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西門敬負手走了數步，手指在身後握拳、放開、再握拳！
「不關我事！」潘小蓮跳起來連連擺手，「我只是在寫故事啊，誰知道你爺爺那麼投入！我已經將情節寫得很含蓄了，好多更凶殘的、更火辣的我都沒寫！」
看著像只小白兔似的蹦蹦跳的潘小蓮，西門敬滿腔怒火也無處發泄！
六女乃女乃轉頭看向潘小蓮，因為她的驚慌而覺得好笑，「潘小姐誤會了，我並不是忌怛你要將虎堡內務家事的權力奪走，反而是我很想卸下這份名不正、言不順的當家主母擔子。」
「沒錯，若是之前就有了妾室，可能就不會被傷得太重了。」六女乃女乃悵然地道。
潘小蓮扔下老娘和佷女，氣勢洶洶的要去哪兒？
當年一幕幕本該甜蜜的回憶，卻隨著新人的入門而變成了刺痛心房的刺刀！
「小姐！」小秋和小夏攔住往外沖的潘小蓮，「小姐，等三爺回來再定奪吧！您不要……」
西門老太爺的雙眼里盛著興奮的光芒，搓手露出笑容，「有趣，潘家丫頭又會作什麼有趣的事？」他要不要多派些人手去幫忙？
「可是，您與六老爺就這樣……下去嗎？」潘小蓮心疼六女乃女乃這副傷心的模樣。
潘小蓮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雙拳握得指甲刺痛掌心肉！
守在小書房外面的小秋和小夏嚇得跑到門口，卻想起潘小蓮之前說過除了她自己外不準任何人進小書房的話，只能焦急地守在外面對眼。
潘小蓮看著六女乃女乃淡然的模樣，總覺得施氏哪里不對勁，好像這種不對勁兒是從六老爺回來之後。
「六女乃女乃，我是個直性子，有什麼話說錯了，您千萬別往心里去。」潘小蓮決定問個清楚。
翠芝哭得小臉變花，鼻涕流出很長！
琴聲如人心，指尖下流泄而出的是淡淡幽傷的音律，听得人愁腸百轉。
「呵！」六女乃女乃被潘小蓮義憤填膺的樣子逗笑，打趣地道，「可三爺卻在婚前就了四房妾室呢，你不在乎？」
順著琴音尋去，繞過假山看到花廊上的小亭里有幾個人，走近仔細一看，原來是六女乃女乃施玉珍！
小秋遞給翠芝一個帕子讓小姑娘擦眼淚和鼻涕，同時不安地看著潘小蓮。
潘小蓮站起身，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些。
一道縴細的身影沖進了院子，後面又跟著幾個人。
「六老爺回來那天，身邊有位穿著橙色衣裙的女子，想必就是……就是他的妾室吧？」潘小蓮小心地道，「但六老爺沒見到您，表現得也很失望。」
「不！不是！」潘小蓮一听施氏這話，知道她誤會了自己要奪權！「虎堡的內務家事由六女乃女乃一直管著才好哩，小蓮絕對沒有想讓您釋權的意思！」
想不到西門敬竟然要讓《金平梅》再度問世，潘小蓮真是高興得不得了！
朱夫人？坤州知府？難道是大姐潘小玉？
「我不喜歡他……我們只是互相利用……那個大種馬……那個大**……」潘小蓮用額頭磕著桌子，正與內心深處某種恐懼作著抗爭！
「原來六女乃女乃也會撫琴，是向六老爺學的嗎？」潘小蓮撫掌走入亭內，笑著福身，「小蓮見過六女乃女乃。」
郭管事汗如雨下，實在想不出那個寫**、精靈古怪的未來三少女乃女乃會干出什麼事來！
她被西門敬承認和肯定了呢！
尼瑪！世間最難打敗的就是「初戀」！初戀中最讓人蛋疼的就是「沒得到」！
「我要是放過朱之山那個混帳王八蛋，我就不姓潘！」潘小蓮振臂怒吼。zVXC。
六女乃女乃一愣，愕然地看著潘小蓮。
瀘林城，坤州知府朱之山的府邸。
以為翠芝是個十六七歲的婢女，當小夏領進人來時卻讓潘小蓮吃了一驚，翠芝只是個十歲左右、骨瘦如柴的小姑娘！
客人？什麼客人？
嗯？潘小蓮抬起頭，頭晃得有些暈。
潘小蓮的心也跟著一沉，果然讓她猜中了！
「夫人身上好多傷，老爺不準下人找大夫給治，關在屋子里不讓出來！」翠芝又哭道，「奴婢偷偷送飯菜和水時，夫人醒過來拉著奴婢的手央求奴婢去找老夫人和三小姐！奴婢偷跑出來去潘家，卻發現你們已經搬走了，打听鄰居才知道到了虎堡！」小姑娘哭得直咳！
「小姐，坤州知府府上朱夫人的下人求見。」小秋喊道。
「是朱知府的夫人來拜會我？」潘小蓮不理會婢女們吃驚的目光，皺眉問道。
「不會吧？西門敬真的有……有喜歡的女人？」潘小蓮的笑容僵掉。
沒有什麼比這番話更令潘小蓮大跌眼鏡了！
「潘小姐請問，今日覺得與小姐特別投緣。」六女乃女乃挑眉看著潘小蓮。六女乃女乃施氏垂下眼簾，放下茶杯後用帕子輕拭嘴唇，「你是想問，為什麼我的丈夫回來了、三爺也有了未婚妻，可我卻還要賴在三爺這里掌握著虎堡內務大權不松手嗎？」
「什麼……」潘小蓮驚訝又不解地看著六女乃女乃。
「是，老太爺。」郭管事應下來，轉身急匆匆的往外走。
她不喜歡西門敬！她不喜歡那個狐狸男！她真的……
「小姐，您怎麼了？快出來吧！」小秋又在外面喊起來，「有您的客人！」
那個師傅真缺德！明知道徒弟已經娶了老婆，卻還要把女兒強塞給人家！太不厚道了！
六女乃女乃沉默了一會兒，右手輕輕轉動著左腕上的玉鐲。
「啊呀▔！小姐！」小秋和小夏被眼前這名頭發亂得像雞窩、額頭和臉又紅又腫的女人嚇了一跳！「您……您這是怎麼了？」像是被人狠揍了一頓似的！
知道西門敬有四名妾室，但她只見過玉氏姐妹，還真沒見過另兩外的真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
翠芝驚慌得像是被追趕的小兔子，听到潘小蓮問話後，撲 就跪了下來。
潘小蓮琴棋畫是一竅不通，只覺得六女乃女乃撫琴挺好听，禁不住站在一旁傾听起來。
「你叫翠芝？是我大姐潘小玉、朱知府夫人的婢女？」潘小蓮不相信地打量著這個小丫頭。
天色已晚，普通人家已經是吃過晚飯，收拾收拾準備就寢的時間，朱府的暗紅色大門被人拍得震天響！
＊＊
經過小花園時，潘小蓮听到了悠揚的琴聲。
「你不怕因為這本書而加深世人對西門家的誤會？」潘小蓮狐疑地問。
比起單純的互相利用，這樣證明自己還有些價值更讓潘小蓮覺得心安！
「六女乃女乃，我想問您一個問題。不知道您能不能如實相告？」潘小蓮一臉賊相的看著六女乃女乃，涎臉笑道。
看著西門敬緊繃的黑臉，潘小蓮嘟著嘴走上前，扭絞著手指低頭道︰「大不了我下次寫得更含蓄、更……」
「當初三爺成為了虎堡當家、西門家族的掌事者，他的身邊有著能干的玉氏姐妹，根本不需要我出面來管理堡中內務。」六女乃女乃淡聲地道，「但那時我走投無路，要麼離開西門家、要麼苦悶至死，是三爺幫了我才對。」啊殘火道。
潘小蓮心一緊，扭著手退後幾步。
六女乃女乃是有什麼煩心或憂心的事嗎？
潘小蓮本來只是想問問而已，想著早作打算，萬一哪天西門敬像六老爺似的領回一個女人讓她讓位怎麼辦！可看六女乃女乃的樣子，仿佛……
「真的？」潘小蓮不也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大眼楮看著西門敬。
「我不喜歡他！王八蛋！」潘小蓮像困獸一樣在自己的小書房里走來走去，最後抱頭怒嚎一聲！
「但是不要緊。」西門敬邪肆的一笑，看向潘小蓮，「西門家一向是有錢賺就好！柳絮先生現在是西門家的人，《金平梅》這種賺錢的好書只有老太爺一個人獨享實在是可惜、浪費，不如由我們西門家的靜蘭書齋印制出／售。」
「哦。」西門老太爺坐起身子，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有派人跟著嗎？」
琴音？莫非是西門敬的哪名妾室在撫琴？
早就知道她是個寫**的怪女人，進虎堡也是為投其老太爺所好！
「我求和離，他不肯，若是逼他休我，我也不肯！我何錯之有呢？」六女乃女乃站起身，有些忿然！
兩個女人因共同的想法而覺得親近不少。
「來啦來啦！誰啊！這麼晚了，催命啊！」院內傳來下人不悅的喊聲。
六女乃女乃抿緊嘴唇，望著遠處又沉默數秒。
听完這件事之後，潘小蓮就像吞了一只蒼蠅似的不舒服，與母親見面也沒說上幾句話，精神恍惚。
也許古人不明白施氏的這種絕決為何，女人本就該容忍丈夫三妻四妾，若是不能容忍就是七出的「善妒」之罪！可潘小蓮卻明白愛情容不得砂礫的道理！
為什麼她要這麼在意啊？她可是作好了所有心理準備才到虎堡來應征西門敬的未婚妻，也知道他早就有了四房妾室……現在為什麼要對他那段「過去」耿耿于懷？
被夸的潘小蓮小臉一紅，咬著嘴唇偷笑，心里喜滋滋的。
潘小蓮想了想，不禁對西門敬這個男人的遠謀而感到敬佩！
「失望？呵呵！」六女乃女乃嘲弄地笑了兩聲，「從他將那個知音師妹接進家里那天起，我就發誓一輩子也不想再見那個男人！他的失望怎麼敵得過我對自己選擇的失望！」
「嗯嗯，去吧！一旦知道潘小姐去了哪里，就派人馬上通知敬兒，讓他也趕過去！」西門老太爺擺手道，「對了！若是他們回來，讓跟去的護院第一時間過來向我報告！」
「不……不是，是朱夫人的貼身婢女，叫……叫翠芝。她說有急事找小姐您！」小秋結巴地道。
潘小蓮一怔，站起身快速來到小姑娘面前蹲下，扶住不停磕頭的翠芝。
「六老爺與六女乃女乃您成親前不就認識那個師妹了嗎？怎麼反而在你們成親幾年後她才橫空出世？」潘小蓮拈起一塊點心邊吃邊問。
「賤男朱之山！踐人沐氏！你們給我滾出來！」潘小蓮站在院當中一聲怒吼，響徹雲霄！
西門敬旋身看向遠處，沉思半刻後道︰「以前柳絮先生是為泌墨齋寫書，也給了顧歸祖借《金平梅》來抹黑西門家的機會！」
「是啊，去看過老太爺後回來了。」跟著六女乃女乃來到擺著點心茶水的桌旁坐下，潘小蓮笑道，「小蓮還沒來得及感謝六女乃女乃對家母與佷女的安排呢，謝謝您。」
與西門敬確定老太爺無恙之後，潘小蓮去看望母親和佷女，而西門敬則出門去悉城走訪幾間鋪子。
「原來是潘小姐，讓你見笑了。」六女乃女乃站起身，「你不是去了老太爺那里？」
對于六女乃女乃的坦誠，潘小蓮很是感動，可轉念一想，又有了自己新的擔心！
拉開門，潘小蓮出現在門口。
這年頭兒，防火、防盜、防姐、防妹、防表姐妹、防閨蜜……還得防師妹！作女人多難啊！
西門老太爺白色的眉頭挑了挑，喝了一口小茶壺里的茶水，「兵器？她帶兵器作什麼？」
朱之山再苛刻，也不會讓一個只有十來歲、又這麼瘦小的小女孩兒給妻子當婢女吧？
施氏為潘小蓮倒了一杯茶，苦笑地道︰「之前他們只是青梅竹馬，卻也不涉及男女之情，只是三年半前西門屹的師傅派人捎信來，說自己病重希望見愛徒最後一面。我為他打點行裝，本以為他會很快歸來……不成想這一走就是四個多月，回來時身邊便多了一個小師妹。說是他師傅臨終前托付他好好照顧師妹。」
轟！潘小蓮只覺頭頂仿佛炸開一道響雷！
「當然……在乎。」潘小蓮剛想說不在乎，反正他們是互相利用，但話到嘴邊才想到不能這麼說，連忙改口道，「婚前就已經有的就沒辦法了嘛，只能接受了。」
六女乃女乃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撥著杯里的茶葉梗，「哪里的話，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這些都是我應該為親家母做的。」
翠芝用小秋遞過來的帕子擤了鼻涕，抽咽地道︰「老爺逼夫人寫下與潘家斷絕關系的絕情書，夫人不肯，二姨娘就……就在一旁說夫人對老爺不敬，沒有以夫為天……夫人生氣罵了二姨娘兩句，老爺就用……用茶杯砸傷了夫人，還動手打了夫人！」
西門敬要幫她將《金平梅》這本書出完？不是在作夢吧！
西門老太爺听聞潘小蓮氣勢不凡的出了虎堡，還帶走了兩名婢女……
和六女乃女乃在花廊亭子里聊過之後，潘小蓮驚聞西門敬竟然也曾有過「初戀」，甚至還對那名女子念念不忘！
師妹？潘小蓮抓抓頭發，搖頭嘆息。
「哎？你們是誰啊！想要干什麼？」爬起來的朱府下人看到沖進來的人，緊張地嚷道，「大半夜的你們私闖民宅……」
「但是，以後你給老太爺送手稿前務必先拿給我看！」西門敬語氣一轉，有些冷冽地道，「畢竟老太爺年歲已大，若是因此而出了什麼事，你我都難逃其責！」
重新坐下來，施氏與潘小蓮說起話來有了共同語言。
什麼？潘小玉被丈夫朱之山打傷？還關起來？
潘小蓮連連點頭，「好好！放心吧，下次我會將手稿先給你過目！」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因為《金平梅》而小看了虎堡西門家的人，會因為錯誤判斷而付出代價？」潘小蓮說出自己的猜想。
六女乃女乃忍不住又被逗笑，跟潘小蓮在一起，真的很難保持憂傷啊。
還以為他那麼生氣的把自己叫出來是要訓人呢！
猶沉浸在琴音世界中的六女乃女乃一怔，抬眼看到笑吟吟的潘小蓮，嘴角也扯起一抹笑痕。
「別急，你慢慢說！」潘小蓮站起身，咬牙地道。
「我沒想到他終究是個普通的男人。」六女乃女乃自嘲地笑了，「我以為他是特別的人，也以為我與他會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終老，可是……我卻忘了自己嫁的是權貴世家出來的男人，三妻四妾在他們的腦海中和吃飯、睡覺一樣正常。」
「關我屁事！關我屁事！」這次，潘小蓮開始在桌上來回轉頭了，將臉在紙張上蹭來蹭去，煩躁得要命！
翠芝？派個下人過來作什麼？
「老太爺，不單單是帶走了婢女，還從護堡團練的院子里取走了一些兵器！」郭管事擦著汗跺腳道。
「沒錯！看來你的確很聰明！還算配得上虎堡女主人的位置！」西門敬不吝惜贊賞地道。
哼著小曲往潘夫人住的院子走，潘小蓮的好心情都顯露在臉上。
讓小秋和小夏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和發型後，潘小蓮讓人把翠芝叫進來。
「回老太爺，派了兩名堡里的護院跟去了。」郭管事再抹了一把汗道，「要不要派人去告知三爺一聲？」
待琴聲戛然而止，潘小蓮才走上前。
「三爺年少時經常與前任當家出門，我也只是听聞他與一位大商賈府中的千金互生愛慕。」六女乃女乃直言不諱地將西門敬那段往事告訴了潘小蓮，「只可惜那位小姐早已與別人訂親，對方又是皇族，所以這段感情只能遺憾告終。這也是三爺不喜歡進京的原因，很多需要進京處理的生意，都交給其他西門族人去辦了。」
「不必！」西門敬迸出這兩個字，抬手阻止潘小蓮，「你可以繼續寫下去！」
潘小蓮也站起來，氣呼呼地道︰「就是！女人有七出之罪，男人怎麼沒給列出幾條來！只有男子休妻，為什麼不能女人休夫，只能和離！不公平！」
「三……三小姐，奴婢……奴婢昨天……昨天從府里逃出來，去了潘家，沒找到您和老夫人！」翠芝哇哇哭道，「我家夫……夫人，被老爺……被老爺打傷，關起來了！」
大門門插被拉開的聲音剛響過，外面的人就用力推開了大門！
「三爺出堡去查看鋪子了，恐怕回堡時間會晚些。」郭管事道。
好在她對西門敬無情無愛，不用防這些！只要防著他的小妾出陰招就行了！
「但凡權貴之家，兒女婚姻講究的就是個門當戶對。」六女乃女乃幽幽地開口道，「西門老太爺卻是個開明之人，並沒有門第之見。我當年與西門屹在京城相遇時，並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只當他是個普通琴師，而他也當我是刁蠻的富家千金。我們因誤會而爭吵，也因解開誤會而互相傾心，加之又是門當戶對的兩個家族，婚事一帆風順得連我自己也不也相信。」
「三小姐是吧？您是三小姐吧！快去救救我家夫人吧！求三小姐快去求求我家夫人吧！」小姑娘哭著磕頭哀求著。
「朱、之、山！你這個畜生！」潘小蓮暴怒，「小秋、小夏，讓人備馬車，我要去瀘林城！」
潘小蓮咬咬嘴唇，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問道︰「六女乃女乃，請問西門敬除了這四名妾室外，有沒有什麼初戀、或是喜歡的女人啊？」
「哎喲！」里面開門的下人沒防備，被門撞得摔了個四腳朝天！
「翠芝，發生什麼事了？」莫非是潘小玉出事了？
「誤會有好有壞，但終究是誤會，不會成真！」西門敬嘲弄的笑道，「知我西門家門風的人不會因傳言而被誤導，不知我西門家門風的人若因傳言而小看虎堡勢力，你說他們會有什麼下場？」
「原來六女乃女乃是不原諒六老爺對你們婚姻和感情的不忠，所以才避而不見。」潘小蓮點頭道，「我覺得六女乃女乃作得很對！像這樣朝三暮四的臭男人就該甩了才對！」
毒藥、匕首、繩索、長劍、大刀全帶齊！
潘小蓮像個羅剎女似的上了馬車，風馳電掣地奔離了虎堡！等郭管事和六女乃女乃知道潘小蓮離開虎堡的事時，都已經是一刻鐘之後的事了！
潘小蓮月復誹六老爺西門屹的師傅！
「那……那不是很好嗎？」莫名的，潘小蓮就想到了六老爺西門屹身邊的那名橙衣女子，「是不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潘小蓮沒有忽略六女乃女乃那雙微紅的眼眸，但她聰明的選擇不問。
「敬兒呢？」西門老太爺想到了孫子，「他是小蓮的未婚夫……」
「……」潘小蓮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她從六女乃女乃的眼中看到了憂傷——
想想三萬，我就有種要死翹的感覺……
小蓮去翻天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