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強壯的人也有生病的時候,何況周曉語根本就算不算是個強壯的人,只是個帶有病根的普通人。
周曉語生病了。就在書店穩定後的第一個周末以後,不過也難怪她會病,那幾天雖說已有點暖意,可早晚還是如冬天一樣冷,周曉語那時經常早出晚歸于市和鎮之間,結果一不心心吹了冷風加上比平時累一些,就感冒了,發燒了。
星期一,周曉語起來就發現自己頭重腳,不但喉嚨疼得厲害,而且整個人還覺得暈暈乎乎的,于是就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到校醫務室去量了體溫後配了點退燒藥吃了,感冒藥是她起早就備好的了。
那天張家新早早地來到教室,手里還帶了兩個漂亮的盒子,那是他和張明輝為周曉語準備的禮物,因為上個周末,他父母接他和張明輝到上海去玩了,因此他和張明輝一人給周曉語帶了一件禮物。
可是一到教室看見一臉潮紅的周曉語有氣無力地扒在桌子上,嘴里還含著什麼東西,走近一看,才認出那居然是一根體溫計。
「曉語,你怎麼啦?」張家新從沒有見過這校的周曉語,不禁伸手去模了模她的臉。當手上傳來滾燙的感覺,听邊也听見周曉語有些嘶啞的嗓音,「沒事,有些發燒。」
听著她滿不在乎的語氣,張家新突然生氣地抽出她嘴里的溫度計,「38度3還叫沒事,那你要多高才算有事?」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她怎麼可以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走,我帶你上醫院。」說著就要上去拉周曉語,「你這樣燒下去腦子會燒壞的。」
「沒事,真的!」周曉語勉強扯出一絲笑意,看著眼前那張布滿焦急的俊臉,有氣無力地說︰「不用那麼緊張,小時候我高燒都快四十度了,現在還不是好好的嗎?何況我已經吃了退燒藥,休息一會就好。」
「那時候你還小,小孩子的體溫本就比成人高些。」張家新心疼地說,他知道周曉語說得是那次她生病差點死掉的事,可是也困為這樣,張明輝才能認識她,繼而自己也才能認識她,所以,嚴格說起來,他們還是因為她生病才認識的。
「而且那時候你也差點丟了小命。」張家新毫不客氣的說,在這件事上他絕不會讓步,「所以今天你一定要跟我去醫院,走!」
「真不用了。」周曉語嘟囔地說︰「去醫院還得請假,而且一到醫院肯定瞞不住你叔叔,你叔叔知道了我爸媽也得知道,他們又該著急了。」難為周曉語這時候還想得那麼多。
「我去請假,你要想讓我幫你瞞住你爸媽也行,可你必須跟我去醫院。」張家新半威脅地說。
正好這時候班主任吳濤進來了,一看周曉語臉色不對,急忙問道︰「周曉語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發燒了,看著挺嚴重的,要不要去醫院。」吳濤對這個保送生可是打心眼里喜歡,不但在初三的奧林匹克比賽中取得傲人的成績,就只是這個學期的大小考試,她也沒考過第二名,平時還乖巧听話,說是班里的寶貝疙瘩一點也不為過,她可不能有什麼閃失。
「老師,周曉語發燒了,剛剛量了一下,就有38度多,近39度了,我想送她去醫院,我叔叔在市醫院工作。」張家新趁機提出來。
「那還不快去!」吳濤趕緊地說︰「張家新,周曉語的父母都不在市里,一會兒你陪著她上醫院,完事後再送她回宿舍休息。」他也知道一點張家新家里與周曉語家的關系,因此才會這樣說。
「可是老師,周曉語是女生,張家新是男生,是不是不太方便?」張家新剛想拉起周曉語,旁邊一個叫宋佳佳的女生出言阻止。
吳濤剛想開口,張家新已經不耐煩地說︰「宋佳佳,你是不是故意的,沒看到周曉語病得那麼重嗎?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還有心情在這兒挑這種無關重要的剌!」別以為他不知道宋佳佳的小心思,看來以前給她的教訓還不足以讓她認識到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可以惹。
見張家新一臉陰沉地看著自己,其實宋佳佳心里也有些打鼓,但想到自己從開學就開始追張家新,卻被他三番五次的戲弄,都是因為周曉語,這回逮到這麼好一個機會,她又怎麼會放過呢?想到這里,心下一橫,神態也變得強硬起來,「老師一再告誡我們不要早戀,可事實上你和周曉語早就在偷偷談戀愛了,這件事整個班,甚至整個學校都知道,所以你不能送她上醫院。」
吳濤掃了一眼班里的其他同學,嚴肅地說︰「這件事我會慢慢調查,可是周曉語病了是事實,必須馬上送醫,張家新在醫院有認識的人,可以讓她盡快得到醫治,所以還是由他送周曉語去醫院,宋佳佳你也別在這兒多事了。」
張家新听了吳濤的話,滿臉陰霾地盯了宋佳佳一眼,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眼,心里不禁為宋佳佳默哀,不知道這會張家新又會想出怎麼的整人方式,不過更多的人則是對宋佳佳的做為不恥,自己追不上張家新,就找周曉語麻煩,而且還是在人家生病的時候,這女生的心還不是一般的狠。
就在同學們各自想著心事的時候,張家新已經扶著周曉語出了教室,他可管不了那麼多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教訓人。
到了醫院,他也沒有掛號,直接把周曉語帶到張有軍的辦公室,那時張有軍的辦公室正好有病人,看到面色紅得不正常的周曉語,忙叫張家新把她先帶到輸液室躺好,一會兒,他親自過來給周曉語量體溫,二話不說就給她開了兩瓶水讓護士給她吊上,又匆匆走了,走前讓張家新好好照顧她。
「怎麼好好的就感冒了呢?」張家新一邊為周曉語蓋好薄被,一邊問︰「這不是這兩天太累了,早就叫你不要老是早出晚歸的,現在傍晚又冷,吹了冷風不生病才怪呢!」
「那你怎麼沒病?」周曉語現在感覺已經好一點了,大概是早上的退燒藥開始起作用了,眼楮有點睜不開,因而喃喃地說︰「家新哥哥,我好困,想睡一會兒。」
「好吧,你躺在床上睡吧,我幫你看著吊水。」張家新又模了模她滾燙的額頭,無奈地嘆了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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