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雨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她一直以為那個男人冷血無情,毫無人性可言,可沒想到,他竟然因為擔心她的安危,情願做惡人,情願被她恨著,也不要看著自己步入小鹿的後塵,讓悲劇重演。
原來,那個男人並沒有她想像的那樣混蛋,是她誤解他了。
「這麼說,冷墨風已經知道小鹿的死和密室的事都是杜苡苡做的了?」
冷叔一怔,「你知道小鹿?」
姬雨落點了點頭,「晴天都跟我說了,說她親眼看到杜苡苡往小鹿的藥里下了毒,後來那些藥碴又不知去向,這麼說,藥碴真是被冷墨風拿走了?」
冷叔嘆了口氣,「別看少爺什麼都不說,其實,他心里比誰都明白,我開始時也怕少爺會喜歡上你,為你招來殺身之禍,步了小鹿的後塵,可是後來少爺竟主動把你趕了出去,我也就放下了一顆心,沒想到到最後又因為同一個人走到了一起,這也算是你們之間的緣份了,如果以後你們能夠和諧相處,他以後的日子也就不會那麼孤單了。」
姬雨落再次一窘,那個臭男人總是拿著欺負她當樂子,他當然不會孤單了,他是不苦了,以後可就苦了她了。
以後的日子……
她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有多長,或許等一切結束之時,也就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也或許再也回不去了。
姬雨落在心里搖了搖頭,現在先不想那麼長遠了,等先解決了眼前再說吧。
現在,她和冷墨風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以冷墨風的隱忍來看,杜元朝應該很不好對付,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才對。
家丁來敲門,說電視機已經安裝調試好了,讓姬雨落出去看一下合不合適,姬雨落點頭,隨著冷叔一起出了房間。
晴天和小青已經敘完了舊,坐在客廳里看新電視,見到姬雨落出來了,急忙拉著她說︰「姐姐,快看,比之前的還要大呢,坐在客廳里就跟坐在電影院一樣,太過癮了!」
姬雨落不明白什麼是電影院,但確實感覺里面的人大了許多,就像在眼前一樣,心想,如果以後自己當了演員,別人也會在這里面看到自己吧?
那種感覺好特別,她都有些期待了。
冷叔笑了笑,遞給姬雨落一張金卡,說︰「姬小姐,這是少爺讓我交給你的。」
姬雨落接過來看了一眼,「這是何物?」
「是你主秀模特的酬勞,里面有三百萬,以後你可以用它來買些需要的東西了,現在這社會,身上沒有點錢真是出不了門了呢,呵呵。」冷叔慈祥地笑著說。
三百萬?
那場走秀,只是她歪打誤撞趕巧了而已,她根本沒想過跟他要什麼酬勞,也從沒想過他真的會給錢,沒想到他居然把這事記到了心上。
算他還有點良心,就當是他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的補償吧。
晴天驚喜地說道︰「哇,姐姐,少爺對你可真大方,你以後也是有錢人了哦。」
姬雨落笑著搖了搖頭,這丫頭興許早就惦記著這些錢了。
冷叔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轉回頭說︰「冰箱里的東西不多了,姬小姐目前暫時還不能出門,稍後我會再去買一些回來補上,這樣你就可以在家安心養傷了。」
一听不讓出門,姬雨落的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她都在家悶了好幾天了,真想出去透透氣,哪怕在樓下走走也可以。
冷叔見她這表情,笑了笑,「姬小姐不用心急,少爺應該很快就會帶你出去的。」
姬雨落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然後就目送著冷叔帶著佣人走了。
晴天倒不覺得有多難過,她興奮地拉著姬雨落坐到了沙發上,對著新電視,給她講解電視劇的種類。
雨落心里悶得發慌,也沒什麼心思去听,只嗯啊地應付幾聲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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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苡苡躺在病房上心不在焉地按著電視遙控器,腦子里卻在思考著怎樣對付秦子苴的事,杜元朝開門進來時,她都沒有听到。
「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突然間暴出的一聲帶著怒氣的洪亮嗓音,嚇了杜苡苡一跳,嬌嗔道︰「爹地,你進來怎麼不敲門?」
「怎麼,老子進自己孩子房間還要請求批示?!」
杜苡苡撇了撇嘴,眼楮卻一直緊盯著父親的神情,見他並沒有什麼異樣後,這才放了下一顆心。
「爹地,我頭好疼哦,給我點鎮定安神的藥吧。」
杜元朝凝眉,「只不過小感冒而已,用得著我的藥嗎?」
杜苡苡一頓,「我就是頭疼的睡不著嘛,給我幾粒就成。」
杜元朝哼了一聲,「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來,你先安心養病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這麼快就要走?」
「公司事太多,你快些把病養好,年紀輕輕整天躺在病床上,讓我這老頭子在外面操勞,你也不怕人笑話!」
「知道了啦,爹地慢走。」
杜元朝哼了一聲,關門走了。
杜苡苡撫了下急跳的胸口,還好,爹地還沒發現。
今天是邰靈兒出院的日子,杜元朝出了杜苡苡的病房後,直接就去了四樓邰靈兒的房間,見她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坐在床上等他,他便微笑著走了過去,挑起了她的下巴。
「這個懶偷得倒是好,小臉蛋更誘人了。」
邰靈兒嬌哼了一下,「都說了人家是真暈了嘛,哪有偷懶了。」
杜元朝笑了笑,在她臉上捏了一把,邰靈兒拉住他的手迫不及待地問︰「朝,那個姬雨落到底是不是還活著?我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
「是還活著。」杜元朝道,「不過……」
「不過什麼?」
「她好像不認識我的樣子,她這兩天好像躲到了什麼地方,我正在調查當中,等有情況時再說。」
「不認識你?」邰靈兒眼珠轉了轉,「朝,你說,她會不會從高處摔下來,把腦子摔壞了?」
「失憶?」杜元朝想了想,「我也想過這個可能,但是,如果再想殺她,應該不是以前那樣容易了。」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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