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阿梅子是回了一趟西域,原來是他帶過來給阿梅子,阿梅子只不過是順手帶了一個人情給她罷了。如若不是她看見了,她還以為他還在家鄉等著他回來呢。
阿兮子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淚,這才起身去開門,一看到墨東站在那里,便抽噎著上前一把抱住墨東,墨東震驚,分明就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墨東由著阿兮子站在門口抱著他,過了良久,阿兮子的心情總算是好多了,她這才松開手,紅著臉將墨東請了進來,「讓公子見笑了……」
「阿兮子姑娘,可是柳枝說錯什麼了,別在意她的話,相信她也是無心之失。」墨東也不會安慰女人,略帶些緊張,剛剛阿兮子摟著她的時候,他真的有一股沖動推開她,生怕被花月奴看見了,反倒被她誤會。
他手中的地瓜也冷了,也不好意思給阿兮子,正準備起身離開,阿兮子卻把目光放在他的手中,紅著臉頰問道︰「公子,這可是給我的?」
既然阿兮子都開口了,墨東也不好意思不給她,他將包住的紙撕開,然後遞給阿兮子,不好意思地說道︰「阿兮子姑娘,這地瓜都涼了,還是不要吃了吧。」
阿兮子卻出聲阻止道︰「公子,給我吧,我愛吃。」因為是他特意給她留的,所以她一定要吃。阿兮子將地瓜皮剝了一層,露出里面的紅肉,湊近前去聞了聞,小咬了一口,滿意地說道︰「嗯,很香很好吃。」
墨東一直陪著阿兮子說完,又陪著阿兮子聊了一會兒天,這才回房去。當他進去的時候,看到花月奴正趴在桌子前,上面鋪著一張紙,遠遠地望去就是一張密密麻麻的地圖,也不知道花月奴從哪里弄來的。
墨東湊過去看了一眼,原來是地圖,只是花月奴完全把地圖倒過來了,也難怪她看不懂。即便是這樣,墨東故意問道︰「阿奴,你在看些什麼?」
「地圖呀!是我讓小二哥到書院找先生要來的。」花月奴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小指也慢慢地移動,口中還說著「昭城,昭城在哪兒呢?這麼多地方,該怎麼找?」
花月奴是典型的路痴,現在又把地圖拿反了,哪里還能找到正確的地方?墨東挨著花月奴坐下來,花月奴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繼續與地圖奮斗著。
墨東也覺得沒有意思,喪氣地耳朵耷拉著腦袋,小二已經把洗澡水給送過來,所以他起身去沐浴,只听到水被撥動的聲音。過了半刻鐘,那聲音算是停下來了,身後卻多了一股清香的味道。
花月奴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墨東,便說道︰「阿布,還是你幫我找找吧,我眼楮都快要看花了。」
墨東暗自偷笑了幾聲,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只是看了一會兒地圖,便將它倒過來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墨東就指著昭城的位置對花月奴說道︰「諾,阿奴,在這兒呢。」
花月奴往那里一看,果然實在哪兒呢,她驚呼出聲,「那你再看看,我們這是在那個位置?」
雖然她不會看,還是湊過臉來看,墨東只是盯著她一會兒,也沒有多問,找到了沁香園的位置。花月奴好像明白過來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呢。
墨東問了花月奴好幾遍她都始終不肯說給他听,鑽進被窩里,直說她鬧了一天困了,讓墨東別煩她。墨東微微地勾了勾嘴角,伸手將她帶入他的懷中,花月奴沒有反抗,乖巧得貓咪一般鑽進她的懷中。
這個女人……墨東實在是不忍心再弄醒她,只好把心中的那股欲。火強壓下去,安分地抱著她入睡。
一大清早,花月奴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了,眯了眯眼楮,見墨東正用手捂住她的耳朵,她就撲哧一聲地笑了起來,俏皮地說道「阿布,你這是哪里學來的?」
墨東淡淡地笑了笑,伸手將她壓至他的身下,他強忍了一夜,那股欲。火越來越燒身,剛剛听到花月奴的,他再一把持不住了,快速將花月奴身上多余的衣物褪去,然後一手一路向下……低吼一聲,只覺得有了釋放的地方,心中的那股火才算是壓了下去。
花月奴只覺得她快要虛月兌了,連連向墨東求饒,墨東柔聲哄了她幾遍,這才戀戀不舍地離了她的身。身上一輕,花月奴又眯上眼楮睡了一會兒,直至外面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墨東已經換好衣服,花月奴拖著疲憊的身子坐了起來,皺了皺眉頭,問道︰「阿布,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說完,花月奴惱怒地揉了她的三千發絲,將她埋了下去,準備繼續眯著眼楮睡覺。
墨東打開門,看到是柳枝和阿兮子,再往樓下望去,居然還有官兵把守著,便問道︰「柳枝,阿兮子姑娘,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枝和阿兮子也是剛剛醒來,看到樓下的官兵,這才冒昧地過來瞧墨東的門,屋子里面的花月奴听見了,人也清醒過來,快速地穿上衣裳,端正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花月奴還不忘打了幾個哈欠,帶著鼻音抱怨道︰「虧我昨日回來的時候給了掌櫃一根地瓜,她就這麼報答我的恩情?」余光朝著樓下望去,整個人都完全清醒過來了,正經八百兒地說道︰「發生命案了?」
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花月奴率先出了房門準備下樓去看看,墨東卻不想她攪進去,便喊道︰「阿奴,我們是出來找無心莊主的,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不是,我看著那人怎麼有點兒眼熟呀!」說完,花月奴還是不停墨東的勸說,還是往樓下走去,帶她定楮一看,只見李四慘死在地上,面目猙獰得可怕,好多姑娘家都嚇得尖叫起來或者哭出聲音來。
墨東也看出是昨日投阿奴錢袋子的李四,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今日卻慘死在沁香園,把官府也招來了,看來此事發生得特別蹊蹺。但是為什麼昨晚沒有一點動靜的?
仵作過來驗完尸體之後,官府把人也抬走了,臨走之前,沁香塞了一大疊銀票給為首的那人,那人低頭看了一眼,總算是沒有封店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