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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的第一次失望

待白惜朵離開後,潘小蓮所住的院子外一株大樹後探出一顆女人的頭來!

那女人賊眉鼠眼的伸長脖子往院子里看了半天,見沒有人再出來,院子里也沒有什麼動靜後,女人才左看右看悄悄地跑走了。

那個在潘小蓮院子外偷偷模模的女人正是玉萍身邊心眼兒多多的傅嫂子!

玉萍回到自己的院子後呼呼大睡到午時才醒,簡單的洗漱和喝了點兒粥之後又犯起困來。

不用潘家出人出力和操心固然好,但潘夫人還是一切以潘小蓮的意願為主,畢竟她不想再虧待這個小女兒,所以才讓譚大娘把潘小蓮叫過來。

好在潘夫人看不到大家的表情,也看不到潘小玉臉上的傷,不然肯定早就知道發生什麼事而傷惱。

為什麼她現在突然得了婚前恐懼癥!一想到和西門敬成親、成為他的妻子以後,就要和那四名妾室明爭暗斗……潘小蓮就想撞牆!

像個小孩子似的,潘小蓮在草地上又蹦又跳,也想像西門敬那樣捉住一兩只螢火蟲!一天的煩悶似乎都因這美麗的景色而消散了。

「小玉姑娘,奴婢是說,十女乃女乃都走了很久,可十老爺沒出來!」傅嫂子又強調了一遍。

被玉萍喝斥,傅嫂子嚇得不敢再說沒用的話,連忙躬身道︰「小玉姑娘,今天上午奴婢听聞十女乃女乃白氏被請進虎堡了,是來給潘小姐看診的!」

「呃……呃,昨晚我沒睡好。」潘小蓮尷尬地抹了一下臉坐回椅子,偷眼看著母親,「剛才……剛才娘叫我了?」

這一次,小小的蟲子也許是被悶得太久了,伏在西門敬的手掌心上螢光微弱的閃著,沒有逃離。

他說喜歡一切按規矩行事,如果他身邊沒有妾室,她就一定會是個規矩的老婆啊!

看著他手掌上的螢火蟲,潘小蓮嘆息地道︰「對一個已經有了妾室的男人說忠誠,我還真是個缺心眼兒的女人……是吧,小蟲子?」

西門屹待兒子西門演的狀況稍有好轉,就向潘小蓮道謝告辭,抱著孩子離開了。

拉開房門,潘小蓮垂頭喪氣地出了小書房,「小秋,收拾收拾,我們……」

潘小蓮在飛舞的螢火蟲中旋身,發出咯咯的笑聲。

潘小蓮順著西門敬的目光看去,頓時眼楮一亮!

打開梳妝台上的首飾盒,玉萍拿出一條白色的珍珠項蓮向身後一遞,「在我院子里,你也算是個年長的听差了,別讓那些年輕的丫頭們看輕了你,拿去吧。」

「不能!」結果西門敬在沉默了許久後,收回手指淡聲卻堅定地否決了潘小蓮的想法!「但我不會再納新妾入門!」

不等潘小蓮問出口,手腕就被西門敬抓住往外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當西門敬停下來轉身朝潘小蓮微笑時,她還渾渾噩噩的發傻!

空手抓螢火蟲啊!一般人都應該是用網子吧!

「我也這麼覺得,可六女乃女乃說所有的事由西門家操辦,包準又快又好。你只要放心的作個新嫁娘就好了。」潘夫人欣慰地道,「娘也希望你早點嫁給西門堡主,你有了依靠,娘也就放心了。我與丫丫就可以回原來的家里去住了。」

「怎麼傳?若是將來追究起來,我不是惹火上身嗎?」玉萍哼聲道。

直視著那雙美麗的鳳眸,潘小蓮吐吐舌頭作了個鬼臉,「西門大官人,如果我說不能接受你的四個妾室,你會把她們休掉或送走嗎?」

潘夫人雙目失明,自然看不到潘小蓮精神不濟的樣子,拉拉雜雜說了一些閑話後,就談起潘小蓮與西門敬的婚事來。

咚咚跑下台階,潘小蓮跑到了西門敬的面前,仔細看了幾眼後確定眼前站著的人真的是虎堡當家西門敬!

「傻丫頭,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潘夫人慈祥地笑道,「住慣了你爹留下來的老房子,在這里我還睡不踏實呢。之所以留下來住上幾日,也是怕你未出嫁的姑娘就住到未婚夫家里來,引起一些人不必要的閑話,有長輩在這里陪你一起住,對外說出去也好听些。」

「你……」他晚上不睡覺跑過來作什麼?

「喲,傅嫂子,您今兒怎麼這麼高興啊?是在外面揀了金銀珠寶不成?」端著一盆水從屋里出來的婢女看到額上冒汗、臉上掛笑的傅嫂子後,打趣地道——

原來,六女乃女乃奉西門老太爺之命,上午過來與潘夫人踫過婚期的事,說下個月初十是個黃道吉日,如果潘夫人不介意太趕,就定下個月初十迎娶潘小蓮過門,所有一切都由虎堡西門家準備就行。

西門敬一身錦白的衣袍站在院中,一只手負在身後淡笑地望著她!

傅嫂子進堡較晚,對西門屹家里發生的事並不知曉,所以听玉萍說時也是糊里糊涂。

本以為昨天的雞肉湯里加了料,西門敬喝下去後必定有反應!誰知道西門敬是有反應,但卻是精神得不想睡覺!

「我比這美景還令你著迷嗎?雖說我自知相貌俊美無儔、迷倒萬千女人。」西門敬見潘小蓮還沒回過神,覺得她很是可愛,便開起玩笑來。

「姑娘怎麼糊涂了?」傅嫂子小聲地道,「一個是三爺未過門的妻子,一個是獨居無妻當的十老爺,雖說潘小姐與十老爺兩人年齡相差十多歲,但這孤男寡女的相處在一起不好吧?」

就算她沒出息吧,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潘小玉眼楮微濕,點頭道︰「是啊,娘。小妹能嫁入西門家,那真算得上是天大的好運啊。」

「哦。呵呵,活該!」玉萍听到潘小蓮生病,高興得沒了睡意,桃花眼一挑看向傅嫂子,「然後呢?十女乃女乃看診後又發生什麼事了?」想必是喝了她的補湯所致!

從相遇到現在,無形的緣份牽引著他們一步步走到今天。

本來就因為計劃未得逞、又一夜沒睡而心情不好,這個傅嫂子還偏來踩她的痛處!

玉萍垂下眼簾模了模了腕子上的金鐲子哼聲道︰「幾年前十老爺的愛妾中毒而死,雖無人證物證說是白氏下的毒手,但虎堡里誰人不知十女乃女乃的善妒與使毒手段?十老爺抓不到把柄也不能報官和治白氏的罪,想必氣惱得很。」

潘小玉與譚大娘對望一眼,無奈地搖頭。

天快亮時,西門敬讓玉萍回房睡覺,自己也去書房的內室和衣休息。

潘小蓮抬起眼簾,月光與螢光照亮了這個男人的人,使她一時間有些迷惑。

錦白身影不知何時從樹下移到了潘小蓮身旁,西門敬一甩袍擺屈膝蹲了下來。

「謝謝小玉姑娘!」傅嫂子上前一步雙手接過珍珠項鏈,激動地連聲道謝。

潘小蓮看看干淨的紙面,頹喪地站起來,看來今天注定是寫不出東西了!

豪言壯語什麼的都扔出去了,現在想想自己卻對西門敬、對西門家完全不了解!

「原來……原來你也有童心的一面!」潘小蓮微喘地笑道。

不遠處那株樹下的男子正望著這邊,因為月光不如白晝明亮,所以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可潘小蓮能夠猜到那是怎樣一張俊美的容顏!

「娘,小妹好像有些累了。」潘小玉朝譚大娘使了個眼色,然後對潘夫人溫柔地道,「不如婚期的事明天再跟小妹說,也來得及。」

可左撲右撲除了嚇得螢火蟲飛遠外,潘小蓮累癱的坐在草地上一無所獲!

輕輕攏著手指,西門敬將忽明忽暗的拳頭移到潘小蓮面前慢慢攤開……

「我……我在想,你會不會在婚後對妻子忠誠。」潘小蓮想都沒想就月兌口而出地道。

「小蓮?小蓮?」潘夫人的聲音輕輕響起。

修長的手指挑起潘小蓮的下頜,讓她的眼與鳳眸相對,似乎不滿她放著大帥哥不看,偏要跟一只螢火蟲說話!

**

傅嫂子輕手輕腳來到榻前福了一子,陪著笑道︰「小玉姑娘,奴婢剛從那個院子回來。」

會嗎?他會為了她而將妾室遣走嗎?

只見玉萍側臥在軟榻上,腿上蓋著一條小薄錦被,一只手支著頭閉目養神,一名婢女跪在榻上拿著空心小錘給玉萍錘腿。

「這事傳出去好辦,當然不能讓人知道是從您這里傳出去的。」傅嫂子擠眉弄眼地道,「只要小玉姑娘覺得奴婢這個主意還不錯,剩下的事就交給奴婢去辦,您就瞧好吧!」

「啊!」潘小蓮煩躁的低咆了一聲,她的頭都要炸開了!

傅嫂子站在門口搓著手低聲道︰「小玉姑娘,奴婢有事想向您稟報。」

玉萍煩躁的掀開薄被趿上鞋子站起來,絞著手里帕子沉聲道︰「光憑你一面之詞,就誣陷潘氏與十老爺有什麼……你當虎堡里人都是傻子?」玉萍睜開眼,看到傅嫂子有話要說、又四下張望的樣子,便揮手對婢女們道︰「都下去吧,留下小花錘腿、傅嫂子侍候著就成了。」

潘小蓮被譚大娘搖得徹底醒過來,呆怔怔地站在原地半天後才明白自己在什麼地方。

做有錢人家的女眷,每天除了繡花、看書、睡覺、吃喝拉撒之外,還應該干些什麼?

潘夫人嘆口氣道︰「你們的爹爹過世早,我一直怕因為家道中落耽誤了小蓮的婚事,好在蒼天有眼,沒有虧待我們小蓮。」往個偷了。

屋里其他婢女福身出去,屋里只剩下玉萍和傅嫂子,還有錘腿的丫鬟。

玉萍抬眼看著傅嫂子,擰眉問道︰「那又怎樣?」

與玉霞不同,玉萍十二三歲就入了虎堡,雖說之前的生活艱辛了些,但她很快就適應了虎堡里優沃的生活條件。玉霞卻是處處節儉,好像忘不掉當初的窮苦日子似的,常令玉萍覺得姐姐難月兌「窮酸骨」!

為了穩穩的攀住玉萍這個「貴人」,傅嫂子可是溜須拍馬樣樣使出來!但玉霞與玉萍本就在虎堡的女眷中地位不低,所以說再多的好話人家也只是听听一笑而過!

可是……下個月初十就成親,這件事西門敬知道不知道?

走到梳妝台前,玉萍坐到了軟繡墩上,看著銅鏡中略顯憔悴的自己和身後那個臉上掛著討好笑容的女人,嘴角一勾,「以前倒是沒看出來你是個這麼聰明人。」

一路小跑著回到了玉萍居住的院落,傅嫂子臉上閃著興奮的光芒。

西門敬抬手托住潘小蓮的下巴微微用力一抬,幫助潘小蓮閉上了嘴。

再看周圍,原來他們是在一處湖畔的草地上!

听到母親要帶著丫丫回瀘林城,潘小蓮激動地站起來,「娘,您和丫丫和我一起住在這里不好嗎?為什麼要回去?」

好看劍眉挑了挑,似乎對潘小蓮的話也感到驚訝。

本以為自己不爭不搶,靠自己的腦子寫書自力更生就行了,可沒婆家的時候姐夫們上門逼嫁!訂了親事之後,才發現未來的夫家也沒有安寧日子可過!

傅嫂子得意的笑道︰「去去!忙你的去,我是有事向小玉姑娘回呢!」

愕然地抬起頭,潘小蓮看到了月華灑落之處那抹欣長的白影!

「十女乃女乃還是依往的冷人兒一個!奴婢只是遠遠看到她的側臉,就能感受到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傅嫂子撇撇嘴道,「十女乃女乃進去沒多久,十老爺帶著十七爺就到了,後來院子里就亂哄哄的!十女乃女乃出來了,十老爺和十七爺卻沒出來!」

「真是……真是太漂亮了。你怎麼發現這里的?」潘小蓮抬頭看著天空,一種莫名的感動與悸動滿溢胸口!

「沒錯,是螢火蟲。」西門敬揚手在空中抓住了兩只螢火蟲,引和潘小蓮哇哇怪叫!

自古妻妾相爭都是勾心斗角、殘酷之極,自己能應付得了嗎?zVXC。

現在還沒與西門敬成親,自己就躲不掉妾室們的冷嘲熱諷和算計,這若是成親之後,她一天疲于應付妾室們的陰招毒招就很費心神了,還談什麼繼續寫書!

潘小蓮見潘小玉落淚,擰緊了眉頭,「大姐,你和娘說什麼了?怎麼……」

婢女撇撇嘴,知道傅嫂子最近處處討好玉萍,心中有些看不起這個急功近利的婦人。

愣愣的被西門敬牽出院子,一路借著月光跌跌撞撞的朝某處走著!

不知是夢是真,潘小蓮就這麼傻呆呆的被西門敬拖著走,滿眼都是那抹錦白的背影!

「朱之山,你這個畜生、混帳王八蛋!」睡得迷糊的潘小蓮隱約听到自己痛恨的人的名字,猛的跳起來怒吼一聲!

西門敬走到一株大樹旁,欣長的身子靠在樹干上,望著與螢火蟲嬉戲的潘小蓮,嘴角上揚地道︰「小時候我就發現了這個地方,每年這個時候的晚上都是最美的夜。」

「別廢話了!」玉萍瞪圓眼楮不耐煩地道,「三爺要做什麼也容得你在這里嘰嘰歪歪?」

「進來吧。」屋里傳來玉萍懶洋洋的聲音。

「哈哈!」西門敬朗笑幾聲,松開握著潘小蓮手腕的那只手,雙臂環在胸前展目望去。

潘小蓮咬關嘴唇濕潤了雙眼,無論穿越到什麼樣的時空,她並沒有失去母愛與親情。

「你的意思是……」玉萍坐起身子,揮手打發捶腿的丫頭下去,「潘氏應該不會……」

潘小蓮真的沒想過自己會在這個時空里遇到西門敬這種高富帥!更不要說下個月就要嫁這個男人了!

傅嫂子掩口曖昧地笑道︰「三爺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放著小玉姑娘您這樣的香軟的美人兒不看,偏要看那些蟲子爬似的帳冊……」

潘小玉抹了抹眼淚陪笑地道︰「可不是嘛,娘剛才跟你說著話呢,你就睡著了。又熬夜干什麼了?」

「有什麼話,你就快點說吧。昨晚陪三爺看了一夜的帳冊,我都快困死了。」玉萍打了個呵欠,有氣無力地道。

「是……是螢火蟲?」潘小蓮看到忽明忽暗、忽高忽低的「星光」從眼前飛過,恍然大悟地看著西門敬求證,「是螢火蟲對不對?」

玉萍失望之余又不願離開西門敬的身邊,只能陪在一旁整理了一晚的帳冊!

寫**!潘小蓮覺得自己的時間不夠用!她今天半個字也沒寫,而且腦袋因為斷斷續續的睡覺變得像漿糊一樣!

潘小玉的臉色一變,偏過頭偷偷落淚。

閃亮的星星點點觸手可及,讓人誤以為身處銀河之中!

「你不能接受她們?」西門敬溫聲地問。

「在想什麼?」溫淳的聲音听起來悅耳極了。

潘小蓮表面上嘻皮笑臉,可西門敬的不語卻令她心兒噗 亂跳!

「嗯,下去做你該做的事去吧。」玉萍站起身看著傅嫂子微笑地道。

潘小蓮甩了一下頭,招魂成功!

「下個月初十?」潘小蓮揚高了聲音,扳手指頭一算,「這還不到一個月了呀!會不會太匆忙了!」

潘小玉抬起手搖頭,示意妹妹不要往下說。

「小玉姑娘過獎了,奴婢也是抱著一顆孝敬您的心想事情。主子過得好,我們當奴婢的也才有福氣啊。」傅嫂子獻媚地道。

「沒什麼,只是……只是提到下個月初十你與西門三爺的婚事。」潘小玉調整了一下情緒道,「今天上午六女乃女乃過來,和娘商議了一下你嫁到西門家的時間,說下個月初十是個好日子,西門家想在那天操辦你們的婚事。」

一得到自由,螢火蟲就又飛回了空中!此景就仿佛是從西門敬手中托起的星星!

傅嫂子連忙走到玉萍身旁道︰「小玉姑娘,這世間的事啊,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說的人多了,就變成真的了!潘小姐與十老爺到底是怎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事傳到老太爺和三爺的耳朵里!」

屋里的人被嚇了一跳,怔怔的看著雙眼還沒有完全睜開的潘小蓮。

「你希望我忠誠嗎?」西門敬把手在潘小蓮面前攤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捉了一只螢火蟲!

此婦人原本只是在堡里領零差事的下人,後來丈夫為小玉姑娘辦事時受到了賞識,就妻隨夫升的被玉萍調到了身邊侍候著。

簾子被屋里的婢女挑開,傅嫂子閃身進了屋子。

「三小姐!」譚大娘反應快,連忙扶住潘小蓮,「你睡糊涂啦!是不是作不好的夢啦?」

從母親的院子回來,潘小蓮坐在屋里有半個時辰了,除了抱頭看著桌上的紙張發呆外,她什麼也沒做,大腦一片空白!

而潘小蓮喝了湯藥還沒來得及再補一覺,就被召喚到了潘夫人所住的院子。

玉萍眉頭一攏,「給潘氏看診?她得什麼病了?」

「……」他沉默。

潘小蓮嘆口氣,從草地上爬起來意興闌珊地道︰「謝謝大官人帶我來這里欣賞美景!听我娘說,長輩們決定下個初十便讓我們將婚事辦了,如果大官人不反對,我想婚後不住在虎堡里!一是為了你的規矩不被人打破,二是我寫作需要安靜與靜心。」

「還有,得讓人送喜帖給段家。」潘夫人的神情又落寞起來,「雖說小娥上次因誤會而打了小蓮,但畢竟是姐妹,小蓮如今已經要成親,誤會也就解開了,之山與蘭奎也不必再……」

「姑娘莫要以善良之心看待那潘氏!現在您還這麼善良可不行,將來那潘氏若真是進門壓在您的頭上可就什麼都晚啦!」傅嫂子替主子著急地道。

潘夫人又好氣又好笑,「你這孩子要嫁人了,怎麼還是這麼魯莽,沒半點兒女兒家的矜持與溫婉!你姐夫只是希望你嫁人,你就罵得這麼狠!」

「你的臉皮也厚過萬千人吧?」潘小蓮一旦恢復正常,毒舌功可是不輸任何人!

潘夫人點頭笑道︰「想不到我們小蓮還有這麼好的姻緣。對了,你回去的時候將小蓮與西門家的婚事告訴之山一聲,到時候也讓他過來吃喜酒。」潘夫人叮囑著大女兒道。

「這個奴婢倒是不知道,听說是三爺派人將十女乃女乃請來的。」傅嫂子小心地道,「好像是潘小姐折騰了一夜沒睡,又吐又流鼻血,嚇壞了婢女!」

「小姐?」外面傳來小秋擔心的聲音。

「哇!太漂亮了!這是什麼?」潘小蓮驚呼出聲,因為她看到無數「星光」在眼前飛舞!

「是不是把好運氣都用完了,就會有惡運降臨呢?」潘小蓮坐在地上小聲的自言自語著。

潘小蓮的頭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著。

終于,潘小蓮的出現可讓傅嫂子逮到了機會!女人那點兒拈酸耍詐的心思可都是傅嫂子的強項,她在玉萍面前煽風點火、出主意也是不少!

「小姐,三爺來了。」婢女小秋讓開身子,乖巧地道。

啊,為了身體,一直不敢熬夜碼字,

也不敢和大家有約定TvT

感謝大家一直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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