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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六、今天是個好日子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就到了晏景他們幾個人舉行婚禮的日子。

雖然婚禮準備的時間很短,但好在他們不準備邀請其他的人參加,所以一切都顯得不是那麼的繁雜,都是簡簡單單的。

婚禮在一個公園里舉行,傍著小河與野花,一切純天然,還別有那麼一番滋味。

幾位新人早已穿好了白色的禮服,等著良辰吉時的到來。

「小景!」路方跑得很快,跑到晏景的面前,「你和我家寶貝的衣服是不是穿錯了?我家寶貝說他的衣服有點大。」

「是嗎?」。晏景活動了一子,「好像還真是有點緊。真是的,衣服上為什麼不標著號碼呢?」

路方催促著晏景,「你快去和我家寶貝把衣服換過來。」

「知道了。」晏景對褚薛然說道,「大叔,我很快就回來。」

「嗯。」

晏景離開後,路方臉上帶著祝福,對褚薛然說道,「恭喜你了,終于成為了晏景的歸宿。」

「謝謝。」褚薛然的目光一直跟隨著晏景,直到看不見晏景為止才收了回來。

路方突然拿出一張支票,遞給褚薛然,「這是你為我和寶貝支付給藍天公司的錢,現在還給你。」

「一定要算得這麼清楚嗎?」。褚薛然沒有接支票。

「三千萬畢竟不是一個小數目。」路方坦誠地說道,「當初我用計讓楚懷集團損失了六千萬,結果你們努力了那麼長時間才掙回了那些錢。現在讓我白白佔用你三千萬,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知道了。」褚薛然接過支票,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塞進口袋里,「你有需要的話再向我開口。」

「你這是在詛咒我的公司嗎?」。路方得瑟道,「小景已經答應我了,回國之後還會簽到我的公司,我一定會把他捧成一個超級巨星。到時候,我想賺多少錢就能賺多少錢。」

褚薛然挑眉,威脅路方,「最好不要讓我听到關于晏景的負面新聞,否則我立即讓他與你們的公司解約。」

「知道了。」路方一點都不擔心,「如果我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到時候我就剖月復以死謝罪。」

路方的話剛落地就被踢了一腳,藍季顏很不高興,「這麼好的日子,為什麼要說那個字?」

藍季顏沒忘記,上一次他舉行婚禮的時候,路方可是差點gameover。藍季顏的心一直懸著,特別是今天,他最听不得這個「死」字。

路方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我說錯話了,寶貝不要生氣。」

藍季顏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但是心里還是很堵。不配路方走到人生的最後一秒,藍季顏就永遠都不會放心。

路方色/眯眯地在藍季顏的耳邊說道,「寶貝,你穿禮服真好看。今天晚上我要親手把它給月兌掉。」

藍季顏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說道,「離婚禮開始還有四十分鐘,你現在就可以把它月兌掉。」

路方驚呆了,他家的寶貝現在已經學會引誘他了,這麼好的機會路方怎麼可能放過。

路方牽著藍季顏離開,對其他幾個人說道,「婚禮開始之前我們一定回來。」

褚薛然和晏景在一條長椅上休息,早上的陽光暖暖的,晏景的意識不一會兒就變得迷離了,靠著褚薛然睡了起來。

 嚓一聲,閃光燈亮了一下。褚蕭柯拿著相機把剛才的那一幕拍了下來,照片立即被洗了出來。

晏景不愧是晏景,隨便一個側臉照就比別人的藝術照要漂亮得多。

褚薛然用手勢問褚蕭柯,「阿琰呢?」

褚蕭柯也不知道啊,剛才還看到簡薛琰和樂正時了,誰知道他們現在去哪兒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離婚禮開始只剩下五分鐘的時間了,路方和藍季顏都回來了,可是簡薛琰和樂正時還是沒有出現。

手機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晏景猜測,「他們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褚薛然提議,「把婚禮推後,我們先全力尋找他們兩個人。」

幾個人正準備離開去找人,卻見一輛車遠遠地向他們開過來。

「父親怎麼來了?」晏景認識那輛車,那是晏懷的車。晏景的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今天的婚禮怕是舉辦不成了。

褚薛然感覺到莫名地緊張,「你的父親為什麼會來?」

「誰知道呢?也許他是來為我們證婚的。」晏景的心髒跳得厲害,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褚薛然握著晏景的手,「如果,我只是說如果,你的父親反悔了,那你願意和我一起逃離你的父親嗎?」。

晏景點頭,「現在我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做好了最壞的私奔的打算,兩個人的心也算安定了一大半。

晏懷的車在靠近婚禮場地的時候停了下來,沒想到第一個下車的人竟然是褚荀谷!

褚荀谷下了車,把車里的晏懷抱了出來,司機則把輪椅放好,然後褚荀谷把晏懷放在輪椅上。

「父親,你怎麼和他在一起?」晏景忍不住質問晏懷。

晏懷淡然地說道,「只是習慣了而已。」

「那蘇向榮呢?」不是晏景八卦,而是褚荀谷實在是太可恨了,就算只有一絲的希望,晏景也不會讓自己的父親和這個強/奸犯在一起!

晏懷的反應更加平淡,「只是不習慣而已。」

「可是、可是……」晏景看了一眼褚薛然,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晏景這心里酸酸的,他不懂,父親為何要活得如此的委屈?難道真的只是因為習慣了嗎?父親想到自己的兒子曾經被褚荀谷壓在身下的時候,就不會感覺到氣憤嗎?!究竟是為什麼啊?

晏懷說道,「我是來替簡紹壬通知你們的,他已經把簡薛琰帶回去了,他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和一個同性結婚。至于你們的朋友樂正時,大概是追人去了。你們的婚禮可以接著舉行了,我們是不會打擾的。」

晏景問道,「是誰通知阿琰的父親的?」

「是我。」晏懷說道,「記住,沒有得到家人同意的愛情永遠不會是最幸福的。他們想要在一起,那就去爭取,偷偷模模的算什麼?」

晏懷說完就讓褚荀谷把自己抱了上車。而褚荀谷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兒子以及兒子以後的人生伴侶,接著對晏景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後也上了車,離開了。

「怎麼辦?」藍季顏問道,「我們的婚禮還要接著舉行嗎?」。

「為什麼不呢?」晏景說道,「反正手續都已經辦好了,婚禮嘛,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儀式而已。將來回國之後,我們再單獨給阿琰和樂正時辦一場不就好了嗎。」

看到晏景對簡薛琰和樂正時這麼有自信,其他人的心情也莫名地變得好了起來。

褚薛然忍不住給了晏景一個吻,「能夠和你在一起,真是我的福分。」

晏景傻呵呵地說道,「能夠認識你,也是我的福分。」

「行了,兩個福將,婚禮要開始了。」褚薛然忍不住催促這兩個人,主要是他被這兩個人的話酸得牙疼。

當音樂響起來的時候,婚禮真的要開始了。

褚蕭柯是褚薛然與路方的伴郎,而衛禹封則是晏景與藍季顏的伴郎。沒辦法,人少,不得不這樣湊數。所以,正常婚禮最忙的應該是褚蕭柯和衛禹封,這兩個有經驗的人把一切都打理得妥妥當當的,沒有一點缺憾。

要說缺憾,除了接受磨難的簡薛琰和樂正時之外,就是衛禹封了,他一直不大高興,為什麼他不能是褚薛然與路方的伴郎呢?現在這樣的分配方式,不是明顯在告訴其他人,他衛禹封在床上是被壓的那一個嗎?反正越想,衛禹封就越不高興。

「好了好了。」褚蕭柯認輸,「今天晚上回去讓你一次,這樣總可以了吧?」

「當真?」衛禹封也是個男人,怎麼可能沒有這樣的心思。既然褚蕭柯提出來了,他一定會把握這次機會的,說不定以後的地位就徹底不一樣了。

褚蕭柯點頭,「當真。」

「那就好。」衛禹封的心情終于變好了。

褚蕭柯在心里想到,今天晚上一定要做到衛禹封沒力氣,否則地位不保啊。

婚禮開始後,褚薛然和晏景作為第一對新人先入場。

在交換戒指的時候,晏景偷偷地說道,「大叔,你今天好帥。」

褚薛然把戒指套在晏景的手指上,然後吻了一下他的唇,「我哪一天不帥?」

「臭美。」晏景抱著褚薛然大喊,「我擦!我們真的結婚了!」

褚蕭柯把這兩個人推到一邊,「還有一對呢,你們能不能先不要激動?」

路方和藍季顏在交換戒指的時候,藍季顏突然問道,「我那天是不是把一個戒指丟在你家了?」

「什麼你家?」路方說道,「那里現在是「我們」的家了。」

被路方的糖衣炮彈一攻擊,藍季顏就把戒指的事情忘掉了,只是臉上帶著掩不住的笑容,「我們的家……這種說法真好……」

我們的家?

晏景看著褚薛然,突然意識到自己也是一個有家的人了,于是就把自己的小手放進褚薛然的大手里,「大叔,帶我回家吧?」

「嗯。」褚薛然握緊了晏景的手向前走,就這樣到白頭。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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