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琉火幽幽地看著瑪伊莎。
瑪伊莎輕聲回答︰「還能有什麼,我心里明白。」
琉火笑笑,說︰「現在又多了一個願望,除了皇位,還有她。」
瑪伊莎難過的低下頭,不置可否。
「你不要難過,我也一樣會疼你,將來我除了你和她,什麼女人也不要了,你這樣想就不會難過了。」琉火拉住她的手。
瑪伊莎想想,他如果真心喜歡郡主,她似乎也能接受,這總比他在外面帶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強,再說,他若是真登上帝位,將來難免會有各種寵妃,他注定不會是屬于她一個人的男人。
「好吧,我答應你。」她低聲說。
「我就知道你是個最大度的女人,果然是草原出來的,心胸豁達。」琉火笑著夸贊。
瑪伊莎苦笑一聲,她這是豁達還是委曲求全,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明白。
琉火站起來看看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屋子,他對瑪伊莎說︰「我帶你出去騎馬,好不好?」
「真的?」瑪伊莎驚喜,她感覺她都快悶得發霉了。
「當然是真的,快換衣服,我去吩咐預備馬匹。」琉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笑笑大步出去了。
瑪伊莎模著額頭,半天沉浸在甜蜜了沒有反應過來。她喚來貼身侍女,手忙腳亂地換服裝,好一會後,她身穿草原騎馬裝走出內殿。
「公主好美!」
「我們終于又看到了公主從前的樣子。」
瑪伊莎的侍女圍著她開心地贊美。
瑪伊莎神采飛揚,輕快地抓著馬鞭走出寢宮。王府門口,琉火以準備齊全,他笑著迎過來,牽著她走到一匹紅色駿馬面前。
「汗血寶馬?」瑪伊莎驚艷地跑到馬兒身邊。
「嗯,怎樣?喜歡嗎?這可是我的心愛之物,送給你了。」琉火微笑著說,他走到馬兒面前,模模馬兒的頭,在它耳邊說︰「追風,以後她就是你的新主人。」
汗血寶馬追風像是能听懂人話,它甩甩頭,親昵地朝瑪伊莎臉上蹭。
「追風,真好!我喜歡!」瑪伊莎樂開了懷。她抱著追風蹭了蹭,翻身爬上馬背,輕風吹拂發絲飛揚,盡顯英姿颯爽。
「也只有你,最配得上追風。」琉火的眼光直直地看著她。瑪伊莎的臉上綻開一個甜美的笑容,她簡直像是跌入了蜜罐的螞蟻,幸福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出發吧。」琉火跨上汗血馬旁邊的白馬,兩人帶著大隊侍從,浩浩蕩蕩出了王府大院。
瑪伊莎出了王府,就像放出籠子的小鳥,她看著帝都的繁花,抓著馬鞭東張西望,向琉火問這問那,好像一切都是新奇的,琉火一直溫和地笑著,回答著她的每一個問題,時不時用寵溺的目光看看她,瑪伊莎神采奕奕,眉眼都笑開了花。
出了城,他們朝東郊的圍場跑去,春光盎然,瑪伊莎在馬背上唱起了南疆民歌。琉火在她身後看著她,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行走半日,皇家圍場就在眼前了,浩瀚的林海,一望無際的草原,山花爛漫,綠草茵茵,美不勝收。
「怎麼樣?開心嗎?」。琉火騎著馬和她並肩。
「開心!這里雖比不上我們南疆的草原遼闊壯美,但已經很好了,追風,我們走——哈哈——」隨著銀鈴般的笑聲,瑪伊莎已經邊說邊打馬踏進了草地,汗血寶馬像離弦的箭一般,馳騁在了藍天白雲之下。
琉火帶著侍從跟了一段,他停住馬,回頭目光掠過侍從里走在最前面的頭,問道︰「都妥當了嗎?」。
「回王爺,妥當了。」那人恭謹回答。
「好,各自行動。」琉火淡淡說完,馬鞭一甩,縱馬狂奔,去追趕走遠了的瑪伊莎。
「王爺——你快來追我呀——」瑪伊莎走了一段,又打馬回來了,她看到琉火一人追來,咯咯笑著調轉馬頭,嬌聲大叫。
「好——看本王抓住你——」琉火笑著打馬追趕,兩人的笑聲逐漸進了草原深處。
「公主——等等我——」在一座小山丘旁,琉火大叫,瑪伊莎勒住馬,笑著回轉身來。
「累了嗎?下來歇歇吧,走了這麼久,餓了吧?」琉火跳下馬,走到追風身邊,伸手去抱瑪伊莎下來,瑪伊莎幸福地笑著,任由他抱入懷里。
「我帶了干糧,為了我們的小世界不被干擾,我把侍衛們都留在圍場外面等著了。」琉火放下瑪伊莎,從馬背上拿來水和干糧。
瑪伊莎開心地說︰「這里只有我們兩人,真好。」
「是啊,每天一大幫人跟著,我也煩透了,來,坐在這里吃吧。」琉火找了一塊空曠平整的草地,從身上月兌下披風鋪在地上,讓瑪伊莎坐在上面。
瑪伊莎乖乖地坐下,琉火挨在她身邊坐下來,兩人一邊吃,一邊看著藍天白雲,都是一臉的愜意。
「這林子里應該有山雞,不如我去打一只來,我們烤著吃。」琉火看看身旁的樹林,提議道。
「好啊,我也要一起去。」瑪伊莎興奮地拍手。
「你別去,你在這等著我,去多了人,山雞都被嚇跑了。」琉火站起身來,捏捏她的臉說。
「那你快點出來!」瑪伊莎俏皮地看著他眨眼楮。
「好,你別到處亂跑,我一會就出來,我烤香噴噴的山雞給你吃。」琉火叮囑,然後朝瑪伊莎揮揮手,使出輕功飛躍進了樹林。
瑪伊莎看著他的背影,臉上溢滿幸福,這樣的日子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堂了,真希望能夠永遠永遠擁有。
時間緩緩過去,她手里的干糧已經吃完,水也喝飽了,回頭看看樹林,里面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找到山雞。
她站起來走動走動,舒展了一下筋骨,又走到追風面前,嘰嘰咕咕和它說了會話,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
又等了一會,樹林里還是靜悄悄的,瑪伊莎蹙起了眉頭,踮著腳尖不住往樹林里觀望,就是不見他的影子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