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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攻擊元老山

「元老山…」混元子醒了,就算是在閉關

修煉的最緊要時分,他也必須醒。

因為今天,夜色高,月如洗,正是混元子千年復仇的終點,他不止一次的夢想回到這里,重新踏上昔日故土,將至尊千刀萬剮。

而就是今日,混元子郁結在楊浩的丹田里,渾身顫著。

他們兩個人的身邊,是慢天遍野的殺氣。丹鼎派十一個劍師團數萬弟子,正默默站在黑夜下,長劍映著銀月的光輝,將這山腳下的林子都照亮了。

今天,楊浩帶來了丹鼎派所有的力量,他要賭這一把,將自己的人生,門派的命運,上萬人的生死都押上這一把,只可贏,不能輸,輸了,就只有死。

就是今天,當混元子的丹鼎派被攻破千年後的一個月夜,揚浩帶著新丹鼎派,就要重新回到這座山上,踏平元老院。

「銅爐山。」楊浩說,「從今天開始,這座山的名字,要重新改回來。」

「銅爐山,是丹鼎雙修派千年洞府所在。」混元子聲音悠遠,「昔日我派數十代高人盡心竭力,將方圓萬丈內的九座山連成一氣,形成‘銅爐九鼎’的山形大陣,乃至正道各派經年累月的攻擊,都不能攻破。」

「可最後怎麼破了?」楊浩問。

「呵!」混元子長嘆,似是傷痛似是感懷,「因為他出現了。這個人,真是驚世艷才。正邪修仙,原本不分伯仲,斗了幾千年都是堪堪平手,可這個人出現後,竟世事大變,以一人之力改變天下,只有他做到了。往日我再怎麼想,也沒想到今天,這個人竟做下了這樣地大局面。」

「至尊。是個大人物。」揚浩點點頭。縱然背負著師門深仇,可也不能否認至尊是這已知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之除了造物神之外,這世間,似乎還沒人能象至尊一樣,徹底的塑造出一個屬于自己的秩序。當初,至尊以剛剛跨入神域的力量,就封制了天下所有的神族,讓宇宙間的戰禍平歇,單單這份勇氣和智慧。就已經堪稱史上第一人。

「你沒見過他,絕想不到他是怎樣一個人。」混元子必須要停頓一下,才有力氣說下去。「銅爐九鼎的群山大陣,何等連綿起伏,詭秘難尋,昔日正派高手盡出,也從沒攻入銅爐山的核心。」

「至尊怎麼做到的?」

「他二十余歲就登上了正派首領位置。初掌大權後,居然停下了對丹鼎派連續百年地攻擊,反而聯合正派力量,竭盡全力,花了整整十年時間,在宇宙間尋找造物神留下地神器。」

「神器?」楊浩愕然。

「也是天滅丹鼎。三十把神器,居然讓這個人找到了十二件。有這些含著無上天威的神器協助,他傾盡正道高手,向丹鼎派全力進攻。」混元子頹然,「那些日子,正是丹鼎派前任掌門羽化升天的祭祀,整個丹鼎雙修派群龍無首,各個山頭派系林立。那時,我剛剛二十六歲。」

楊浩默不作聲,心里卻悲傷如海。一眨眼千年過去,昔日二十六歲的少年,今天卻成了千年孤魂。

「我二十六歲,就被前掌門上師認定為丹鼎派新一代的首領,可畢竟年輕,資歷又淺。丹鼎派那麼多山頭,成干上萬弟子各有師尊,他們怎肯服我。」

冷風嗖嗖,吹的楊浩周身發寒,他沒有見到千年前的事情,但夜色如此凝重,千年如一日,何曾改變過。

「甚至當正道殺上銅爐九鼎山群,各個山頭的師尊都各自為戰,不肯向銅爐山的丹鼎洞府求援。他們以為這不過是正道又一次試探,他們想要用孤身力戰地方式在我面前立威。」混元子苦笑,「師尊們都錯了,正道積蓄十年,又手握神器,怎麼可能淺嘗驟止。正道修仙高手,人數竟有上千,無數神兵利器在空中飛舞,他們分為四路圍攻,一揮而就,拿下了我們兩個山頭。」

那日那場血海似的大戰,對混元子而言歷歷在目︰「直到那時,各個山頭才知道真的遭逢強敵,他們馬上射出訊劍,向洞府中祭祀地我報信。時正夕陽殘血,我手握丹鼎派掌門長劍,帶著門下弟子全力反撲,在乾四山頭,與正道四個掌門惡戰,可笑那正派號稱人才濟濟,在我劍下卻不堪一擊,戰到月起,丹鼎派又奪回了失去的山頭。

雖然傷亡慘重,可正

道的攻勢已經被我們逼到進退維谷的境地,鮮血象瀑布般順著山壁滾下,整個修仙界的百年精英,就是這一夜間損失殆盡。」

「那至尊呢?」楊浩想到其中地關鍵,那個正道的首領,似乎並沒有出現。

「他一個人,就改變了一切。」混元子的聲音竟淡淡的,完全沒了以往仇怨,「我殺退正道四大掌門,丹鼎派的師尊、弟子都跪在我面前,你師娘在洞府門口遠遠望著我。那是我一生里最輝煌的時分,整個丹鼎派幾千年地光榮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混元子的聲音悚然一變,「可我抬頭,卻見銀月如血,一片赤紅,那個人站在月心里面,十二把神器漂浮在他的身邊。」

「然後呢?」

「我心知大劫將臨,不顧眾人反對,制止門下追擊正道敗軍,反而召集所有的弟子,一退數百里,全部逃回銅爐山主峰的洞府。」混元子干澀的笑笑,「我猜對了過程,卻猜不中結局。就在丹鼎派所有子弟退回洞府的當口,那十二神器的大威降臨了,就像是絕世天劫一樣,五彩斑斕炫麗到極點的光芒降下,這一束束光芒,帶著的是神的力量,竟然將一座座山峰都打的灰飛煙滅。那不是普通的山峰,那是銅爐九鼎的大陣,是包含了丹鼎派千年靈力,無數結界守護的仙山,就算地球毀滅,星系不復存在,也應該照樣屹立的無上神山。可在神器的轟擊下,八座山峰一一摧毀,被砸到連煙塵都不留。」

「呵。」楊浩長嘆,他觀望四周,這銅爐山的周圍,早就沒有往日「銅爐九鼎」山川大陣的蹤跡,只有一座被改名為元老山的主峰還聳立著,顯得這樣突兀。

「他重新帶著正道高手,殺上銅爐山。丹鼎派子弟步步為營,寸寸血戰,在幾千米的路途上,每一寸泥土,都是雙方修煉者用血肉堆砌成的。而最後,他單身支劍,竟獨自一人殺到了洞府中。」

「什麼?一個人?」楊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個人!一支劍!不可思議的神龍奇劍,在空中炸開。那個人居然放由正道和丹鼎派弟子在山上廝殺,自己獨自沖進洞府,一劍就挑開了前任掌門羽化祭祀高台。」

混元子悲愴大笑,「驚世艷才!驚世艷才呵!他刺破羽化祭祀的旗幟後,站在洞府中各代宗師的塑像頂上道︰‘天下仙神皆虛妄,唯有吾輩劍張狂!’」

「天下仙神皆虛妄,唯有吾輩劍張狂!」揚浩喃喃的念了一次,「果然,那是個絕頂的人物。」

「普天之下,唯有我可與他一戰。」混元子淡淡說道,「所以我仗劍而上,與神龍奇劍絞殺在一起。丹鼎洞府內,是我與他的戰場,而洞府外,是丹鼎派和正道的生死血戰。那一仗,殺了整整七天。」

「結果呢?」

「他傷,我敗。」混元子的答案,是早就預料到的,「丹鼎派一戰全滅,我的弟子,我的師長,我的同門,我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被抹掉。那個人以為,真的已經抹掉了所有,但我留下了顆種子,我兵解後,復仇的心沒有死,所以才會有今天。」

「今天,就是復仇之戰。」揚浩看看周圍,丹鼎派的幾大高手早就整裝待發,就待楊浩一聲令下,便要沖上元老山,踏平元老院。

而九大執事元老,此刻正在皇宮中,等待著他們的命運,就是被老劍聖和三千子弟圍困結界里,永世不得解月兌。

這是前所未有的好機會,元老院的羽翼被拔光,至尊留下的基業被揮霍的一干二淨,甚至連碩果僅存的執事們都受困,在元老山上,僅有三百元老。

但那是三百個聖域呵。

楊浩手腕緩慢而堅定的逆轉,緊緊握拳︰「長劍猶在手!」

這就是命令。

所有隱匿在林子里的黑影,同時朝元老山進發。

廝殺,在無比的寧寂里注定了。

就在楊浩的大軍暗夜里行進,即將觸動元老山的警戒前。

整座元老院,依然若象牙塔封閉,三百元老按時靜塵靈修,當喪失十劍流的佑護,元老院的防衛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但也並非所有人都麻木不仁,至少蘇寒靜心里一顫。

當他抬目,視線透過十米高的院頂天窗,望見有飛鳥掠過人造月的身影,蘇寒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霍然起立,目光象冷劍似的掃向周圍,把三百元老中的大部分,都從靈修里驚醒了。

「蘇寒靜?做什麼?」有年長的元老不滿道。每日的靈修是元老必做功課,不可以一日松懈。

蘇寒靜在元老里屬于較為年輕,外表看,也不過四十多歲,長長黑符肩。往日在元老中也是普通而不突出的但是今天,蘇寒靜心里,卻有熱血在沸騰。他仿佛是感覺到了,這幾十年的靈修人生,元老院平凡枯燥的生活,一切都要結束了,而他的生命,就是為了今天而燃燒的。

「有人殺上來了。」蘇寒靜忍著急促的呼吸,「有很多人,正殺上來。」

「胡說!」一個元老叱,「四大護佑劍派

還…」話說了一半,卻又停住,他才想起,十劍流在前幾日就叛了,現在元老山不過是座孤山而已。

「這里是元老山,誰敢造次!」有年邁地元老還是不屑。縱然執事元老都不再。可這院子里,還是有資歷排輩。

但蘇寒靜心里的火已經燃燒了,他知道,自己平凡了這許久,屬于自己的日子,終于到了。

他沒有多說話,只是平推出一掌,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將正殿前的兩扇木窗一舉震破。

夜風夾著寒意吹打進來,可真正落進眼簾。並讓人冰冷徹骨的。卻是從山上往下看見的那副情景。

成千上萬的白色披風,正在元老山正面唯一的路途上起伏著。人造月光芒照耀下,這些白披風毫不掩蓋自己的蹤跡。也許在這些人看起來,這白色地披風,正是他們這些人地光榮。

那是丹鼎劍派和不死戰神的象征。

是從來未嘗一敗的榮耀。

「揚浩!」元老們大驚,悚然立起,「混賬東西,丹鼎派真的殺上來了。」

元老們滿臉的怒火,並不能真的化作殺傷力。眼見著丹鼎派的人漫山遍野。鋪天蓋地的殺過來,隨便想想就知道,這一次揚浩必然是竭盡全力。縱情一搏。

已經殺上來了,關鍵是怎麼辦?

但這一點,卻恰恰是元老們束手無策的。在元老院里,層級觀念向來分明。真正做決定,起帶頭作用地是執事元老。而普通的元老只管自己靈修。唯有當執事元老下令時,才會出手。

但現在,管事情的執事元老卻全體出動,一個都不在,剩下這些平級地元老們群龍無首,他們竟不知該由誰帶頭。

蘇寒靜站了出來。他的聲音並不響亮,卻讓所有元老矚目與他︰「九大執事今天去刺殺皇帝,一定是中了圈套。楊浩早就已經布局,要在今天鏟平元老院。」

「那我們怎麼辦?」

「為今之計,只有一條路。」蘇寒靜眼里有星光璀璨,「靠我們自己。」

這話,惹得議論紛紛。

「那是揚浩!」有膽怯的人竊竊私語,「不死戰神啊,他的厲害我們又不是沒見過,連執事都敗在他手里,天策元老如今都沒恢復,我們怎麼是對手?」

「楊浩在帝國號稱不敗,他的丹鼎劍派早成氣候,現在盡全力而來,我們應該先退,留地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一時之間,這要退避的言論,倒是佔了上風。

可是蘇寒靜卻蹬蹬蹬走到那幾個元老面前,惡狠狠指著他們︰「這樣膽小,怎麼敢自稱元老,怎麼敢在這元老山呆下去!」

三百元老鴉雀無聲,呆呆的看著那平時安靜的毫無聲息的蘇寒靜,不曉得這人今天為何會這樣熱力四射。

蘇寒靜卻說出了一句話,他知道,這句話說出後,任憑元老還是執事元老,都沒人敢退一步。

「我們的背後,就是至尊!」蘇寒靜說,「

至尊地肉身,就在我們背後的洞府里,想要退?退哪里去?」

話,並不需要多,有時候一句就夠了。

這就足夠了。

元老院因何存在,就是為了至尊而存在,可以說,至尊就是元老院的一切,那是不可磨滅的崇拜。

至尊的肉身還供奉在洞府中,並且絕不可輕易移動。

三百元老相當于至尊肉身的護法。誰敢輕舉妄動?

現在,任誰都不敢輕言退卻。可是,看著殺氣慢慢遍布元老山,這種被攻擊的感覺,是元老們從來都沒有過的。何況,這里的大多數人,都曾經在潛龍閣與丹鼎派交手過,赫德帶領幾大高手,讓元老們一觸即潰,楊浩單槍匹馬,甚至要八大執事才能制住。

那種不可一世,讓三百元老神情慘淡,信心淪喪。

「至尊建立元老院數百年,我們從沒輸過。」蘇寒靜冷冷道,「楊浩想欺我無人麼?難道三百元老,就不是這宇宙中最強大的力量?」

眾人目光集中到蘇寒靜的身上。

這個往昔平凡的人,已經成了個戰士,真正的戰士。

蘇寒靜怒吼︰「上師賜我力!」

周圍一片沉默,似乎人們都在積蓄,都在等待。

「上師賜我力!」蘇寒靜跺腳狂吼,「上師賜我力!」

到了這時候,三百元老才仿佛真正被驚醒。

蘇寒靜說的沒錯,在宇宙中,最強悍的力量都存在于元老院中,就算楊浩再厲害,就算丹鼎派再成氣候,但絕沒有三百元老這樣的積蓄。這個元老院,是至尊用數百年時間積累而成,代表著廣袤宇宙的最高之力。

他們是不敗的,自從誕生日起,他們就是不敗的。

三百元老的手,握在了一起,熱血在他們的身體上沸騰,玄金長袍在夜風里飄揚︰「上師賜我力!上師賜我力!」

就仿佛至尊真的賜下了力量,讓這些人神采奕奕,氣勢逼人。

蘇寒靜的眼眶里包含著熱淚,他看著一起長修的伙伴們,他們在這象牙塔中沉寂的太久,幾乎喪失了自己,而今天,不止是蘇寒靜復活的日子,也是整個元老院精神復蘇的日子。

「天蟄、天啟、天御三位元老,各帶十個人,守住元老山三面峭壁。」蘇寒靜沉穩的下令,「雖然丹鼎劍派從正面攻上來,可憑借楊浩一方絕吃不下我們,要防備他們另有企圖。」

三個年邁的元老,並沒有質疑蘇寒靜的指揮權,點點頭就帶著人去部署了。

另兩個元老帶隊去了丹鼎洞府,現在看護至尊的肉身也是至關緊要,千萬不能再像潛龍閣星系似的,被楊浩抓住痛腳威脅。

如此一來,這元老院的殿閣中,只剩下二百五十個元二百五十個聖域,出現在哪個地方,都足以地動山搖的力量。

也許是穩住了心神,幾個元老也開始自信滿滿︰「我們這麼多人,守在元老院里,就算是楊浩也打不上來,守到執事們回來綽綽有余。」

這言語又獲得了眾人的認同。說到底,元老們對楊浩還是心生懼怕,平日里一個執事元老練功時,都要幾十個元老才能對抗。可揚浩需要八個執事才能制服,再加上丹鼎劍派里還有個傳奇人物赫德呢。

所以,龜縮在元老院中防御,成為了大家的共識,只要能堅持到九大執事回歸,他們就有了主心骨。

「不行!絕對不行!」蘇寒靜又提出了反對意見,這次他甚至更加的堅決。

在每一段歷史中,每個時光的瞬間里,都會有些人出來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蘇寒靜的舉動,幾乎拯救了所有的元老,也拯救了這個元老院。

「楊浩不是個呈匹夫之勇的人。」蘇寒靜盯著眾人質疑的目光說,「他做了這麼多事情,從來都深思熟慮,所以幾乎未嘗一敗。今天殺上元老山,一定是他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只憑借丹鼎派一方力量,根本無法攻下元老院,這個揚浩很清楚,但他還是來了。」

元老們心頭一震,似乎是听懂了蘇寒靜的言下之意。

「沒錯,揚浩還有後招。」蘇寒靜把目光投往遠方,白色披風的隊伍越來越近,已經快到半山了,「這支隊伍,只是他們頭一次試探,目的就是要把我們逼在元老院內防御。」

「我們怎麼做?」到了如今,眾元老對蘇寒靜心服口服。一個讓眾人心悅誠服的領袖,就如此誕生了。

「至尊建立元老院歷經百年,不是讓我們當烏龜王八蛋的。」蘇寒靜放肆的笑起來,「我們進攻,沖出去和丹鼎派殺個你死我活。我們有二百五十個元老,就算對方人再多,也必被我們擊潰」

這一句話,就已經讓揚浩陷入空前的麻煩中。

夜色就象是把枷鎖,將留在其中的人牢牢銬住,不得逃月兌。

楊浩漂浮在空中,並不敢太高,以免觸動元老山上的玄雷結界。身邊丹鼎劍派和龍佑劍團的人快速前進,與路邊草木相擦,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

雖然元老院很寧靜,但始終讓楊浩覺得怪異。

突然。站在隊伍最前面地擎厲做了個手勢,大隊人馬停下。

「怎樣?」楊浩問。

擎厲沒有說話,只是豎起三根手指︰「龍牙、龍紋、龍翼!」

三個重裝在身的大劍師團迅捷的躍出人群,做為前鋒隊伍,飛快的往幾乎能夠看到影影綽綽的元老院撲去。

轟然巨響,震撼了整個夜空。

元老院里,有幾百個火球飛出,難以勝數的法寶,象雨點似的落下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完全沒有預兆,就像是從黑漆漆的夜色里面。突然擲出來的。

突前地三個大劍師團完全沒時間反應。更不可能退,唯有硬抗。一波遠程攻擊後,三個大劍師團已經被壓制地連氣都喘不過來。

可這並沒有完,從元老院里,飛射出上百個元老,手持長劍氣勢十足的對大劍師團屠戮起來。

數百聖域,要打大劍師,自然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更何況。這上百個元老,居然如鐵流一般,從山上滾滾而下。那種席卷一切的氣勢,更是讓人膽寒。

這上百個元老的帶頭人,當然是蘇寒靜,他黑發四散,長劍帶血。如同殺神一般,只是幾個照面,就汲走了幾個龍佑劍團的劍師人頭。

三個曾經血戰不敗的大劍師團,在元老們突如其來不要命的打法下,竟一觸即潰,連站都站不穩。那些尸體和受傷的人,如同擂木一樣地滾下來。

「殺!」楊浩縱然也被弄的大驚,可怎能看著自己的手下被屠殺,他一馬當先,已經駕馭著影月飛撲上去,與這敢于主動出擊地上百元老對戰在一起。

丹鼎派的高手一起突擊。赫德、藍翎、龍雲、謝風霆、擎厲、瑪雅,這幾個絕世高手亦如箭般射出,和楊浩一起並肩戰斗。

但戰況卻又改變,當楊浩出現,蘇寒靜冷冷道︰「退!」

這上百元老腳不沾地的縮了回去,留出了一大片空白戰場。

揚浩悚然抬頭,有一種驚訝和不祥的預感,出現在心里面。今天一戰,楊浩本來很有信心,他精銳全出,又將執事元老們調走。就從前的經歷看,這些普通地元老雖然功力高深,到說穿了只是打手而已,並沒有高超的智慧。

但似乎完全不同了,當那個蘇寒靜站在元老陣前時,楊浩就知道今日一戰,並沒有那麼容易。

一個存在了五百多年的力量,其中究竟藏著些什麼,究竟收攏了些什麼人,並不是那麼容易模透的。

今天的事,無論成敗如何,但一定不會是以最簡單的方法解決地。

還不等揚浩腦子里轉出法子來,只听的空中一陣咻咻的聲音。

如同浮光掠影般,有上百把飛劍,朝著他疾射過來。

這可真不是鬧著玩的。那些可是真正的飛劍,在銀河帝國中,雖然不少貴族都允許修煉武技,但象飛劍這種高級貨卻是受管制的。

那是只有元老院中的清修元老才可以煉造。他們修煉飛劍的方式,與楊浩略有不同,但大體還都是古時候流傳下來的修仙法門,所以威力並沒有減弱。

把飛劍,已經可以千里外取人首級。在與別的聖域高手過抬時,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取勝。而現在,竟然有上百把飛劍,並且以偷襲的方式,同時刺向一個人。

這個倒霉鬼,就是楊浩。

揚浩雖然倒霉,不過他也是徑年累月遇到這種事情,基本上屬于習慣了。一听到飛劍的聲音,就知道自己是被引入了蘇寒靜設下的埋伏圈。

楊浩想的沒錯,這就是蘇寒靜為他們準備的三道大餐里的第二道。

其中第一道,就是剛才那些火球和遠程武器的打擊,並且從山上囂張的沖下來殺戮,這叫做一挫其銳。

而如今這一道,說起來也是大有名氣,學名叫做「萬軍叢中取敵首級!」意思是不管對手有多少人有多厲害,只要把帶頭的老大給干掉,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所以蘇寒靜只是帶了一百個元老殺出來,而另外一百五十人,還隱藏在後面,就是為了發這一波突然襲擊。

偷襲從來就被人們所不齒,那是因為偷襲太有效了,這世界上凡是別人打不敗殺不死的人,最後往往都會死在偷襲之中。

今天亦是如此,揚浩就算有再大的能耐,腳底抹上超級潤滑油,他也抵不過飛劍的速度。就算楊浩的冰肌堅鐵膏再厲害,再有刀槍不入的防護,那也不能抗下上百個聖域高手的攻擊。

這種偷襲,不是殺人的,而是屠神的。

楊浩知道自己麻煩來了,他進入聖域嵌峰後,幾乎還沒有進入過這樣的困境。

所以,他做了一個反應。

將一粒葯丟進了自己的嘴里面。這個動作,徹底的挽救了楊浩,也挽救了丹鼎劍派。

當這粒劍丹進入楊浩身體後,他周身有道藍色的光芒涌起,與影月呼應,在楊浩和眾人的身前築起了一道冰牆。

「寒冰四方!」這是丹鼎派防御系劍招中的頂級之作,曾經楊浩就以這道冰牆,擋住了四條飛龍的攻擊。

但飛劍不是龍,它比龍更強。

楊浩此刻的對手,不是被封制力量的神龍,而是上百個聖域級別的元老,那些飛劍少說也修煉了幾十年,其中包含的威力,自是不言而喻。

更重要的是,那可是上百把啊,數量有時候不太重要,但在關鍵時刻,卻往往會起到質的變化。

寒冰四方所築起的冰牆一觸即潰,那厚重又堅固的冰塊,在飛劍的轟擊下,連渣都沒剩,唯有一股股白色水氣蒸發殆盡。

這是發生在眨眼間的事情。

但冰牆之後的楊浩並沒有死,因為他還有兩個護身符,要是蘇寒靜早知楊浩有這樣兩招在手,恐怕死也不會用出百劍奔襲這樣吃力不討好的方法來。

赫德高喝一聲,長斧即刻出手。

那是一把看似平凡的長斧,並非造物主所塑的神器,也不是暗天使王撒安的夜斧,但在茫茫歷史中,它卻被賦予了一個名字。

不朽的名字。

「削金之裂!」

這是赫德的斧術,也是赫德長斧的名字。那把長斧普通,普通的如同凡鐵,但只要赫德握在手中,這不如普通人一半高的老人,外加這把足有兩米長的巨斧,就會綻放出奪目的光芒,這光芒,會使整個字宙為之撼動。

一斧,就減掉了一半飛劍的光芒。

這已經是足夠讓元老們膽寒的成績了,蘇寒靜遠遠望著,心已經落到了谷底,他已經看出,那小小的老人熊,所蘊藏的力量,竟然已經超出了執事元老。

那是如老劍聖一樣的存在。

雖然沒人承認他們統御宇宙的力量,但他們卻一樣是傳奇。一個深藏皇宮,保護皇室百年平安。

而另一個卻穩守外域,讓帝國的鐵騎不能再進一步。

有這樣的傳奇人物在側,只能說別人惹到楊浩,實在是運氣不好,糟到了極點。

不過楊浩的危機並沒有過去,飛劍就算是被寒冰牆擋了一擋,再被削金之裂減弱了一半的力量。

可依然是足可撼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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