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小的時候,每個人都會生病的。你小弟弟他並不是單純的生病了,這孩子真是多災多難!」鳳筱雪模了模小家伙的腦袋,她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上官麗的兒子確實太不容易了。
听她這麼說,北冥燁本身就是那種一點就透的聰明孩子。雖然在他四歲之前,後宮很安靜,也只有他一個孩子,因此並沒有怎麼接觸到這種事情,可是經歷了長公主的夭折事件,小皇子頻繁的生病,他也不是完全不懂鳳筱雪話中的含義。
「娘親,我會不會也像小弟弟那樣?」北冥燁有些不悅的說道,對于那種對付小孩子的行為,他內心很鄙視的。就像是他不喜歡有弟弟妹妹跟他搶奪父皇的喜愛,但是也不會歹毒的希望他們出事。
「不會的,我的小寶怎麼會遇到這種事,你還有娘親呢!怎麼?難道不相信娘親的能力嗎?」。鳳筱雪笑著說道,這孩子擔心的問題還真是多,不過她很欣慰,居安思危這個理念是要得的。
北冥燁得意的點了點頭,愉快地說道︰「呵呵,我也很厲害的哦!娘親,太傅說我最近武功進步很大呢!」
小家伙得意的說道,然後還擺出幾個招式,弄得鳳苑的人哈哈大笑,這孩子真是一個活寶。看到他的舉動,鳳筱雪的心情也好轉了不少。
不過,他們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很快太醫們就跪坐一團,等待著皇帝陛下的降罪。
小皇子雖然保住了性命,可是他們心中有數,這孩子以後怕是很難有出息了,也就是說他腦袋被燒壞了,成為了一個智力有問題的孩子。
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鳳筱雪覺得心里很難過,這一次就連北冥燁都保持了沉默。
她帶著夏荷來到上官麗的寢宮的時候,看到她抱著孩子哭得淒慘,蘇婉一臉蒼白的在她身邊安慰她,就連秦如月都紅了眼眶。
「麗貴妃,節哀!孩子以後還會有的。」鳳筱雪覺得自己的說法無比的蒼白,她知道上官麗因為這個孩子大出血,很難再有孩子的事情,但是這種時候,她只能夠這麼說,給她一點希望。
「對不起,皇後娘娘,都是臣妾無能!」蘇婉面無血色的跪在地上,心中正在滴血,這都是第二次,那個人真是太歹毒了!
突然,原本嚎啕大哭的女人跪在地上,然後顫抖地說道︰「皇後娘娘,臣妾懇請您給我這個機會,讓臣妾親自徹查這件事!」
她心里實在是太苦了,剛才她的爹爹尚書大人還有她的娘親都進宮來安慰過她了,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忍受下去了。真是欺人太甚,難道那人以為壞事做盡,就沒有人能夠懲罰她嗎?
听著她咬牙切齒的話語,鳳筱雪將眸光轉移到蘇婉的身上,然後低聲說道︰「本宮素來說話算數,如今主事的人是婉妃,麗貴妃的要求,婉妃怎麼看?」
蘇婉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她知道皇後一定是得知她被皇上訓斥的事情了,現在是在給她挽回顏面。她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站起身,看向上官麗,擲地有聲的說道︰「麗貴妃原本品階就在臣妾之上,臣妾覺得麗貴妃說的可行。」
听到她的話,鳳筱雪接著說道︰「那就這樣了,希望這件事能夠早日水落石出。」
一錘定音,上官麗站起身,緊緊地捏住了自己的拳頭。這一次,她一定會讓她血債血償的。鳳筱雪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這三個女人可是稱得上同仇敵愾,有著共同的對手,她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北冥赫待在御書房已經很久了,尚書大人從這里出去之後,這位年青的帝王就處于一種極度的暴走狀態邊緣。
「老臣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小皇子是臣最在乎的孫子,老臣心寒啊!」
還記得那人這樣的說辭,他何嘗不是心痛的?接著損失掉兩個子嗣,這讓他情何以堪?明知道不能夠怪別人,可是他卻沒有辦法不去怨恨,到底會是誰,這樣針對他?
晚間,抱著小皇子的時候,看著他呆滯的眸光,他覺得自己心口就像窩著一把火,想要燃燒一切。出生在帝王家,哪怕你是一個傻子,可是擁有顯赫的母族,他的未來也不會太差。
上官麗咬著牙,安靜的看著這一幕,然後下定決心說道︰「敢問皇上一句,要是謀害臣妾皇兒的人是皇上心中很疼愛的女子,那麼皇上可會秉公處理?」
听到她這樣淒慘的嗓音,他突然就有些晃神,然後堅定地說道︰「不管是誰,只要傷害了朕的皇兒,都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愛妃放手去辦吧!」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上官麗心中涌起滿滿的力量,柳如煙,這一次我一定會將你繩之以法的!
北冥赫心中有些疑惑,到底是誰呢?她口中說的,那個他疼愛的女子。將後宮里面的女人過了一遍,他最在乎的就是皇後,可是鳳筱雪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近來,大家都對他很好,有著討好的意味,完全看不出來是誰在針對他,這樣明顯的想要跟他作對。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鳳苑門前,他並沒有直接邁步進去,而是有著猶豫的看了一眼大門,然後轉身離開了。
「雪兒,如今局勢越發的明朗了,只是為兄還是有些擔心你跟小寶的處境。小皇子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鳳天無比擔憂的說道,畢竟他的佷子是太子殿下,想要對他出手的人不少。
鳳筱雪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雲淡風輕地說道︰「大哥,你無需太擔心,那些女人之間的爭斗,在沒有得出勝負之前,是不會將注意力轉移到我們母子身上來的。
而且,我一直都很小心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靜靜地等待,不要節外生枝,然後就是教導小寶武功,讓他有能力自保。」
听著她僅僅有條的分析情況,鳳天懸著的心也漸漸的安定下來了,他終究是太擔心了,以至于有些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