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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城開外三百米處幾人坐著駿馬頭蓬罩身的大人小孩子靜靜的停下,觀望著三百米外的環城。

「漣漪,我有些不明白了?」溪澗灕攏緊頭蓬嚴嚴實實的將自己藏在里面,只露出兩只黑溜溜泛著媚光的眼珠子在外面,瞄了一眼前面的城池問著漣漪。

漣漪靜靜的看著環城,聞言眉梢挑了挑「不明白什麼,是不明白我來西北就是幫助千尋的,可是現在人已經到了目的地,怎麼不去找他,與他共商迎敵對策,而是背道而馳的跑到環城來是嗎?」

溪澗灕一听頓時翻翻白眼,這是干什麼嗎?知道就不用說出來嘛,還說得這麼的明細,好像顯得自己很笨一樣,但是還是幽怨的點點頭。

「我來這里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計劃,這比去千尋身邊更有益,更加能夠幫助到他,環城嘛,不是說是一個天險嗎?靖國世代都以它為神話,文人們更是為其加以修辭,儼然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那我今日就來打破這個神話,偉大的西涼帝你該是不明白什麼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吧。」漣漪將狐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否則怎麼會問出這麼一個沒有營養的問題來。

「看什麼啊?我只是見你站在這里這麼就的就那麼傻傻的看著前面的環城也不出個聲,正好問這麼個啥問題來活躍一下氣氛,真是不懂風情。」溪澗灕別提有鄙視的看了漣漪一眼了。

「呃!?」成功的被他的話給嗆住了。

「大公子,二公子只是無聊了,想這個活躍的話題而已。」小喜鵲很理解的看了溪澗灕向漣漪解釋著。

「小丫頭你閉嘴,真是越解釋月混亂。」溪澗灕沒好氣的等她,可憐好心沒遭好報的小喜鵲瞬間嘴巴一撅挨近玉嬌龍身邊尋求安慰去了。

「環城,果然有它成為一個神話般存在的資格。」良久後漣漪收回注視著環城的目光悠悠的說道。

「這是自然了,環城,自古長存,它經歷的歲月和驗證的血淚史豈非一般。」溪澗灕也悠悠的說道,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環城,心中的那種復雜的感覺不輸于漣漪。給他以很大的震撼。這一刻倒是期待漣漪的鐵腕手臂可以打破環城天險的這個神話。他開始期待了。

古城極其雄偉,城牆如一條藏了龍橫臥,連綿不絕,像是銅水澆注而成,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宏偉的城門樓,高達百米,氣勢磅礡,極其壯闊,遠遠望去,偌大的古城帶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當然這環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最頂上的小城樓,說它是小,卻也是不小,真是巧奪天工了,就建在了那巍峨城樓的頂上,簡直就是強硬的建造出了這樣一座城樓在上面。

觀其態。飛閣流丹,氣勢恢宏,就如同沙場上的鐵甲軍牆,那四周的檐角飛翹,鉤心斗角,延至天邊,瓦上黑青煥發著濃重的魅力,儼然危樓,汆汆焉拔地而起,稜角似一筆白描,凌空瀟灑。

「真是別出心裁……你知道嗎?關于它的傳說有很多,各種各樣的典籍里面都有它的影子,古老,早就超越了我們的祖祖輩輩了。」溪澗灕一臉感嘆的說道,一向到這環城就他祖宗一樣古老,心里就有點怪怪的感覺。

漣漪一旁靜靜感受著,自己很久很久以前也是來過靖國但是沒有走西北的道路,倒是錯過了環城,如今一見,果真不同凡響,難怪靖國如今還如此大氣。

「漣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溪澗灕再一次問道,雖然對漣漪的本事他沒有懷疑,但是這樣總是不舒服,怎麼說他們也是合作伙伴,這個不知道自己的伙伴怎麼定的計劃,這個他怎麼實行,怎麼個靠譜啊。

「既然來了,就進去轉轉吧,也不虛此行了。」漣漪淡淡的說道,側馬前進,儼然一副觀光旅游的姿態。

溪澗灕抖抖眉毛,低嘆一聲幽怨的跟上。

還算順利的就進城了,雖然說城門口的戒備森嚴但是還是準許少量的百姓出入的,有溪澗灕這個不安牌理出牌的家伙在這里,自然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這座古城,里面果然要比其他地方都要大上很多倍,雄偉壯闊之極,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騎著馬,要是用走的,穿城而過怕是都要用上一天的時間。

城內的非常的繁華,樓閣林立,古街器闊。這里似乎並沒有因為面臨著戰爭的影響,依舊是該怎麼著就怎麼著,茶樓,客棧,飯館,酒樓,當鋪,賭坊,藥鋪,等等,應有盡有,極盡奢華,還真的讓人誤認為來到了什麼極度富裕的上上之城了。已經不是人間所有的了。

城內,人來人往的,有半熟以上的都是打扮的極為華貴的男子,還有就是裝點得美輪美奐的馬車,漣漪等人在略微有些靠街邊緩緩的側馬前行著,這樣的地方,他們不願意與這里的人起什麼沖突,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招惹上什麼麻煩來,就不太好了,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倒是再倒霉一點被人識破了身份,那就是真的玩完了。

小喜鵲現在是眼楮都不夠使了,這樣的古城她是第一次見著,望著那高樓也比劃比劃,楸著那酒樓也要比劃比劃,就是瞅見了嗎花月情,呃,男人們逍遙的地方,也要比劃上好一陣子。

「這小丫頭在做什麼?」漣漪不由得挑眉問道。

「呵呵,她啊,準是見著了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東西,都要一番比劃的。」溪澗灕溫淡的說道,顯然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發生第一次了。

繁華的大街令人眼花繚亂,不時就會出現一片佔地極廣跟宮殿一樣的建築,雕梁畫棟,真的就像皇宮一樣。

「這是什麼地方?」漣漪側馬停住望著前面宮殿一樣的地方,高耀的門楣上沒有寫上名字,而是精工細琢的雕刻著一直展翅欲飛的鳳凰。

「這里應該是……」溪澗灕微眯了眼楮盯著面前的宮殿建築,頓時靈光一閃「如果沒有猜測的話,這里應該就是環城最為出名通曉天下時事的曉世界。」

「曉世界?」漣漪挑挑眉,曉世界,通曉世間時事,倒是有氣魄,用了這樣一個名字。

「這名字是外面的人這樣的傳的,這宮殿的主人可是很低調的,甚至都沒有人見過他/她的面容,都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但是就是因為有一項很特別的能力,就是能夠看清人與事的事態變化前後五十年,對于一些發生過的事情,更是知根知底的。」溪澗灕淡漠的說道,眼中也是濃濃的好奇,想要見上一面。

「真有這麼神奇?」看出溪澗灕眼中的希冀,漣漪不由得問道。

「嘿嘿,倒是沒有听說過這曉世界放出來的消息有誤過,所以呢,神奇與否還真的有點不好說。只是……」溪澗灕故意賣關子看著漣漪。

「只是什麼,有話就說。」

「每次曉世界里面的消息呢都要花上大量的數額,而且都是黃金,所以,漣漪你身上帶有足夠的黃金了嗎?」笑得不懷好意。

漣漪蹙眉,感情是花錢買消息的,不過想想也是,哪有白白給你消息的,人家也得養家活口不是,只是黃金,她身上還真的沒有,這個溪澗灕難道是這里將黃金的毛病沾染上的,什麼錢兩都是以黃金計數。

「別這麼看著我嘛,我知道我這個樣子很帥氣的,有著秒殺的效果,知道就好哈,不用時時刻刻提醒著。」溪澗灕完全無視漣漪漸漸有些危險的目光,搖頭晃腦的說道。

「二公子又在開始自戀了。」小喜鵲嘀咕道。

「小喜鵲,什麼叫自戀,你家二公子本來就很帥,難道你有別的意見。」溪澗灕頓時橫眉冷對。

小喜鵲嘴巴一癟不再說話。

「話說,漣漪啊,你身上究竟有沒有待黃金啊?」溪澗灕仍然不肯放棄的問道。

「沒有。」冷冷的。

「啊?你出門怎麼不帶黃金了!」溪澗灕就跟打了雞血的激動了,仿佛漣漪沒有帶黃金是多麼多麼不可饒恕的罪惡。

「不過我身上有比黃金更貴重的東西。」沒等溪澗灕激動完漣漪再次拋出話來。

「啥?比黃金還要珍貴的東西,是什麼啊?」溪澗灕來興趣了一臉笑眯眯的盯著漣漪。

「說說吧,這個曉世界的價位是什麼個樣子的?」

「你還真要去買消息啊?」這下子換成溪澗灕驚訝了,本來只是逗逗她的。

「不買消息就不能知道了嗎?或許我會用得著它呢。」漣漪悠悠的說道。

「一般的小消息呢都是二十兩黃金起價的,三十年的消息五十兩黃金這是指過去的三十年,未來的三十年則是三百兩黃金,未來五十年的一千兩百兩黃金,再往後呢是這個價碼的五倍,你自己就可以好好的算算了。」溪澗灕挑高了眉毛看著漣漪。

漣漪則是平靜的點點頭,半晌後才緩緩道「卻是很貴,不過比起你那藥費錢卻是要便宜很多了。」這是實話,一想起那四萬多的黃金,漣漪現在不用想都知道這家伙在背後狠狠的敲詐自己。

「漣漪話可不能這樣說的,當初給你用的藥材都是頂尖的,最好的,價錢自然貴了,不過最後不是還給你打折了嗎?」溪澗灕笑眯眯的說道。心里則是笑開了花。

「好了,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再慢慢計較。」漣漪說完側馬而且。

「啊,不進去了啊?」溪澗灕央央的跟在後面流連忘返的問道。

「就這里吧。」漣漪駐馬停下,仰望著前面的一處樓閣。這里很安靜,如果不是看見那高高的門牌上掛著灝月酒樓著四個字,你絕對會將這里當做是一處道觀,為什麼這樣說呢,這座酒樓並不宏偉與高大,卻佔地極廣。

周圍,栽種有很多古樹,郁郁蔥蔥,酒樓掩映萬丈紅塵中,就使得這里別處要顯得安靜很多,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心靈很平靜。

真是一個特別的地方,仿佛置身于無上靈境的氛圍中,明明這里進進出出的人也不少,但卻也是一片清寧,不似之前所看到了那些酒樓那樣,很喧嘩。

「啊,漣漪不是吧,就住這里啊,這是是不是也太安靜了一點了,不太喜歡呢。」溪澗灕不滿意的看著前面的酒樓,大是夠大,但是就是太安靜了,這樣的環境就是跟他犯沖的。他之前可是眼尖的看到一出鬧市區的酒樓,那附近好似有一處花樓,這樣的環境才是適合他溪澗灕的品位啊!

「不喜歡,你可以不用住進來。」漣漪冷冷的飄來一句話。

溪澗灕才不會干呢,跟著漣漪就意味著包吃住,自己要吃不住這里就得自己掏腰包,嘿嘿他才不干呢,雖然這里安靜得有些不討喜,也勉勉強強了。

「嘿嘿,漣漪,不用這樣嘛,好歹我們也是兄弟,我就一說說,說說。走吧,我看著這里也還不錯。」唰的一聲沖到漣漪前面。

身後的小喜鵲捂臉凡白眼,二公子實在是太丟臉了,大家伙啊我們跟他不是一路的,跟著來來往往的人不停的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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