷拉了下來。
這廂討論的熱火朝天,那廂卻是靜默寡言。
按照柯霖的話來說,擎天和千冷辰,依舊裝深沉,而那個席城太子席墨寒,本就是因為水瀲來跟來至此,如今水瀲不在,他便完全像是一個局外人,安靜的如同透明。
「殿下,如今天氣嚴寒,容易傷風,殿下要當心身體才是,靈兒為殿下倒了杯熱茶,喝了暖暖身吧。」
就在周圍寂靜非常時,全然被眾人忽略的夜靈,討好般的端起一杯茶水,遞到千冷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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