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衛子瑜面色不虞,對身邊的人道︰「溫棋,他們太吵了。」
「是,公子。」溫棋松開扶著衛子瑜的手,只見瞬間就已經沖到那兩人面前,舉手便是一劍揮下那兩人的反應也很快,抬手阻擋,片刻間三人已經廝殺了起來。
童子期悄悄向前走了兩步,壓低聲音在衛子瑜身邊道︰「怎麼說這里也是寺廟,還是不要開殺戒的好。」
衛子瑜側頭,暗色的眼眸微眯,第一次認真打量起童子期。本以為她的長相只算中庸,如今自己一看卻覺得是清秀,五官端莊干淨,眉眼間還隱隱透著幾分自信與堅毅。
察覺到衛子瑜的目光,童子期抬起頭眸色不明的看著他。「怎麼了?」
衛子瑜別過頭,似是不耐般回道︰「你真嗦。」
童子期倒吸一口冷氣,硬是將話咽下。要不是場景不適合吵架,她才不會讓他討了便宜。「這筆賬我們以後再算。既然你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還是將他們引出萬空寺的好。」
衛子瑜微微蹙眉,語氣有幾分不悅。「不用你來教我做事。」
「哼!」童子期輕哼,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怕你給我惹麻煩。」
衛子瑜轉過頭與她對視,眸光流轉,帶著幾分戾氣與不明的情緒。「你難道不懂,你自己本身就是個麻煩麼!」
「我」童子期剛想反嘴,卻突然看到一名黑衣男子快速沖了過來,那一掌眼見就要襲上衛子瑜的背來不急多想,幾乎是本能的,童子期猛的將衛子瑜推了開,而她卻被黑衣人那來不及收回的一掌擊中肩頭,身子旋轉了幾圈向後倒去——
倒地的瞬間,童子期只覺額頭一陣錐痛,腦海中竟模糊的閃過一個畫面。那畫面,似前生,又似今世。她看見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廝殺,同樣的,她將他推了開而不同的是衛子瑜是在對她輕笑,那低柔的聲音仿佛響在耳畔。‘在下衛子瑜,姑娘此次救命之恩我必謹記。’
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快的讓所有人都反應不及,等衛子瑜反應過來時,童子期已經倒地,額頭撞在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上,鮮紅的血剎時流了出來
衛子瑜仿佛傻了般,看著童子期倒地的身軀手腳竟像扎了根。心,說不上疼,只是悶悶的難受,讓他煩躁卻又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而那名黑衣人回轉了方向,抬手便是一掌襲向衛子瑜。
「公子小心!」
溫棋大喊了一聲,隨即揮開那人快速飛向衛子瑜,手中的劍鋒利的穿透了那名黑衣人的心髒!
站定在衛子瑜面前,溫棋焦急道︰「公子,你沒事吧?」
衛子瑜回過神,眼中的煞氣頓顯,周身的氣息都變得寒冷起來。「不準留活口!」
「是。」溫棋得令,轉身向那人沖了去
衛子瑜一步步走到童子期身前,琉璃般的眼眸看著童子期已經昏迷的側臉,過了一會,只見衛子瑜彎下腰將童子期抱起,大步的走入屋內將她放在了床榻上。
童子期額頭的傷口不大,血流了一會便停了,只是那一道血紅的痕跡蔓延到下顎,鮮紅的血,蒼白的臉成對比,看上去有些駭人又虛弱的如要飛走般
細長的手指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發,衛子瑜望著那道傷口微微眯起眸子。他真的不清楚她是哪里來的勇氣,難道對他的痴戀竟可以讓她舍棄性命?他真的搞不懂女人,有的,只是為了見他一面便在群芳樓苦坐,從白日坐到晚上打烊;有的,只為了能與他說句話竟然半路攔截他,不顧臉面;更有的,直接遣媒婆上門求親諸如各類,他已經被女人追的煩了、膩了、就差瘋了。
而眼前這個女人是最讓他無法保持冷靜的,一次次驕傲、自信的出現在他面前,一次次的與他爭吵毫不退步。若是平常的女子,不是因他的冷言冷語羞愧而逃,也早被他的強硬無情嚇跑,不敢再來。但是她卻從不懼他,無論他如何都無法擊退她的那份自信。
就在衛子瑜思考之時,溫棋已經將那人解決,並將尸體扔出了萬空寺。走到衛子瑜的面前,恭敬的抱拳。「公子,無一活口。」
「嗯。」衛子瑜伸手。「凝血丸。」
溫棋從懷中掏出小瓶交給衛子瑜。衛子瑜打開瓶子取出兩顆,一個扔出自己口中,而另一顆喂給了童子期。
站起身,衛子瑜毫無留戀的離開,走出門口才吩咐溫棋。「將小沙彌引來你再離開。」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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