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段君賢好像根本沒有听見葉瀾惜的話一般,還是走到她的身邊,先是從一邊下人的手里拿過自己特意給葉瀾惜定做的白色狐裘大衣,披在葉瀾惜的身上,隨後便又一手扶著她的手臂,另外一只手環過她的腰,扶著她。
段君賢的力道十分的大,不容抗拒,帶著幾分霸氣。也不在乎周圍的士兵看見了會怎麼想,讓葉瀾惜覺得她丟臉都不知道丟到哪去了。
「放開我。」葉瀾惜底氣不足,小小聲的說道。
「你要是乖乖的,我就放開你。」段君賢的聲音略帶著幾分頑皮,「可是我怕,我一松手,你又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你已經逃了太多次,我不能再給你逃走的機會。」
「現在這種荒郊野嶺的,我能逃到哪去?」葉瀾惜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給段君賢,仗著他最近對自己不錯就更加的理直氣壯,「讓你的士兵看見,影響不好。」
「你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呵呵。」嘴角有些得意的向上勾起了幾分,頗為滿意的松開了手,對著葉瀾惜身後的雪月說道,「去把你家小姐攙扶進帳,有什麼還需要的東西,就過來告訴我。」
「是。」雪月乖乖的領命之後走到葉瀾惜的身邊,陪著她還有世子一起走進了一間離段君賢的大帳最近的軍帳。
那是段君賢特意安排的。
段君賢扭頭向著自己的軍帳中走去。
白天龍已經在里面安排好一切之後,候著了。
「關于側妃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段君賢第一句話就是問到葉瀾惜。
「回王爺,進行的十分順利。」白天龍在心中不得不佩服段君賢的智謀,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化解將葉瀾惜帶在身邊的矛盾。
「那就好。」段君賢似乎早就預料到會這樣一般的理所當然,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在他旁邊的軍帳中。
葉瀾惜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擺設,這確定只是一個軍帳嗎?!
精致的床鋪,上面擺著柔軟的緞面錦被,還有兩個精美的繡花圓枕,床的邊上放著的是一張結實的嬰兒木搖床,床上除了干淨整潔的被褥之外,還擺放著許多小孩子喜歡的玩具。
除此之外,軍帳其他的物品也是一應俱全。
葉瀾惜先是感嘆,隨後便冷哼一聲,想用這麼點小恩小惠就收買她的心?真是太小看人了!
「雪月,」葉瀾惜指著其中一張披著黃褐色狐皮的凳子對著雪月說道,「坐!我有話問你。」
「小姐……」雪月看了看那張豪華無比的凳子,覺得自己坐下和身份實在是不符。
「坐啊!」葉瀾惜先是將孩子放進了搖床,又幫他將被子蓋好,隨後自己走到了床鋪前,一坐下,恩,還真的挺軟挺舒服的。
雪月面露難色,猶豫了半天還是坐下了。
「段君賢給我們布置的這麼好,我們若是不好好地享受一下,豈不是Lang費了他的心血?」葉瀾惜倒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隨後又有些緊張地看著雪月問道,「這段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段君賢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雪月臉上有些猶豫,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卻又不敢說的樣子,讓葉瀾惜覺得有幾分懷疑。雪月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有什麼話都會直接的對她說,現在竟然也是這般的猶豫,難道是段君賢對她說了什麼。
段君賢告訴了雪月,自己不是真正的葉瀾惜?
「姑娘,」墨香突然掀起了軍帳的門簾,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冒著熱氣的飯菜,「先用膳吧。」
「好。」葉瀾惜答應著,隨後不再看向雪月,不過她眼光余光倒是發現雪月剛剛默默的松了一口氣。
這個丫頭,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不怕,今日先放過她。
晚膳再一次的讓葉瀾惜有些吃驚,雖然遠遠比不上宣王府中的豐盛,但對于軍隊中的膳食來說,也算是超出了預料的水準。難道這是因為寧馨國的國力和洛水國的國力差距嗎?自己從前在洛水國的軍隊中,可是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的飯菜。
也罷,想那麼多干什麼?葉瀾惜看著眼前的飯菜,奔波了一天,倒是沒有怎麼好好的吃過東西了,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就開始猛吃起來,一點形象也不顧忌。
雪月的雙眉不禁微微的蹙了蹙,隨後又恢復了原樣。
葉瀾惜三人很快就將拿來的飯菜清掃一空,隨後就在雪月和墨香一起收拾碗筷的時候,段君賢穿著一身鎧甲,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吃完了?」他臉上帶笑,口吐芬芳。
「是啊,」葉瀾惜淡淡的看了段君賢一眼,隨後又諷刺的說道,「段將軍的軍膳還真是豐盛啊!」
「那還真的不是。」段君賢走到了葉瀾惜的面前,一直都沖著她微微的笑著,「換身衣服,和我出去一趟。」
「又要干什麼?」葉瀾惜伸了伸脖子,繞過擋在自己面前的段君賢看了看外面,隨後說道,「天色已暗,我一個女子跟你出去,怕是諸多不便。」
「還在跟我賭氣?」段君賢像是看不見葉瀾惜眼中的敵意一般,直接拉起她的手,想將她從座位上提起,「別生氣了,乖,我保證你會看見感興趣的東西。」
「我不去!」葉瀾惜猛地將自己的手從段君賢的手中抽了出來,轉過身子不看他,葉瀾惜是真的不想再和段君賢有什麼關系,她現在只是因為自己沒有報仇的能力所以才不貿然的采取行動,並不是因為她想要和段君賢在一起。
可是,她的這些動作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小媳婦生了氣和自己的夫君耍脾氣一般。
她也不知道段君賢今天的脾氣怎麼那麼好,又繞到了她的面前蹲下,重新的將她的兩只小手都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眼楮認真地凝視著葉瀾惜的眼楮說道,「你現在听話,到時機到了,我會讓你復仇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