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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道觀揭舊傷

听他們兩個斗嘴,雁潮貼在七絕耳邊道︰「絕,你們無間地獄就是些大婬魔,整天把這等事情放在嘴邊上。愛睍蓴璩」

「那雁潮可有興趣當這幫大婬魔的頭兒,大大婬魔?」

雁潮貼著他耳朵道︰「絕,我也就是那個大點,剛才也不過是換了幾個姿勢,哪能稱之大婬魔?」

七絕耳根子發燙,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擰了雁潮的大腿根兒一把,雁潮一把按住他的手︰「別再捏了,壞了小婬魔都當不了。」

小橋和老花回頭看兩人,一個臉上的殲笑明目張膽,一個臉上笑的欲蓋彌彰,心里卻都在說︰「好一對狗男男。」

七絕揪住雁潮衣領︰「小混蛋,說真的,你失了一個武林盟主,做個無間地獄王可好?」

「你開玩笑的吧,你們一個個武功高強神機妙算哪用的了我?這個玩笑有點冷,呵呵。」

「可是你做了無間地獄王,我們就都听你的差遣了,這樣瀾清的命方能保住呀。」七絕含笑道。

「絕,你眼楮是什麼長的,我心里想什麼你怎麼都知道,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豈止是一點,從這里到這里你算算多少點?」七絕的手從雁潮的胸膛往下滑,按在那處綿軟上,雖然是身下猛雁剛剛經過鏖戰,可此番逗弄又有昂揚奮起之嫌。

「你還敢動,是不是不疼了,等你傷好了這帳咱再細算。」雁潮咬牙切齒,抓著不安分的手狠狠的捏了一把。

「我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快膩歪死了。」老花實在是憋不住了,再憋他怕這兩個沒羞沒臊的當眾表演。

「就是,柒哥,我們還是先走吧,你們在鬧下去,花一霄胯下硬了鳥該抓只野豬來出火了。」小橋一臉揶揄,笑的內傷。

「操,小橋,你以為老子跟你那麼不要臉,見了蘭舟就發情,拉個小手兒都硬半天。」

「我硬怎麼了,難不成你已經硬不起來了,回去讓蘭舟給你開副藥,鹿茸虎鞭驢鞭可勁兒吃。再不行就讓月溯上你得了,哎,花一霄,你們到底是誰上誰呀,我看月溯那份子驕傲,你壓不倒他。」

「小橋,你這個狗日的,你才不行呢,要不老子上你,讓你看看到底行不行?」

雁潮心中大駭︰「果然老流氓手下全是大流氓,無間地獄就是流氓窩呀。」

「好了,回去隨你們鬧,現在我身上又冷又痛,我們快走。」

雁潮听七絕這樣說,模模他額頭,果然燙的不得了,幾個人忙小心翼翼的出了山洞,兩個剛才還做的生龍活虎的人分別被小橋和老花背著,下到了懸崖底部。

瀾清點著一盞青燈在地上打坐,雲深進來後從後面抱住了他。

瀾清睜眼厭惡的看了看這只手,卻沒有甩開,他又重新閉上眼楮問道︰「明微雨走了?」

「嗯,給人抬走了,師父,他是徹底廢了。」

「听你這話倒是很高興?」

「當然,我是高興,以後你再也不用和這個婬棍混在一處了。」

瀾清猛然起身一腳踹在雲深心窩子上,不待雲深起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雲深梗著脖子也不躲避,嘴角鮮紅的血絲洇出來。

瀾清簡直像個撒潑的女人一樣,沒有招式也不使內力便打邊罵︰「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他幸災樂禍,他再壞也是江湖第一莊的主人,是個敢想敢做的梟雄,你會什麼,除了上床一頓蠻干,就是會跟在我身後叫師父,留著你又有何用?」

「瀾清。」雲深大吼一聲抓住了瀾清的手腕,他眸子里被刺痛的傷那麼明顯,竟然把瀾清都蟄的有些痛了,他沉聲道︰「瀾清,我是沒用,但是我是真心的,真心對你好,真心愛護你。」

瀾清停止了對雲深的毆打,靜靜的看著他,雲深此時更是執拗的昂著頭,一字一字道︰瀾清,我愛你。「

瀾清淡淡道︰「哼,愛?你不要這麼賤。」

雲深的臉色灰敗,卻還是不甘心,黑眼楮里的火焰被瀾清一瓢雪水淋下,他還是想在生煙灰燼中再次點燃。「瀾清,給我個機會,也給你自己個機會,不要再鬧了,你從來要的都不是武林天下,跟我走,我們到一個沒有人去的地方,安安穩穩過完下半輩子。」

「你閉嘴,雲深,我再說一次,你只是我的一個玩物而已,玩物你懂嗎?不要裝著那種深情的嘴臉,我惡心,我瀾清是什麼,踐人,人盡可夫,就這樣你也稀罕,那說明你比我還賤。」他唇角惡毒的揚起,眼神卻藏在睫毛下面,看不真切。

「瀾清,不是的,你不是那樣的,你只是迫不得已。」雲深急急辯解,他不想在听瀾清說出一句傷害他自己的話。

瀾清卻不可能如他的願,他的聲音鋒利的切碎了雲深僅存的一點幻想︰「迫不得已?我不知道有多陶醉其中,我喜歡被男人干,我喜歡看見男人為我神魂顛倒的模樣,雲深,你可知跟我尚過床的有多少人,哈哈,不比這無為觀的人少呀。」

瀾清的臉依然是清冷冰潔,美得不似人間所有,說出的話卻比茅廁的糞水都骯髒。

「雲深,你的愛不過是想自己一個人操我罷了,這叫佔有,你懂不懂?」

雲深看著瀾清,只覺得這張臉在分外猙獰的表情下極力掩蓋著脆弱和膽小。雲深上前擁住瀾清,緊緊地,一遍遍喃喃低語,說給他听仿佛也說給自己听︰「不是的,不是,瀾清,我愛你,無論怎樣我都愛你。」

瀾清這次沒有推開雲深,他在雲深懷里,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他似一只受傷的小貓兒,咕嚕咕嚕嗚咽︰「愛,我是見過的,但是那不是對我。我出身官宦之家,卻因為是庶出,從小就被送上山來,冬天沒有家人來送棉衣厚被,手腳都生瘡化膿,可我還是歡喜的,我喜歡這高山秀水,我喜歡這莊嚴肅穆的神殿,我也想清修得道,無欲無求,物我兩忘。可是我發現無論我走到哪里,他們該本就不拿我當人,我努力練功十六歲就成了無為觀的首席大弟子,可是我師父卻因為懼怕魔教,把我送給了小柒當人質。那年他也十六歲,可是卻集千萬寵愛于一身,容貌傾城,盛氣凌人。我被他帶回去,他就把我丟在一邊不管,六櫻那個死女人卻讓人把我關起來,灌婬藥,鞭打教,讓十幾個大漢輪流上我,我被他們折磨的連死都不能,我好想死了呀!」

「別說了,師父,求你別說了。」雲深抱緊了瑟瑟發抖的瀾清,苦苦哀求著。

「我每次覺得要死的時候,總會想起那個紅衣的柒公子,想著他待我還不壞,為什麼就不來救救我,第一次想如果他能救我,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他,第二次想如果他能來救我,我為他做什麼都心甘情願,後來,我死心了,我是他帶來的,所以我所有的痛苦和恥辱都是他給的,我一定要讓他比我痛苦一百倍,一千倍,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瀾清此時眼楮里滿是怨毒的光芒,雲深冷冷的打個寒戰。

「再後來,我熬過去了,他們把我送到了雁孤鴻的床上,他是一個風一樣飄忽,雲一樣變幻,霞一樣絢爛,雪一樣冰冷的男人,他待我很好,很溫柔,從不強迫我,做那事情的時候總是先讓我快樂,我覺得我要愛上他了。可是,只有小柒才是他的天空,他傾世的溫柔也只對他才展現,我所得到的不過是雨天里別人手中的傘,我要是想把這把傘自己佔下,雲深,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殺了他。」雲深完全沉浸到他的故事中去,幾乎是夢幻般月兌口而出。

「對,殺了他,我苦思冥想終于發現了可以殺他的方法,可等我引來正道群豪圍殲魔教的時候,死的卻是雁孤鴻,他幾乎殺盡了中原武林的所有高手,我師父、崆峒、點蒼、少林、武當,看著他葬身在火海里,我恨不能把小柒給一口口咬死。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卻死了,那該死的的轉身就成了無間地獄王,我恨吶,」

「師父,佛經雲,有求皆苦,無求乃樂。說到底,害你的人不是七絕,負你的人也不是他,他不過是個引子,你不該這麼恨他。」

「你閉嘴,是他,就是他,沒有他我不會去魔教,不會被六櫻侮辱,不會遇到雁孤鴻,不會變成了一個人盡可夫的怪物,他害我一生,我豈能讓他好過,我不惜一切方法離間他五人,怎知雁孤鴻竟然為他們種下無關風月只為真心這種毒,他們再恨他卻也只能保護他,我就利用絆絆喜歡他卻得不到來挖出他們的秘密,然後把雁潮訓練成他在送到他身邊,我要讓他痛著清醒,清醒著痛,可是為什麼老天也向著他,他不但瘋病好了,雁潮也愛上了他,為什麼,你說為什麼?」

瀾清身上抖著,頭發蓬亂,眼楮發出妖異的紅光,雲深只覺得渾身的血液瞬間凍結,他戰戰兢兢問道︰「師父,你想做什麼?」

瀾清一怔,瞬間恢復了正常,他從雲深懷里起來,面色平靜,一如平日的寡淡素潔,他拉著雲深的手笑道︰「傻瓜,挨打都不知道躲。」說完還在雲深破了的嘴角上親了一口。

雲深在就習慣他這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伎倆,也不說什麼。

「去山下找過了嗎?」

「找過了,但是沒有找到。不過…。」

「不過什麼?」

「有人闖進了那處山洞,拿走了一只手臂。」

「果然,果然他們沒有死。」瀾清伸手按在桌子上,把一個平日里最愛的粗陶茶杯捏的粉碎。

「師父。」

「我沒事,雲深,派人把守住崖底出口。最近一個月我要閉關,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打擾我。」

「是,師父。」

「那你先下去吧。」

等雲深下去後,瀾清去密室里取出了一本發黃敝舊的書,他翻開第一頁,又從懷里掏出雁潮給的優缽訣心法,狂笑道︰「雁孤鴻,你說這佛魔神功無法練成,因為需要優缽訣和塵珠,今日我就要告訴你,我瀾清,可以。一旦我成佛魔,鬼神難當,小柒,將死在雁孤鴻給我的這門功夫之下。」

明微雨把一碗藥摔在唐晴身上,指著她道︰「滾,給老子滾去出,老子是廢了,,你也不用給老子看這幅寡婦臉。」

唐晴手被藥汁燙的紅腫一片,她忍住啜泣道︰「微雨,我知道你心里難受,會治好的,就算是真的治不好了,我也不會嫌棄的,我,我已經有了孩子。」

明微雨一愣,目光在她平坦的小月復上掃來掃去,唐晴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低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明微雨挑起唐晴的下巴,道︰「唐大小姐,還真是巧呀,我一廢了,你就懷孕了,我要是死了,你是不是就從你們唐家帶出好幾個私生子。」

「明微雨,你不能這樣血口噴人,你明知道的,我和你成親時,還是處子之身。」

「處子之身,這個就難說了,誰知道你玩的什麼花招,天下武林誰不知道你也葉赫的私情。」

「明微雨,你,你敢這麼說,若不是我,你能動得了葉赫母子嗎?你現在是要過河拆橋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密室里的勾當嗎?」

「閉嘴,死女人,你不要以為說懷孕了我就能相信你,誰不知我不在這段時間唐豹在這里住了很多天,你們兄妹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呀。」

「明微雨,那是我親哥哥,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畜生,沒有人倫綱常?」唐晴一巴掌扇在明微雨的俊臉上。

「死女人,你敢打我?」明微雨飛起一腳就踹在唐晴肚子上,把唐晴踹出去好遠。

唐晴抱著肚子縮成一團,慘白的臉上冒出冷汗,明微雨卻連看都不看,大聲道︰「暗衛,把這個女人給我關起來,好生看管。」

暗衛拖著唐晴下去,誰也不去在意地上的點點血跡。

明微雨煩躁的踱到窗口,卻听見身後有人道︰「莊主,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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