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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很巧的“踫巧”

什麼是平地一聲雷?相信對李玉芬和周曉言來說,這就是了。浪客中文網

「你被保送進市重點高中讀書?」周曉言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周曉語,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周曉語將她的心虛看進了眼里,淡笑著把李玉芬扶到椅子上坐好,才慢條斯理地說︰「本來是想等爸爸出差回來再說的,可是現在既然出了這種事,我也不好再瞞下去了。」

周曉語看了一下周曉言,又對李玉芬說︰「其實這事是上次比賽成績公布之前就定下來的,我之所以想晚點說,一則是因為爸爸這兩天不在家,二則就是過段時間姐姐你們也要期末考了,我怕影響你!」

「你怕景響誰啊?」周曉語的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了周偉華的聲音。他這幾天到外省出差去了,還沒回來,就听同事給他打電話說恭喜他生了個好女兒,自然對這次奧林匹克比賽上女兒的成績也知道了。

誰料剛進門就听見周曉語在說什麼怕影響誰,因而月兌口便問了一句。

這時候李玉芬也回過神來了,高興地說︰「好啊,居然開始瞞家里了,你說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們?」

「真沒有了!」周曉語接過周偉華的包裝出一副委屈地樣子對周偉華撒嬌似地說︰「爸,你看媽凶我!」

「呵呵!那我可沒辦法。」周偉華笑著拍了拍女兒的頭說︰「誰叫你有事瞞著她啊!我好像教過你們‘有秘密要跟媽媽分享’的吧!」當然他也沒冷落了一旁的大女兒,走到周曉言面前,笑著問她︰「快考試了,你也不要太有壓力,你看看我才出去幾天,你就瘦了一圈。」

「爸……」周曉言有點委屈地叫了一聲,剛才看到周曉語和家人互動得那麼開心,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過現在周偉華的舉動又讓她感到自己還是被家人重視的滿足感。

「沒事,爸媽都知道你在學習上盡力了。」周偉華拍拍周曉言的背慈愛地說︰「你也知道我對你們姐妹的要求一向不是太高,只要你們盡力就好,你可千萬不要因為你妹妹的成績就有壓力,在我和你媽眼里,你們都是最好的,不分上下知道嗎?」

「知道了。」周曉言悶聲地回答,偷偷看了周曉語一眼,沒想到她也正看向自己,兩人的目光在空中踫了一下,周曉言就心虛地別開了頭。

「好了,小語,你來說說倒底怎麼回事吧!」周偉華見大女兒的情緒好了起來,就開始針對周曉語了。

「也沒什麼,就是學校保送嘛!」周曉語無意多說,其實這件事還真沒有什麼可多說的。

「可是我听說市重點高中一年的學費就要上萬,我們家這條件你也知道,實在是讀不起啊。」李玉芬首先想到一個最現實的問題。「而且市重點是在市里,要住校的,那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你的身體又不比普通人,一個人呆在離家那麼遠的地方,我很不放心。」

「那媽你的意思是什麼?」周曉語這世里最討厭別人拿她的身體來作文章,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更淡了,聲音也有點冷。

「我的意思其實也不是說沒錢就不供你讀書了,只不過能不能不要去市里,就在鎮上的高中上一下好了,這樣我也能更好地照顧你們姐倆。」李玉芬有點遲疑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她听出周曉語語氣中的不高興,可是她認為自己這樣是為她好。

「那爸呢?你的意思呢?」周曉語轉頭去問周偉華,希望他的回答不要令自己失望。

「我沒意見。」周偉華想了想說道︰「學費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如果你真想去那里念書,就是借,我也給你借錢念書,主要是看你自己的意思,反正你也不小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這個主我讓你自己作。」

李玉芬听周偉華竟這樣說,才想開口,就被周偉華制止了,「她不小了,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周曉語暗自點點頭,果然受過教育的人和沒有受教育的人的思想是不同的,雖然現在李玉芬完全有能力看書讀報,可她的心思卻也總不放在這上面。

「既然這樣,那我也跟你們交個底吧。」周曉語索性也不再隱瞞了,把市重點開出的優厚條件全都說了出來。「所以,今後三年你們也不必為我的學費擔心,但這市中我一事實上要去上,別人都能住宿,為什麼我就不能了,何況又不是幾年不回來,每個周末,我都可以回家,有什麼好擔心的。」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對于周曉語來說倒是很平靜的,由于不用參加期末考,她便打算到外地去玩玩,長那麼大,還沒真正意義上出去過呢。

這個時候叔叔周偉國已經在北京站穩了腳跟,雖然听說他工作挺忙的,但周曉語還是打算去拜訪他一下,這些年他給自己的幫助也不少,要不是有他幫著找參考書,說不定她現在的學習情況也不會這麼好了。

再說周曉語前世里就沒去過首都,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個遺憾,這世有時間,怎麼也要了了這個心願。

于是她千辛萬苦說服了周偉華和李玉芬,並拿出比賽得到的一部分獎金上繳,這才讓李玉芬松口。

果然到了北京,周偉國根本找不出時間陪周曉語,于是她買了份地圖,拿著公交卡,自己去旅游景點玩。一個人玩就是自由,隨便想去哪里都可以,可是令她想不到的是,某天她剛出門,就踫見一個熟人--張家新。

至于他為什麼會在那兒出現,張家新的解釋是自己也來玩,正巧踫見。

可是顯然周曉語不接受這個解釋,笑容可掬地說︰「那你還真有本事,這麼大一個四九城里,你居然能‘踫巧’遇到我,這也太‘巧’了吧!」

「那只能說明我們有緣,或者說是我感應到你在哪里,所以我就來了。」張家新笑嘻嘻地說︰「你看你對我的吸引力多大!不過你實在是不夠意思,居然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玩,有道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怎麼就一點也沒這個意識呢?」

「不好意思,我就喜歡獨樂樂,你不知道前幾天我一個人在這兒玩得多開心,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簡直就是我的一大人生目標。」周曉語毫不客氣地打擊他。

「人生目標!什麼?」張家新好奇地問。

「隨心所欲!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周曉語老實地說,她雖然驚喜于張家新的出現,但卻也怕他的出現會破壞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幾天自由生活。

「那還不簡單,以後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不用顧慮我,反正這次踫到你,我就跟你混了。」說到最後張家新有點無賴了起來。

一趟北京之行讓兩人對彼此又了解了不少,張家新果然沒有食言,只要是周曉語想去的地方,他從不反對,這一趟旅程完全是周曉語作的主,因此並沒有讓她升出不滿,反倒是張家新的體貼讓她又有了深一層的認識。

回家不久,開學的日子也到了,李玉芬親自把周曉語送到宿舍,因為當初跟校方說好,學校給了周曉語一間小小的單人宿舍,雖然很小,里面卻還附帶了一個小小的衛生間,听說以前是一個女老師的宿舍,後來那老師調走了,這間宿舍就一直空著。

等到和媽媽一起收拾好宿舍,李玉芬終于帶著濃濃的不舍和擔心離去了,周曉語的高中生涯也就此拉開了序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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