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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苦的人就是廖雲堂了,那一張臉比苦瓜臉還更甚一籌,看著漣漪的眼神更是凶神惡煞的,心里咒罵不已,該死的混小子,他說的這叫什麼話,擺明的就是落井下石。

落千尋輕咳了一聲「廖城主,小七的話你可是听清楚了,既然內含冤情,本王想廖城主應該知道怎麼做才是。起來吧。」

「是是是」廖雲堂急忙點頭生怕自己一個回應慢了,就會人頭落地,身子卻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怎麼,廖城主還有事情?」冰冷之極暗含不賴煩。

「不是不是,只是,王,那人質已經招供了,這事情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這告示都發放出去了,這突然翻案這不是讓官府蒙羞嘛。」

「蒙羞,你就是存在著的最大的一個羞辱。」落千尋道。

「是是是。」廖雲堂擦著臉上的汗水。

「至于怎麼辦那就是你的事情,從今天起你就從旁協助楚七調查玉女樓的人命案。」落千尋說著最後的命令。

「是。」

「起來吧,以後楚七公子有什麼要求和吩咐你照辦不得有誤。」說完看著漣漪。

漣漪挑挑眉,這家伙這樣算不算得上亂用職權?不過那又怎麼樣,我是王就我最大。

「丫頭,主子現在可是將這件事情交給你了,你可不要讓我們王和我們失望咯,總之我是看好你的。」楚喬模著下巴堅定的說道。

「對對對,阿喬說的就是我想說的話。」少年老十一連忙出聲生怕慢一拍就引不起漣漪的注意一般。

漣漪笑笑的點點頭,聳聳肩膀看著落千尋一臉的真誠「謝謝你!」不管你是出于怎樣的心思前來幫助我,我還是要謝謝你。

「我的人不需要言謝。」語氣霸氣專橫卻該死的讓漣漪覺得歡喜,意思就是說她也可以因著他的身份‘亂用職權’了。

「好。」漣漪爽朗一笑。

「你接下來怎麼做?」落千尋眯了眯眼楮看著漣漪,語氣淡淡。明顯柔和了很多。

「這個嗎?既然城主說是我的手下招供說是濟善堂的東方蘇指示去玉女樓投毒,那麼著手點就從這里開始吧。」漣漪道。

落千尋點點頭,就再也沒有說什麼話。

漣漪莞爾看向廖城主「城主大人,既然供詞是從我的手下哪里出來的,那麼現在我是否可以先去看看我的那名手下?」

廖雲堂連忙點頭應是,開玩笑!沒有想到這人是陵蘭王的人,自己這回真是撞頂板上了,之前自己就不該听信那個黑衣人的話的。

「可以可以。王請,七公子有請。」廖雲堂恭敬的擺出手。

牢房深處,獄卒們驚慌失措的來給位于最深處的一件牢房開門,那手啊是抖啊抖的,心里大嘆,沒有想到今日見到這麼大來頭的人物,陵蘭王!

「這里就是關押嫌疑人的牢房。」廖雲堂模著密汗,狠狠瞪了一眼那開牢門的獄卒。

「嗯。」落千尋淡淡嗯了一聲看著漣漪。

漣漪點點頭看著里面安靜睡在葦席上的兩人,眉頭微微皺了皺,這麼大動靜這兩人還睡得這樣的沉,是有多困?

「張成陸虎?」漣漪叫到。

沒有反應。

「張成陸虎?」漣漪再叫一聲還是沒有反應,眉頭深深的皺緊轉頭深沉的看著廖雲堂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對他們用刑了?」難道這個狗官的說的招供是屈打成招的。該死的!

廖雲堂連連擺手搖頭「沒,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情,我沒有對他們用刑,原本我是有這個打算的,可是後來他們居然招供了,我就沒有。」廖雲堂也驚慌了,要是這兩人死在這里,那自己的小命就真的玩完了,連點渣子都不剩的。

「公子,是公子。」正在漣漪又要發話的時候沉睡在葦席上的張成和陸虎驚呼了起來,很顯然看見漣漪的到來他們很激動很開心。

「醒了醒了,他們醒了。」廖雲堂率先的尖叫了起來比見到親祖宗還要激動。

「退下。」落千尋皺眉冷喝道。

漣漪看向激動的二人。除了一身有些狼狽之外倒是看不出別樣來,不過很明顯的陸虎倒是清瘦了不少,張成倒是老樣子,有些放下心的點點頭「你們二人還好?」

張成陸虎連連點頭「好,好,我們都還好,這里的人倒是沒有為難我們,現在公子來看我們,我們好高興。」張成激動的說道。

漣漪欣慰的點點頭,他們敢為難嗎,自己可是花了那麼大價錢的買通獄卒好生照料的。

「還好就好。」漣漪說道。

「公子是不是濟善堂的事情有眉目了?」陸虎拉攏著大腦袋問道,繼而驚呼道「呀!落公子也來了。」仿佛才發現他們的存在一樣,楚喬有些傷感的模模自己的下巴,現在才發現?他們的存在感那麼的低嗎?

「嗯,他們是來幫忙的,下面我要問你們的問題你們兩個一定要好好的回答。」漣漪說得一臉的慎重。

張成陸虎點點頭也是一臉慎重的看著漣漪。

「你們怎麼會招供說是濟善堂的東方蘇指使你們到玉女樓去投毒的,我當初不是告訴過你們嗎?知道什麼就直話直說,干嘛編一推謊言冤枉好人?還是太想出去待不住這里?」漣漪這話的語氣里有著淡淡的責怪,雖然自己心里是相信他們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這種事情終是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張成陸虎面面相覷,顯然是被漣漪的沉靜語氣給嚇到了。

「什麼?」率先反應過來的張成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用手指頭狠狠的指著自己,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咋咋嘴很激動的說道「公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我們沒有招供什麼啊?還有剛剛公子的那一番話更加不是我們說出口的啊,這怎麼可能會招供說什麼濟善堂的東方先生啊,我們跟他又不熟,又無冤仇的,怎麼可能平白的去誣陷他人。」這番語出驚人的話如同一顆定時炸彈炸得在場的人人仰馬翻的,尤其是廖雲堂城主大人,滿臉驚駭的盯著張成,仿佛是在看什麼猛鬼野獸般。

漣漪、落千尋相視一眼,復而齊齊看向廖雲堂。

「城主大人你還有什麼話說?」漣漪低沉充滿危險的看著廖雲堂。

廖雲堂一驚遂即手指顫抖的指著張成陸虎有些失控的大叫道「你們說謊說謊,想要陷害本城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城主要氣瘋了咽口口水繼續道「明明就是你們親口說的是受了濟善堂的東方蘇的指使潛伏道玉女樓去,並將事先藏匿好的桂香草參雜在煉制神仙丸的藥材里面,你們現在還在狡辯什麼?那可是你們親筆寫的字據為憑證。」

「公子,我們沒有,我們真的沒有,我們可是一直跟在公子身邊的,若是有這樣的舉動,相信以公子的聰慧怎麼可能瞞得過你的眼。擺明的這里面有問題。」張成皺緊了眉頭說道。

「公子這些話絕對不是我們說的,我陸虎敢以項上這顆人頭擔保。」陸虎一臉憤憤的說道,心里暗暗咒罵道,這是誰在那里胡亂造謠毀壞他們名聲的,要是被他陸虎逮到了,一定要大卸八塊以解心中的憤怒。

漣漪點點頭「你們我自然是信得過的。」心里則是想著,這事情奇怪了,城主哪里是證據確鑿,張成陸虎則說根本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情,那這些無厘頭的話是從哪里放出來的?

抬眼看了一眼一旁震住的廖雲堂城主,這種事情相信這城主也不敢當著陵蘭王的面扭曲事實說一些有的沒的話,畢竟若繼續欺瞞下去換來的只會是人頭落地,老實交代說不定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相信這廖雲堂不會是這樣蠢笨的人。

「這事情還真是玄乎了,一方說沒有這一回事,一方又說還有供詞,呵呵,有意思。」楚喬模著下巴不陰不陽的說道。

「城主大人,剛剛你說你那里有張成陸虎他們親自寫的供詞還畫押的,那現在可否拿來一看。」漣漪說道。

「是是是。」廖雲堂連連應是,一邊擦著冷汗,一邊招呼著人去取那供詞。

沒過一會兒,一扎淡黃色的紙張就被一衙役拿了來,廖雲堂連忙接過遞給漣漪。

漣漪看著上面的內容眉頭挑了挑,表情也是莫名不清的。

「怎麼樣,這字據有問題嗎?」落千尋看著漣漪變化莫測的表情不解的問道。上面的內容他也大概的過目了一下,大致意思與廖雲堂所說的相差無幾。

漣漪點點頭看著落千尋道「這字跡還真當是張成陸虎的。」肯定的回答。她本來也期盼著這字據是有人偽造的,但是現在看來不是,因為陸虎的那份供詞里有一個強有力的證明,那個常常被陸虎少寫一筆的‘虎’字出現在這份供詞里,若是偽造的不可能那麼清楚這一點,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就是這兩份供詞確實是出至他們倆之手。

「公子,我們真的沒有立過什麼字據啊,公子一定要相信我們,我們是冤枉的。」張成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手上明顯是自己手筆的字據,被驚得不行,這這這,怎會?自己什麼時候立過這樣子的字據,他怎麼都不是道?

「沒有,道了現在你們還狡辯,這明明就是你們昨天早上親自寫下的供詞。」廖雲堂大聲說道。

「王,你看現在這事情,怎麼辦?還要翻案嗎?」廖雲堂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附下的身子差點就要貼到地上去了。

落千尋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漣漪「這事情交給你處理。」

「是啊,漣漪,現在該怎麼辦,字據是真實的那就說明很多問題了,最起碼真的牽涉到濟善堂的人和你的這兩手下,現在看來這兩人好像又不太記得有寫過供詞的,著還真是奇怪的,難道是他們晚上夢游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老十一看著漣漪說道心里則是迷霧重重,不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啊,現在可以說是人證物證具有,確實有點難辦了。」楚喬模著下巴看著漣漪。

漣漪緊了緊拳頭,堅定的看了落千尋一眼,轉頭慎重的看著張成和陸虎一字一句的說的問道「張成陸虎你們再仔細的想想,真的沒有寫過字據什麼的嗎?」

張成聞言重重的點頭「是的,公子我們真的沒有寫過什麼字據。」

「嗯嗯,我們沒有寫過,誰知道是這城主從那里弄來的。」陸虎虎著一張臉惡狠狠道。

漣漪點頭,將手里的字據交給楚喬「這個你先幫我收著。」轉眼看向落千尋仿佛下著某種決定道「王,可否再給漣漪三天的時間,三天我定能查出玉女樓的命案。」

「王,這事實就擺在眼前了,這還有什麼好查的,就凶徒不及時處理恐怕再生事端啊。」廖雲堂一副悲天憫人說道。

「好,三天時間,我就再給你三天的時間,若沒有什麼發現三天後立馬離開這里。」落千尋冷冷的說道。

自己給她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在放縱她下去,只會沒完沒了,畢竟很多事情是需要他親自回到陵蘭才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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