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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把衣服脫了,趴下

顧喬小手坻在他的胸膛處,小臉偏開,用盡全部的力氣才能使自己拉開一點和他的距離,「莫御琛,你別亂來!!」

「亂來……」莫御琛勾唇邪魅的笑了笑,俯身貼在她的耳畔,「我在自己的家里,要自己的女人,怎麼亂來了?倒是你,顧喬,你本事越來越大了,竟然把男人都帶到我面前了。愛睍蓴璩」

顧喬小臉一白,低垂下眼眸,輕聲道,「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說完了,可以放開我了麼?」

她眉心處一片疲倦之色,雙眸紅腫,莫御琛看在眼里,除了疼惜之外,心底還生出了強烈的憤怒。

她為誰?哭成這樣輅?

白驍麼?

他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出來這兩人之間的不對勁,鬧別扭了吧?所以她哭成這樣子,所以白驍悔恨極了,追她都追到他的家里了?

他微微眯起的長眸,眼底是一片危險的殺氣,看的顧喬心下一驚騅。

想趁他在陷入自己情緒的時候,逃走,可他腦子運轉的速度遠比她想象中的要快幾百倍,大掌一伸,就將她擒了回來。

莫御琛用力的扣著她的縴腰,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胸膛處。

他手上的力道帶著足以摧毀一切的力量,他的眸光越加的寒冽。

顧喬卻覺得腰上傳來劇痛,優美的額角瞬間沁出一層冷汗,忍不住就低喊出來,「疼……」

他的大掌按住的是她今天被白驍甩到桌子邊緣處所落下的傷口。

莫御琛心下一緊,眸光緊緊地凝固,清楚的看到她痛苦的樣子,連忙松開了手,英挺的眉微蹙,「是不是腰上痛?」

他說著就將她的長裙掀開,攏到腰際處,當看到她細腰上的那道長長的,淤青到發黑的傷痕時,眸光冷若冰霜,聲音降到冰點,「怎麼弄到的?」

顧喬縴細的身體顫了一下,臉上紅的要滴血。

這樣的姿勢,讓她難堪到極點。

他的力道好不容易才松下,顧喬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後腰,將長裙放下,後退了幾步,「不自己撞到的。」趁他晃神之際,趕緊撿起地上的藥,逃似得飛快離開,回到白驍所在的客房,上了鎖。

很怕莫御琛會就這麼的追過來,她心髒處跳的飛快,駐足在門前,甚至將小臉緊貼在門上,听外面的動靜,好久都沒什麼聲音傳來。

她的一顆心才終于安定下來,走過去,將昏睡的白驍叫醒,「白驍,吃藥了。」

可當她將藥遞過去的時候,她才看到自己連水都沒端進來,讓白驍怎麼吃藥。

小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你等等我,我去外面拿水。」

「嗯!」被感冒折磨的白驍,似乎已經沒多少力氣了,連意識都是渾渾噩噩的,他現在只想吃了藥好好的睡覺。

顧喬在門口處躊躇了一下,深深的呼吸,才伸出小手去開門。

客廳里,莫御琛高大英挺的身影早就不見,放在茶幾上的車鑰匙,還有門口處鞋架上的鞋子都不見了。

顧喬松了一口氣,看來他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出去了。

端著一杯水,來到白驍的房里,讓他吃了藥,再幫他擦了額上的汗,看他安靜平穩的睡著了,她才站起來,離開。

外面,依舊沒有莫御琛的影子,看來,他還沒有回來。

她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鐘,都這麼晚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帶著睡衣進浴室洗澡,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幾乎快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內。

因為不想讓姥姥看到她的樣子,擔心,所以今天她都沒有去醫院看她。

在浴室里呆了許久,她才腳下虛軟的走出來,可是看到在她床上坐著的那抹偉岸的身影時,她渾身一僵,睡意全無,手上拿著的毛巾也掉落在地上。

莫御琛看向她,眸色深深,一出聲,嗓音帶著一絲低沉的黯啞,「過來。」

顧喬小小的眉頭緊緊的蹙起,腳下不動。

他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冷著臉,「顧喬,不要等我過去抓你。」

她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是說到就坐到的性子,她也知道,她要是再不過去,他真的會去抓她的,而且到時候,她更沒有好果子吃。

深吸一口氣,她咬了咬嬌女敕的下唇,才移動腳步,走過去,在離他半步之遙處站住,抬眸看他。

莫御琛拍了拍床,「把衣服月兌了,趴下。」

「……!!」顧喬美眸 的睜大,緊緊的揪著自己的睡衣領子,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他。

她眸中明顯的抗拒意味讓莫御琛厭惡極了,無聲的冷笑一下,眸中綻放魅惑的光芒,「看來你不喜歡自己動手,喜歡讓我來是麼?」

顧喬嗅到他聲音里的危險氣息,還沒來得及後退就被他緊緊的擒住肩膀,她尖叫一聲,已經被他丟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莫御琛的動作很快,在她不斷掙扎的時候,他已經將她的睡衣全部月兌下,她習慣洗完澡就不穿文胸的,所以她現在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內`褲。

小臉狠狠的一紅,她所有的掙扎在他的手上都蒼白無力。

他薄唇噙著冷笑,輕松的將她縴細的身體翻轉過來,一只手按在她的肩上,禁止她亂動。

胸腔里的酸澀蔓延,顧喬被迫的趴在床上,死死地拽住床單,絲毫反抗不了。

眼楮輕眨了幾下,長睫毛上有了濕潤。

莫御琛溫熱的身軀覆蓋上去,顧喬閉了閉眼,死死的咬著唇,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縴腰上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繼而,那里的因為傷口而帶來的灼熱感似乎消散了不少,甚至她都能感覺到疼痛感也在慢慢的消散。

他在幫她上藥?……

她微微的側了側頭,看到莫御琛俊美的側臉,他低垂著眸,極長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一片精致的剪影。

神情極其認真,手上的動作卻極其輕柔,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她弄疼了。

顧喬覺得心房松懈了不少,拽著床單的小手,力道也撤去了,閉著眼,不再掙扎,任由他給她的後腰上藥。

是她想多了……

所以他剛剛出去就是為了給她買藥的麼?可是藥箱里不是有藥?怔了怔,藥箱里似乎沒有這種消腫止痛的噴霧……

莫御琛不經意的抬頭間,看到了她雪白光滑的背上,肩膀上,除了他昨夜留下的痕跡外,還有一些斑駁的,帶著齒印的小傷口。

說是傷口,或者不太合適,因為那些齒印似乎既痛苦,又曖`昧。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幾個字︰痛苦的折磨。

寒光從他深邃的雙眸中迸發,莫御琛冷笑一聲,大掌從她的後腰處緩緩上移,托住她縴細的後頸,「看來我昨晚沒有滿足你……」

顧喬怔了怔,側過頭,眉頭微蹙,「什麼意思?」

莫御琛修長的指輕輕的摩挲她肌膚上的那些齒印,動作十分輕柔,就像是在對待自己的稀世珍寶一樣,可是他眸中卻含著肅殺,聲音清冷寒底,「可是也不用這麼的激烈是不是?……」

顧喬覺得自己終于听懂了他話里的意思了,他認為她身上的傷口是和白驍在做的時候,因為太激烈才弄到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直覺的就想反駁,可是在莫御琛听來卻帶著狡辯的意味。

她想想又覺得自己不用向他解釋,就算是又怎麼樣?她與白驍還是光明正大的,而她與他呢?明明是兄妹的關系,明明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卻做著這樣骯髒的事情。

她想從床上坐起來,縴細的腰卻被莫御琛緊緊的掐住,他俯身湊了過去,冷聲命令,「趴好了,膝蓋屈起來,腿張開。」

膝蓋屈起來,腿張開?!!!

顧喬美眸圓睜,小臉一片蒼白,爬過去抓住了床沿,想翻身逃走,可莫御琛似乎早就看穿她的意圖,大掌拖著她縴細的腳腕,往後一拉,她連帶著床單一起,被他拽到自己面前。

「我不要……」顧喬小手胡亂的抓住床單,顫音道。

莫御琛已經坐到了床上,精健滾燙的身軀覆過來,***緊緊的坻在她的臀縫中,聲音冷冽卻撩人,「你會想要的。」

「莫御琛,你滾開,我不要,不要,不要……!!!」顧喬縴細的身體顫抖個不停,一直在搖著頭,並試著合攏修長瑩白的雙腿。

他冷冷的一笑,如撒旦般欺身過去,屈起她的膝蓋,往前一跪,膝蓋頂進去,強勢霸道的分開她緊緊並攏著的雙腿。

「唔……!!」顧喬低喊一聲,小臉更蒼白了,強烈的羞恥感涌上來。她現在的姿勢就是他剛剛要求她所做的。

膝蓋屈起,臀部翹起,她現在以極其羞辱的姿勢,將自己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掙不開,逃不掉,她被緊緊的禁錮在柔軟的大床上,顧喬拳頭死死的拽著,「莫御琛,你放開我……」

「放開你做什麼?昨晚沒有滿足你,我現在就好好的滿足你。」莫御琛的聲音越加的寒冽,大掌伸過去,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揉捏,另一只手則緊貼她臉側,轉過她的頭,俯身低頭,擒住她嬌艷的紅唇,沒有吻她,舌尖長驅直入,頂到了她的喉嚨深處,翻攪。

顧喬覺得痛苦極了,呼吸已經被他奪去,現在的她只能靠著鼻子來呼吸,卻在一張一合之內,全是他強勢的男性氣息。

莫御琛長指緩緩而下,輕撫了一下她雪白挺翹的臀部,然後順著臀線滑下去,在深吻顧喬的時候,手指猛地刺進去。

顧喬縴細的身體猛地一抖,眉心緊緊的皺起,因為被他強勢的親吻,她什麼聲音都發不出,在他進去的時候,用力的咬破了他的舌頭,血腥味在兩人糾纏的唇齒間蔓延。

還那麼的干澀,讓他手指進去的都有些困難,這樣的她,等一下怎麼承受他?!

薄唇輕貼她的耳畔,「放松,不然等一下痛的是你自己。」

顧喬哪里能夠放松?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緊繃,竟將莫御琛放在她體內的手指都緊緊的絞住,溫熱光滑的內壁緊緊的包裹著他的手指,就僅是這樣而已,竟然都讓莫御琛有了快`感。

他俊挺的眉皺了一下,眸色越來越深,拉開拉鏈,釋放出早已經挺立昂揚的***,大掌扯下她早已經松松垮垮的掛在腿`間的底`褲,雙手扣緊她的臀部,拉低了她的腰身,***對準入口,在她的一聲低喊中,猛然的往前一挺,狠厲的一貫到底。

「……!!!」顧喬揚起小臉,薄薄的冷汗流下,小手拽緊了身下的床單。她聲音被頂在喉間,很想痛喊出聲,可是卻怎麼都叫不出來。

一直縈繞在長長的睫毛上的淚水,跟著汗水,順勢滴下,沒入枕頭上。

顧喬的緊致讓莫御琛有種致命的快`感,刺激著他的神經,只是深深的挺進去,還沒有動作,他竟然就差點失控了。攬住她的細腰,他開始凶狠的律動起來。每一下,都似乎直達她的五髒六腑,每一下,都似乎要將她的身體頂飛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耐下去的,明明一開始是疼痛感侵蝕著神經,可是在他瘋狂的索取中,她竟慢慢的感覺到快`感,那種痛到極致的快`感。

顧喬的身體順著他越來越快的動作,不斷的往前去,又被拉回來,又往前,他連續凶猛的**,深入,搗弄,她早已高`潮滅`頂,意識混沌。

可莫御琛似乎還沒滿足,讓她的身體翻過來,讓她躺在床上,屈起她的一條腿,纏繞著自己,腰身往下一沉,再次頂入她體`內最深處。

顧喬混沌的意識因為他再一次的刺入而蘇醒,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膨脹,嗚咽一聲,「莫御琛,我不要了……」

將她額角處的發絲撥開,莫御琛俯身而下,薄唇輕吻了她的眉心,「我還要……」說著,就開始瘋狂的動作。

「唔……莫御琛,你慢一點,我求你,慢點……」

顧喬低低的哭喊一聲,小手坻在他胸膛上,在這樣下去,她真的覺得自己會死在他的手上。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楚楚可憐的聲音更加能激發男人的征服***,她在求饒之後,莫御琛非但沒有將速度減下來,反而越加的快。

顧喬淚水流了滿張小臉,除了在劇烈的喘氣,什麼力氣都沒有了。

扣緊了她的腰,他用力的搗弄了近百下,做最後的沖刺,抬起她的下顎,吻住,同一時間,滾燙的熱流瞬間澆滿了她的小月復。

讓高`潮停`滯了一會,莫御琛才從她的體`內滑出來,翻身下床,找來紙巾,擦拭著兩人的身體。

在分開顧喬的雙腿的時候,莫御琛手上的動作一滯。

她的腿心,柔女敕的花瓣被他幾輪折磨下來,竟然紅腫不堪。

長眸碾過一絲憐惜,他伸手去幫她輕輕的擦拭。

渾身都濕透了,滿身的汗水,與其說這是一場性`愛,倒不如說這是一場搏斗。

顧喬只覺得身上粘稠的厲害,腿`間有輕微的觸感傳來,她艱難的睜開眸子,便看到莫御琛正埋首在她的腿`間`。

渾身一震,以為他又要了,拖著酸澀不已的身體,往後移動。

莫御琛按住她亂動的身體,俯身將她抱起來,去了浴室,放了滿滿的一缸熱水,將她放進去。

暖暖的感覺襲上來,顧喬覺得身上的酸痛都減了不少,她忍不住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莫御琛看著她蹙著的眉心慢慢的放松下來,疼惜溢滿胸腔,月兌了身上的衣服,他也坐下去,將她抱在懷里。

顧喬渾身沒有一絲力氣了,只是掙了掙,沒有去管他。

莫御琛拿了沐浴露,搓了滿掌心的泡沫,然後幫她擦洗身體。

顧喬的身體漸漸地放松下來,意識越來越模糊,腦袋一歪,她倒在了莫御琛寬厚的肩膀上,竟然睡著了。

莫御琛意識恍惚了一下,良久唇角才微微的勾了勾,俯身輕吻了吻她的紅唇。

要了她太多次,是真的把她給累壞了。

不是沒有想過,在他放走她的這兩年里,別的男人會踫了她,當時就是想想都覺得心如刀割,不敢再往下去想,想到她在***滾燙時,***深陷時嬌美的模樣,也會在其他男人身下綻放,他就覺得呼吸一滯。

當真的看到她身上有了其他男人留下的印記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凌遲了一樣,一刀一刀的被割著,一刀比一刀痛,連輕輕呼吸都是痛。

他永遠都記得她第一次躺在他身下的模樣,明明青澀稚女敕卻又又流露出致命的性`感撩`人。

那晚是她的十八歲生日,她的成人禮。

他送給她的禮物便是讓她從一個女孩變成女人,是他親手將她的身子教成至今這樣的敏感。

他一直以為她所有的美好從那一天晚上開始,將都只會屬于他一個人。

他也一直以為他會是她第一個男人,也將是她最後一個男人。

也許,沒有兩年前的那張他和顧湛東的DNA檢測單,他會是。

可是,所有的美好被打破,當看到那張DNA檢測單的時候,他清楚的從她瞬間通紅的雙眸中看到,她有多愛過,她那時就有多痛。

所以,她瘋狂的逃出他的世界,消失不見。

莫御琛深深的看了一樣此刻安靜的睡在他懷里的人兒,快速的幫兩人清洗干淨身體,然後將她抱出來,放在床上,他也躺了上去,拉上被子蓋住兩人。

*

半夜的時候,顧喬醒了。

她睜開眸子,發現自己被莫御琛抱在懷里,他一手放在她的肩下,一手攬著她的縴腰,以極其霸道的方式將她抱著。

這個男人,就算是睡著,對她的佔有欲也這麼的強。

顧喬心里酸澀,各種滋味,自己都不能體會。

她想起了還在生病中的白驍,小臉狠狠地一白,她又在他的眼皮底下和莫御琛上`床了……

連她都厭惡這樣的自己,這樣軟弱,這樣無能為力的自己。

不知道他怎麼樣?睡得安不安穩?燒退了沒有?

她得去看看他。

轉了轉身,美眸看向莫御琛,他似乎睡得挺熟,將他放在她小月復上的手輕輕的拿開,她慢慢的移動,往床沿處挪,坐坐起來,去撿被他扔至一旁的睡衣。

這樣的動作,牽扯到了她的雙腿,那里的酸痛讓她眉心一蹙,「嘶——」的一聲輕喊了出來。

怕吵醒莫御琛,她趕緊伸出小手捂住嘴,拿了睡衣穿上,披上外衣,踮起腳尖,輕手輕腳的離開。

可她不知道,在她睜開眼楮的那一刻,莫御琛已經醒了,在她關上`門之後,他也起來,穿了衣服跟出去。

莫御琛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條冷冽的直線。明明已經累極了,卻還記得半夜起來去看白驍。

*

將白驍的房間門打開,顧喬來到他的床前,低子,伸出小手在他的額上探了探溫度,掌心不再是詭異的溫度,讓她安心的舒了一口氣。

看著他沉沉入睡的模樣,顧喬心底酸澀更加,如果他不是生病了,定會發現她和莫御琛的事的。

燒終于退了,接下來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幫他拉上被子,她關上`門,走了出去,看到門口上站著高大挺拔的身影時,她的呼吸一滯,心髒漏跳了一拍。

莫御琛姿態優雅的倚靠在門上,眸光落在她身上,薄唇輕掀開,緩聲道,「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半夜起來看他的話,別怪我不顧念他是個病人而將他扔~出~去。」

顧喬蹙眉,本想不理會他的,但是想想又覺得氣不過,走了幾步,她回過頭來,涼薄的看了他一眼,「莫御琛,你是個沒有心的魔鬼!!」

他是沒有心的魔鬼?……

莫御琛眸色幽冷,快速的上前,居高臨下的看她,半響才冷冽出聲,「對,我是沒有心的,因為我的心在很久之前就遺落在某個人的身上,我只對她有心就可以了,其他人的死活,關我什麼事?」

顧喬一顫,他的話激起了她心中的一陣漣漪,她的心慌亂的跳個不停,連忙後退了幾步,想拉開自己和他的距離,可他手臂一伸,輕松的就將她再次鉗制在他面前。

溫熱的大掌倏地擒住她的左胸房,用力的揉捏,嗓音冷冽,「顧喬,你倒是很有心,只是不知道你的一顆心能分成多少份,能裝多少個人?」

*

昨天請了一天的假,沒去上班,今天顧喬故意調了鬧鐘,想早早起來,去公司。

可她一張開眼的時候,拿過手機一看,才發現竟然都快九點了,又要遲到了!!

估計是莫御琛想讓她多睡一會,而將她的鬧鐘關了。

趕緊從床上起來,手忙腳亂的換衣服,卻腦子突然記起來,今天似乎是周六,懊惱的拍了拍額,她真的是糊涂了。

出來的時候,張嫂已經將早餐都煮好了,看見有白粥,她幫白驍盛了一碗放在餐桌上。

看了一眼白驍住的房間,她還是決定不去打攪他,讓他多睡一會。

吃飽了的雪糕搖著肥胖的小身體歡快的跑到她面前,舌忝著她的腳丫。

顧喬淺笑了一下,彎腰將它抱起來,逗它玩。

想起了一件事,她小臉煞白了一下,連忙將雪糕放下去,回到房間,打開前面的抽屜,放在里面的避孕藥沒有了……

換了外出的衣服,她準備出去買,在門口處換鞋子的時候,腰上一緊,她被人從背後摟住。

恍惚了一下,幾乎下意識的叫了莫御琛的名字,但今天早上,莫御琛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在她耳邊說了他今天要外出的事。

「白驍……」

她叫了一聲,並轉過身體,拿開他的手,探了探他額前的溫度,「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感冒了不好受,多睡一會。」

白驍微笑了一下,緊緊的凝著她,「不睡了,睡了那麼久,再睡下去都變成豬了。」看了一眼四周,問,「你哥哥出門了?」

「嗯……」顧喬越過他,回到了餐廳,將白粥拿出來,「肯定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白驍雙眸中閃過一絲欣喜,她還是關心他的,還是在乎他的,兩人怎麼都相處了兩年,她也並非對他毫無感情的,是不是?

「喬喬……」他走過去,握住她的雙手,「關于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急壞了才會那麼的說你,你不要在意好不好?」

他用近乎低聲下氣的語氣在和她說話,顧喬听來卻覺得鼻尖有些酸澀,他的好,她不配擁有,就像她之前對他所說的,她總有一天會毀了他。

因為她的人生早就被莫御琛給毀了,她沒有任何的未來給他。

「白驍……」輕輕的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忍著眼角的澀意,她逼自己殘忍,「你沒有錯,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因為我本來就是你口中那樣的人,還有,我說過的話不會收回去,所以,不管你答不答應,我已經決定了,要和你分手。」

眸中余光,她看到白驍的身軀狠狠的一震,她不敢看,快步的走到門口,將鞋子換上,打開了門,想起了什麼,頓下腳步,背對著他,「對了,你燒已經退了,等一下吃完早餐,離開的時候幫我把門給關了。」

說完,她快速的離開,腳步不停的離開,生怕自己慢一點,在關上`門的時候,她沒有哭,在等待電梯上來的時候,她也沒有哭,可是當她走進電梯的時候,眼淚流了滿張小臉。

她很痛,痛得在電梯上蹲了下來。

電梯門被打開,在外面等候的人嚇了一跳,她頂著紅腫的雙眸走出來的時候,他們都將她看成是瘋子一般。

顧喬淒楚的笑了笑,都無所謂了……

她在藥店買了藥,不想再耽誤時間,去便利店買了水,便直接將藥吞了。

怕白驍還沒走,她不敢這麼快的回去,可是走在街上,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

似乎哪里都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她想起了今天周六,紀泳兒放假,給她打了個電`話,她便坐車往她的學校而去。

和紀泳兒兩人逛了一天,夜幕降臨,她才離開她的學校。

回來的時候,看時間還早,她沒有坐計程車,而是走在路上,慢慢的感受這座城市繁華的夜生活。

忽然,她縴細的手腕被人拽住,她一震,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人強力的拽進車里。

「白驍,你做什麼?」

「我有話和你說。」白驍只是將車停在路中央,卻沒有開走,他臉色青沉,眸光幽冷。

顧喬怔了怔,擔憂的看著他,「燒不是退了麼?你怎麼……」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驍緊緊的扣住雙手,他直直的望著她,「喬喬,你明明還那麼的關心我,可你為什麼對我那麼的殘忍?」

顧喬垂下眼眸,輕聲道,「就算是對一個朋友,我不可以關心他麼?」

「顧喬,你一定要這麼的對我麼?」白驍啞聲道。

「白驍,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我說了我不介意,只要你能忘記他,以後都不再和他見面,和我好好在一起……」

以後都不再和他見面……

可她現在都和他住在一起,怎麼能不見面?……

「白驍,你听我說……」她無力的出聲,不知道該怎麼讓他放棄她。

「是你听我說,你不知道,兩年前,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發誓要將你護在我手心里疼你,寵你,我知道你心里有人,我也認了,我總是告訴自己,只要我對你好,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心中的那人給趕出去,總有一天你的心里會只有我一個人,但是現在,我也懂了,我失敗了,就算我親耳听到你真的背叛了我,可是你知道麼?我恨極、怒極,那晚我連夜開車趕來寧城的時候,我甚至想過要殺了你,可我卻從沒想過要和你分手,一點這個念頭都沒有,我是真的很愛很愛你,愛到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現在我只請求你,不要離開我好麼?讓我們都忘記那些不愉快的,重新開始好不好?」

酸澀在胸前里蔓延,顧喬只覺得自己此刻一句話都說不了,如果可以,她也想像他所說的那樣,把什麼都忘了,重新開始。

但是,「重新開始」這四個字對于她來說是多麼的奢侈。

她清楚的知道,「亂`倫」二字就像是烙印一般的刺入她的人生中,她要怎麼重來?。

「他媽的,前面怎麼回事?談情不會到別的地方談?知不知道這樣會阻塞交通啊?!!」

後面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罵聲的,還有刺耳的喇叭聲。

顧喬往後看了一眼,才記起白驍的車還停在路中央,「白驍,你先把車開走。」

「你先回答我。」白驍絲毫不理會後面的聲音。

「白驍,你不要逼我!!」顧喬知道他和自己杠上了,她咬了咬唇,模索著打開車門,快速的走下車。

她跑的很快,她知道白驍為了能追上她,一定會開著車跟著她的。

可是她想錯了,她一下車,白驍竟然也跟著她走下車,只是他一下車,就被幾人攔住,讓他把車開走。

白驍看著前面的縴細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就像是要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一樣,他前所未有的慌亂,急紅了雙眸,怒看著圍著自己的幾人,冷聲道,「滾開。」

「這人把車開到路中間還有理了……」其中的一人用手指戳著白驍的胸膛,「不要以為你穿得好,開得是名車,家里有幾個臭錢,就能無法無……啊……」

最後的一個字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下顎就被狠狠的揍了一拳,霎時間,嘴角都溢出血來——

*

警察局。

「姓名?年齡?」坐在對面的年輕警察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輕男女,問道。

「顧喬,二十歲……」

……

「可以了,在這簽名吧。」警察將盤問筆錄遞到顧喬和白驍面前,指了指他們應該簽名的地方。

顧喬簽完了名字,著急的問,「警察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

白驍的狀況看起來並不好,他剛剛主動打了那男人一拳之後,算是徹底激怒了後面等了許久的司機,于是,幾人就在路邊打了起來。

他身上除了一身的瘀傷,她剛剛看了,因為手臂劃到被打碎在地上的玻璃,有一個很大的口子,一直在滴著粘稠的血。

雖然進來警察局的時候,被簡單包扎了一下,但是她知道遠遠不夠,他必須快點去醫院。

「現在知道害怕了?在街上胡鬧的時候,妨礙交通,還和別人打架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了?真想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是怎麼了?談戀愛竟然都談到大馬路上去了,是不是覺得這樣刺激?還是覺得這樣威風?還威風……我要是你們的爹媽,我都替你們羞死了……」一個年紀較大的民警走了過來,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狠厲的呵斥。

顧喬身體一顫,縴長的指尖都蒼白的毫無血色。

剛剛那給他們做筆錄的警察開口道,「現在你們可以通知你們的家人過來了,如果有可能,大家盡量和解吧,先坐到那邊去等等。」

顧喬小臉一白,現在三更半夜的,白驍的家人都在海城,要趕過來,還要幾個小時,而她呢,自然是不能叫莫御琛過來,想了想,她打電`話給了林凌,讓他盡快趕到警察局。

結束了和林凌的電`話,她看到白驍還是靜靜的坐在那里,她眉心緊蹙,「你沒打電`話麼?」

白驍看著她,嘴角虛弱的勾起,緩聲道,「我還想和你多呆一會,我為什麼要打電`話叫他們過來?」

「……」顧喬伸出小手揉了揉額角,心里很無奈,卻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話,「我們先到那邊去坐著等吧。」

坐在長椅上,白驍似乎真的已經體力透支,閉著眼楮,頭靠在她縴細的肩膀上,整個重量都往她身上壓。

顧喬不想吵醒他,小手伸過去,輕輕的將他手上的手臂拿過來查看,那里經過簡單的包扎,竟然毫不起作用,傷口還往外滲血。

眼角有些酸澀,往上看了看他的臉,他眉心一片疲憊之色,心里酸澀更甚,她竟不忍心再去看了。

前面有兩個女民警路過,神情怪異並且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其中一人道,「哎,听說了沒有,那男的,是海城市長的公子。」

「真的假的?怎麼會弄到警察局來?」

「必須真的,剛剛局長都接到海城市長的電`話了,估計馬上他的律師就會趕過來了,那個女孩更是,听說家族是我們寧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你說這些官二代富二代的,究竟是心里在想些什麼?……」

「誰知道……」

……

顧喬一怔,小臉上有一絲迷茫,認識了白驍兩年,她竟從不知道白驍原來是海城市長之子,她從沒過問過他的家世,而他也從沒向她說起。

其他的,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這個所謂的「富二代」和白驍這個「官二代」,明天一定會佔據各大報紙的頭條。

「富二代」與「官二代」在街上談戀愛,然後鬧別扭,阻塞交通,還出手傷人,其勁爆性絲毫不亞于「我爸是李剛」案子。

顧喬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撲閃著,優美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丫頭……」

正當她恍惚的時候,林凌匆匆的趕了過來,他先是來到他們的面前,看了一眼伏在她肩上的白驍,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你怎麼樣?沒有哪里受傷吧?」

顧喬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你等我一會,我去那邊處理一下。」

顧喬望著前面的高大身軀,突然覺得眸中有些白霧升騰,這就是林凌,無論她做了什麼事,他永遠都會站在她這邊,也永遠都會原諒她。

感覺到臉上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投過來,顧喬回過頭去,看見一直在假寐的白驍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他是誰?」他指著前面的林凌問。

顧喬知道他誤會了,也許就將他當成他認為的那個男人了,但是,她無力去解釋,也不想去解釋……

林凌前腳一走,白驍父親叫來的人也過來了,「白公子,我是你父親派來的律師,敝姓李……」

伸出一手和白驍輕握了一下,他一臉的擔憂,「白公子,你身上的傷沒什麼事吧?」

白驍薄唇緊抿,冷冷的笑,「死不了。」

李律師訕訕的收回手,「白公子你等我一下。」

*

林凌和李律師一起走了回來,林凌對她笑了笑,「丫頭,可以走了。」

白驍身上的狀況似乎比剛剛更差了,顧喬眉心微皺,「白驍,我們走吧,我先陪你去醫院,你身上的傷需要處理一下。」

白驍冷冷的看了一眼她和林凌,「要走你們走,我不走!!」

顧喬美眸 的睜大,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白驍,她是怎麼都想不到這男人竟會這麼的幼稚,「白驍,你多少歲了?能不能別這麼的幼稚,我們有什麼話能等到你處理完傷口再談麼?」

「幼稚……」白驍輕輕的笑了一下,滿目的譏誚,「對,我幼稚,我是為了誰才這麼的幼稚的?顧喬,你有沒有良心?不是想談話麼?為什麼要出去談?就在這里談就行,我只問你一句,你是要他還是要我?!!!」

被指著的林凌緊緊的皺著眉,也明白他誤會了,將白驍的手揮開,「這麼喜歡警察局是麼?想留在這里是麼?沒關系,那你繼續留吧,丫頭,我們走!」

他拽著顧喬就往門外走。

有時候,顧喬自己都挺討厭自己那麼的心軟的,被林凌拉著走了幾步,她想起了白驍身上的傷和他還在流著血的手臂,她就再也邁不動步伐了。

「白公子,你身上很燙……」

顧喬縴細的身體一僵,回過頭去,看見了白驍搖搖欲墜的身軀,她小臉瞬間蒼白,快步的走回去,「白驍,你怎麼樣?」

已經虛弱至極的白驍看見她回來,竟是緩緩的笑了,「你轉身回來了?是不是代表你選擇我了?」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想著這些,顧喬美眸輕顫,眼角滴落一顆眼淚,「什麼都別說了,先去醫院……」

「我不去……!!」白驍甩開她的手,雙眸布滿血絲,「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是要他還是要我?」

顧喬縴細的身體輕顫,只覺得快要被他逼上絕境,眼角的眼淚掉的更凶。

為什麼每個人都愛逼她……

淚光中,看到白驍越加蒼白的小臉,李律師擔憂的臉,還有林凌緊緊皺著眉。

白驍似乎快要陷入昏迷的邊緣,卻仍舊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凝著她。

「顧小姐,不管怎麼樣,你先答應他吧,白公子現在狀況很不好,需要送醫院……」

顧喬顫了一下,他弄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她,如果他……

咬了咬嬌女敕的下唇,她握住白驍的手。「白驍,只要你肯去醫院,我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

「好……」白驍在說完這個字,頭一歪,陷入昏迷中。

「白驍……!!」

幾人連忙將他扶出去,放進車里,然後快速的開著車子絕塵而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警察局的門口,剛剛停下一輛黑色的車,高大的男人正從車里下來,深眸微抬,就看到剛剛的那一幕。

他眸色越加的深沉,修長的手指還放在車門上。

口袋里傳來手機的震動聲,莫御琛將已經放遠了的眸光收回來,接听了電`話,「紀銘。」

——到警察局了沒有,喬喬怎麼樣?

莫御琛神情淡漠,俊美的臉上微微泛白,修長的指收回來,插進口袋里,「她沒事。」

*

林凌將自己身上的外套月兌下來,披在顧喬縴細的肩膀上,「夜晚涼,小心著涼」

顧喬清美的小臉微微蒼白,抿唇笑了笑,伸出小手去拉了拉身上的外套,輕聲道,「謝謝。」

林凌看了一眼病房門口,眉色有些凝重,「他媽媽已經過來了,會照顧他的,你折騰了一整天,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過來好麼?」

顧喬怔了怔,想起那個高貴的女人,白驍的母親在打開病房的那一霎那,看她的眼神是刺骨的冰冷。

只是第一眼,她便知道,那個女人不喜歡她。

最終她冷冷的出聲,「你先出去吧,白驍我會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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