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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離婚協議

陰天,墓園正靜悄悄的躺在這片寧靜的土地中。

子徑到鏡。一輛私家車在墓園的門口停下,只見程若薇身穿一身黑色裙子走下車子,墨鏡下之下是一張美麗的臉龐,手捧著一束白色的鄒菊,很快穿過小徑來到了這片寧靜的土地,因為這不是掃墓的季節,所以四周圍寂靜無比,沒有任何聲響。

一陣微風輕輕吹拂席卷起地上的落葉,飄落在墓碑邊,只見她走向一座嶄新的墳墓,墓碑上,沒有任何多余的悼文,只有簡單的幾個字——王宇之墓,享年二十八歲。

***

潘耀武瞥了一眼程亦忠,也不慌不忙的開口說道︰「我們只是例行問話。」

「啪」的一聲巨響,他的手用力地將杯子拍碎在了桌面上!

「小曦,為了你能好好的活著,哥願意放棄一切。「嚴屹寬心里默默的喊道,心痛如絞,伸出手握嚴晨曦的手,許下了他對嚴晨曦的承諾……

程亦忠還是沒有回應她,這讓程若薇心中有些不安,既然爹地已經幫她作證,或許就已經是原諒自己,但是他為什麼還不說話,心里越想越心慌,忽然,忽然,眼眸微閃,快速的捂住頭部,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說道︰「爹地……」

「根據我們的調查,知道你跟王宇快要訂婚……」潘耀武看著程若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緩緩開口說道︰「所以我們才找你協助調查。」

程若薇心中一驚,但是表面依舊保持著冷靜,點了點頭,說道︰「好,潘警官,你問吧,我一定配合。」

想著,程若薇將目光落到墓碑上的那張照片,看著那張文質彬彬的俊臉,還有那記憶中溫暖的笑容。

程若薇皺了皺眉,看著照片,她又想起那天王宇跟她求救的畫面,心中還是忍不住沉了沉,只是,這件事情警察怎麼會找到她?難道他們找到什麼證據?不,不可能!

周文豪這個混蛋,為什麼要這麼狠心,難道他都不顧及跟小曦的一點點夫妻之情嗎?剛知道小曦沒有懷孕,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小曦離婚。

想著等下他要做的事情,就像是狠狠地打進了他的心,他的心中盡是不舍,心里越來越亂,他幾乎有一種要抓狂的感覺,再次想起施心貝從那輛車子下來的畫面,心里就燃起了壓抑了一些日子的怒火,緊緊地握著拳頭,用力的敲擊在桌面上!

「說起就來氣,根本就沒有見他出現過。」顧思遠語氣中帶著激動,緊緊握住拳頭,如果此時周文豪出現在眼前的話,他肯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潘警官,我可以為我女兒作證,她那段時間確實一直在家里,沒有出去過。」程亦忠緩緩開口說著,或許出于一位父親對女兒的袒護,他最終還是選擇這麼做。

施心貝整個人一怔,往後退了一步之後,身子有些顫抖的慢慢朝著前方走去,朝著那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絕美的小臉頓時一片慘白,縴細的小手緊緊握成拳頭,他這是什麼意思?要離婚?難道他們已經走到了離婚的地步?

這一刻,整個房間安靜的只能听見兩人沉重的呼吸聲,這樣的沉默總有人要先打破,而那個人往往都是處于下風的人。

但是,腦海里想著小曦墜樓性命危在旦夕,再想到周文豪提出離婚,還有那個該死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畫面,怒氣瞬間竄到一處,手中的酒杯就快像被他捏碎一般,帶著隱隱的顫抖……

「潘警官,那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程若薇平息著心中的慌亂,故作平靜的開口問道,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她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想到這里,嚴屹寬一向俊美的臉上罩著寒意,又想起那天看見施心貝從周文豪車里走下來的畫面,青筋突起,猙獰可怕,磣人恐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嚴屹寬壓抑著心中的情緒,推開病房的大門,走了進去,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嚴晨曦,高大的身子緩緩走了過去。

看著上面那三個字,程若薇眼眸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俯子,將她手上的白色鄒菊輕輕放下,細手將墨鏡拿下,眼眸落到旁邊那幾束花,心不禁微微一顫,昨天是王宇的葬禮,不過她最終以不舒服為借口,沒有參加,或許是僅存的良知讓她羞愧,不知道怎麼面對那傷心欲絕的王強夫婦。

施心貝幫他處理著傷口,每個動作都很仔細,十分的小心翼翼。

二十八,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還很年輕,可惜,他就這樣死去,而親手害他死去的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自己。

忽然,他抓住桌子上的盛滿酒的杯,猛的灌下一口,火辣辣的滋味立刻燃燒整個喉嚨,不是的,他很在乎,在乎到快瘋掉!

程亦忠周身便染上怒意,臉色陰鷙至極,森冷的掃視程若薇一眼,依舊沉默不語,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兩個小時後,程若薇便開著車回到了程家,剛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大廳,就看見大廳的沙發上除了爹地之外,還坐著兩名面容嚴肅的男子,見到程若薇的出現,領頭的男子便闊步上去,開口詢問道︰「請問,你就是程若薇小姐嗎?」

「這件事情,我會去跟文豪說的。」施心貝情緒失控,輕啟紅唇說道。其實嚴屹寬不說,自己也打算去勸文豪,希望他能陪著嚴晨曦渡過難關。只是沒有想到,現在卻要以這種發式告訴他。

當程若薇走了過去,在潘耀武對面的位置坐下,便抬起頭,看著那張嚴肅凝重的臉,盡量壓制住心中恐慌,問道︰「潘警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程小姐,我們如果需要協助,還是會繼續麻煩你的。」潘耀武直視著程若薇,不知道是有意提醒還是試探,在瞥了一眼程亦忠之後,原本程若薇作為嫌疑人很有動機,但是程亦忠現在出來作證,那就讓程若薇除去嫌疑,想著,最終心里還是嘆了一口氣,站起來伸手一揮,便帶著同僚轉身走了出去。

「小曦,你能听見哥說話嗎?」嚴屹寬透過霧氣迷蒙的視線,緊緊咬著牙,強烈抑郁住即將爆發的悲憤。

其實這件事情原本是交通部的事情,但是經過現場勘查,最終還是交由他們重案組來接手,以他多年的辦案經驗,他覺得這場車禍絕對不是意外這麼簡單。

潘耀武看著她激動的神情,心里真是由衷的佩服她的演技,如果不是心中對她已經產生懷疑,他真的會被她騙過去,想著,他冷冷揚起唇,剛想繼續審問的時候,卻被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

「小曦的情況很不樂觀,必須馬上做手術。」顧思遠顫抖的聲音從喉嚨發出,心抽痛不已,前兩天他都不見小曦聯系他,他主動聯系,打到別墅李嬸告訴他才知道,原來小曦發生了這麼不幸的事情。

施心貝臉上蒼白一片,心就像被慢慢掏空般,忍著心中的痛苦,將臉龐移開,說道︰「既然你已經認定了,那我也沒有必要解釋。」

此時,兩個相隔只有幾米之遠的人,卻感覺中間就像有一堵很厚的城牆,將兩人分隔開來,凝固成了一種奇怪的氣氛,這樣的感覺讓施心貝有些難受,轉過身子,抬起美眸看著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爹地,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車子突然失靈,我就立刻跳下了車子,我害怕極了!」程若薇眼淚再次涌了出來,如泣如訴的說著︰「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快點離開,所以才沒有救阿宇,我真的很後悔,很後悔……」

「我們是西九龍重案組的警官,我叫潘耀武,程小姐,你不必緊張,我們也只是例行問話。」潘耀武臉上閃著犀利,嚴肅的說道︰「十月十一號下午五點,我們交通部接到市民的報警,說在新田附近公路邊發生一起車禍,當警方和救護車趕到,將車上那名男子送到醫院,最終因為搶救失敗而死去,而那名男子正是王宇,中國籍男子,是一名醫生,因為諸多疑點重重,我們初步斷定是蓄意謀殺。」

「老公,我……」施心貝壓抑著心中的情緒,臉上換上淡淡的笑容,輕聲的說著,可是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嚴屹寬的動作給驚嚇到,將那剩下的語句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從她口中听見事情的經過,再看著她這副痛苦的樣子,讓程亦忠也很心疼,自己的女兒從小就嬌生慣養,會有自私的心里也很正常,想著程亦忠不由上前,將女兒摟緊懷里,大手輕拍著她的背部,嘆了一口氣,說道︰「放心吧,爹地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必須快速的表達自己的情緒,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月兌離嫌疑,而且她能感覺的到眼前這個潘耀武,一直都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她,這確實讓她很心慌。

黑色的夜空中,稀稀疏疏的幾顆星星像害羞,時隱時現,窺視人間。

「當天我從醫院出來,就直接回家。」程若薇冷冷的說完,便轉過臉,讓周圍氣氛瞬間凍結了起來,她皺了皺眉,故作很痛苦的樣子說道︰「潘警官,我的未婚夫剛死,我很難過,情緒很不穩定,我想今天不能繼續協助你了。」

「過兩天,小曦就要動手術,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希望他能出現。」顧思遠緊皺著眉,雖然心中萬般不願意,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在小曦心中的重要地位,對于現在處于昏迷的小曦,周文豪無意是最能喚醒她的人。

想著,程若薇抬起縴細的手臂,指著別墅的大門口,再次大聲說道︰「你們出去,我不要再見到你們。」

鮮紅的血順著手指慢慢地滑落,施心貝擔心的拿起旁邊的紙巾給他止住血,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總是這麼喜歡拿自己的手去砸玻璃?

嚴家帝堡的二樓,書房里,只開著一盞台燈,幽暗的燈光傾灑在嚴屹寬的身上,他不言不語,傲慢的坐在黑色皮椅上,疊加著修長的雙腿,在他坐下後,衣襟隨意解開的衣扣下,若隱若現的男性胸膛讓人熱血沸騰,起伏不定,卻顯得很不平靜。

嚴屹寬抬起剛毅的臉龐,漆黑的眼楮越發幽深,透著絲絲寒意,無情的拿起邊上的文件,用力一甩到桌子上,冷冷的說道︰「這一份是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字了。」話落之後,嚴屹寬便立刻轉過臉,看向窗外,他多怕自己多看她一眼,就會反悔,就會將這一份離婚協議書撕得粉碎。

「我是。」程若薇美麗的臉上帶著疑惑,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不解的問道︰「你們是?」

「若薇,你怎麼這麼糊涂,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程亦忠看著她,語重心長的說道,他以為她和王宇的感情已經很好,沒有想到……「你讓我不要再做傻事,可是我真的已經回不了頭了,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zVXC。

施心貝心如刀割般,她之前就有想過,他們這多角關系遲早會出問題,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想到這里,她抬起那慘白的小臉,激動的問道︰「請問這關我什麼事?」

「不要在我面前再裝了!」嚴屹寬大手慢慢落到那驚恐的臉上,壓抑著心中另一種情緒,冷冷的說道︰「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更虛偽。」

「爹地……」程若薇靠著程亦忠,心中的忐忑總算消去了一半,看來幸運之神還是站在她這邊的,想著,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陰森的笑意……

潘耀武知道這個案子絕對不能急,而且面對眼前的程若薇,不知道為什麼,以一個警察多年的辦案經驗和敏銳的觀察,他總感覺這個程若薇有問題,所以,又繼續說道︰「希望程若薇小姐能夠配合我們警方辦案,這樣我們警方才能進一步調查——」

程若薇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爹地,不用,我只是因為太難過,這兩天都沒有睡著,所以精神狀態不太好……」

「這個只有你自己知道,這一份離婚協議我會暫時收著,等你讓周文豪把事情做了,我自然會給你。」嚴屹寬一雙黑眸看著她,語氣十分低沉。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越想,越覺得就是他們兩個預先計劃好的!

這話一落,程若薇整個身子一僵,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當時就應該把指紋擦掉,想著,眼眸中閃過一抹別樣的神色,但語氣依舊保持平靜的說道︰「嗯,這個很正常,我有開過阿宇的車。」

「我要的結果?」施心貝驚愕地抬起看嚴屹寬,心慌亂著,不懂他的心思。

「老公……」施心貝正好走了進來,原本想好好找他談一談,希望化解兩個人的心結,沒有想到可這驚心的一幕,連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老公,你這是做什麼?」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是有條件的!」嚴屹寬抬起英俊的臉龐,毫不遮掩的語句慢慢從薄唇中吐出︰「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周文豪要陪在小曦的身邊,直到小曦做完心髒移植手術為之……」

程亦忠將視線落到照片上,看著照片上周圍的環境,想起那天若薇那件裙子上的泥土和草屑,臉色越來越沉……

話落,施心貝便轉過身子,伸出細手,有些顫抖的拿起那一份離婚協議,卻被嚴屹寬大手一伸,搶了過來——

「這個混蛋!」嚴屹寬此時也周身怒火,臉色陡的冷沉下來,之前听李嬸說周文豪已經搬出了別墅,只留下了一份離婚協議。

「周文豪這兩天有來過嗎?」嚴屹寬周身的凌霸,一雙黑眸微眯,瞪著危險的光芒。

這時,整個大廳只剩下程亦忠和程若薇,看著潘耀武他們離開,程若薇才緩緩抬起頭,看著臉色難看的程亦忠,不由小心翼翼地喊道︰「爹地……」

「听起來,她剛剛已經回答完了,不是嗎?」程亦忠神色鎮定,低沉的說道,語句中卻帶著一種濃濃的強烈之意。

「若薇,你怎麼了?」程亦忠感覺到她不對勁,立刻收回冷漠,快速的站起來,眼中閃過擔心,問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叫醫生?」

嚴屹寬眼中的柔情不再,嘴角泛起一絲諷刺的冷笑,英俊的臉上是絕決的神情,毫無感情的說道︰「為什麼?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結果嗎?」

醫院里,伴隨這一股陰冷的風四處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嚴屹寬穿過走廊,在拐角處最後一個病房門口停下,而顧思遠剛從病房出來,看見他來之後,便快速迎了上去。

這樣的目光讓程若薇整個身子一顫,抬起蒼白的臉,淚水慢慢滑落,透著朦朧的視線看著眼前的人,說道︰「爹地,我知道錯了,我也不想的,真的,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這麼做……」

嚴屹寬低垂著眼眸,看著施心貝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被打動,漸漸地,心里的怒火被壓了下來,緊縮的眉開始舒展,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可是想起眼前發生的一切,那股還未下去的怒火又開始往上冒,一發不可收。

「我幫不了你們什麼,我真的不能接受阿宇已經死了……」潘耀武的話還沒有說完,程若薇就立刻打斷他的話,這一次幾乎是吼出來的,她猛然站了起來,小臉帶著絲絲怒氣,朝著他繼續怒吼道︰「要知道死的人可是我的未婚夫,為什麼你們這麼殘忍還要這麼追問我?」

伸出細手沿著墓碑邊邊緣滑下,去觸踫著墓碑上的照片,眼眸中沒有以往的嫌棄和厭惡,而是盛滿了愧疚的神情,許久之後,才緩緩說道︰「阿宇,這輩子欠你的,我沒有機會還給你,下輩子,我一定將所有欠你的還給你。」

下一秒,施心貝強忍住快要流淌出來的眼淚,抬起眼眸,看著嚴屹寬,紅唇微張,只說出了簡單卻又心酸的三個字,「為什麼?」

程亦忠坐在一旁,嚴肅的臉上似乎閃過一抹審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沉默不語。

「那請問十月十一號下午三點到五點這段時間,你在哪里?和誰在一起?」潘耀武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繼續問道。

他心里告訴自己,他不在乎,根本不在乎……

听著嚴屹寬咄咄逼人的語句,她感覺呼吸困難,一種窒息的感覺讓她喘不過氣,真是諷刺,他的意思是在告訴自己,他已經認為自己跟文豪串通一氣,甚至認定自己就是推嚴晨曦下樓的人。

程若薇深呼吸了一下,戴上墨鏡,遮擋去剛剛的神情,優雅的轉過身子,便快速的走出墓園,開著車子離去……

「你真是的,我去拿醫藥箱。」施心貝站了起來,正要轉身,卻被一道低沉的聲音制止,「不用了,我有話要跟你說。」

潘耀武看著程若薇,犀利的眼眸微閃,緊皺的眉毛微微松了下,半響才緩緩說道︰「我們在車上發現了另一組指紋,經過鑒定科的同事鑒定,證實了這組指紋的人是——你程若薇小姐的指紋。」

話落,程若薇拳頭緊緊的攥起來,緩的站了起來,輕輕的鞠了一個躬,心中揪成一團,酸澀的淚意止不住地浮上眼眶,她拼命地忍住,或許這個世界再也不會有這麼一個男人,他會把她當成自己來愛,甚至愛她更勝過他自己……

「這張是現場的照片……」潘耀武邊說邊將手中的照片移動到程若薇的面前,然後接著說道︰「即使車翻了過來,但是根據死者的位置,他當時坐的是副駕駛,所以當時坐在駕駛座上的另有其人。」

「不對……」嚴屹寬那雙漆黑的冷眸直視著她,陰沉著俊臉,傲慢的站了起來,慢慢逼近她,冷漠的說道︰「應該說是你們想要的結果,你和周文豪……」

「我和周文豪?」他的眼神讓她害怕,那野蠻的掠奪已消失,剩下的只有諷刺,可卻比掠奪的眸光更讓她恐懼。

「很好,只要你做到,你就自由了。」嚴屹寬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好看的嘴角輕輕一揚,仿佛沒有听見她的語句,帶著森冷的笑意,淡淡的說道︰「到時候,我會給你們一大筆錢,還會安排你們離開,因為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們。」

冷若冰霜的話讓施心貝的脊背感覺一陣陰冷,看來這一次他們之間似乎已經回不了頭,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他們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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