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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心吧,不可能會有這麼一天。」蕭玦很淡定地說了這句話,眸子里帶著一種促狹的味道,這女人怎麼天天想著怎麼看他好戲?

「這可說不定哦,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會去揭發你呢?」景舒晃了晃手里的東西,像是在給他看罪證一般,雖然她知道這不太現實,一時的口舌之快還是要逞一下的。

「你不會的。」

他背著光,她逆著光,在陽光下兩人像是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帶著滿身的溫暖,正如這晴天的太陽一般,滿身燦爛,像是無意間闖進他心底卻照亮了整個灰暗的角落。

「玦少果然辦事效率高,如果能合作,這是我的榮幸。」

景舒能听到他心跳的聲音,劇烈的。

「不行,太少!」果然,這狐狸冷聲緩緩地說道。

「為什麼你這麼相信?」景舒不解,明明兩人的關系才緩和了沒多久。

景舒依然低著頭,看著菜單上花花綠綠的圖,還是看不懂,索性把服務生召喚過來,直接用手指指了幾樣,然後她看見服務生的眼神有些怪異地看著她。

滾燙的薄唇炙熱強烈的吮著她,急促的,像是狂風暴雨一般。

「傻笑什麼,走吧。」他看出她的心思,拉著她的手,就往前走。

這是個溫泉池,早知道有火山的最多的就是溫泉,富士山是一座死火山,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溫泉存在。這個露天池子一看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這里不像別的地方那樣人很多,做得像是私人後花園一樣愜意。看到這幅畫面,她都忍不住產生一種想要立刻下去泡泡澡的沖動。

「有麼?」他反問。

富士山形體對稱均勻,白雪皚皚的山頂終年積雪,陽光下,像一頂像一把閃閃發光的雪冠,雪冠形狀為上小下大,又張開倒置的玉扇。

既然這個季節見不到櫻花,那也得去看看富士山啊,每次在電影里看到都覺得十分向往,這一次終于有機會接近,要是錯過了就可惜了。

「為什麼?」郁悶,怎麼听這語氣感覺這麼不懷好意呢?

她話音剛落,突然感覺車子速度驀地加快,斜度越來越大,忍不住叫了出來,「小心點啊!」

「喂!是你語出驚人!」

「那晚上補償你,我做苦力。」

景舒听著這兩人的對話像是在听天書一樣,沒頭沒腦的,听得一頭霧水。悄悄豎著耳朵在旁邊听著,等著重頭戲的到來,還在暗地里為這桃花眼男人嘆了嘆氣,怎麼就踫上這只狐狸了呢?

蕭玦說這話的時候無比的淡定,但在那漫不經心的眸子里卻含著一種深邃而堅定的光芒,這語氣像是篤定了她真的不會背叛似的。

蕭玦搶了她剛好拿起來的杯子,抿了一口里面的清茶,拒絕了這男子的要求。

沒多久,他們在富士山下停車,一下車仿佛就仿佛聞到了三四月時櫻花飄落的冷香,眼前的雪山近在眼前。

一張口卻是很標準的國語,原本景舒還以為是個日本人呢,看來今天出來又是有目的的。倒是很奇怪這個男人是什麼來頭,難道說蕭玦來日本的目的就在此?還以為蕭玦真的是良心發現帶她出來散散心,真掃興,原來都是順便而已!而在路過的人眼中,這是一幅在般配不過的一對,男的俊美高大,女的溫婉可人,在這條路上幾乎是成了一條風景線。

「玦少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啊。」語氣還是客客氣氣的,但是不難听出里面帶著強烈的不滿,「10%的股份,這要求未免也太高了。」

「沒有經常來,只不過在這邊生活過一段時間。」蕭玦一只手拉著她的手,另一只手拿出他的手機。

此刻她才發現這廝身上穿的是一身休閑裝,和平時那一絲不苟的正經樣一點都不像,無法否認的是這廝長得真的挺好。

濕潤的身體緊緊相貼,渾身都是熱,他低著頭,啞著嗓子,「你在勾you惑我……」他朝她露出慵懶的表情,那幽深的眼底此刻如七彩琉璃般的眸子悠然璀璨,帶著霧蒙蒙的氤氳之氣,迷幻誘人……

「難得來一次,順便逛了一圈。」蕭玦朝他淡淡地示意一下,順手遞給他一份菜單,又放了一份在景舒面前,示意她仔細看想吃什麼。

只是某只狐狸依然是淡淡的表情,讓人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

「原來是這樣啊……」景舒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難以察覺的落寞,听著他的聲音不知道為何心里會堵得慌。原以為他之所以相信她的理由不是這個,但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卻是這樣的現實,這是實話,真實的有些過分。

沒多久他們兩個才坐了幾分種,一個長相俊美的年輕男子坐了下來,景舒看著這人兩眼,東方人的面孔,和蕭玦一樣穿著的都很隨意,只是這人給她的第一感覺總覺得有些怪怪的,那雙桃花眼似是有些邪氣。

看著這張臉在他面前晃,還真是有點不服氣,這趟旅游計劃就這麼被他扼殺在搖籃里了。虧得婆婆雲嵐還打電話來讓他們兩好好玩呢!這母子兩這的一點都不像!

他們現在處的位置就在東京近郊,距離富士山沒有多少時間的車程。

「之前在車上說的那個。」蕭玦好意地提醒著她。

在蕭玦轉身的那一瞬間,景舒突然從後面勾住他的脖子,他有些詫異的回頭,便看到了一張在陽光下帶著滿是笑容的臉,「你背我走吧!」

兩人攜手走了沒多久,胃里的積食看來消化得差不多了,至少沒那麼漲了。

蕭玦回頭看她,而她抬頭朝他眨了眨眼楮,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的明亮,而一排濃密的像扇子般的睫毛在金色光線的照耀下流轉著微光。

結果蕭玦玩味地看著她,用著她听不懂的與語言跟著服務生溝通,然後她眼看著那個服務生把她原先亂點的那些都劃了,在本子上重新寫下了一些東西。

「沒什麼好擔心的,他會回來的。」

「蕭大少爺,說好了不動手!」景舒作出一個打斷的動作,求饒地看著他道。

身體都在水里,四周都是浮力,卻只有蕭玦是她的支撐點,他俯身壓在她身上,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溫柔地問她,「在想什麼?」

「你說呢?」蕭玦發動車子,瞥了她一眼。

襯在白雲下,朦朦朧朧的感覺像是蒙上了一層輕紗一般。

于是乎只能話鋒一轉,語氣十分遺憾道︰「不過因為有你這個障礙在,我想這個願望實現不了了。」

「我感覺我就是被你拉來的苦力!」景舒憤憤不平地說道,這是擺明了的事實!

不遠處停著一輛銀色的跑車,蕭玦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她的唇,從口袋中拿出鑰匙,大步流星地向車內走去。

「咦,真看不出來,我還以為你只會用四輪的呢。」身邊的風開始逐漸的大了起來,她的聲音在風里面有些模糊,藍天白雲下,長發被揚起在腦後,好久沒有這種爽快的感覺了。

「來啊,怎麼不來。」記憶有些恍惚,她甜甜地笑了一下,上了他的車,手很自覺的圈著他的腰,「小心點,要是摔的話也只能摔你!」說著還往他的方向靠了靠,緊緊地靠著他的後背。

撇開中途進來那個男人,這頓飯吃的還是蠻開心的。

絕對有!不過景舒為了不再吃飯被嗆到,還是選擇了低調地沒有說出來。

好似現在他不是身份顯赫的蕭玦,而她也不是迫于無奈才嫁他的白景舒。只是兩個人,這樣的感覺真好,即便是假的,這一刻她都很享受。

騰的一聲,男子站了起來,向景舒的方向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道︰「那希望玦少能找到合適的合作人!告辭。」說完,轉身就走了。

當她再一次被這男人抓住的時候,瞬間心里生出一個念頭,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該說來這個地方!

最終,兩人停在一個餐廳前,看樣子和東京的那些豪華餐廳當然不能比,但卻透出了些質樸的味道,里面的裝修均是采用了竹子,樣式是典型的日式建築。

蕭玦依然不動聲色,半晌才道︰「你父親是該到釣魚下棋的年紀了。」

不一會兒景舒就知道蕭玦是來做什麼的,眼前這個帶著些江南風格卻又滿是日式建築的露天花園,轉過一個彎,豁然開朗,散發著熱氣的池子,周圍還有著些不知名的花卉,似乎還能聞到空氣里那種淡淡的花香。

然而和現在截然不同的就是她眼底的神采不一樣了,那時候的她像是被逼到了絕路一樣,眼底一片晦暗,而現在卻是流轉著熠熠的光輝,臉上的笑容很真實,這才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神采。

他們就這樣,兩個人,一輛車,在這地方沿著林蔭大道游蕩,光線透過葉子的疏影照在他們兩臉上,暖暖的。

「我們去富士山吧?」突然地,她想去見識見識這像是帶著神秘紗幕的地方。

景舒瞪著他,小聲抱怨道︰「你別都去掉啊,我覺得圖片上看著很好吃的樣子啊。」

她也不知道蕭玦這超凡的自信是從哪來的,剛想張嘴取笑他一句,讓他不要太自戀。

同樣是這樣一個場景,幾個月前在法院門口她匆忙地跑出來攔住他,當時的場景和現在何其的像,當時她站在陽光下,還帶著淚痕的卻又滿是倔強的看著他,那滿身的光華像是刺痛了他的眼。

「問我我哪知道,看樣子你對這邊還是挺熟悉的呀,經常來?」

「嗯。」

景舒眼楮都發亮了,「真的?」

原以為這句話說出後身後那雙圈著他的手臂會放開些,哪知道這女人反倒是變本加厲地往他身後靠,傳來她銀鈴般的聲音︰「你不讓我自由,那就小心我一直纏著你了,到時候你想甩都甩不掉!」

那炙熱的手帶著一股溫柔的狠勁,雙臂收縮著,景舒感覺自己都要嵌進他身體了,炙熱疼痛著……

「哪里?」景舒質問,現在沒有什麼可以擋住她前進的步伐,只是……

結果眼前發生的一幕讓她訕訕的閉上了嘴,因為先前那男子回來了。

「上不上來?」蕭玦沒理會她那調侃的語氣,只是催促她。

「媽。」她听到他開口,原來是婆婆打越洋電話過來了,心里竟然有點緊張,打電話過來是為了視察還是什麼?有待考究。

景舒正在吃的起勁的時候,沒去注意他們兩人說了些什麼,但不用猜也能知道,不就是蕭玦又在忽悠這人了。

而那雙大手依然沒有放過她,好似火熱的慢慢移動,攀附到她的後背,這溫度更甚這池水,炙熱撩人……

「怪不得你日語說得這麼好!你到底是有多少種技能?」怎麼感覺他這麼全能呢?

這男人太暴力了,直接把她拖走,「去了就知道了。」

把她放在副駕駛座位上順帶為她扣好了安全帶,自己才拉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座。

「我們正在外面吃飯。」

他悶笑,不置可否,在下一刻他伸出手,圈住她,將她盤著的發全散開下來,墨發披散,襯著那凝脂般的玉肌,說不出的you惑。

她的心情瞬間又美麗起來了,就差上去給他一個擁抱,明眸皓齒,臉頰上出現了兩個可愛的梨渦,「謝謝老公!」

「蕭玦你不要欺人太甚!」這男人瞬間發怒了,所幸這里是頂樓的露天室,還沒有太多的人在這。

而前面的蕭玦只是笑著,在景舒沒有看到的角度上,他唇畔的淺笑終于多了溫意,像是背著燦爛而熱烈的陽光感染了一般。而景舒唯有顫抖著閉著眼楮,感覺風暖暖的吹在臉上,心里覺得既害怕又舒服,忍不住抱的他緊緊的。

說實話她真的已經很久沒接觸過自行車了,久的都快忘記在後座上那種風吹過長發的感覺是什麼。

「自行車不要了?去哪里?」難道就要這麼用11路?能夠走到哪里去?

「好漂亮啊……」景舒一下車忍不住拿起手機按下快門一連拍了好幾張,如果是在櫻花盛開的季節來這邊,那一定是一種絕美的畫面,現在已經近十一月了,天有些涼,遺憾歸遺憾,但仍減弱不了她高漲的興致。

這也不怪她,誰叫這段時間蕭玦實在太好說話呢,不管說什麼也不反駁,現在更好,說了這麼久還沒一句話。

說著勾著他精壯的腰身,雙腿還在後座悠哉的晃蕩。

蕭玦沒有理她,不知道是沒有听見還是怎麼著,只是景舒在後面自顧自的和他講話,管他愛理不理。

男子朝景舒笑笑,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轉變視線對蕭玦說,「等你很久了。

「讓我們好好玩,暫時別回去。」

「漂亮啊。」這問題問的真白痴,來富士山的大多數人不都是因為這個原因麼?

最後瞪著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景舒偷偷瞄了過去,看見他在查GPS,低下頭偷偷的笑著,滿心期待的在想,不知道還有什麼好玩的?

「你的口味怕是別人接受不了。」他拉著她的手,從容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問道︰「你要什麼?」

「你想干嘛?」景舒幽幽的開口問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是因為她做的動作太放肆了麼?

蕭玦這廝也沒注意她剛才突然變得有些異樣的情緒,就拉著她的手出了大門,門口有一輛自行車,蕭玦示意她坐上去。

「逃什麼?」他看著她退到了角落里,若有所思地問道。只是眼神里還帶著咄咄逼人的光。

「這樣啊,我知道了。」

蕭玦愣了一下,心里像是被什麼東西沖擊了一下似的,面對再大的場面照樣能夠保持著冷靜理智的蕭總裁在此刻竟然像是怔住一般,側頭看到她笑吟吟的臉,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說完他的唇就這樣吻了上去,狂肆地在她唇上掠奪,那種香甜的味道讓他忍不住不想放開她。但是考慮到兩人的臉皮厚薄程度,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她卻是沒有他這麼厚的臉皮!

這個暫時還有待考究,但只少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兩看兩相厭,這已經是一個很不容易的變化了。

「這麼漂亮的地方居然被你說成這樣,很多人來著都是為了找艷遇的,說不定我在這還能遇上一段美麗的邂逅呢。」她剛開口,就看見他用威脅的眼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景舒二話不說想拉著蕭玦往前走,蕭玦卻是沒有動,「先陪我去個地方再說。」

她想著等這次交易結束,還有沒有機會再來這邊吃東西。

蕭玦看著他的背影淡然地上揚了唇角,這是這個笑總讓她覺得挺陰險的,還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又有了「白扇倒懸東海天」的美麗詩句。這白與藍的色調被稱為「青空一朵玉芙蓉」,怪不得會被視為世上少有的奇觀。

景舒這才反應了過來,嬉笑道︰「原來是說這個啊,老公……」原本還想再調戲他一下,只是當看到他「目露凶光」的時候,景舒開始害怕了,游到角落里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可是蕭玦會這麼容易地放過她?

即使此刻她盡量調整著呼吸,卻依然沒有辦法壓低她的喘息聲。

「不就是一座火山,有什麼好看的。」蕭玦撇了撇嘴,很淡然地說了這一句。

景舒這才收斂了好奇,默默的低下頭,全都是日文,這是在鄙視她的外文不好麼?

「你又在亂想什麼?」蕭玦看著她低頭不語,皺了皺眉心問道。

蕭玦拍了拍她後背,給她遞上一杯水,語氣像是嘆氣一般,還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吃個東西都能嗆到,我真服了你了。」

想掙月兌卻被他抓的緊緊的,後背被抵在了光滑的池壁上,因為池水溫度高的原因,後背靠在上面並不覺得冷。

男子的表情有點嚴峻,收起了方才的桃花眼,面上也是一副嚴肅的樣子,雙方沉默著,此時的氣氛顯得略微尷尬。

「這不是比喻,是事實。」

「看你以後還囂張不囂張。」他把她從水中拉出來,隔著溫熱的水,不知道是水溫的緣故,她能感覺到從他皮膚上傳來的滾燙的溫度。

蕭玦笑了笑,伸出手,「合作愉快!」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和蕭玦這樣親密地在一起,做著像是情侶才會做的事情。

看著端上來的還冒著熱氣的菜式,典型的日式料理,看外觀就是一副很好吃的樣子,美食當前,她也沒興趣再去管他們兩人的打啞謎對話。

她拉了拉蕭玦,看著現在還沒到中午,現在回去倒頭睡大覺似乎有點太對不起這暖暖的陽光了。

景舒悶悶的不說話,蕭玦歪著頭看她,她依舊保持沉默︰「舌頭被貓吃掉了?不服氣?」

蕭玦給自己扣上安全帶,看著她這幅緊張的樣子,至于麼?

「至少也要給點福利。」

吃完飯,兩個離開餐廳,景舒看了看停著的自行車,看了看他,拉了拉他的手。吃的有點飽,揉了揉有些圓圓的肚子,「要不走走吧,吃的好飽。」

蕭玦听著這個稱呼怎麼感覺這麼變扭,「換個稱呼。」

「倒是看不出玦少還有這樣溫柔的一面,看來外界的傳言都傳錯了。」那男人說著向景舒笑了笑,那雙桃花眼像是會放電一般,可惜現在她對美色似乎有點免疫了,再看也提不起什麼興趣,再來她不喜歡這個人身上的邪氣,被這人的眼神盯著,怪不舒服的。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蕭玦听到前面那句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還在這女人還是懂得察言觀色的,不然今天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那男子一臉無奈的樣子,看來是經過反復考慮之後的結果,他道︰「我答應了。」

她略帶同情目光在男子離開的聲音上劃過,與虎謀皮,他肯定得不到什麼好處,更何況是和蕭玦這只狐狸。

蜜月?這哪里像是蜜月了?好不容易她覺得有個稍顯浪漫點的事情,結果還是他出來談判然後順帶便的。

這些個爾虞我詐的事情她也沒多少興趣,這些交給他們男人去解決就行了。

景舒默默地撇撇嘴,要不要這麼容易就被忽悠上來?

「沒什麼,不是說要出去麼,怎麼還不走?」景舒不著痕跡地收拾好情緒,笑著問他。

景舒發現自己最近真的是臉皮厚度呈逐漸增長的趨勢,而且這增長的趨勢和幅度都有點快,還有些不受控制!

景舒不由得動了動,在水中她的身子滑得像一條魚似的,趁他一個不注意的時候,鑽了個空子就掙開了他的手。

這男子才走,蕭玦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看樣子這飯吃的一點都不安生。

「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再多,我覺得做賠本買賣了!」

雲嵐有一半的日本血統,原先也算是半個貴族,在小時候跟著雲嵐在這邊住過一段時間。

不過好奇心作祟,眼神悄悄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似是想看出些什麼一樣,但又不好表現得太過,只是這兩人神情如常,平靜的實在令人看不出有何不妥。

「這不是不要勤儉節約麼?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是有錢人。」她十分有理地反駁。

只是他的粗魯沒有維持太久,一個不留神,雙唇又被他擒住了,又將她摟的緊緊的,親吻了起來。她現在腦子暈暈地,身體軟軟的靠在他身上,任由他的唇往下移動……

「媽說就當蜜月補上。」

雙方此時陷入尷尬的僵局,這個時候食物來了,景舒自然也開始分心了。

蕭玦定定的看著她,看著她的眼楮,目光不斷地移動,向下……

「既然都拿了福利了,你說去哪?」

「那麼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在這里談了。」

走到池子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剛想說他動作怎麼這麼快,結果在下一秒就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垂直下落,噗通一聲,全身都濕了,伴隨著還有某人的低沉的笑聲,她有些咬牙切齒,「蕭玦!」

池子邊上放著兩個木制盒子,是專門放衣物用的。

那聲音充滿了you惑,好吧,他都出動了美男計,她該給他面子的。可是現在這個當下,要怎麼說?

沒有之前那個稱呼動听,蕭玦挑挑眉。

「差不多了,沒什麼事情的話,兩三天就能回去了。」蕭玦的口氣明顯放松下來不少,和自家人打電話就完全不是剛才那種像是要把人逼死的樣子。這男人永遠都是家人外人兩幅樣子,她不知道現在她到底是屬于哪一類,究竟是家人還是外人?

「你說要是囚禁我一輩子,這絕對是一個虧本生意,我什麼都不會,而且你又不缺佣人,肯定什麼都做得比我好。除了會弄幾個程序之外,別的真的一無是處,再說到時候醋意上來了,天天去找你那些女人的麻煩,我怕你受不了!」

「為什麼想去富士山?」他突然問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要轉換話題,難道是找借口不去?人是給看。

看來這廝就是個強盜,趁火打劫還得要撈大的,但她面上依然是帶著笑的,只是低頭默默地換了一個杯子。

原以為日式料理吃來吃去也就那樣,果然還和地方有關系,這個看起來不怎麼上檔次的餐廳做的東西倒是很不錯。

一路上景舒都躍躍欲試地保持著高漲的情緒,然而另一人卻因為她不小心的那一個稱呼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漣漪,只是面上仍舊是這張撲克臉,淡淡的。

「我要的不多,能不能合作就看你的誠意了。」蕭玦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大理石的桌面上輕叩著,並未發出多大的聲響,漫不經心的語氣卻好似帶著令人無法拒絕的王者氣勢。

「哪來這麼多為什麼,只是相信你不會拿小奕的前途為賭注罷了。」

是的,就算是為了小奕,她也不可能會那樣做。

景舒調整著呼吸,低著頭,身上裹著的浴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被扯落了,不著存縷,「我只是在求和。」

「唔……有人……」她好不容易尋到了個空隙出聲,要知道這可是人來人往的路上啊!這廝不要臉,她還要呢!她推了他一把,又怕自己摔下去,還不敢用力。

「在這里除了我之外,你還能和別人談條件麼?」那男子看著蕭玦雲淡風輕的面色,不免有些怒火。

「喂……」

「咳咳……」听見他悠閑地拋下這句,被正在吃著的東西嗆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來。

「慢慢見識。」他很是自戀地丟下這麼一句,然後才把玩著自己的手機。

「去什麼地方?別告訴我現在就想回去了。」他抬頭詢問她,平時上班的時候就是這樣,每次午間必睡午覺,吃飽了就睡,真的是趕上了某種動物的生活。

「現在談不談,完全是看我願意不願意!」若是說到玩強硬,蕭玦是天生的王者。

「我的提議考慮的怎麼樣?」蕭玦看了眼埋頭專心致志地看著菜單的景舒,抬眼對著對面的男人問道。

對著電話里應了兩聲,蕭玦這才收了線,重新拿起餐具。

她艱難的吞咽著口水,卻感覺他的舌尖隨著她的咽喉移動著,曖昧至極……

「誰叫你吃這麼多,幸好沒人看見,否則別人以為平時都是我虐待你了。」

一切都是因為池水的熱度,導致她的臉越來越紅,未發言,她的唇貼在他的唇上,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她主動的伸出她的舌探索著,觸踫著那熟悉的感覺還有味道,那不確定的情愫還有沖動,交雜摻混在一起……一發不可收拾!

蕭玦進去後要了一個露天的位置,隱約能看到富士山頂。即使沒有看到清楚的畫面,但雪山好似就在眼前的感覺,說不出的愜意!他坐下後並沒有立即點餐,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一樣。

「你不擔心?」做了這麼多事情,好不容易忽悠上來的人,怎麼就這麼放走了呢?景舒忍不住戳了戳他的手臂,可是這廝還是這樣滿不在乎的一副樣子。

景舒忍不住問道︰「媽說什麼了?」

驀地一只大手扣上她的後腦勺,不容許她任何的後退還有逃避,那唇霸道的附著她的唇,一對比剛才的,那也太不值一提了。

「你看著我干嘛,走不走啊?」可能是蕭玦的眼神太過灼熱,她有些輕微的不自然。

「今天居然換這個了?」景舒不可思議地置疑,平時開著豪車的人突然間就轉換了這個形象,還真有些不習慣。

「是麼?」蕭玦輕笑著,但是這笑意未達眼底,卻不難看出他的眼底帶著濃烈的嘲諷,「相比現在你們家族內部已經對你父親極度不滿了,如果借我的一把力,想必結果會大不一樣。再來,10%的股份,完全威脅不到什麼,所以你這個算盤,千萬別打錯。」

景舒舌忝了舌忝唇,原本帶著淡粉色的唇瓣此刻帶著不一樣的艷色,生怕蕭玦在做出什麼動作來,聲音略顯緊張道︰「我們去哪?」

怎麼剛剛還是一場你來我去的客套,瞬間到現在徹底成了討價還價的菜市場!

而從蕭玦後背傳來的那種柔軟的觸感,讓他的身體在那一瞬有些不自在的僵硬,「白景舒,你要是you惑我,小心我就再也不給你自由!」

「算你挑的地方合格。」景舒迫不及待地拿起浴巾到隔間內換上,轉身出來的時候發現蕭玦已經悠閑地在池子里,雙手枕著後腦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蕭玦沒有避諱在她面前說這些,也沒什麼好避諱的,這樣一來,景舒是徹底明白他這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先是把人家的股票搞得下跌,現在又來假意的拋出橄欖枝,還要收購人家的股份,這不是趁火打劫麼?更何況這把火是他自己放的!

「這比喻……」無語了,第一次听到有人這樣形容。

景舒幾乎是被他強行拖走的,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啊!他攬著她的縴腰,力道輕柔卻依然使她無法掙月兌,再說這大庭廣眾的,別人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走在一起,她就不要做這個異類了。

「你造反了麼?」蕭玦瞪著她,看著她嬉笑的臉,雙臂一展,在她毫不防備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她從背後抱了起來。他的手勁太大,速度太快,加上她沒有設防備,硬是被他抱的死死的,雙腳離了地,因為突然失去了支撐點,她只能緊緊地把著他。zVXC。

「什麼?」景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廝騎自行車的水平相可以,至少很穩,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得抱的他緊緊的,不過他身材好,抱著挺舒服的,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如蜻蜓點水般的掠過她削瘦而精致的鎖骨,慢慢的向下移動……偶爾輕咬,偶然舌忝舐……

*

(上架了上架了,親愛的們看文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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