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草地上躺了許久,直到下面籃球場的燈光散去,只有滿天的星光。愛睍蓴璩
又一陣微風吹來,莫御琛似乎感覺到懷中的人兒縴細的身體輕微的一顫。
他知道她有些冷了。
便帶著她回去,回去的時候,怕她著涼,他一直將她緊緊的攬在懷中。
將顧喬安頓好,他去洗澡輅。
出來的時候,顧喬在床上睡得正好,他將燈光關了,走過去,掀開被子,剛想躺下去,听到了手機的震動聲。
莫御琛拿了手機,低眸看了躺在床上的人兒一眼,伸手幫她把被子拉了拉,然後拿著手機到陽台處接。
是紀銘的電`話紺。
他一接听了電`話,紀銘慵懶的帶著幾分調侃意味的聲音便傳了出來,「說實話我很好奇你們去了哪里?玩的樂不思蜀。」
莫御琛唇角微勾,「這個我要跟你報告?」
紀銘笑了笑,修長的指摩挲了兩下握在手中的杯子邊緣,「你能跟我報告最好了,省的我去猜測……」頓了頓,他的語氣染上了幾分凝重,「警方今天去了周氏,將周易軒帶走。」
莫御琛的眸色沒有平靜如常,沒有絲毫的變化,修長無暇的指在輕輕的撫模著木質欄桿。
「嗯……」他薄唇輕啟,冷漠道,「集資詐騙罪?」
「從檢方的意見看來,確實是以集資詐騙罪起訴的。」紀銘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又笑了一下,「周正霖直到昨天才知道他的兒子瞞著他偷偷地干了什麼事。」
「估計你回來會有一場好戲看……」紀銘輕聲道,「什麼時候回來?別真的樂不思蜀啊,公司里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你回來處理。」他想了想,又道,「對了,听舒雅說,白驍前兩天貌似在找顧喬,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莫御琛的眸光冷冽的寒色肆意,淡漠道,「我過兩天就會回去了,因為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周易軒垂死掙扎的模樣……」
他說著,高大頎長的身影慢慢的轉了回來,透過玻璃窗看正躺在床上熟睡著的人兒。
他從來不會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他說過,周易軒敢踫他最珍愛的寶貝,他會讓他十倍的還回來。
*
白驍在那一天幾乎將整個度假村都翻了過來,沒有找到顧喬,以為她又回去了寧城,于當天晚上深夜就開車離開了度假村。
回去的時候,莫御琛看到林嫂又要在顧家工作,又要過來照顧顧喬,覺得她辛苦,便又請了一個年紀大概是二十歲左右的女孩來照顧顧喬,讓林嫂不用在兩邊跑。
這個女孩叫小敏,是個心靈手巧的人。
這天莫御琛去上班,顧喬正在琴房里彈琴,小敏坐著如痴如迷的听她彈了許久,外面的門鈴響了很久都沒有听到。
可是外面的門鈴一直在不厭其煩的響著,終于引起了小敏的注意力,她站了起來,「喬喬,我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男人,俊逸的臉上有一絲陰沉。
小敏怔了怔,「先生,請問你是?你找誰?」覺得這個男人雖然在盡力的讓自己笑,但還是讓人覺得不安。
「我叫白驍,是顧喬的朋友,我來看看她。」
見來人準確的說出顧喬的名字,小敏心中雖然還是疑惑的,但是光天化日之下,這男人又衣著光鮮,應該不會做出什麼事情吧?
她身體側了側,把往里面站,讓白驍進來。
白驍一走進公寓,雙眸便在四處搜索,沒發現那抹縴細的身體,他蹙眉看向小敏,「顧喬呢?」
「喬喬在樓上琴房里彈琴。」小敏指了指樓上,並先上去,帶路。
打開了門,果真看到顧喬坐在鋼琴面前,縴縴十指放在琴鍵上,優美的樂曲從她的指尖流淌出來。
白驍靜靜的凝著她一會,雙眸光芒忽明忽暗,嘴角陰沉的勾起來,並向她走過去,在她身旁站下來。
「喬喬。」他輕喚了一聲。
顧喬並沒有受到打攪,絕美的小臉一直低垂著,柔美水眸凝著自己的指尖。
白驍在她旁邊坐下來,似乎並不急,也沒有再叫她,好像就是準備靜靜的听她彈琴。
小敏警惕的心這時候放松了一下,加上手機響了,她朝里面看了一眼,看見他們一個在彈琴,一個在聆听,也便放心了,到陽台外面去接電`話。
白驍听著腳步聲的遠去,唇角邪肆的勾起來,再度看向顧喬的時候,眸中溫暖的光芒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光芒。
「喬喬。」他再一次叫她,而這一次,聲音里帶著幾分陰沉,「別彈了……」
他伸手去握住她的小手。
顧喬終于掀開長長的睫毛,抬起美眸去看他,只是猶如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眸中平靜無波,不帶一絲感情。
而且注視的時間也十分短暫,似乎只有幾十秒,又或者說是幾秒,然後將自己的小手抽出來,繼續放在琴鍵上彈琴。
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對他都是不屑一顧的。
他又想起了了在度假村的她,那時候,她沉沉的在那個男人的懷中睡著了,衣衫有些滑落,露出她美麗的蝴蝶骨。
那鎖骨上的肌膚,竟然吻痕交錯!!
誰都能猜得到在前一刻,她和那個男人在做著什麼事。
那一刻,疼痛在他心中蔓延滋生。
他只想將顧喬找出來,他痛,他也要她痛,如果他下地獄了,他便拉著她一起下去吧。
白驍在她的眸光中,幾乎潰不成軍,他的眸中血絲漸次蔓延,俊逸的臉孔變得扭曲。
「別彈了……」白驍的聲音冷硬起來。
可是鋼琴聲依舊從顧喬的指尖流淌出來。
「我叫你別彈了,你听到了沒有!!!」白驍竭斯底里的嘶吼一聲,雙拳重重的揚起來。
「砰——」的一聲巨大響聲,竟是白驍的拳頭重重的砸在鋼琴上,將一台上好的鋼琴給砸破。
顧喬縴細的身體終于輕顫了一下,縴長的睫毛也有些顫抖,望向他的眸子,有一絲怯意。
「顧喬,你怕我?你在害怕我?」白驍面容扭曲的嚇人,雙眸血紅,他先是輕聲的對著顧喬說話,卻又忽的掐住顧喬的縴細的肩膀,將她從椅子上拎起來。
他的雙手深深的掐住顧喬肩膀上的骨頭,用力之大,空氣中都似乎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顧喬縴巧的眉心緊緊的蹙起,她張開雙臂,想將他推離開。
男女之間的力氣本來就懸殊很大,再加上此刻的白驍早已經處在癲狂的狀態,憑她的力量,她又怎麼能將白驍推開。
顧喬的小嘴里發出痛苦的嗚咽聲,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眼角滑落下來,肩膀處被他掐的很痛,骨頭都要碎裂。
看見她痛苦的模樣,白驍只覺得心中痛快淋灕。
他就要看到她痛。
因為她曾經讓他那麼痛,痛到生不如死。
從婚禮上下來,他讓自己醉了幾天幾夜,醒過來之後,就听到她跳下寧江的消息,听說她差點活不成,可是後來卻又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她,卻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他們都說她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把自己封閉起來,只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他看到她即便是這樣,卻還是對他不屑一顧。
他看到她不斷的往一旁縮去,小嘴微張,一直在咬著頭,小臉清透而蒼白,神色痛苦。他將她縴細的小身板托住,不準她往後退。
「看著我,喬喬,看著我……」白驍猛地揪住她的頭發,逼她抬起小臉來正視著他,他湊近了去,輕撫她的小臉,「喬喬,為什麼要怕我呢?你可知道我們曾經是什麼關系?」
他問的輕柔,聲音低沉似水,像是情人般的在她的耳畔呢喃,「我曾經是你的男朋友,我差點就是你的丈夫……」他的眸子忽的陰沉的眯起來,大力的掐住她的下顎,「可是你!!卻在婚禮上將我扔下來,說不能嫁給我……」
他的手從她縴小的下顎猛地往下移動,緊緊的掐住她的脖子,慢慢的收緊。
顧喬的小臉一片漲紅,小手在空中亂舞,想要抓住點東西,可是她什麼東抓不住。
她想逃離,可是她正被這個男人緊緊的扼住咽喉。
她的美眸張開,艱難的望著面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這麼可怕?
他的雙眸間全是陰沉的顏色,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顧喬只覺得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空氣越來越稀薄,她的小嘴微張,求生的本能讓她想要用力的呼吸,吸取新鮮的空氣,可是她只是感覺到放在她脖子上的大掌越收越緊。
她的小手艱難的攀上來,握住白驍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想將他的手指掰開。
她漸漸缺氧,意識似乎越來越混沌,眼前似乎越來越黑。
在這個時刻,她似乎听到了一個聲音。
——我現在很幸福,你呢?
卻忽然,白驍冷笑著將她放開。
顧喬渾身無力的,腿腳發軟,遽爾倒在地上,她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痙`攣著,小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氣。
白驍居高臨下的欣賞著她的狼狽模樣,他的嘴角泛著冷光,再度緩緩的往下,在顧喬面前蹲下來,托住她的脖子後頸,將她猛地拉向自己,與她四目相接。
這樣的動作之後,他清楚的從顧喬原本清澈無暇的水眸中看到恐慌,像是見到這個世界最恐怖的事情一樣。
她劇烈的掙扎著,大聲的哭喊著,坐在地上不斷的往後移動,只想遠遠的逃離這個可怕的男人。
白驍像是拎小雞一樣,將她緊緊的扼住在懷中,低下頭,湊近去,忽的伸出舌尖去舌忝她小臉上的淚水,一點一點的將淚水舌忝干。
他盯住她劇烈顫抖著的睫毛,倏地低下頭,擒住她的紅唇,用力的吸吮著她額舌尖,換了種方式,卻是一樣要將她所有的呼吸都奪去!!
不知道為什麼,顧喬下意識的就厭惡面前這個男人的觸踫,她縴巧的眉心緊緊的皺起,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本來白驍只是想懲罰她一下的,可是在觸踫到她的美好滋味之後,他深深地淪陷了。
他想要的更多。
顧喬一直在掙扎著,一直不能將他推開,終于在他發出滿足的喟嘆著,他的警惕放松,不再緊緊的鉗制她雙手。
她將他一把推開。
掙扎著往後爬去。
白驍猝不及防,被她狠狠地推倒在地上,後腦撞上了堅硬的牆壁。他伸手模了模自己的後腦,眸子的光芒更加的陰暗,伸手抓住顧喬的小腿,將她漸漸遠離著的身體往自己這邊拖過來。
「在為誰守身?為那個男人麼?」白驍大聲的嘶吼中,「你不是很喜歡和別人做麼?既然你這麼喜歡,那我就成全你啊,你裝什麼裝?」
「唔……唔……」顧喬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她不斷的搖著腦袋,將小臉偏向一邊。
忽然,白驍帶著冷意的手指掀開她的長裙,從下方探進去,猛地擒住她修長瑩白的雙腿,動作並不急躁,而是慢慢的,輕柔的撫模。
「喬喬,你以為自己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就能忘記自己有多骯髒了麼?」他將她耳畔處的黑發撩開,伸出舌尖去輕舌忝她的耳垂,「在我的眼里,你比妓`女更髒,更不堪……」
顧喬眼角處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在撲簌簌的流下來,她不斷搖著頭,似乎是听懂了他所說的,她想否認,可是發現自己的喉嚨里發不出聲音來。
「你都不知道跟幾個男人上床了……」白驍忽的冷笑,將她的小臉扳回來,「是不是只要是個男人都可以上你?」
顧喬的水眸通紅一片,如得了哮喘病的人一樣,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的腦子里有些片段一閃而過。
全是她和一個男人在床上糾纏的身影。
赤`果的男女,在抵死纏綿著。
她會在***深陷的時候,縴指***他濃密的黑發中,一遍又一遍的喚著那個男人。
不是在叫著他的名字。
而是叫——哥哥……
她的耳畔在這個時候,響起了一道聲音。
「莫御琛,你說亂`倫的人會下地獄麼?」
男人抬起了深邃俊美的臉,眸色復雜,扶住她的縴腰,猛烈的一貫到底,「相信我,就算是下地獄也不能讓我放過你。」
「所以……」然後他緩緩的吻向她的唇角,「別妄想逃離……」那個不是她,不是她,一定不是她,她怎麼會和自己去親哥哥那樣的躺在床上,那樣的纏綿在一起?!!
可是為什麼那張面容那麼的熟悉?
那分明就是她的臉……
「啊——」顧喬近乎絕望的大叫一聲,疼痛從心髒處蔓延開來,向五髒六腑而去,她在劇烈的顫抖著,用力的將身上的男人推開。
「那不是我,不是我……!!!」
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她覺得面前都是一片黑暗,她只想逃離,逃離這黑暗,她要去找光明,可是光明在哪里?
她撫著自己的頭,赤著雙腳奔下樓去……
事情發生的太過于突然,連白驍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在,追著下樓的時候,顧喬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
紀銘接了通電`話,一向從容鎮定的臉上也蒼白了起來。
顧不得什麼,他推開莫御琛辦公室的大門就走了進去。
里面,莫御琛正和公司高層在談話,他英挺的眉微微蹙起,似乎已經隱隱知道了什麼。
果然,就听到紀銘低沉到凝重的聲音,「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