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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情人合演雙簧戲(上)

「村長,村長,俺的大村長,你得給俺做主。」蔡麗琴如入無人之境,一陣風似地刮進苟村長的屋里。

燕小飛從前曾見過蔡麗琴,腦子里多少有些印象,但一直沒有對不上號,即使昨天晚上在皎潔的月色中,也沒有能夠認出她來。然而,此時此刻面對前來苟村長家造訪的這個漂亮女人,不用介紹,僅憑她的口音,他還是猜到了她就是蔡麗琴。並且在他看來,苟村長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的確交了桃花運,艷福不淺。

這時候,本應以女主人身份熱情迎接來客的胡蓮花,表現卻極其反常,只是不冷不熱地哼哼了一句︰「啥事呀,這麼激動?」

「我的手機號碼,你不是知道嘛,干嘛大老遠地跑來,有事打個電話多方便。」苟村長滿臉的肌肉死板僵硬,既不喜也不怒,說不清到底算是什麼表情。

「秋海那個熊孩子,前天還是大前天,我記不清了,鼓搗我的手機玩,把你的號碼給鼓搗沒了。」蔡麗琴對答如流,好似早有月復稿一樣。她一扭頭發現了三個大小伙子當中的燕小飛,又驚喜異常地說道︰「哎呀呀,這不是燕大老板跟前的小飛嘛,都長成大人啦。那天秋海見了你,回家就和我說了,還說起你要準備搞啥子走訪。」

早就站起來等著和蔡麗琴打招呼的燕小飛,彬彬有禮地回答︰「我這次回來,是有那麼回子事,過幾天我就會跟您聯系的。」

「別站著,都坐下說話。」苟村長說完,他自己先在迎門的椅子上安坐了下來。

苟明山十分懂事,把他原來坐的沙發位置主動讓給蔡麗琴,而他則跑到床邊挨著胡蓮花坐在了床沿上。

「都接著吃西瓜。這瓜還不錯,嗯,天旱吃好瓜,嗯,都別見外。」苟村長見本應主動給女來賓遞西瓜的女主人坐在那里無動于衷,只好起身親自拿起一塊西瓜遞給了蔡麗琴。

自稱「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蔡麗琴,一邊有滋有味地吃著西瓜,一邊繪聲繪色地向村苟村長匯報,說她東鄰居家的一棵大楊樹,樹身子長在牆那邊,可樹頭卻長在她家里,遮得她家大半天撈不著見太陽,讓她的「貼身人」一定要過問,命令她的東鄰居趕緊把樹給砍了。

「這樹也不是長了一年啦,咋這時候才想起來?」沒等丈夫說話,胡蓮花先不咸不淡地開了腔。

「嫂子,說起來,也真不算啥子大事,我一直沒好意思張開口。可今年不是天旱嘛,樹上的蟲子大豐收,落得滿院子到處都是;昨天下午就有一只落在了我的脖子里,到現在還癢癢呢。」蔡麗琴依然對答如流。

「幸虧只是棵大楊樹,要是換成棵杏樹,那可不就是紅杏出牆啦。」胡蓮花又不酸不甜地說道。她顯然話里有話。

「誰說不是來,那怕只是棵不值錢的山楂樹,咱也能多少跟著沾點光。你說這叫啥事呀,整天堵得我心里就像塞了一把草。」

「把果樹栽在牆根里,還不是專門為別人服務,哪有這樣的大傻瓜。」苟明山自覺高明,發表了個人的看法。「不過,我倒希望都栽在院子外邊。小強,你爺爺家的核桃快能吃了,咱啥時候開始動手呀?」

「你記吃不記打,去年 上挨了俺爺爺一巴掌,是不是早忘了。」燕小強往前弓著身子,仰著頭,咧著嘴,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爺爺那一巴掌,只是點到為止。我捂著吆喝疼,那只是嚇唬你。」

「你真不地道,我看你挨了揍,就一個也沒要,全讓給了你。」

「別提啦,沒成仁,都不能吃。要不我也不明白你爺爺為啥不讓咱摘。」

「你們都成大人了,往後可不能再干這些荒唐事啦。」胡蓮花終于有了點笑臉。

見胡蓮花終于把兩個孩子的對話打斷了,蔡麗琴急忙又說道︰「看兩個孩子說得起勁,我沒好意思搶話,村長,你看我那事,該咋辦?」

「這件事,說起來好像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其實不是件小事——當然,也不能算是多麼了不起的大事——可它充分地反映了個別村民素質不高,只考慮自己享受,不顧忌別人是啥子感受,這也是缺乏法制觀念的具體表現。這件事,你放心,我一定要過問,並且要一問到底。」苟村長慷慨陳詞表了態。

燕小飛一听,這苟村長也真能胡謅,心里不由地暗暗發笑,你大村長白天「一問到底」,晚上可是「一插到底」。其實,作為苟村長和蔡麗琴昨晚約會的知情人,從蔡麗琴一進來,他就隱隱約約地感到事情有些不對頭;越到後來,他就越感到他們一對情人分明是在自編自導演雙簧。

千真萬確,聰明過人的燕小飛,看問題入木三分,把苟村長和蔡麗琴兩人的葫蘆里到底裝的什麼藥,猜了個**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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