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惜的聲音,雖然不如男子洪亮,但卻另有一番氣勢,的確有著震懾的能力。兩位將軍對視了一會兒,點點頭,回答道,「遵命!」
得到了兩位將軍的首肯和認同,備戰立即開始。葉瀾惜立刻走到地圖跟前,分析著當前的地勢,以及想好如何處理可能會有的突發情況。
開始的時候,兩位將軍都認為葉瀾惜是多慮了,不過很快,他們便真的發現了在軍營後面的樹林里,有軍隊慢慢靠近的跡象。由此,他們不得不對葉瀾惜更加的重視起來,戰神娘娘的確有些真本事。
「報!」一名士兵突然沖了進來,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位于葉瀾惜和兩位將軍的前方,「大將軍帶領的人馬被卿玉國的軍隊全部包圍在京都之內,無法月兌身。大將軍請求支援!」
「怎麼會這樣?」葉瀾惜得知段君賢那邊有危險之後,頓時便沉不住氣的站了起來,這樣焦急的情況還真是始料未及的,沒有想到這次卿玉國竟然計劃的如此巧妙。
不過,卿玉國如此奮力反抗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如果戰敗那就會付出滅國的代價,沒有一個國家的君主可以付得起。
「娘娘,現在情況緊急啊。」俞將軍听完也是愁眉不展,「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便不能繼續留守在此地和後方來的敵人交戰,而是要前去救大將軍。」
「等等!」葉瀾惜阻止了俞將軍繼續將他的想法說下去的行為,只是因為她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
若是段君賢的軍隊被人包圍在京都之內無法月兌身的話,那麼卿玉國必定是花費了大量的精兵在京都之內部署。卿玉國的軍隊總人數和段君賢此次出征所帶人數幾乎相等,若是這樣的話,那麼卿玉國此時必然只剩下了一小股的人馬可以從軍營後方襲擊過來。
只是,如此將兵力分布,葉瀾惜不明白那一小股的人馬從軍營後方襲擊過來有何作用?送死?還是說這是一招什麼高超的聲東擊西?
「娘娘,屬下認為後方的軍隊勢力不足為懼。」蔡將軍在心中分析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屬下認為應該立即放棄守營,出兵援助大將軍。」
「放棄守營?如何放棄!」葉瀾惜真不知道蔡將軍是出于什麼目的才說的這樣的話,「我不相信你不清楚我們看守的都是些什麼,帳篷且不說,一個軍隊之中最重要的糧草現在由我們來看管,你明知道糧草車走不快的,推著糧草車去英救大將軍是不可能的事,棄掉糧草車是更加不可能的事!」
其實,除了葉瀾惜所說的這兩個選擇,還有第三個。
那便是先將軍營後方的小股勢力處理干淨之後,清除後顧之憂,再兵分兩路,少數人看守糧草,大多數人出動前去營救段君賢。
只不過,那必須要確定了後方軍隊是小股勢力才行,否則,以他們現在的兵力,是不可能完全清除後顧之憂的。
葉瀾惜能想出來的辦法,兩位將軍自然也都想了出來。俞將軍正準備和葉瀾惜說出自己想到的第三個辦法,便看見了葉瀾惜搖搖頭。她指著軍營後方的小樹林,十分堅定地說道,「這個地方出現的人馬,一定不會只是一股小勢力,所以現在,兩位將軍,你們帶領著全部的士兵做好防御準備,死守陣營,保護糧草!」
葉瀾惜做出的推測,蔡、俞兩位將軍自然也是想到了,只不過他們不敢這麼確定,也不敢這樣下賭。他們現在前無逃路,後有追兵,糧草沒有辦法迅速運走,若是要保住,只有死守這一條路可走。
如今他們的軍營,也可算是較為堅固的,只要想辦法避開敵人的攻擊火力,就能夠守住。
只是,他們比較缺乏和卿玉國的作戰經驗,不是很清楚卿玉國人通常的進攻方式和火力集中點。
「听我的命令,就不會有事!」葉瀾惜一臉的篤定,似乎信心滿滿。其實,沒有人知道她的內心,也是十分的害怕和猶豫,只不過她不能表現出來,若是主帥都沒有信心,那麼底下的士兵便會更加的失去勝利的信心。
和卿玉國作戰的經歷,很巧,她倒是有過那麼一兩次,也對卿玉國的一些將領的作戰手法有一些的了解,所以,她此次才會這麼賭,軍營後方的軍隊絕對才是整個卿玉國的主力部隊。
雖然,葉瀾惜並不清楚卿玉國的國君是如何安排的,以致于將段君賢的人馬困在京都之內的假象,不過,她相信段君賢那邊一定不會有事的!
葉瀾惜簡單的和手下的兩位將軍講述了一下卿玉國將領喜愛的作戰方式,以及她自己對于如何長久守住陣營的方法。
洛水國人對于這一類的守營,有一套獨特的戰法。也就是常人嘴里通常所說的迷惑陣法,葉瀾惜在洛水國軍隊里被燻陶了那麼久,也算是精通一二。
對于洛水國的那些陣法,葉瀾惜也不想在如今緊張的此刻對手下的將領做過多的解釋,她直接的在一張白布之上畫出了陣法的走法,並且將控制的方法授予二位將軍。
「這是……」蔡將軍看著葉瀾惜雙眉微蹙,一身精煉的紅衣,手上拿著一支沾染了黑色墨水的粗毛筆在空中飛速揮舞著,發絲隨著她的身體的擺動而四處的飄灑,像是一幅潑墨山水畫般的狂野不羈。
「這陣法似乎是洛水國失傳已久的迷惘陣!」俞將軍看著白布上的陣法,只覺得眼前一亮,如果有此陣的相助,想必他們要守住糧草,守住陣營,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
「讓我進去!」就在葉瀾惜快要畫完這個陣法圖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個淒厲的女聲。葉瀾惜听到之後,雙眉皺的更加的緊,是她?她這個時候怎麼會在這里,又要來這里搗什麼亂?
十分的不滿,葉瀾惜手中的筆在停頓了一下之後便恢復了動作。隨著最後一個美妙的弧度勾腳,葉瀾惜結束了手里的工作。她隨手將毛筆往邊上一甩,對著身邊的下人做了一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