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陽光從洞口射下,灑在我的臉龐,好溫暖!深深吸了口氣,喉嚨有點痛,可能著涼了,搖搖頭,我舒展著幾乎要僵化的身體。
伸出去的腳無意踢到了昨夜好不容易升起的火堆,飄起來的灰燼讓我不由自主地眨著眼楮,就在這時,我發現自己被一道目光注視著。
昨天處理完傷口擦淨了他臉上的血污時,就發現那張臉確實是當明星的料,是位超級大帥哥!想來月兌離跑龍套的日子不會太遠,也有可能就是明星,只是還沒紅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你好!」很不喜歡這樣被人盯著,尤其這道眼神充滿著審視,盡管我自己也在盯著他那張英俊而帶著霸氣的臉。
他沒有回答,我笑了笑,伸手過去準備查看傷口。「啊」,我的手被他抓得好痛。
「你是誰?」他終于開口,語氣里沒有一絲溫度。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快點想辦法出去。」惱怒他的粗魯和無理,我不想出自己的名字,只是狠狠盯著他的傷口,那可是我縫的針並包扎的,幸虧我的腰包里急救用品很全。當然,憑他的那身體魄,就是沒有我,也有可能挺過去,只是會拖得很久而已。
他放開了我的手。
「你不會有事的,血已止住了,出去後盡快去醫院吧,不能感染。」我離他遠遠地坐下。
沉默的氣氛在整個山洞中蔓延著。我用眼角的余光瞟向他,見他幾次想開口卻又停下時,干脆用背對著他。長得帥有什麼了不起,帥就可以不謝謝,帥就可以不理人嗎?
饑餓開始來臨了,我騰地站起來,拿起一簇火,朝洞內走去。
什麼吃的都沒找到,只有洞內滴滴答答的水聲折磨著我,這不是什麼叮叮咚咚像樂曲一樣悅耳的泉水聲,它的敲打只是無時無刻地提醒著我現在的處境,陰冷的山洞像昏睡了一般地沉靜。「只有用水填飽肚子了。」我控制自己不去想像這些水是沒經過處理的,也許有細菌,就當它是純天然的山泉吧,不,是已經很好了,很甘甜,是救命的源泉。
我用手捧著這些水來到他面前,他面無表情,只是深如黑潭的眼眸不再銳利。水從我的指逢悄悄流走,有如這似乎停頓的時間,當手中已無水時,我默默地轉身又捧來水重新站在他面前,我們對視著,僵持著,就這樣,執著地來回跑了幾次後,終于,他張開了嘴。同樣,我用水灌飽了他。
有了一點力氣,我又開始一遍一遍向洞口呼喊救命。
「別再叫了。」他冷冷地道。
「為什麼?你不想被救嗎?你不想出去嗎?」我大聲斥問他,「好,你受傷沒力氣,我不怪你,可是別阻止我。」
我仍然喊著,聲嘶力竭,忽然肩頭被什麼砸中,好痛!原來是他拿樹枝扔我,我怒視著他。
「這里不會有人來。」他支撐著坐了起來,無視我的怒火,居然緊閉著雙眼調整起呼吸來。
漸漸地,我不再喊了,因為嗓子實在喊不出了,我也不再看他,只是開始想爸爸媽媽,不知他們不見了我,會急成什麼樣。不過,他們一定會來救我……一陣濃濃的倦意撲向了我,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冰窖,大片大片的冰夾著寒風肆無忌憚地鑽進我的骨頭,意識漸漸被冰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