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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夜來殺手是男是女?

入夜,正是娘子教學時。

少年小眼神火辣辣,瞅著風君舞鋪在桌面上的胭脂水粉、銀針、各種不知道什麼作用的藥丸,只見她艷容噙著一抹令他驚悚的溫柔微笑,帝九君不自覺的脊背一寒!

對于風君舞這尊平日沒有面目表情的冰塊,她要麼不笑、一笑就代表哪里遭殃,而根據他的經驗總結,通常風君舞這種笑容代表了殺戮,和他倒霉的時刻即將到來。

「混球,你可不許假公濟私喲!」

少年笑米米繞到風君舞身後,一把圈住了她歪著小腦袋,奢貴的眉目滿是萌惑的笑容,很是討喜。風君舞揚了揚眉梢,唇邊的笑容加深︰「絕學可是那般輕易獲取?」

額……

這是否意味著,這易容三絕招里最頂級的錯骨術,並沒有那個調和胭脂水粉那般容易?

見少年微微變色的小模樣,風君舞回他一個肯定的眼色,「如果你不想學,我也不勉強

囧了囧臉色,俏魅少年皺了皺眉挺翹的鼻子,一副英勇就義的點頭,心想他是個帶把的,連風君舞這個混球都能學會,沒道理他一個堂堂男子漢學不會!

雖然他浮夸的形象一直被某些自詡才高八斗的人所鄙視,但他好歹是個能種出「女圭女圭」的男人,這種事情打死不能輸給混球娘子,別說是低一籌離墨染,就是輸給風君舞都不行!

在紈褲俏皮的少年心里,要麼不學要學就一定要超越風君舞,不然他真該找跟繩子吊死自己,好歹他帝家血統優良,自己不學是一方面,但若是學了不能一鳴驚人,那才叫徹底的丟人!

正當風君舞打算叫公狐狸的時候,忽然兩人表情都是一凝,然後極為默契的有了動作!

嗖的一聲,房內燭火被不知打哪來的真氣撲滅,黑暗中就見少年動作飛快直奔窗口跑,大難臨頭硬生生把大肚便便的娘子丟在一旁,而風君舞也不在意,反而身形如鬼魅直接對上沖進來的夜襲者!

冰霧自掌間凝結,由真氣催動成一條冰晶凝練成極其詭異、且柔軟的鞭子攔住了趁機想偷襲帝九君的黑衣人,冰晶鞭子纏上黑衣人的腰月復,風君舞眉眼不抬的一扯。

一蓬血霧噴濺,黑衣人連驚呼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便殞命,這時其他人見風君舞出手狠辣,紛紛放棄以為身懷有孕危險性降低的風君舞,全部盯上了只會些外加功夫的帝九君!

俏魅少年跑到窗口,正欲歇口氣卻見一道寒芒劈過來,頓時滿嘴發苦連忙倒退低咒一聲︰「他慫爺爺的,就連刺客都挑軟的捏啊!」

迅捷向後仰,少年身姿極為清俊在黑暗中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然後雙手一撐地面,一個倒掛踫巧這個時候又有黑衣人攻過來,少年眉眼靈動一閃,雙手就扣著那人的腳踝,雙腿夾住對方的腰,一個發力只听對方悶聲一聲,他連忙跳開直直跑了起來!

這一幕,落在奉命前來刺殺黑衣人眼中不由愕然,這個身法靈活又招式刁鑽的少年,真的是世人得知的第一浮夸公子嗎?

雖然那雙腿夾腰的一招並未致命,但那可是他力道不足,或者說學藝不精的緣故,如果換做房內那個冰冷肅殺的孕婦,恐怕這人已經沒有活命的機會!

黑衣人越打越心驚,那風君舞懷孕的身子比普通人還靈活,這不是硬等著挨宰嗎!

刷的!其中一名氣息陰冷的黑衣人,跑出一柄外形似月牙的彎刀擲了過去,幽冷的寒芒直逼那逃跑逃的歡快的俏魅少年背後,其他黑衣人見此不由紛紛配合纏住風君舞!

一時間,那月牙彎刀快如閃疾以奪命之勢朝帝九君駛了過去,少年也似也有所感應猛然回頭,這一瞧不由嚇出一身冷汗!他慫爺爺的,這次恐怕真要被干掉啊!

驀地,風君舞眉眼一冷,周身忽然勃發出迫人的滔天殺意,只見她眉心一動,一道耀目的赤金色光芒照亮了漆黑的房間,將她映的極為妖嬈、濃艷,美的勾魂奪魄!

赤金鋒芒顯現剎那,不知是因為何故瞬間崩碎了她的衣袍,剎那間她便身無寸縷,卻又周身快速形成一片朦朧的冰霧,遮掩了那些引人遐想的絕妙地方。

墨發飛揚,絕艷肅殺。

朦朧的霧氣縈繞周身,縴縴玉手持有一柄詭艷且栩栩如生的金蛇劍,那精致漂亮的線條勾勒出一張冷魅逼人的絕色嬌顏,卻也充滿了煉獄般的殺戮之感。

縴細手腕一震,只見風君舞手中的金蛇劍化作流光分散開來,極為絢麗卻溢滿了殺伐,一道道宛若煙花實則化作一條條精美妖嬈小蛇的光芒纏上了眾人的脖頸。

赤金蛇身一扭一抻,齊刷刷的頭顱猶如下餃子般 里啪啦從脖頸滾落滿地,畫面極具美感、沒有一點所謂腦漿迸裂,鮮血橫流的事情發成,卻透著令人膽寒的森然。

所有人悉數被秒殺,唯獨那個面蒙黑巾,手持月牙彎刀的黑衣人逃月兌了金蛇劍的屠/殺,只見他趁亂的空擋一把撈過俏魅少年做人質要挾,成功制止風君舞下一步趕盡殺絕的動作。

「把人放了冰冷無溫的音色溢出,風君舞艷容寒霜,森寒的眸子隱隱壓抑那股殺意,握著金蛇劍的手悄然開始顫抖,只听她口吻極為好商量說道︰「你不傷他,我便允你安全離開帝家

那人嗤笑一聲,「當誰傻瓜嗎?放了帝九君我還能走的出去?」

月牙彎刀抵著俏魅少年的脖頸,稍稍用力便割破了那白希的脖頸花開一道血痕,風君舞眸子一沉,「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不放人……」

「少說冠冕堂皇的話!」那人冷冷打斷,又是稍加力量加深了刀鋒嵌入帝九君脖頸,「出來執行任務就沒想過活著回去,既然你在乎這浮夸公子的性命,便拿自己來和他交換!」

這時,被扣住的俏魅少年頓時不安分了!只見他在風君舞吐出一個好字,便一雙狐狸爪子朝那人胯下抓了過去,俊容漾著洋洋得意的笑,「你不想變成太……」監字還沒忽然咽了回去。

少年傻乎乎低頭瞅了瞅那人的胯間,他嘴角抽搐個沒完,這個脅迫他的人听聲音應該是男人吧?可是為什麼他的下面什麼都沒有,卻是空蕩蕩一片?

「殺手老兄,敢問你是太監?」

萌魅少年總是在關鍵時刻犯點二,尤其是小命捏在被人手中,卻還能問出如此讓一個男人惱怒的問題,可見他就像風君舞評價那般,犯二以後極為腦殘,永遠不懂事情輕重緩急!

「呵呵,帝公子好奇?」忽然那人嗓音一變,一下子從男子的低沉變成女子的嬌柔,頓時听得帝九君一身雞皮疙瘩,他慫爺爺的,還真是太監!

誒?不對啊!太監的聲音怎麼會這般動听?太監不都是尖銳活似掐脖子那麼難听嗎?

少年一頭霧水,滿眼閃動小星星,納悶的緊!

然,就在這時,風君舞卻在兩人說話間快如鬼魅飄過來,那聲音時男時女、又以月牙彎刀做兵器的黑衣人,反應出奇的快一把將手中丟出去,緊接著破窗而出,消失在夜色里。

「這黑衣殺手屬賊的?跑的那麼快!」

少年嘖嘖嘀咕,被拋到半空不忘調整身形以一個優美的姿勢落地,轉瞬俊容微微緊繃連忙月兌下衣袍將風君舞裹得嚴實,「混球,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風君舞揚了揚眉,渾不在意說道︰「無事不過借著金蛇劍的赤金光芒,那張退去少許冰霜的艷容卻出現了蒼白,可見她並不像嘴上說的那麼瀟灑。

「我說你……」

話才說到一半,就見青衣和離墨染闖了進來打斷帝九君喋喋不休的說教。兩人分工明確,一個掌燈,一個過來詢問︰「少爺,少夫人,你們沒受傷吧!」

「沒事!人都死絕了!」

少年甚少顯得強勢的一把將風君舞按在軟榻里,並接過離墨染端過來的杯盞遞給風君舞一杯熱茶回了一句。然而,青衣听言不由皺眉說道︰「少爺,我剛剛明明看見有人從這里逃出,你為何說人都死了?」自欺欺人、為風君舞顯威風也該看看什麼時候。

這時,風君舞眉梢一挑,似想到什麼問道︰「你在那人身上下了什麼藥?」

以前閑來無事煉制毒藥的時候,趕上帝九君在一旁風君舞總會或多或少教給他一些如何下毒,如何在最短的時間研制出致命的毒藥,預防他哪日被人抓了,有些傍身的本事。

「喘息魂

听言風君舞厲了少年一眼,「你就是貪玩!」她教了他那麼多瞬間奪人性命的毒藥,結果他偏偏對喘息魂那種極為容易察覺的毒藥感興趣!

「吼什麼,小爺又不是屠/夫,干嘛沒事研究那麼恐怖的毒藥,能學會把喘息魂神不知鬼不覺下在那人身上就不錯了!」少年被訓,俊俏小臉氣憤憤,哼了哼氣不理人。

青衣和離墨染見他不肯說,便看向風君舞了解情況,只听風君舞說道︰「喘息魂,一種遏制人呼吸的毒藥,只要發現呼吸困難一找大夫便會查出自己中毒,只不過研制解藥比較麻煩

說到這,風君舞氣的踢了一腳在那期期艾艾的萌狐狸,恨鐵不成鋼說道︰「你就是長了一身懶骨頭,喘息魂只要捏碎融入空氣中便可房對方中毒,你到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少年頓時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小眼神幽怨瞪了瞪混球娘子,好似在說︰「你不拆台能死嗎?」

風君舞不給面子的又是丟給他一記冷眼刀,轉瞬打個眼色給他,萌狐狸頓時不大情願翻出藥匣子拿出解藥給青衣和離墨染,並為我自己辯解道︰「就算喘息魂好下,好歹小爺也是下了毒,你不是說這解藥極為不好配置嗎?那也算符合你斬草除根的作風嘛!」

青衣和離墨染听言十分頭疼,能來帝家刺殺並且能安然離去的人物,能是一般角色嗎?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對方來頭絕對不小,只要不是起死回生那種逆天神奇藥草,哪個橫行大勢力沒有底牌,會研制不出?

半晌,帝九君看著青衣和離墨染的表情,頓時心里不是滋味,他看起來就那麼笨?

似看懂他的表情,風君舞白了萌魅少年一眼,「聰明卻沒用在正地方,你覺得這和蠢貨有什麼區別?」

萌魅少年︰「……」

見風君舞、青衣、離墨染三人都用「你好笨」的眼神看自己,萌魅少年頓時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旋即可憐巴巴走到牆角,然後極具喜感的蹲了下來,小就沖著三人不停的扭啊扭,那雙爪子不停的撓牆。

風君舞︰「……」

青衣︰「……」

離墨染︰「……」

誰攤上這麼個滑稽喜感、又特別惹人想猛揍的少年都會愁白了頭發。

我撓,我使勁兒的撓,我扭,我使勁的扭。

那少年就在那給你演「喜劇」,愣是讓你忽略不了他身上的怨氣,並且還特好笑的在那「面壁思過」。

見此,風君舞揉了揉眉心,打個眼色給青衣和離墨染處理一下房間的尸體,以及詢問一下帝家的影衛,確定一下那手持月牙彎刀的黑衣人究竟捉沒捉住。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風君舞和帝九的臥房煥然一新,而那只傻狐狸卻依舊不懂看人眼色,還在蹲在牆角扭撓牆,好似自己是全天下最悲慘的人。

風君舞慵懶坐在那,只見她慢條斯理翻出之前準備,卻又因為刺客來襲毀壞掉的銀針等東西,然後就見她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冷眸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艷容卻滿是篤定的神色︰「你是不想學易容三絕招了?」

輕輕一問,少年聞言立刻化作小旋風跑了過來,什麼幽怨、悲慘、抑郁的神色都跑的干干淨淨,小眼神灼灼逼人,俏魅的俊容洋溢著難以忽視的興趣。

「不鬧了?」

公狐狸點點頭。

「那現在是願意跟我學?」

公狐狸笑彎了眉眼,一點也沒有鬧脾氣的架勢,于是乎這一晚他「學」的相當逍魂,發誓以後再也不上混球娘子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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