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謝薇家的路上,到了一個轉盤,駱平陽正準備轉向的時候,謝薇把住了駱平陽的手,「別轉.」
駱平陽不解的問,「謝薇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家不是在那邊嗎?」
「你才糊涂了呢。不回家不行啊?」
「哦,明白了,去公園?」
「算你明白了一回。」
「好象我以前也挺明白的啊。」
「算了吧你,不想揭你老底。」
車停到了公園外邊,謝薇走到駱平陽面前,右臂伸開,與身子形成一道縫隙,然後笑吟吟的看著駱平陽。
駱平陽短暫迷惑後明白了謝薇的意思,于是伸出手挽著謝薇的胳膊。謝薇低下頭略顯羞澀的說,「我以為你又要犯糊涂呢。」
挽著謝薇的胳膊,駱平陽一邊微笑著朝公園里走一邊回答,「哪能老犯糊涂啊?」
謝薇將頭靠在駱平陽身上。「駱平陽,踫踫車,小木船,你玩哪一樣?」
「玩小木船吧。」
謝薇把駱平陽帶到了公園的人工湖里。「我還沒玩過小木船呢。」
「沒玩過你還叫我選?」
「我看他們玩著挺好玩的。」
兩人上了小木船,小木船很輕,在湖面直晃蕩。謝薇生怕它翻掉,驚叫著抓住駱平陽的手。
駱平陽坐到小木船上,看著其他玩得正開心的男男女女,「有意思,我倆都不會玩。先看看別人怎麼玩的。哦,明白,注意重心,劃船的時候還得注意姿勢,兩個人的動作還要協調一致。」
然後駱平陽抄著船頭一只槳,「你搖那只。」
謝薇和駱平陽晃晃悠悠的劃著。
謝薇一邊劃著船一邊笑個不停,驚叫個不停。
駱平陽偷瞥了謝薇一眼,他已經好久沒看到謝薇這麼開心過了。
把船劃到了湖的中央,駱平陽問,「累了吧?歇會兒?」
謝薇點了點頭。
看著謝薇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樣子,駱平陽問,「好玩嗎?」
「陽光,湖泊,歡聲笑語,湖邊有山,山上郁郁蔥蔥的樹,隱隱約約的紅花,你說好不好玩呢?要是能天天生活在這種心情中該多好。」
「是啊,樹欲靜而風不止。我也想過一種平靜的生活。」
「劃出去。」
把船劃到岸邊以後,謝薇的衣服已經有少部分地方被汗水粘住了。
他倆來到一條石椅上坐下,石椅的涼氣沁入身上,「真舒服。」謝薇感嘆道。
「謝薇,你有沒有去過北方?」
「沒有。」
「說實在的,雖然我生在北方,但是我不喜歡北方的天氣。一年幾乎有一半的時間是在寒冷中度過的,並且,漫天的風沙,會刮裂皮膚。所以我們北方從事戶外勞動的人們一般看上去都要比實際年齡大很多。」
「駱平陽,胡悅有沒有和鐘琴和好的意思?」
「那小子,誰知道怎麼想的。」
謝薇拉著駱平陽的手站起來,「我該回家了,不然我爸媽又得擔心。」
謝薇的手柔若無骨,爽滑細膩,那種感覺以最快的速度從駱平陽的手心傳入了大腦,他感到一股沖動正涌遍周身的每一個角落,跟他和董瀾漪在一起時的感覺已經相吻合了。以前無數次握過她的手,為什麼就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呢?于是他的目光隨著心跳的加劇變得有點無法控制了,無法控制的看著謝薇那張雖不及董瀾漪漂亮但也算是讓人著迷的臉。
駱平陽火辣辣的目光在謝薇的視野之內,她的腦海里接收到這個信息以後,一種強烈的**讓她迅速調轉目光去對準駱平陽的臉。
心跳加劇,渾身發熱,目光呆滯,喉干舌燥,帶著這種感覺,兩人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一切語言都不如行動能夠解決自己的饑渴。
擁抱,對方的體溫與自己的體溫融為一體那一刻,世界似乎開始不停的在旋轉了,雙腳似乎快要支撐不住自身的重量了。
男女之間的事情就是那麼的奇怪,兩條發干的舌頭攪到一起,卻能將甘泉源源不斷傳入對方感覺之中。
熱吻過後,駱平陽在謝薇耳邊低語,「薇薇,這些日子以來,我想了很多很多。我和瀾漪之間,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她是個事業心很強的人,她需要一個能在後面給予她關心和支持的人,而我,卻不能扮演那麼一個角色。所以,你不要再懷疑我的誠意,好嗎?」
「不會不會。」
「所以,薇薇,我愛你,你愛我嗎?」
「你這話根本就是多余。只是,我覺得我們這樣做對瀾漪太不公平。」
「為這件事情,瀾漪和我談過很多次。你放心,她說過,她支持我和你之間的事情。」
從公園出去到車上這一小段距離,兩人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對方的臉,甜蜜的微笑,一刻也不曾從臉上消失。
到家以後,謝薇手里拿著駱平陽送的禮物,蹦跳著,樂呵呵的來到母親身邊,演示著,講解著,夸獎著禮物的獨特,贊揚著駱平陽的創意。
謝雷霆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心中感到踏實了,拉著駱平陽的手坐到了沙發上,象是和駱平陽說悄悄話,又象是故意說給謝薇听,「駱平陽,你小子臉皮可真夠厚的啊,送玫瑰花被扔進垃圾桶了又送生日禮物,你不怕又被扔掉啊?」
謝薇听了以後責備父親說,「爸,你是怎麼回事啊,不幫自己的女兒也就算了,還說女兒的閑話,你也是不是巴不得駱平陽記恨我一輩子啊?」
駱平陽問謝薇,「明天生日在家里過嗎?汪浩那饞嘴貓可早就說好了,等你過生日,要敞開肚子吃你一頓。」
「明天叫他們都來我家吧,在家里開個生日paty,狂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