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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周曉語神清氣爽地看著旁邊某只新鮮出爐的「國寶」,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笑意,故意問︰「怎麼你昨天睡得不好?早就跟你說過了,叫你自己搭床睡,你怎麼不听,唉這是不是就是什麼人們常說的不听什麼人的言,吃虧在眼前啊!」

「你笑,你還笑!」張家新作勢撲上去,被周曉語笑著躲開了,兩人又在這間小小的房間里鬧了一會兒,才輪泫去梳洗。

等到張家新把自己弄清爽出來的時候,客廳桌上已經擺上的熱騰騰的豆漿和包子。

「哎呀,想死這些正宗的中式早點了。」張家新說完,不客氣地撲到桌邊拿起一個包子就往嘴里塞,一邊還口齒不清地說︰「還是寶貝好,知道我一定想吃中式早點,給我準備了那麼多。」

「哎,你給我留點兒!」看著張家新風卷殘雲的吃相,周曉語突然發現自己還是買得少了,照他這樣子吃下去,自己連一點渣都吃不到了,不禁有點郁悶,「你不是不愛吃甜食的嘛?」

她哪里知道,這兩三年的時間,張家新在國外難得吃上一頓中式點心,現在有那麼多早點放在他跟前,哪還顧得上挑食啊,幾乎沒嚼幾下就吞進肚里了。

不過即便這樣,他的理智還是存在的,一听周曉語嚷著要吃,拼命咽下嘴里的東西,抽空看著她問︰「寶貝,我記得以前你也不喜歡吃這些甜食的,怎麼現在也跟我來搶?」

停了一會兒,又似恍然大悟地說︰「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看到我吃得歡,才勾起了你的食欲,沒關系,來,我喂你吃。」說著把一只豆沙包放進嘴里湊到周曉語面前對準她的嘴巴就壓了下去。

周曉語一時沒躲開,被他強行撬開牙齒,喂了半個包子進去,嗆得她差點咳出眼淚來,「你干什麼,喜歡吃就好好吃,想謀財害命也不用做得那麼明顯吧!」這也就是一句氣話。

張家新看著淚水漣漣的周曉語小心地說︰「你生氣啦?」

周曉語听了不禁苦笑,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還是那個容易生氣的小氣女孩,因此有些無奈地說︰「沒有,你快吃吧,一會兒不是還要去看張叔他們嗎?你這樣磨磨蹭蹭的,小心他們把電話來催!」

「他們不會的,最多是以為我們睡過頭了。」張家新月兌口而出,馬上意識到不對,想要補救,「我是說他們知道我要調時差……」

周曉語笑眯眯地看著他,「再編,再編一個完美的理由!」

不知為什麼,張家新看到周曉語的笑容,明明是大熱天,卻有一種冷意竄上背心,「我不是故意的!」說完這句話,他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時挺靈活的嘴,到了周曉語面前,總會不經思考地說出一此無厘頭的話來。

「好了,快吃吧!」周曉語欣賞著張家新的狼狽樣,心里覺得圓滿了,笑了笑催促著,「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情,用得著擺出一副天塌地陷的樣子嗎?」

「你真的不生氣?」張家新不確定地問。

「你再不把這些東西乖乖吃完,我真的要生氣了。」周曉語一本正經地說︰「這些本來就是買給你吃的,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浪費的。」

「好好好,我吃,你別生氣。」張家新連忙專心對付桌上的食物,「你也一起吃點吧,我一個人真的吃不完,算是幫幫我好不好?」

周曉語暗嘆一口氣,是什麼把他一個原本很高傲的人,磨成了一個看自己臉色行事的小男人,伸手拿了一個包子,慢慢地吃了起來,雖然她真心的不喜歡吃這種東西,可是看到張家新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得心里漫起一種叫心疼的感覺。

「好了,收拾一下快出門吧!」消滅了桌子上的東西,周曉語重又把張家新推入浴室,讓他再收拾一下,自己則快手快腳的把桌上的袋子,一次性杯子等東西丟進垃圾桶里。

等張家新出來的時候,周曉語甚至已經換好了外出服,「你要不要換件衣服再出去?」她看著張家新身上套著的睡衣不懷好意地問。

「當然!」張家新現在似乎已經調適好心態了,從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件T恤當著周曉語的面就換了起來。

周曉語一抬頭,看見的就是一副標準的倒三角的身體呈現在自己面前,上面還散發著陌生的男性有味道,對于他的身體,周曉語從沒看過,或者應該說她沒看過一個男人的身體,除了前世的丈夫。

可是張家新和身體明顯比自己前世的丈夫有看前得多,精壯的胸膛,筆直的腰身,無一不在訴說一個成熟男人的魅力。

「怎麼樣?寶貝,對為夫的身材還滿意嗎?」張家新打趣的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

「不要臉,快把衣服穿上!」周曉語紅著臉轉過身去不看他。

張家新笑得愉悅,他的曉語還是那個可愛的小姑娘,迅速地穿好衣服,才把周曉語的身子轉過來,突然捧住她的後腦勺,嘴唇對著她的用力壓了下去。

待到周曉語反應過來,自己的嘴唇已落入他的口中,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身子與身子之間沒有一絲縫隙,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又席卷了全身。

「唔--」周曉語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低吟,腦子里暈暈乎乎的,整個人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雙手也不由自主地下上了張家新的脖子,張家新感受到周曉語熱烈的回應,雙唇更加用力地吮吸著她的舌頭,感受著上面清甜的密汗。

就在兩人吻得忘我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周曉語的神志被拉回來了一點,掙扎著推開張家新的身子,嘴里模糊不清地說︰「電話響了!」

「不管它!」張家新又一次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意圖再次加深這個吻。

「不行!」周曉語用盡全身的力量,才掙開了一點距離,眼楮掃向桌上,張家新的手機就放在那里,此時它正在響著,「是你爸媽來的電席子知!」

這一句話,就算讓張家新清醒過來了,松開手,看著滿臉紅暈的周曉語,騰出一只手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可是對方只說了一句話,他的臉色就凝重了起來,「好,我馬上回來!」

「怎麼啦?」看著張家新突然變了的臉色,周曉語心里突然涌起了強烈地不安。

「店里昨晚發生了火災,索性的是昨晚我爸爸正好不住在那里,因此沒造成人員傷亡。」張家新一臉凝重地說。

「怎麼會這樣?」周曉語嚇了一跳,幸好啊,幸好!幸好昨晚店里沒人,不然,深更半夜發生火災,而且那里面多的是易燃品,不出人命才怪呢!「我們快趕過去吧!」

兩人打車到張有民的店里,外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里面有幾個警察正站在張有民夫婦面前說話,周曉語不認識,好像不是上次來的那幾個倒霉警察。

「爸媽,怎麼回事?」看著四周焦黑的牆壁,張家新心有余悸地問︰「怎麼會發生火災的呢,店里的消防措施哪兒有漏洞?」

「不是消防措施的問題。」張有民對前的警察點點頭,對回答兒子的問話,「警察判斷是有人為縱火。」他說︰「好在昨晚我看太晚了,就沒回店里,直接回去家睡了,不過反過來說,要是我在店里,說不定也不會被人放火,至少不會燒得這麼慘。」早上來看到現場,說不後悔是假的,畢竟這是他們夫妻倆幾年的心血。

「最主要的是人沒事。」張家新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這個縱火的人明顯是要置人于死地,要不是昨晚自己晚上的飛機回來,一大家人都上機場去接自己了,還說不準會釀成什麼慘劇呢,最好不要讓自己知道是誰干的,否則一定不會讓這個人逍遙法外。

「對啊,叔叔,現在不是心疼的時候,這些身外之物可以再賺,倒是這個縱火的人,有沒有什麼線索。」周曉語也勸,「這個人可真夠喪心病狂的,這里是商場,他就不怕殃及周圍的商鋪。」

「打擾一下!」幾人正說著,旁邊響起一個男聲,是調查這個案件的警察,張有民一見他便問︰「警察先生,有線索了?」

那警察看了眼剛到的周曉語兩人,才對張有民夫婦說︰「剛才我們在監控里發現一個可疑人,經過調查,他是前‘華申’集團董事長陳世祖,請問他和你們有私人恩怨嗎?」

一听陳世祖三個字,秦永蓮的情緒立即激動了起來,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他?」她始終不願相信自己少女時候可以以命相托的男人,竟會變得這麼喪心病狂,因此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小語,麻煩你照顧一下你秦阿姨。」張有民當下作了決定,「你陪她先回去休息一下,這里有我。」

和張家新對視一眼,見他微微點點頭,周曉語點頭,「好。」扶起秦永蓮往外走,「阿姨我們先回去。」

「可是……」秦永蓮有點為難地看了看張有民,「有民對不起!」

「別亂想,這不關你的事!」張有民似乎知道秦永蓮要說什麼,打斷了她的話,「乖乖的先跟小語回去休息一下,這里的一切交給我,放心沒事的。」

「是啊,阿姨,你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先回去吧。」周曉語勸說︰「既然老天讓張叔叔陰差陽錯的回家了,就不會再出什麼事了,而且現在還有警方的介入,雖然警察有時不太可信,但大多數的時候他們還是會保障我們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的。」

秦永蓮深深看了她一眼,終于點點頭跟她走了。

中午,張家父子也沒有回來,周曉語從冰箱里找出一點菜,簡單地作了兩份炒飯。

直到下午三點多,張有民和張家新才一臉疲憊地出現在家里,秦永蓮一見張有民就撲上去問︰「怎麼樣了?」

「還好,接下來的一切就交給警察去處理好了。」張有民盡量輕松地說。

「不是,我是說有沒有確定他就是縱火的人!」秦有蓮依舊固執地不肯相信陳世祖會變成這樣。

「事發前幾天的監控里他就出現過,昨天夜里一點多一點,他又帶了個大包袱在西面的甜品店里出現了,據那里的小伙子說,當時從他的包袱里傳出濃重的汽油味,而我們店起火的地方正是從西南角開始的,那里也有汽油的味道,目前又找不到他的人,所以,他的嫌疑就更大了。」張家新簡單地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先是砸店,現在又放火,難道就真的見不得我的好嗎?」秦永蓮失望地軟倒在沙發上。

「也許是狗急了跳牆吧!」張家新不在意地說︰「听說他已經和現在的妻子離婚了,而且人家一毛錢也沒給他,而他又從我這里拿不到任何的好處,只好來對付你們了,認真說起來是我連累了你們。」

「說什麼傻話呢,我們可是一家人。」張有民一拳捶到張家新肩上,「話說要不是你昨天晚上回來,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所以你回來的正是時候。」

「他跟你要什麼了?」秦永蓮也是第一次听說,便問︰「還不是那些不屬于我的房產,媽你也知道現在的房價漲了多少倍,他幾次打電話要求我把我名下的房產交給他保管,我不肯,他還威脅我要報復你們,我以為他只是說說,沒想到他真的做了。」

「那麼說來,最終是我連累你們了?」周曉語月兌口而出。

「哪里呀,寶貝別亂想!」張家新一把就摟住她,「是那個人不好,跟你沒關系,你是因為相信我,才把這麼多房產放在我的名下,他那是想不勞而獲,跟你沒關系,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那麼緊張干嘛,我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周曉語紅著臉掙扎著,「放手,張叔秦姨都看著呢,多不好意思啊。」

「沒關系,沒關系,就當我們不在好了!」張有民樂得有事情打斷秦永蓮的思路,拉著她閃進自己的房間,慢慢開導她去了,臨進門的時候還瞪著張明輝說︰「你還不回自己房間去。」

張明輝一驚,臉上一紅,嘴上卻一點也不留情地說︰「哥,曉語姐姐可經不起你這麼成日成夜的折騰,悠著點兒,以後日子還長著呢!」說完不待張家新反應過來,一溜煙地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張家新看了看懷里紅著臉的周曉語,摟著她走進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是才收拾出來的,什麼都是新的。

沉默了良久,張家新先開口了,「對不起,不是有心要瞞你,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周曉語才要說話,突然張家新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示意他先接電話,誰知張家新一看到來電顯示,臉色就變了,不明所以的周曉語湊過去一看,上面寫著一個‘陳’字,心思一動,低聲問︰「是他的電話?」

張家新不語,只是沉著臉點點頭,按下免提,里面響起陳世祖的聲音︰「乖兒子,你回來了啊,還喜歡老爸送你的禮物嗎?要不是你那麼狠,我也不至于下得了這個手,倒底你媽以前也是我的女人,不過可惜我沒有早點知道你昨天回來,不然張有民不死也得殘,不過來日方長,你們就慢慢等著吧,張有民,秦永蓮,張明輝,還有你那個小女朋友,一個也跑不了。」

「你倒底想要什麼?」張家新壓抑著怒火沉聲問︰「我媽真的看錯你了。」

「我要什麼你還不清楚嗎?」陳世祖笑得很陰險,「要不是你,我至于落得現在這副下場嗎,所以現在我也不要你這麼狠心的兒子了,只要錢就行了。」

「我沒錢!」張家新阻止周曉語出聲,繼續跟那個人周旋。

「哼,沒錢!騙三歲小毛頭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名下有多少房產,現在這些房產隨便一套就值老了錢了,叫你孝敬老子一點都不肯,最後還是給了那個小賤人,不知道秦永蓮知道自己的兒子這麼做會有什麼想法!」

「不許你罵小語!」張家新沉聲說︰「這些房產本來就是她買下的,當然要還給她,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她,現在居然還想燒死我爸,可見你的居心是多麼惡毒,我勸你還是快點去投案自首,現在的警察辦案效率可是很高的。」

「放你娘的屁!」陳世祖爆了粗口,「你們家的人最好出門小心點,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咱們走著瞧,你會後悔這麼對我說話的。」接著電話那頭傳來嘟嘟聲表明對方已掛斷了電話。

「現在怎麼辦?」周曉語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張有民一家,「他怎麼會有你國內的號碼?」

「這個人是個危險人物。」張家新嘆了口氣,「我的號碼還沒變,他要查我的號碼並不難,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希望警察能快點抓住他,這兩天大家都少出門吧,曉語,你也先在這兒住幾天吧!」

「這樣不好吧!」周曉語有點遲疑。

「沒什麼不好的,那人現在已經瘋了。」張有民推門進來說︰「我剛才接到他的電話,還威脅著要我的命呢,你一個人住在外面我們不放心,一會讓家新陪你去拿點生活用品,想來大白天他應該不會出來吧!」

張家新看了兩人一眼,說︰「曉語你的電話給我,我去打個電話!」說著拿著周曉語的手機走了出去。

一會兒,他喜滋滋地拿著電話進來對周曉語說︰「寶貝一會我就不跟你一起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咦!」不但是周曉語,連張有民也吃了一驚,「你要小語一個人去,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那還不如不出去了呢?」張有民責怪地看著兒子。

「不會有事的。」周家新眼神堅定的看著周曉語,「寶貝,相信我好嗎?相信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出一點事的,好嗎?」

「家新你……」張有民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周曉語攔下了,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張家新,「好,我相信你。」

「謝謝你曉語!」張家新一把把周曉語摟進懷里,一點兒也沒在乎張有民的存在,倒是周曉語羞紅了一張臉,把臉埋在張家新懷里不好意思見人了。

一會兒,周曉語孤身一人從張家出來,獨自坐上出租車往小公寓而去,她和張有民等人都沒有發現,她所乘坐的出租車後面跟著兩輛黑色的轎車。

「姑娘,到了。」車停在小區門口,司機提醒她。

「哦,謝謝!」周曉語雖然嘴上說不怕,心里卻仍然很不踏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張家新不肯送自己回來取東西,卻堅持讓自己一個人回來,可是看著他那麼堅定的眼神,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希望這一路上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其實家里也沒什麼要拿的,于是她整理了幾件換洗衣服,就匆匆出門了,反正電腦什麼的張家新那里都有,為了方便,把自己的筆記本也帶上了,里面有一些資料是比較重要的。

才出小區大門不遠,斜前方就駛來一輛小電驢,周曉語趕緊往路邊讓,卻沒想到那車跟著她拐到路邊,眼看就要撞上了,周曉語被嚇得跌坐在地上,從她身後竄出兩個人影,一前一後地襲向電瓶車上的兩個人,只一下,就把兩人都控制住了,車子也在離周曉語不到一厘米的地方被人攔住。

「寶貝,沒事了,睜眼看看我。」直到張家新的聲音在周曉語耳邊響起,她才慢慢地睜開眼楮,眼前是張家新焦急的臉龐,再看過去,兩個穿著T恤的年輕男子,一人手中控制著一個人,周曉語認出其中一個正是陳世祖。

這時陳世祖正恨恨地看著她,似乎要把她燒出個洞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周曉語借著張家新的力站起來,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我們先回去,我再好好跟你說。」張家新說著撿起周曉語掉在一邊的包包,對那兩個年輕人說︰「謝謝了,我們能先走了嗎?」

「好啊!」一個男人開口,「我們也得去交差了,明天有空來錄份口供。」說完押著兩人上車走了。

「我們也走吧!」張家新帶周曉語到另一輛停著的車子面前。

「你買車了嗎?」周曉語疑惑。他不是昨天才回來,哪來的時間去買車。

「不是,是借的。」張家新如是說,「我才回來,哪來的時間去買車,不過我會開。你放心!」

「國外的駕照和國內駕照是不同的,你還開借來的車,萬一被交警抓了怎麼辦?」周曉語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沒事兒!」張家新大手一揮,將周曉語的包包扔進後座,「你老公我連飛機都能開,汽車小意思了,而且這輛車是警察局的,交警不會攔。」

周曉語這時已經恢復了思考的能力,隨便想一下就知道了個大概,陰測測地看著張家新,「合著你們把我當魚餌了啊!」

「曉語……」張家新裝出一副怕怕的樣子,拉著周曉語就往車子里按,「要打要罵一會兒隨你,現在我們先回家。」

「還回哪門子的家啊!」說不生氣是假的,可是周曉語竟覺得自己也沒怎麼生氣,只是好像有點不舒服,至于是哪里不舒服她自己也說不清,反正好像是自己多事的白擔心了,人家全都算計好了,根本不用自己多事,好像是一種不被需要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當然是回我家。」張家新小心地看著周曉語面露不愉的臉,「我知道這樣做可能會讓你很生氣,可是你也知道,那個人如果在外面是很危險的,而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名正言順獨自出入我們家又跟我們家有關的人,所以……」

「我是很生氣。」周曉語大聲地說︰「可我生氣的是你怎麼事先什麼話都不跟我說,現在那人也抓住了,我也沒有危險了,我還是回自己家去吧!」說著她推開車門就要走。

張家新一見急了,忙伸手拽住她,「寶貝,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听我說好嗎?」張家新吐了口氣,「這事別說你不知道,就是我爸他們也不知道,只是我要的就是這種真實的感覺,要不然,那個人那麼精,就不一定會出現了,我可不想讓大家再生活在這種心驚擔戰的生活里,所以只好出了這個下策,可是很有用不是嗎?」

「你怎麼會認識那兩個警察的。」周曉語可以肯定,剛剛那兩個人是認識張家新的。

「我怎麼會認識他們?」張家新替周曉語綁好安全帶,一邊抬頭看著她說︰「那是羅林的朋友,他家里是警察世家,我剛剛打的電話就是找他幫忙。」

周曉語呼了一口氣,伸手解開安全帶,拿了自己的包包還是要下車,「我還是回去住吧,你知道的我不太習慣在外面住,不然我早搬學校去住了。」

「你還是在生我氣。」張家新語氣十分肯定。

「我沒有。」周曉語現在嘗到以前老是耍小脾氣的後果了,「為什麼我說真話你不信呢?」

「那你跟我回去!」張家新堅持。

「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我沒有在生氣,只是覺得不習慣住別人家里。」說著跨出車門打算往小區里走去。

「那我住你那兒去。」張家新妥協。

周曉語回頭看了看他,「我要搞清楚了,我那兒就那麼一點點地方,住我一個人還可以,再多加你一個,怕是很擠,而且你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了,不應該回去陪陪你爸媽嗎?」

「這些都不是問題,我自己能解決,你只要說願不願意吧?」張家新臉上輕松,實則緊張得雙手都捏得緊緊得了,「我只在你這兒住一個假期,假期滿了之後,我就要真正實習了,也不能常常陪你了。」

「你要是堅持,就先把這車處理掉。」周曉語也退了一步,「不過我現在還是在暑假期間,有時候要回去的,你怎麼辦?」

「你回去的時候我就回去陪我爸媽,這有什麼問題。」張家新月兌口而出,「只要你記得家里還有個我,不要回去了,就到開學才回來就行。」

周曉語點點頭,「既然這樣我先回去,一會兒你還完車自己上來好了。」說完把包包甩在肩上,大步地往回走。

張家新則高興地去還車,順道還回了家一趟,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才說完,就被張明輝一拳打到後背上,「幸虧曉語姐姐沒事,不然我要你好瞧!」

「就是啊,家新,你怎麼能讓小語陷入那樣的險境呢,要是真有點什麼閃失,我們該怎麼跟人家父母交代!」秦永蓮說。

「小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不應該把女孩子牽扯進來。」張有民皺著眉頭說︰「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家連累了她,你怎麼好意思再把她作餌,難怪她會生氣,活該!」

張家新郁悶了,如果現在有人說他不是這個家的孩子,他一定會信,雖然這也是事實,可是張有民等人從來沒有讓他有過這種感覺,除了現在。

「媽,我是你親兒子嗎?你怎麼也這麼說我,我當時也是想著早點把那個人送進去,這樣我們大家才能安全,如果用我自己作餌可以的話,我一定會用自己的。」張家新無奈地看著秦永蓮,「可惜他看不上我!何況曉語都說了不生我氣了!」

「她說不氣你那是她氣量大!」張明輝又插嘴了,「可是要是她在這次的事里受傷了,就算她不生氣,我都會生你氣。」

張家新看了家里其他兩人一眼,兩人都一本正經地點點頭,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跟他們說實話,他們全都站在周曉語那邊,自己的做法在他們眼中是不能被容忍的。還好,還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已經決定住到周曉語那邊去了,不用擔心天天被人在耳邊念了。

于是他一邊認錯一邊往自己房間移,其實他也沒什麼東西要拿的,就是在行李箱里拿出幾件換洗衣服,又趁著家人在商量對他的懲罰時,偷偷地溜溜出了門,關上門時還听到張家輝大叫的聲音。

出了門,張家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長出了一口氣,有一種逃過一劫的感覺。

正要攔車去周曉語那里,電話又響了起來,拿出電話一看,他心里一抖,按通電話問︰「媽,什麼事?」

「……」

「我交給楊森去辦了,他應該會有分寸的。」張家新正了正神色,「我知道,只是給他一個教訓,然後讓他不能再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傷害我們家和我們家有關的人。」

「……」

「放心,我知道!」

「……」

「拜,好好休息,有事打電話給我!」張家新又笑了,「當然,我也會經常帶她去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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