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的沉默,童鶴軒在心中衡量,最終還是同意了童子期的說法。「好吧,你準備一下,這幾天我帶你去總壇,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童子期心下歡喜,童鶴軒這麼說就是說明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做想做的事情,沒有比這更好的了。「謝謝爹。」童子期笑的甜美,心底的隱瞞也被驅散,只有滿心的感激與即將迎來風暴的熱血。
「哎」童鶴軒長長的嘆了口氣,目光卻寵溺的看著童子期。「爹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童子期笑而不語。
兩天過去,不出意外的,整個池州都在傳送殷杰當日的所作所為,七分真假,足夠讓人唾棄他這個世家公子。
有人說︰你听說了麼?殷家的公子垂青侯爺的千金,沒想到進對了屋,上錯了人。
有人說︰你听說了麼?殷家的公子看上了侯爺千金的侍女,竟然在侯爺府就把人給辦了。
有人說︰你听說了麼?殷家的公子比侯爺千金的侍女給坑了,拖尚了床,被好多人當場抓到,那場面,嗤嗤
……………………
會造成這樣的結果,有一部分原因是那些公子的謠傳,還有的,則是從群芳樓傳出來的,至于究竟如何嘛,大家心里都清楚。
殷杰經過這次事端被殷老爺困在府中,少不了一番教導,結果就是他的身體被慘痛的蹂躪,數不清的鞭痕橫七豎八的堆在他身上,讓他半個月內都下不了床。
而這段時間,童子期已經見過黑煞兵,整理好新裝,告別了童鶴軒,與衛子瑜一起,帶著溫嵐與明玉踏上了上京的路。
馬車內,童子期慵懶的靠在又厚又軟的墊子上,手中拿著一本書,不急不緩的看著。車簾微微晃動,她的目光也不時的看出去,落在馬車旁邊那個穿著純白色長衫的衛子瑜。
嘴角泛起一抹淺笑,童子期發現今生的衛子瑜很喜歡穿白色的衣衫,不同于前一世黑衣的沉穩,內斂,儒雅。今生的他給她的感覺是灑月兌的,冷漠的,如夜晚的月,被飄蕩的雲包圍,朦朧的讓她看不透
恍惚間,童子期看的呆了,完全像是失了心竅一般。
溫嵐抬頭正巧看到童子期出神的模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公子的背影。淡色的唇瓣微動,卻在發出聲音前閉了上。她現在經常在思考,自己的主人是公子呢,還是童子期?若是童子期,她是不是應該將事情對童子期說,以免她以後受傷難過?
似乎受到了溫嵐眼神的影響,童子期回過神來,對著溫嵐淺笑。「怎麼,有話對我說?」
「小姐」溫嵐張了口,還在要不要說之間徘徊。
「嗯?」童子期淡淡的應了聲,不急不緩的看著溫嵐。
像是受到了蠱惑,溫嵐不自覺的月兌口而出。「公子的未婚妻是阮小姐,阮雲溪。」
童子期臉上的笑容瞬間消退,閃耀著光芒的眸子也暗淡了下來。原來他沒有騙她,他真的有未婚妻。「他們認識多久?」
听著童子期剎那暗啞下的聲調,溫嵐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不過,已經說了,她也不能再隱瞞下去。「阮小姐與公子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