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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0二章 水落石出(一)

「姑娘,您果然在這……」曹媽媽見了錢瑾一臉容光煥發,頓時喜出望外,「奴婢猜想許是您和大少爺在一道,果不其然,還真是沒白來。」

曹媽媽是個人精,早年又在宮里待過,輕易地看出錢瑾昨晚經歷了什麼事情,這樣便好,自己能和藍府中的姨夫人有個交代了。

「媽媽怎會找到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錢瑾躲避了曹媽媽的笑眼,嬌羞地望去別處。

「你……說……說什麼?」錢瑾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錢瑾沒接錢玉的話,而是撿起桌上的茶盞,直接朝錢玉擲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錢玉的額頭,鮮血頓時流了下來。

一刻鐘之後,馬車停在了錢府的門口,錢瑾匆忙躍下馬車,提裙一路狂奔到常春園,只見里面聚了好多的下人看熱鬧,「滾開,都給我滾開。」她撥開那些人後,雙眼看到的正如曹媽媽說的那樣。

「娘,我沒事。」錢玉手捂著傷口,果然還沒有砸中她的要害。

族長的話讓凌夫人十分的滿意,那雙吊眼含著笑意,絲毫不回避。

藍楓沒有遲疑地點了點頭,「沒錯,三個瓶子都是。」

「中的是什麼毒?」听聞這個事情後,錢瑾反而鎮定了下來,「莫不是也是百日散?」雖只是猜測,可藍楓的點頭還是證實了錢瑾沒有說錯。

簾子一動,錢瑾扶著周媽腳步穩重地走了出來,質問道,「你這是做給誰看呢?」

「她……」曹媽媽攏了攏鬢角的碎發,拍了一下大腿,一口氣說道,「奴婢還是直說了吧,那錢玉毀了夫人的棺槨,還……還……還讓人把那些東西給抬到了咱們院子里。」

「姑娘……」

「錢瑾,你胡說什麼,我娘怎麼會弒殺你娘,是你自己克母,關我娘什麼事情,」錢玉護著凌氏,她只知道沈氏是難產而死。

凌夫人母女兩個還未出門,便看到凌書桓氣沖沖地走了進來,「錢玉,這便是你干的好事?」

「周媽,找人去告官,我要告凌氏弒殺主母,告錢玉不尊嫡母,」錢瑾已不想再容忍了,她一刻都不想見到這對母女兩個,若不是殺人犯法,她恨不得殺了他們。

「到底是誰那麼狠心,我娘她……」錢瑾說了一半,忽然停頓了下來,「凌春桃?」她的目光恢復了些神采,努力起身後,咬牙道,「一定是她,我要去問個清楚。」

族長的話讓錢瑾怒發沖冠,「你的意思是你相信春桃的話?」

「進來說話吧,」曹媽媽給陸四打了簾子,只見他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將懷中的那個盒子放下,「盒子已經打開,里面的東西小的不曾看上一眼。」

「噯,」周媽應聲後,打開後,仔細地看了一眼,「沒錯,沒錯,就是這個盒子。」她拿出一沓銀票之後,確定無誤地說道,「下面三個瓶子,奴婢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門外一聲歡快地叫聲,是陸四!

曹媽媽扶了錢瑾上車之後,藍楓親自趕著馬車一路朝錢府飛奔而去,錢瑾望著藍楓寬闊地肩膀,一陣心安,可想起錢玉對娘親所做之事,她恨不得殺了她。

「有毒,」藍楓的臉陰得讓人發 ,除了拉出錢瑾之外,雙眼直直地盯著那只棺槨,不會看錯,里面的人是被人下毒害死的,毒性已深入骨髓。

錢瑾只覺著眼前有些發黑,「莫不是當年她已用這個來害我娘?」

「你娘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就算是很殘忍的現實,藍楓也要說出來,讓她知道她到底處于一個什麼樣的危險境地。

「錢瑾,你……」

錢瑾才下地,凌夫人帶著族長等人已進了常春園,擺起了正經夫人的臉子,往花廳一坐,說道,「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

「再重要也沒你重要,」藍楓一把抓起錢瑾的手,直接朝外走去,這個別院置于明州城中,鬧中取靜,出了門去便是鬧事,門外已等候著一輛馬車。

「多謝,」錢瑾感激地說道,雙手任由藍楓握著,不曾抽回來,有人倚靠的感覺真好。

「娘!」錢瑾撕心裂肺地叫了出來,往前撲去的身子被藍楓給抱住了。

「你說什麼?」錢瑾驚訝地險些站不穩了,錢玉她竟然把娘親的棺槨都挖出來了?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錢瑾將目光移到了族長的臉上,她已看出,一夜之間,這族長又靠到凌夫人那邊去了,「族長爺爺,你看到了外面的東西了嗎?我娘的棺槨被錢玉給挖出來了,請你給瑾兒做主,」說完,錢瑾就要給他跪下來。

藍楓想要查一個人自然是沒有難處,只是時間的問題,這也是他想讓錢瑾好好休息一下的緣故,他出去正屋,吩咐自己的暗衛去查凌春桃及凌氏家里的情況。

周媽毫無疑問地點了點頭,「老爺和夫人很節儉,奴婢听聞府中並無多的下人。」

「你別後悔自己的決定。」錢瑾不想再應付族長這種牆頭草了。

「媽媽直說便是,」錢瑾見曹媽媽一臉的為難,定是那錢玉在耍什麼ど蛾子呢。

「因著你娘身份的緣故,不能與你爹葬在一起,今日來就是想要燒了她,免得為我們錢氏蒙羞。」

錢瑾這一睡便是兩個時辰,她看到屋里的人皆為面色沉重,便記起之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子昊,」她看到藍楓還未離去。

她們可不就是指凌夫人及錢玉等人。

「是錢玉,」曹媽媽長嘆了一下,在想怎麼和錢瑾說呢。

「慢。」族長卻出生制止了錢瑾,傲慢地說道,「你這禮我受不起,棺槨的事情我已听說了,我來就是想和你說個清楚的。」

錢瑾在族長面前沒了規矩,正和凌夫人的意,「族長,您瞧,佷媳婦沒有說錯吧,沈氏那人能生出什麼樣的女兒,全然沒有規矩。」

族長居然無恥地這應了下來。

「她先去去找凌春桃只會中了別人的計策,一是沒證據,二是別人定是有了準備。」藍楓抱著錢瑾進了屋,安置好之後問周媽道,「以前是凌春桃一人伺候夫人的嗎?」

「你要說什麼?」

「瑾兒,別去……」

「您快回去瞧瞧便是了,」連曹媽媽都沒有見過錢玉這等為人,「真是缺德,錢玉她喪心病款,失了人倫綱常。」

「姑娘,怕是錯不了,」周媽篤定道。

錢瑾木然地搖了搖頭,「我娘她……」

「等等,」藍楓的聲音突然在錢瑾的身後響起,「我同你一道回去。」

凌夫人見錢玉沒事,便放了心,這邊對族長說道,「族長,這里沒我的事情了,就麻煩您了。」

「子昊,怎麼樣,是不是百日散?」錢瑾著急地問道。

錢瑾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不是說沒有證據嘛,或許陸四剛好幫上忙了,「周媽,打開瞧瞧。」

「快放開我,那是我娘啊……」錢瑾已站不住身子,任由藍楓抱扶著。

族長點了點頭。

「我怎麼會後悔自己的決定,反而是你,還是早早地收拾了你娘,免得我丟出去讓人拿去喂狗。」zVXC。

藍楓見不得錢瑾如此神傷,便趁著她不主意一掌劈在了她的後脖頸,錢瑾悶哼了一聲失去了知覺。

這時,石榴慌慌張張地跑進正屋,「姑娘,她們來了。」

藍楓與錢瑾對望了一眼之後,起身拿起其中一個連軟塞都已掉了色的瓷瓶,聞了一下,皺眉後又放了下來,拿起另外一只瓷瓶,嗅了之後,眉頭更緊了。

「你給我閉嘴,」還未等錢玉說完話,錢瑾一記凌厲的眼神朝她飛了過去,然後死死地盯著族長,「你相信她說的,我娘是妓女?」

「公子爺,你怎麼對姑娘這樣?」周媽氣憤地質問。

破爛的棺槨停在自己的院子里,白骨就這麼露在外面,準備地說,那白骨已經不白了,很黑,黑的讓人以為被煙燻過。

「我讓人先收拾了,等你醒來再議,」藍楓已讓人將那些東西給遮掉了,免得嚇人。

「玉兒,」凌夫人驚呼地站了起來,拿出手絹給錢玉壓傷口,「怎麼樣了啊?我不是告訴過你,別和瘋狗一般見識嘛。」

錢瑾已沒了主心骨,藍楓能陪伴在側,自然是好事,可是……「你京中還有事情,耽誤不得。」她淚眼朦朧地問道。8564284道昨經還。

藍楓坐上床沿,伸手模了模她的後脖頸,憐惜道,「還疼不疼?」

曹媽媽都這麼說了,輪不上錢瑾僥幸地以為自己听錯了,紅著眼楮說道,「走,馬上走。」

「表哥,你怎麼啦?」錢玉被凌書桓的怒氣給怔了一下。

「你怎麼讓人挖了瑾兒母親的墓,就算你同她有什麼恩怨,那死者為大,這點道理你懂不懂。」

「行了,書桓,你不要責罵玉兒了,都是我的主意,」凌夫人將事情攬在了身上,可凌書桓不相信,「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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