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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石林不愧是亂葬崗,才走進這片區域百來米的距離,入眼的就盡是,白森森的骨架,骷髏與破碎泥化的布條。看的人有些寒毛直豎的感覺。

偶爾走到一處還會‘嘎嘎嘎嘎嘎’的驚起胡亂竄飛的烏鴉,有些膽子大一點的還會憤憤的回頭鼓著暗金色的眼珠子瞪著漣漪等闖入者,更由于是石林,烏鴉的叫聲在這石林之間回蕩,余音裊裊更顯驚魂。

「這地方,我真的很不喜歡。」溪澗灕拿著並攏的扇子擾擾後腦勺,淡淡的說道,走起路來更是小心翼翼的,跟個小姑娘似的,其實是害怕有一些枯骨上面沾染上的污穢髒了他的鞋子與袍角。

看的漣漪嘴角直抽。

「這個地方太可怕了,小喜鵲不喜歡,很不喜歡。」小喜鵲撅著嘴控訴著,一直以來臉上的可愛笑容也不復存在。

「早就叫你們不用跟來的,實在是害怕就回去吧。」漣漪淡淡的坎了她一眼,亦是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不,我才不要回去,就算再是害怕小喜鵲也要跟在女王身邊。」小喜鵲突然大聲的說道,驚起好大一群黑壓壓的烏鴉。

漣漪聞言只是好笑的挑挑眉,沒有說什麼。這個小丫頭就是嘴巴上厲害。

「就是嘛,既然是你的地盤我們自然不用擔心什麼的。」溪澗灕突然冒了一句。

漣漪蹙眉一下,目光輕移落在了一處白骨骷髏比較聚集的地方看過去。一時間竟然有些愣住,腦海中不由得浮現當初回來是清醒的地方不就是這里嗎?她還很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的驚恐與無措,亂葬崗,以為美麗的少女獨自坐在燒焦混著血水與惡臭味道的尸體上面,任誰听到了,都感覺打心里一寒。

「怎麼了,這堆白骨有什麼講究嗎?」溪澗灕湊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不都是人骨頭嗎,有什麼好講究的,難道這些不是人骨頭。」小喜鵲癟癟嘴,很不樂意的,但是也還是蹭著腳步湊過來,因為她實在是不敢一個人離他們太遠了。

「你這個丫頭嘴巴就不能少說兩句。」漣漪蹙眉第一次淡漠的輕斥這個嘴巴沒個把門的丫頭。

「是,女王,那這些白骨頭有什麼講究呢?」接著她也乖巧的問道。

「你倒是會打蛇隨棒上。」漣漪搖搖頭轉首頭像那堆白骨上面,透過窟窿的數量,足足就有五十幾個,也就是說有三十幾個人的尸體被堆積在這里,回想起當夜,也確實是堆成了一座小山,這樣的數量也是夠的。

「不是有沒有什麼講究,而是我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又是因為什麼而死的。」

「嘎?」小喜鵲捂嘴。

溪澗灕也模著下巴一臉期待的等著漣漪說下文。

「因為他們都是老相國府上的人,也是因為那個莫須有的櫻花公主的女兒而死的,更是因為當初我醒來的地方就是在這處堆積成山的尸體上,雖然我不清楚自己醒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也不清楚我是怎麼來的,而且還逃過了那一劫。」漣漪悠悠道來。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這些人都是因為你而死的了。」溪澗灕打開紙扇有模有樣的搖了搖。

漣漪睨了溪澗灕一眼,不可否認,老相國一家一百多口人命確實是因為她而喪失的,想起當年那位忠義的相國大人,心中有些絲絲的隱痛。

「這些人都是因為我而死的,不應該這麼暴尸荒野,容後我會好好安葬的。」

「嗯,不能讓他們這樣暴尸荒野,也實在是可憐。」小喜鵲嘴巴一癟居然抽噎了起來,小模樣的好不傷心的。

溪澗灕看著小喜鵲嘴巴一張一合的,有些驚訝,打開扇子再一次有模有樣的搖了搖。

「哼。」小喜鵲哼哼一聲轉頭去肩膀一聳一聳的。

「只是這里有這麼多的白骨看著痕跡應該有很多年了,如果說這一堆白骨是那老相國家里的,那麼有沒有可能這其他的應該就是二十年前那些被牽連的人。」溪澗灕說道這里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漣漪一眼,有點擔心。

漣漪聞言臉色明顯的白了白,盡管恢復得很快,但是沒有逃過溪澗灕的眼楮,環視一圈,入目的皆是零零落落的白骨與骷髏,閉了閉眼楮,壓下心中的一口翻江倒海的氣血。

「不是可不可能,而是根本就是。」漣漪冷冷的說道,那幽冷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里傳來的一樣。

「確定嗎?」溪澗灕再一次將扇子收起來,點了點手心,皺緊了眉頭隨著漣漪之前的目光一一的環視著這里的白骨與骷髏。

「因為除了他們我實在是來想不出來還有其他的人會知道這里,更會將尸體丟棄在在這里。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而真相就是這里的亂葬崗是他們開發出來的,這里的尸骨都是一手造成的,這里尸骨也是我們有點是我曾經的親人,朋友…」漣漪說道這里閉上了眼楮,雖然早就已經猜到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但是如今活靈活現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還是由著自己的口說出來,這無疑是錐心的疼痛,可是這樣怎樣,哪能比得過那一具具被燒焦後的人生前受的痛苦,那應該就是搓骨扒皮的劇痛吧。

「漣漪,你要冷靜點,要知道他們的冤屈,他們的不平還等著你去討回,一一討回。」溪澗灕有些擔心的說道。

過了一會漣漪搖搖頭「我沒事,只是一時間想起了很多老朋友。如今我回來了卻是再也見不著他們了,有些傷感罷了。」

說完這句話,漣漪突然將目光轉向石林深處,微微眯眼,透過濃濃的白霧也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十米內的景物。

「怎麼了?我記得你剛才的神色很不對勁,你之前不是說那長青殿主是你的朋友嗎?我怎麼覺得有點什麼事呢?」溪澗灕難得的慎重一會定定的問著漣漪。

漣漪點點有沒有否認「剛才我在外面仔細的查看了一番,有一些禁制被破壞了,準備的說應該是被強行的改變了,因為那些禁制是當年我與長青殿主一起完成的,有沒有變化我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什麼是禁制啊?」小喜鵲撫平內心的激動湊過來一臉小白的問道。

「笨丫頭,怎麼連禁制都不知道是什麼了?知道秘術不,知道陣法不,知道障眼法的,那禁制就是跟障眼法一樣的東西,迷惑外人的一種秘法,懂了沒?」溪澗灕拿著扇柄瞧瞧小喜鵲的小腦袋一臉良師益友的教育著。

「哎呀,公子,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不要敲人家腦袋嗎?會被敲笨的。」小喜鵲蹦到漣漪身後。不瞞的看著溪澗灕。

「本來就是一個笨丫頭。」溪澗灕收回扇子。

「可有看出什麼特殊的破綻?例如什麼什麼之類的。」

漣漪搖頭,「沒有,對方手法並不比我們弱,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長青殿主自己的改變了禁制,否則問題就大了。」漣漪沉聲說道。

「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溪澗灕搖著扇子,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嗯,小心點,期望我的那種猜測是正確的,否則就是外面的張成陸虎他們都有莫大的麻煩。」

四人想定了一下遇到狀況的的一系列應急狀況就朝著濃霧中的石林深處行去。

「你們果真是是來啊,哈哈,也好也省得三爺我還千里迢迢的跑到城主府去訓你們,今天你們居然來了,就留下命來吧。」秦三一只手掛在脖子上看著前面的張成陸虎一臉陰狠的說道。

「哎呀呀呀,這不是我們寶華城中能夠橫著走的秦三爺,嘖嘖,瞧瞧,大家瞧瞧,這是怎麼了,唉,怎麼就成這麼一副人鬼模樣了呢。」陸虎一見得是秦三帶著一群狗崽子有來了先是一驚,接著就是一股子氣不打一處來。

「虎哥,咳咳,那個橫著走的是螃蟹。」拓跋湊近陸虎身邊小聲的說道。其實也不是小聲了,百米開外的地方都能听見了的聲音能算是小聲嗎?

「哈哈哈,」四周兄弟伙反應過來頓時哈哈大笑。

「是螃蟹啊,好像是哈,橫著走的還真是螃蟹呢。」陸虎搖晃著他那顆大腦袋,仿佛才想起那小喜鵲說過橫著走就是螃蟹,嘿嘿。「不過說他是螃蟹還有點高看他了,那狗娘養的還有資格做螃蟹嗎?別侮辱螃蟹了。」陸虎越說越是氣死人不償命。

「哼哼,你們就盡管耍嘴皮子好了你們今天是一個逃不掉的。來人將他們圍住,一個都不能放過,尤其是那個死胖子,一定不要一不小心給弄死了,得好好的給三爺我吊著一口氣,三爺我要好好的折磨他,最好是變成一只金燦燦的烤乳豬。」秦三陰沉沉的說道。

「你秦三你個狗娘養狗崽子,烤乳豬,你要是動虎爺,虎爺就叫你嘗嘗烤乳豬的味道。」陸虎說著蹦著就要沖上去與秦三廝打,卻是被眼明手快的張成一把給抓住了。

「陸虎,你干什麼。冷靜點。」張成沉聲吼道,死死的拽住陸虎。

「我,張成,你難道沒有听見那狗娘養的的說的什麼嗎?都已經缺胳膊斷腿的我們四肢健全的,難道還怕了他不成了,沒事,我上去好好教訓他一頓,定然能暴他幾顆碎牙。」陸虎說完就要掙月兌張成的鉗制。

張成哪里肯放,哪里敢放,他知道烤乳豬是陸虎的一個逆鱗,那秦三就是故意的激他,怎麼能讓他計謀得逞。「陸虎你冷靜點,你難道忘記了漣漪走之前是怎麼跟我們說的嗎?你這樣沖動難不成就是要辜負漣漪的所托,冷靜下來好好想想,秦三就是想要故意激怒你。」

漣漪,陸虎一下子就停止了掙扎「老大,對了,我真是太沖動,差點就上了秦三那狗娘養的的當了。」

「秦三,我記得你們尋寶打賭中你已經輸了,就不應該再來插手長青殿的事情,怎麼你要成為寶華城的一個笑話。」張成上前冷冷的說道,眼光則是細細打量著自己方與敵方的勢力懸殊,看得出來秦三這次雖然的帶來的人要比他們多兩倍,但是武藝都不精,基本上除了一兩個勉強可以交上手,看起來他麼好像要上得一點上風,因為其他的都是些三腳貓的軟腳蝦,肯本不足畏懼。

「哈哈哈,咱們英明能干的城主大人,你是在說笑話嗎?還是太天真了,那個什麼古物打賭的活,也是三爺看你們既然那麼想玩就宿便陪你們好好的玩玩,你們還真的天真的一位三爺我不插手長青殿的事情,笑話,在寶華城誰敢笑話三爺,倒是你們,屢屢跟三爺我過不去,今日更甚,其實你們兩個三爺我還是很看重的,入了三爺我的陣營,我想寶華城南月的區域內就就沒有人敢惹,可是你們偏偏不知好歹,那好,將你們一個個除掉三爺我照樣獨自做大寶華城。」

「秦三你個狗娘養的,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吧。」陸虎虎聲虎氣的吼道。下一秒就將手中的血紅色的大刀,揮得虎虎生威的。

「虎子,我剛才仔細的對比了一下,秦三此次待來的人數雖然要比我們多了兩倍,但是真正能作為對手的不出四個,其他的軟腳蝦就交給拖把他們去收拾。」張成分辨利弊之後立馬這樣的有條友文的安排起來。漣漪說得對,他們也確實該留在這里,還是她有先見之明,是早就料到了著秦三會前來吧。

「好。我倒要看看這個狗娘養的帶來的狗崽子夠不夠我的寶刀饜足。」陸虎虎虎生威的晃著紅色像是侵血寶刀。

「哈哈,張成陸虎,你們還真多以為三爺我沒有做好準備就來了,那就是太愚蠢了。」秦三也猖狂的大笑道。

陸虎倒是沒當一回事的搖晃著腦袋,張成則是眉色深深的坎了對方一眼。

「說,跟你們一起來的那一男一女去哪里來了?」傾灑厲聲問道。

張成聞言立即眼色深了,果然是沖著漣漪來的,突然之間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哈,你以為你們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他們一定是進去了,那片鬼石林深處,嘿嘿,真是有膽子,不過這樣倒是給我們提供了方便。」秦三陰沉沉的笑說著。

「你以為就你帶來的這幾個軟腳蝦還能旋起什麼風浪起來。」張成皺緊了沒有說道。

「老張還給他們廢話那麼多做什麼,直接上去解決掉一了百了了。」陸虎說完就欲動手。

‘踏踏踏踏……’奈何他還沒有邁出一步就傳來一陣有序急促的馬蹄聲,一下子震得大地都是一陣一陣的顫抖。一股殺氣騰騰陰森森的氣息由遠及近傳來。要是膽子小一點的早就下得癱軟在地了。

「怎麼回事?」陸虎頓住腳步,轉著大腦袋循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張成也死死的皺緊眉頭,陰沉的盯著秦三,心中不斷的閃現著兩個字‘不好。’

「秦三,怎麼樣?」一群人騎著高頭大馬幾個眨眼的功夫就竄到了眼前,領頭的人是一位,紅袍攏身,袍服上面有著浪花相像又不是那麼像的怪異圖案。連著腦袋都被籠罩在紅袍里面,看不出全面貌,但是卻能夠感受到那紅袍下面有一雙冰冷如毒蛇般的眼楮。唯一能夠看見的就是那握住馬韁的手,晶瑩透亮,膚如白雪。那簡直是比女子還要的細女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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