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不得了了!鳳夫人居然懷孕了!」紅袖听到這個消息,急急忙忙的回來告訴飛雪,臉上滿是驚訝,飛雪也是一愣,「剛剛才發現的?!」
「是啊!鳳飛煙央求老夫人請的大夫,如今大夫還在鳳夫人的院子里面,鳳相也趕去了!」
飛雪心里面有些疑惑,那些mei藥那麼厲害?一晚上就搞定了?
據飛雪所知,鳳相只是那晚上去了,之後再也沒有去過,這麼一次就中招了?這懷孕也太容易一些了吧?!
「小姐你在想什麼?」紅袖繼續說著鳳夫人院子的情況,回頭見飛雪居然沒有在听,頓時有些奇怪的問道,飛雪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小姐是懷疑鳳夫人是假懷孕?」
「很有可能!」飛雪點了點頭,然後嘆出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這次鳳夫人估計是可以順利出來了,她與三姨娘之間,遲早是要有一場惡戰,以後給我把大門把嚴實了,三姨娘來了,就說我沒有空,不能放她進來。」
「是!」
「我進去歇會兒!」飛雪點了點頭站起身,往里屋去了。
「暗?!」剛進了房間,飛雪就喚來了暗衛,「你去注意鳳夫人那邊的動靜,看看她到底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
「是!」
鳳夫人院子,鳳夫人與鳳相都是一臉的喜色,鳳相更是一直拉著鳳夫人的手,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剛剛大夫說已經一個多月了,可不就是那天晚上……
「老爺,現在夫人有了身孕了,奴婢一定會關照廚房,讓她們多注意夫人的飲食起居的,天氣開始冷了,奴婢等會兒派人多送些被子之類的御寒之物來!」三姨娘心里面恨得牙癢癢,臉上卻還是露出為鳳夫人很是高興的笑容,看得鳳相很是滿意,「嗯!還是小三想得周到。」
鳳夫人冷冷一笑,暗中朝著鳳飛煙使了個眼色,鳳飛煙也裝作很是高興的恭喜了相爺幾句,然後退到一邊,似乎是看見了什麼大新聞一般,忽然指著地上的一攤子水道,「母親,這里怎麼有這麼一大攤子的水啊?丫鬟是怎麼做事的?母親現在懷有身孕,要是不小心滑倒了可怎麼辦啊?」
一听到關于孩子的事情,鳳相立馬大聲呵斥道,「是哪個下人伺候著的?給本相爺滾進來!」
鳳夫人一听,急忙拉住鳳相的手,「老爺,不怪她,本就是屋子頂不知道什麼時候漏了,加上昨晚上又下了大雨,這才會有一攤子積水的,等干了也就好了!」
鳳飛煙一听卻是不干了,「母親這是說什麼呢?等到它干了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這萬一要是不小心摔著母親可如何是好?而且今天看天色也不是很好,這漏了的位置又這麼靠近床這邊,這要是半夜漏到床上去了,母親是還好,可不累得我的弟弟還沒有出生就開始受罪了?!」
三姨娘見鳳相似乎被說動了,急忙搶在他的前面開口,「二小姐不用擔心,姨娘等會兒就派人來修理屋頂,定不會讓夫人與孩子受影響的!」
鳳相一听,又閉了嘴,畢竟把小二放出去這件事情,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
鳳夫人倪了鳳相一眼,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麼,于是急忙邀功似的朝著鳳相開口,「老夫人听聞我懷孕了很是關心,剛剛還派人送來了這些個補品,還讓我注意休息呢!」
鳳相一愣,看了看旁邊桌子上面的東西,是母親派人送來的?想來母親也是關心的,不然母親也不會送這些東西過來了,既然如此,為了小二跟孩子的安全著想,現在把小二挪回原來的院子養著,母親應該也不會反對的!
打定了主意,鳳相咳嗽了一聲才開口,「母親有心了,她也是為了你跟孩子好,等出去了要好好跟母親謝恩啊!」
鳳夫人裝作很是驚訝又很是期待的看著鳳相,「出去?!」
「老爺?!」三姨娘也緊張起來,老爺剛剛說什麼?真的要放他出去?
「是的!為了你跟肚子里面的孩子著想,這里也實在不是養胎的好地方,就先挪回你以前的院子養著,其他的事情,等生下孩子再說!」
「是!謝謝老爺!」鳳夫人得意的看了三姨娘一眼,然後急忙就要跪下來謝恩,鳳相一看一把拉住了她,「這是做什麼?小心肚子里面的孩子!時候不早了,你讓丫鬟收拾一下就走吧!我還要出去一下!」說著站了起來離去了,鳳夫人看著鳳相離去,然後朝著三姨娘冷冷的哼了一聲,你等著!
三姨娘心中閃過慌亂,但還是裝作很是鎮定的指揮著身後的下人,「嬤嬤,留下兩個人幫著夫人收拾,務必要安全送夫人回到原來的院子!」
「是!」嬤嬤點了點頭,指名了兩個丫鬟留下,然後跟在三姨娘身後離去了!
「姨娘這是要去哪里?」出來不久,嬤嬤發現三姨娘回的並不是自己院子的方向,而是往旁邊一條小道走去,頓時有些疑惑,那些管事的還在院子里面候著等著交賬冊呢!
「去看看大小姐!」三姨娘心里面實在不安,就想到了飛雪,想去看看大小姐可是有什麼辦法?畢竟夫人出來了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處。
只是到了大門口就被紅袖攔住了,「三姨娘,我們大小姐今日身子不適,還在休息呢!」
三姨娘一愣,裝作很是焦急的道,「大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可有請大夫?嬤嬤,快拿了我的牌子,把劉大夫請來!」
「不用了!」紅袖攔住了三姨娘身邊的嬤嬤,「大小姐只是有些頭痛,自行喝了藥已經歇下了,吩咐不讓任何人打擾!」所以你請大夫這招就算了吧!
三姨娘明白過來大小姐早就想到自己會來找她,紅袖這是站在外面擋駕來的。心里面有些後悔上次自己是不是做的太快了讓大小姐心里面有些芥蒂,想了想才開口,「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大小姐養身子了,嬤嬤,等會兒你去庫房領兩盒燕窩來給大小姐補補身子!」
「是!」嬤嬤應了一聲,急忙去了!三姨娘跟紅袖再說了幾句無謂的話,也就離去了!紅袖回了屋子,孫嬤嬤看了看外面,「三姨娘來了?」
「可不是!」紅袖很是不屑道,「得勢了就開始狠狠的踩別人,失勢了沒有辦法了就找上門來了!真是勢利眼的小人,也不看看我們小姐豈是吃素的,會這麼笨被你利用!」
孫嬤嬤見紅袖憤世嫉俗的樣子有些樂了,「你知道就好,不用氣成這樣!」
飛雪近日很少去柳府了,因為她知道狀元秋試就要到了,最近一段時間如風表哥正在加緊讀書,听舅母說連飯菜都是舅母給他送進去的。所以飛雪也就不想去打擾他,只是讓鳳雲去了一次,送了一些小物什過去,就當是小小提醒一下表哥要注意勞逸結合了!
飛雪帶著紅袖處理完了事情見時間還早,就去了常去的那家茶樓喝茶,小二上來了兩杯茶水跟幾碟點心就招呼別的客人去了,時候正是下午時分,加上天氣變冷,人們也沒有了睡午覺的心思,所以就都聚集到了茶樓來喝茶聊天,聊的最多的不過就是京中的一些趣事跟今年的狀元秋試,隔壁桌子的幾個年輕男子顯然都是今年要參加秋試的,因為他們一直在討論猜測著今年皇上會出什麼題。
紅袖听到這里,壓低聲音道,「小姐,也不知道柳少爺能不能中狀元,要是能知道科考的題目早日做好準備就好了!」
飛雪看她滴溜溜滾動的眼珠子,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據說朝廷為了防止官員科考舞弊,每年的題目都是在開考之前的兩個時辰之內由皇上親自寫下來封好然後一隊御林軍護送到考場親手交給主考官,到了考試時辰到了,主考官連同幾位副考官才能打開紙卷頒布題目。所以一般來說,能夠知道題目的人是少之又少的,並且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準備好作弊的事情也是難上加難!」
「哦!原來如此啊!」紅袖明了的點了點頭,本來還想著讓暗衛出手去偷題目,現在可是完全沒轍了。
飛雪笑了笑,「不過我想以表哥的文采,這次他一定能夠榜上有名的!」聲音不大,卻是鏗鏘有力,立刻引得旁邊的幾位書生皺起了眉頭,其中一個更是站了起來很是不愉快的指著飛雪道,「你這小公子是打哪來的?是因為剛進京城不知道京城的情況?隨隨便便就能夠胯下海口,不知道這京城里面是藏龍臥虎的嗎?!」
飛雪有些好笑,這麼多年了,自己還是頭一次被別人當做外地人了,站起身朝著那個書生拱手道,「這位公子,小弟只是想表達一下對自己兄長的肯定之情而已,不知道是哪里冒犯了你,居然讓你如此生氣?」
「額~」那個書生見飛雪站起來了,以為不服氣,正準備還擊的時候,卻看到飛雪的小臉,美得不像男子,又听得她彬彬有禮卻字字戳過來的話,一下子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還是旁邊一個比較年長的男子站起身朝著飛雪拱手,「這位公子,我兄弟今日有些喝多了,還請公子不要怪罪!」李兄弟這是什麼眼神?瞧這位公子通身的氣派,怎麼可能會是外來的人?很明顯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啊!
「無妨!」既然人家都道歉了,自己也不能為了這樣的小事窮追著不放!飛雪淡笑著回了一句,然後重新坐了下來。卻沒有發現不遠處三樓上面兩雙眼楮正看著這邊。
追風看了看一臉愜意的棣王爺,輕輕吐出一口氣,還好事情這麼快就解決了,自己剛剛看爺的樣子還真是擔心爺就會這樣沖下去揍那個書生一頓。正胡思亂想著,卻听得棣王爺忽然開口,「給我查清楚那個書生的身份,跟那些主考官們打聲招呼,文章再好也不予錄取!」
追風一愣,這爺想要誰成為狀元還真是要做很多的事情,可是要是想要誰不中也就一句話的事情,那些主考官肯定會賣爺這個面子的,看來這個書生今天遇到爺算是要倒霉了!不過誰讓他這麼不長眼珠子得罪爺心尖尖上的人呢!
「上次雪兒生辰的時候,听聞柳府也送來了東西,可打听清楚是哪個柳府了?」要是哪個不怕死了,那麼……
追風一低頭,「回爺,打听的七七八八了,柳府當家人是飛雪小姐母親的親哥哥,飛雪小姐的親舅舅,柳老爺也是來京城沒有多久,經營一些米糧布店之類的生意,家中還算殷實,有一位夫人,一個兒子,也是今年的秋試考生。」
「柳如風?!」听得飛雪剛剛說的如風表哥,棣王爺對于這個名字是月兌口而出,追風一愣,「是!」
「見雪兒對他贊賞有加的樣子,此人的學問應當不錯!」
追風看了看棣王爺,並不答話,心里面卻想著,爺,您不會是想要讓主考官們關照他吧?被聖上發現了可是不好!
「雪兒還沒有走?!」沒來由的一句話,讓追風一愣,急忙看去,卻見紅袖在付茶水錢,「回爺,丫鬟正在付茶水錢,應該是要走了!」
棣王爺淡淡一笑,「我的小雪兒真是有閑情逸致啊!這麼大白天的女扮男裝到茶樓里面來招蜂引蝶!」
追風很是識相的選擇閉嘴。
「我們也回吧!」棣王爺說著站起身,追風急忙跟上。
半個多月過去了,鳳夫人的肚子也要將近兩個月了,鳳相時不時的來看看她,順便歡樂的模模她的肚子,看得鳳夫人十分歡喜,「老爺真是著急,孩子還小呢!怎麼能夠模到,不過時間過得也快,再過八個月他就要出生了!」
鳳相一听,心中越加歡喜,如果這次能夠產下男胎,自己也算是有個滿意的後了。走之前,鳳相還囑咐鳳夫人好好休息,鳳夫人答應了好幾聲他才離去。見他離去了,鳳夫人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消失了,一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心里面說不出的憤恨,臭男人,就知道花前月下,如今才來對自己這麼好有什麼用?
「夫人!」鳳夫人新挑選出來的得力嬤嬤此刻走了進來,「都打听好了,三日後是四姨娘的生辰,老爺答應她會陪她一會兒,到時候四姨娘會在花廳那邊擺桌。」
「嗯!」鳳夫人冷冷點頭,「我知道了!」
三日後的下午,因著是自己的生辰,老爺早就答應自己了,所以四姨娘今日顯得特別高興,好好打扮了一番,讓人在花廳那邊布了桌子,就等著相爺來了!
過了一會兒,相爺就過來了,跟四姨娘二人坐著聊著,享受著四姨娘殷勤的伺候,心里面美美的,甚至答應今晚上宿在她的院子。
三姨娘自從鳳夫人出來以後,日子過的是有些焦頭爛額,先是鳳夫人說自己院子需要伺候的人,三姨娘遵著老夫人的吩咐,送了幾個人過來,卻被鳳夫人拒絕,要直接從人牙子那邊自己選人!三姨娘恨恨的咬牙,只得重新安排!
然後鳳夫人又三天兩頭的嫌棄衣服的料子粗糙了;份例沒有拿到了;身子又不舒服要請大夫了之類的事情故意為難三姨娘,次數多了三姨娘也煩了,但畢竟對方現在還是夫人不能得罪,所以只能忍著。可是誰知道鳳夫人居然告狀告到了鳳相那邊,說自己跟肚子里面的孩子受虧待了,要回原來的院子住免得惹人嫌之類的,惹得鳳相即刻把三姨娘叫來狠狠訓斥了一頓,三姨娘也是有苦說不出來,只能隱忍著,心里的無名之火卻是越來越大。
剛剛正準備休息一下的,丫鬟卻突然來報,說鳳夫人在花廳附近的鵝軟石小路那邊突然摔倒了,人是沒有大礙,可是鳳夫人不干了,說府里面居然還有這麼不平的路,硬是派人把三姨娘叫過去,三姨娘怕不去她又會借機到老爺面前告狀,所以只得去了!
「見過夫人!」到了那邊,果然見鳳夫人正坐在鵝軟石小路旁邊的小河邊,只得行禮,鳳夫人一見她過來了,卻很是生氣的站了起來,不管不顧的罵了她幾句,三姨娘動了動嘴唇,臉都憋紅了,卻硬是不敢說出一句話。
鳳夫人一看,頓時冷冷一笑,「哼!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兒子,都是軟骨頭,難怪那該死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死了!真是活該!」
鳳夫人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三姨娘卻是再也忍不住了,沖上前來就道,「夫人亂說什麼?我的孩子到底是誰弄沒有的夫人難道不清楚?!」如今居然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實在是豈有此理。
鳳夫人卻是冷冷一笑,「怪他自己是短命鬼,沒福氣享受世間的一切!」
「你?!」三姨娘指著鳳夫人,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踫我的煙兒,你以為我就會這樣算了嗎?」
三姨娘一愣,忽然有不好的預感,「你想要做什麼?」
話音剛落,卻見鳳夫人忽然一個箭步奔了過來,拉住了三姨娘的手就大聲疾呼起來,「你干什麼?快放開我!快放開我!」嘹亮的聲音,頓時引起對面鳳相那邊的注意,看向這里,頓時大驚,三姨娘居然推著鳳夫人,慢慢往河里面退去,急忙大喝,「干什麼?住手!」
「老爺,救我!啊~」隨著一聲驚恐的叫聲,鳳夫人落到了身後的河里面,留下驚愣的三姨娘還沒有明白過來的站在那邊,卻是讓鳳相以為,剛剛就是她把小二推到河里面去的!
「啊?!救命啊!救命啊!」鳳夫人頭浮出水面,一邊驚恐的拍打著水面,一邊大聲疾呼著,鳳相一看,急忙命人下去救人,自己也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三姨娘見是鳳相來了,可憐兮兮的喊了一聲老爺,正準備解釋,卻被鳳相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賤人!」頓時呆住了。
喝水並不深,過了一會兒,鳳夫人就被兩個健壯的家丁拖了上來,不住的打顫,臉也煞白,一臉驚恐的看著三姨娘,「你為什麼要推我?我剛剛還好言好語的跟你說話呢!啊~」說著,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她的得力嬤嬤一看,忽然指著她後面慢慢流出來的血,「夫人,你流血了?!」鳳夫人急忙回頭一看,嚇了一跳,然後暈了過去。
鳳相一看,也顧不得許多,急忙吩咐人把鳳夫人抬回院子請大夫去了,三姨娘一臉的驚慌,見鳳相要走了,急忙拉住他,「老爺,我真沒有推她!」只是回答她的,只有冷哼聲跟無情的背影。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驚動了老夫人,很快鳳夫人院子里面就擠滿了人,鳳飛煙看著端出來的一盆盆血水,更是當眾嚎哭起來,「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母親,你跟弟弟一定要平安無事啊!」惹得老夫人也測過臉去不敢看。
「不好了!」過了一會兒,屋子里面就沖出來婆子,一臉的汗水,「老夫人,老爺,夫人受了驚嚇,如今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啊?!不!我的弟弟啊!」鳳飛煙一听,越加大聲的嚎哭起來,里面房間的人又喊著那個婆子快些進去,婆子一听,急忙又回身進去了,老夫人一雙眼楮瞪著那一盆盆的血水,「我們相府是造了什麼孽了?!」
飛雪此時也過來了,正好听得那個婆子的話,冷冷一笑,並不做聲。
事情終于完畢了,鳳相帶著眾人進去看鳳夫人,只見鳳夫人手里面拿著一件還沒有做完的小孩衣服發呆,鳳相知道,那是她親自給未出世的孩子做的衣服,有些難過的握住了她的手,「小二,不要難過了!」
「母親?!」
「……」
「嗚嗚~」鳳飛煙一看鳳夫人還是傻呆呆的不理她,一頭撲進了老夫人懷里面,「祖母,你可要為弟弟做主啊!他才來到母親的肚子兩個月啊!」
老夫人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三姨娘呢?」
「老夫人?!」三姨娘正在門外不敢進來,听得老夫人叫自己,走了進來,「老夫人,奴婢真沒有推夫人,是夫人硬拉著奴婢的手,奴婢當時都不明白夫人要干什麼,後來夫人又自己落水了!老夫人,真不是奴婢做的!」
老夫人听到這里,冷冷一哼,「你的意思是說是夫人硬拉著你把自己推到河里面讓自己沒有了孩子?」
「……」三姨娘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卻听得鳳相突然出聲,「上次你沒有了孩子,應該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如今可是要報仇?」
「我,我沒有,老爺!」三姨娘心里面越加驚慌,她沒有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罷了,是我親眼所見,你也就不要抵賴了,念你也有失去過孩子的痛,而小二也是因為孩子提前放出來的,如今為了懲罰你,就命你交出中饋,重新到小二手中,至于禁閉就算了,回自己的院子去!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插手了!」
三姨娘瞪大了眼楮,她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被奪了中饋大權,鳳飛燕與鳳飛悅一听也是大驚,急忙沖了過來跪下,「爹爹,姨娘真的是冤枉的!」
「夠了!」鳳相卻是大聲打斷了二人的話,自己親眼所見,豈能有錯?!「再繼續胡攪蠻纏,就送你們三個一起去關禁閉!」
「我……」鳳飛悅不服氣,還想說什麼,三姨娘急忙攔住,「是!老爺!奴婢明白了!」說著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到了這里,飛雪很明顯能夠看到鳳夫人與鳳飛煙臉上的得意之色,微微嘆了口氣,不管是誰執掌中饋,與自己都沒有影響,見鳳老夫人安慰了鳳夫人幾句就離去了,飛雪也就跟著離去了,並不廢話。
「小姐你說孩子是真的還是假的?!」回去的路上,紅袖很是疑惑!飛雪嘲諷一笑,「暗衛發現,大夫給她開的安胎藥,她是一口都沒有喝,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她只不過利用這個幌子順利出來再順利陷害三姨娘奪回中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