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客廳里的豪華水晶大吊燈粉碎,亮晶晶的水晶粉末被狂風席卷而來,七八個黑道雜碎的眼楮立時被刺瞎。刺蝟狂暴的拿著機槍掃射著,他被這始料未及的一幕驚嚇不已,來不及閉眼的他也不能幸免,無數的水晶粉末刺瞎了他的眼楮,兩道血水從他眼楮出流下,他狂烈的按動著機槍的扳機尖利的慘叫著。
幾個黑道雜碎不堪忍受這恐懼無望的折磨,狂奔著沖向別墅大廳的門口,卻被已經刺瞎了眼楮的刺蝟狂烈的機槍掃中標,幾個人立時被掃射著馬蜂窩,尖利的慘叫聲恐怖的回蕩著。
別墅客廳里的豪華水晶大吊燈粉碎的無數的水晶粉末黏貼在黑道雜碎身上,他們一個個在黑暗的夜色里閃耀著光芒,這就意味著他們就是黑夜里的活靶子。狂風席卷的水晶粉末而過,還剩下三十幾個黑道雜碎縮在一團,這個時候他們只想趕緊逃命。
「哎,你們別走啊,你們得保護我的安全啊,快點回來啊。」雷仁癱坐在地上,他的眼楮幸虧用雙手緊緊的捂著,要不然自己的眼楮也就被刺瞎了。此刻他看著三十多個黑道保鏢慌不擇路的逃跑,完全沒有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氣焰,他趴在地上冷汗淋灕的乞求著,可是沒有一個黑道保鏢回過頭。
雷仁嚇癱在地,他快速的爬向了還在模索著的刺蝟,此刻他眼楮被水晶粉末刺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手下的黑道保鏢都四處逃竄,這個時候誰還會想要錢,能保住命就已經不錯了,三十幾個黑道保鏢你追我趕的跑向別墅大廳的大門。
七八個被水晶粉末刺瞎了眼楮的黑道保鏢驚慌失措的站起身跑著,他們分辨不出方向,在偌大的別墅客廳里暈頭轉向的慌不擇路的狂奔著。不是被腳下的尸體絆倒,就是被客廳的椅子掛倒在地,要麼就是被層層潤滑的水晶碎末滑倒,他們就像是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撞。
雷仁就像是一個可憐的流浪狗,他快速的爬向了正坐在地上休息並且時刻保持警惕的刺蝟,雷仁爬過去的地上一行尿跡,顯然他已經嚇破了膽。雷仁慢慢舉起自己的不斷顫抖的手伸向刺蝟,卻被刺蝟拿起軍刺一把狠狠刺下,軍刺立時刺透了雷仁的右手,他隨即尖利的猶如被宰的豬慘叫哀嚎著。
「啊,啊,啊,是我啊,刺蝟大哥。我是雷仁啊,刺蝟大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雷仁慘叫聲不絕于耳,大把的眼淚都不停地流下,右手直接被刺蝟猛烈使出的鋒利的軍刺刺透,他現在連動都不敢動。
「雷公子啊,我現在眼楮瞎了,估計是逃不出生天了。你他媽的到底得罪了誰啊,現在我們竟然淪落到這般田地,早知道會是這樣的境況,你他媽的給我一百億我也不來啊。」刺蝟情緒無比激動著,他暴烈的青筋清晰可見,可是很快他就會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
刺蝟面如死灰的在地上掙扎著,他臉上兩道清晰的血淚,他現在真是走到了絕路,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他的手里緊緊抱著一把重型機槍,身上背著兩圈子彈,現在他只能依靠自己了,那群貪生怕死的小弟估計早都跑的沒影了。
「大哥,刺蝟大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要不要喊兄弟們過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五六個被水晶粉末刺瞎眼楮的黑道小弟听到了刺蝟的聲音,他們淒厲的喊著刺蝟大哥,可是他們也看不到他在哪里。
「放你媽的狗臭屁,都變成這樣了,還叫人,你是讓他們一塊過來找死吧。對了,喊野狼吧,這家伙平日里沒少跟咱們作對,要不是他使壞,老子早就做了一區的老大,怎麼還會到處接生意拼命啊。」刺蝟惡狠狠的咒罵著,他落到這般田地還是沒有改掉自己凶悍的脾氣。
「大哥,我沒手機了,而且我眼楮剛剛被刺瞎了,看不到手機掉哪里了。現在該怎麼辦啊,老大。」
「靠,我哪知道怎麼辦啊,這根本就不是人啊。是鬼,一定是鬼啊,我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啊。」
慌不擇路的三十幾個黑道保鏢狂奔到別墅的大門口,可是大門很詭異的迅速關上,兩個首當其沖的黑道保鏢立時被堅固的大門壓死。兩個保鏢淒厲的慘叫著,三十幾個黑道保鏢怯生生的後退,鮮血從兩個人的身體里飛濺出來,那血腥的畫面在慘淡的黑夜里恐怖無比。
「啊,怎麼辦啊,火雞哥。火雞哥,我們怎麼辦啊。我可不要死在這里啊,我長這麼帥,我還沒娶媳婦呢。」一個滿頭火紅色頭發的黑道保鏢大聲哭喊著,他驚恐的哀嚎,恐懼的眼里充滿了無盡的絕望。
「你他媽的帥個屁啊,到快死了,還帥,帥你媽個頭啊。平日沒少騙小女孩,,沒少禍害良家婦女,死有余辜,趕緊給我砸門啊,還傻愣在那里干什麼,快點啊。」僅次刺蝟的火雞哥大聲呼喊著,他一個彈腿踢在滿頭火紅頭發的小弟上,火紅色頭發小弟立時踢翻在地。
火雞瘋狂的拿起大廳里的一把椅子向緊閉的大門砸去,其余的黑道保鏢推著大廳里的長桌猛烈地快速推進。一把堅固的歐洲式樣的精鋼椅子猛烈砸在大門上,可是很快彎曲變形,牢固的大門沒有任何的反應。
然後,三十多人一起瘋狂的推進精鋼長桌,一聲猛烈的撞擊聲隨之響起,精鋼的歐式大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三十多個人繼續狂烈的推動精鋼長桌,精鋼大門底部隨即被撞擊開一道裂縫,他們就瘋狂的推動著精鋼長桌。
一次接一次的猛烈撞擊聲回蕩在偌大的別墅里,堅固的精鋼大門很快豁開了一個半個人大的口子。就在這個時候,火紅頭發小弟驚喜的大喊著,原來他跑到了別墅的窗戶口,破碎的窗戶玻璃正好可以毫不費力的跳出去。
「火雞哥,快來啊,咱們從窗戶跳下去吧,快點啊。」火紅色頭發的黑道小弟驚喜的大喊著,他手舞足蹈的趴在窗戶口上,即將一條而下。
「我靠,沒看出來啊,這王八蛋還是個人才啊,趕緊撤吧。」火雞大哥放下了手里的精鋼長桌,再看看雙手已經有很多道傷痕,鮮血不斷的流淌。
三十多個黑道小弟跟隨著火雞哥跑向窗戶,還沒趕到,就看到火紅色頭發的黑道小弟僵硬的愣在窗戶口上。火雞哥站在三十多個黑道小弟面前,他戰戰兢兢的不敢再前進一步,眼前的火紅頭發小弟僵硬在窗戶上像是一尊雕塑。
「火雞哥,你他媽的敢丟下我,你他媽的忘了是誰把你從死人堆里救出來的了。你大爺的,現在把我一個人丟下了,你他媽的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狗啊,他他媽的啊。」刺蝟掙扎爬起來,從不遠處听到火雞的聲音,他破口大罵著,還是一副威嚴大哥的模樣。
「切,大爺的,你行將就木了,你就等著死吧。別以為我會感激你,這麼多年來我風里來雨里去的,我為你出生入死,過著刀口舌忝血的日子。你有把我當作兄弟嗎,你就只會把我當作槍使,我每次出生入死賺的錢只是九牛一毛。你他媽的就會整天尋歡作樂,過著奢侈的糜爛生活,你他媽的知道兄弟們是怎麼過的嗎?你他媽的,死有余辜,大爺的。」火雞幸災樂禍的看著青筋暴露的刺蝟掙扎著,刺蝟臉上鐵青著臉,他真的惱羞成怒了,可是他現在卻無可奈何。
「你他媽的就是咎由自取,火雞哥,說的好啊,你他媽的就是一混蛋。」三十幾個黑道小弟齊聲咒罵著刺蝟,刺蝟臉上一會紫一會黑的,他顯然氣的已經不行了,他掙扎著,慢慢的站起身,手里緊握的重型機槍開始確定火雞他們一干人的方向。
「澎澎澎」連續不斷的機槍掃射聲持續不斷,怒不可謁的刺蝟緊握著手里的重型機槍開始猛烈掃射,七八個黑道小弟立時喪命,他們被快速掃射的機槍射成了馬蜂窩。隨即二十多個黑道小弟開始躲避開去,誰都沒有想到刺蝟會如此凶殘,他們手持著沖鋒槍和手槍開始回擊,一場激烈的槍戰開始。
「大爺的,太他媽的狠了,自己活不成,還要拉上我們墊背。兄弟們,干掉他,這個王八蛋,早該下地獄了。」火雞哥大聲吶喊著,他躲在別墅大廳的花崗岩樓柱後面,手里的輕型機槍開始裝彈。
刺蝟大哥發飆著持續不斷的狂烈掃射著,他听到了火雞的聲音,機槍的槍口對著大廳里的那根花崗岩石柱瘋狂掃射,很快花崗岩石柱被掃射深入了十幾厘米。火雞躲在花崗岩石柱後面不敢動彈,他滿身已經被汗水浸透,他真的很慶幸這個花崗岩石柱不是被偷工減料的黑心地產商承包的。
十幾個黑道小弟躲在另外幾處花崗岩石柱後面,趁著刺蝟瘋狂掃射火雞的空檔,他們趕緊拿起槍口對準了凶殘的刺蝟。二十幾發從不同位置發射過來的子彈快速的射進了刺蝟的身體,刺蝟尖利的慘叫著,鮮血隨之迸濺而出,他雙手緊握的機槍差點摔落在地。
此刻躲在刺蝟身後的雷仁嚇的尿了褲子,他現在就像一只被驚嚇過度的野貓,他不堪忍受著這不停地子彈暴烈聲。他滿臉恐懼又忍無可忍憤怒,淚水和血水模糊著他神情恍惚的臉,他猛地站起身搶過刺蝟手里的重型機槍,躲在刺蝟身後的他真切的感受到刺蝟爆裂的身體,隨即幾百發從不同方向射擊的子彈射進刺蝟的身體,鮮血隨之噴射而出,他真的成為了滿身是窟窿眼的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